第9章 章節
鵝，沒有貪念，沒有殺人之心。她安穩的睡着，金黃色的蛇尾垂在床沿邊上。時而蹙蹙眉頭，大概是夢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吧。子龍就在窗外看着她，久久才離開。天鵝，如果我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那該多好。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天條戒律，也許就不會有那麽多的人事阻隔。我沒有龍鱗，自然就不會再擔心乾坤洞主或是其他人來搶…那時候，我就能毫無顧忌的給你幸福。可是…那只是如果…子龍默默想着。如果有如果，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次日，天鵝醒了。她慢慢的睜開眼睛，陽光刺痛她的眼。“天鵝…天鵝…快拔龍鱗，不然你就得死”她的耳邊隐隐約約的聽見這樣的聲音。是洞主？她認得這個聲音。可是…昨天不是已經按照洞主的吩咐在拔龍鱗了嗎，可是龍鱗怎麽還沒有到手？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天鵝！快去！”乾坤洞主發怒了。天鵝感覺有一種力量在逐步驅使着她，讓她不得不安照他的要求辦事。“是！”天鵝眼裏再次泛出兇光，她迅速往子龍房間的方向爬去。
腦子裏面的潛意識卻告訴她，不能，不能傷害他……
她俯在他的床邊，子龍被她輕微的呼吸聲驚醒了。
‘’天鵝？‘’子龍看着她，剛想問問她怎麽了，可是看見她的眼神，他就明白了……
‘’我要你的龍鱗，拿來！‘’天鵝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溫柔善良的天鵝。這個時候的她，已經泯滅了任性。
孰是孰非，她早已經記不清楚辨不明白，更何況是他呢……
就算他們之間曾經彼此深愛過，可那也只能是曾經了。
或許他還愛她，可是她呢？
這個時候的她，還能給的起什麽……
一雙猁爪抓向他。
子龍趕緊翻身跳下床。
她不明白，可他也不忍心傷害她。
“天鵝你醒醒！”子龍試圖喚醒她。
“你不是喜歡我嗎，你不是愛我嗎？！我只要你的龍鱗而已，快拿來！”她猙獰着大叫着。
“天鵝，我不可以給你。”沒有了這塊龍鱗，也就沒有了他們。
“你找死！天鵝沖向他，手掌心強光一閃，便把子龍震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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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龍沒有防備，白白的挨了她的一掌。
“噗…”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鮮血。
天鵝還不饒他，依舊逼近，想要置他于死地。
為了護着龍鱗，為了救她，喚醒她，他也不能再手軟……
倘若真的要打，天鵝又怎會是子龍的對手呢？……
一個是剛剛變成千年蛇妖的凡人，一個卻是在龍宮修煉了一千五百多年的龍族後裔。
倘若他真的要打，他怎麽還會被她重傷……
子龍微微擰着眉頭。
你清醒就好
手臂上的傷又傳來了陣陣劇痛。
“天鵝，快醒醒！”他連忙站起身用法術封住她，讓她不能有所作為。
天鵝被子龍的法術困住了，想要動彈，卻怎麽也動不了。
“放開我，快放開我！”她大聲呵斥他，命令他…
以前的天鵝從來不會這樣，可是他不介意，他明白她……
只要她好好的，其他的都無所謂。
可是……
這次拔了龍鱗，會死的不僅僅是他，
不僅僅是他！
“我不放！天鵝你趕快醒醒，你不要再受乾坤洞主控制了！”他大聲喊着，他渴望她被壓迫着的靈魂能夠趕緊聽見他的呼喊，能夠趕緊回來……
“啊……”天鵝的腦子傳來陣陣劇痛。
哈哈哈哈，他不是愛你嗎？……
不是愛你勝過愛他自己嗎？
你只是想要他的龍鱗而已，他都不給你。
你好可憐啊……
他根本就不愛你……
仇天鵝永遠是一個沒有人疼愛被人瞧不起的可憐蟲！
他不會為了你放棄做神仙的，你不要在天真了……
哈哈哈哈……“啊！”天鵝大吼一聲，她震破了子龍的禁锢。
頭痛的快要裂開了。
可是，可是那個聲音還在不停的說話。
“你閉嘴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她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是還是能夠聽得見，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天鵝，天鵝你冷靜點，天鵝！”他趕緊抱住她，抱緊她。
她痛，他比她更痛。
她在她的懷裏掙紮着，可是卻抱得更緊。
“你讓我死吧，求求你，子龍，求求你讓我死吧！”她的痛化作滴滴清淚淌下她的臉頰。
“不！”他越發抱緊了她。
“我會殺了你，我沒用，我只是你的負擔，我不值得你愛我……”她的眼淚洗濯着她的臉。
“要你死，除非我也死了，我不能再保護你。”他向她承諾。
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樣子，他終于低下頭吻住了她。
這一吻，輕盈而溫柔。
天鵝征了一下。
漸漸的，她安靜的睡下了，他點住了她的穴道。
“好好睡會兒吧。”他讓她靠在他的肩上。
她真的累了。
第二天清晨，天鵝的眼睫微微動了一下。
子龍一直守着她，不分晝夜，目不交睫的照顧着她。
她微微睜開眼。
“天鵝，你感覺怎麽樣？”子龍趕緊扶她坐起來。
“頭有些疼罷了，其他的沒有什麽大礙。”她的氣虛甚微。
這段時間以來，為了救她，照顧她，他已經浪費了很多功力，再加上傷口還沒有愈合，他現在早已經身心俱疲。
=身心雖然盡疲，但是只要她在，她安然無恙，其他的都沒有關系。
況且……
她現在這個樣子，有怎麽能讓她忍心放手呢？
即使她不再愛他，他也會用真心對待她，好好的……
好好的保護她，看着她幸福，就好了……
子龍想着想着，竟然陷入了沉思。
“子龍，子龍？”天鵝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樣子，趕緊喊他。
“嗯？怎麽了？”聽見她的聲音，他趕緊回過神來，生怕她又出了什麽事。
現在的她，再也經不起什麽折磨了，她承受不起……
他也一樣……
與其看着她痛苦，他倒寧願千鞭萬鞭都傷在他的身上，要多少撕心裂肺？
為了她，他不在乎！
愛一個人，不就是要為她付出嗎？
如果連懷裏的她都保護不了，那麽他還有什麽資格跟她許諾，說要愛她一生一世永遠給她幸福呢？
“我沒事。”他笑着，抱以讓她安心的笑容。
“真的嗎？”她擡起她修長的玉手輕輕的撫着他消瘦的臉。
腦子裏面的記憶淩亂不堪，無數的對對錯錯交織成一片。
她分不清是非黑白，對錯之間，到底如何抉擇？
她做了什麽，自己已經不記得了……
記憶只停留在乾坤洞主來的時候，她被打暈了過去，其他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傻瓜
“子龍，你怎麽了，臉色好蒼白，消瘦了好多……”她疼惜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她都已經不記得了。
她撫著他的側臉，只覺得他清瘦了好多好多……
“真的沒事嗎？”她擔心著。盡管他已經說了他沒事，可是看他臉色蒼白的樣子，根本就有事，卻又不想讓她知道，為什麽啊？
……
不是說好了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要一起承擔的嗎？
子龍……
你怎麽了？
他抓住她的手。
“真的……沒事……你相信我……”子龍皺著眉頭，感覺到喉嚨裏面湧上來的血腥，他趕緊沖了出去。
“子龍？！你怎麽了？！”天鵝慌張著追出去，只隔了一小會兒的時間，她出去的時候，子龍已經不見了身影。
“子龍？子龍……你在哪裏啊子龍？”她聲嘶力竭的呼喊著他。
難道是受傷了？
……
對啊，乾坤洞主來過，子龍他一定受了傷才突然離開的，又是，又是為了我……
腦海裏漸漸回想著子龍曾經為她所做的一切，為她付出的所有。
他對她越好，她的心裏卻越自責……
以前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漸漸的覺得了自己什麼都不能為他做，為他付出……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付出，而她呢？
……
天鵝暗自痛恨自己，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麽沒用……
子龍，我是……我是你的累贅，我不想再拖累你了。
尋不到他，她也沒有繼續再尋找。
她知道，他一定回了龍宮了，這樣，這樣也好。
等他回來了，她已不在了，就免了離別的苦楚……
我不想你再受傷了，你要好好活著，好好的……做回以前快快樂樂的子龍……再見了……
她不停的跟自己說，試圖勸自己放手，可以的，可以吧……為了他，一定可以的！
所有的痛都讓她來承受吧，這也是她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果然，如天鵝所聯想的那樣，子龍已經回到了龍宮。
“噗！”他早已忍不住吐出了鮮血，額頭上豆大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