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章節

瞟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而是徑自走回了卧室。

天漆黑,夜空,星光璀璨。

這樣的夜晚,各自沉默着。

在後來的日子裏,楊悅每天都堅持去茶餐廳打工,白天很累,一直在忙碌着等到晚上回家的時候,她的腳上又長了好幾個水泡。

她坐在床上,抱着紅腫的腳小心的上着藥。

“不行,不能再繼續住在這裏了,不然我的腳都廢了。”她閉上眼睛翻轉躺在床上,漂亮的頭發散落在她的身下,她平靜的呼吸着,慢慢的舒緩着身心,想要卸下滿身的疲憊。再繼續住在這裏,房租交不起不說,每天這樣來來回回腳會受不了的。一天算下來,她大概要走三個小時。不僅如此,在餐廳裏幫忙幹活的時候她幾乎都是站着的,有時候真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腳上又長了幾個水泡,做死啊做死……

她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就進入了夢鄉。

就這樣,時間對于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都是公平的。每天24個小時,顧承有大半的時間都待在書房裏,對着面前的兩摞白紙,試圖感應到天書的下落。他不想再繼續留在這裏了,人世間都是一樣的,人也是一樣的。這和他在天界看到的一樣,都是利欲熏心,只追求物質上的享受。而他們的精神層面呢?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幸福來的太突然,他們人類所追求的幸福,竟然是房子,車子?這就是所謂的幸福?迂腐,膚淺。

每天的時間都一樣,要想讓腦子裏留下點印象以後好回憶的話,就要像廖翟這樣。他可是每天的趣事多多不是在大街上捉弄這個,就是偶爾作弄作弄小偷壞人,對他們略施懲戒,讓他們收斂收斂自己的行為。

楊悅每天都請命的工作,她每天都來回走着郊區到公交車站的這段盤山公路。這可夠大家疑惑的了,能住在那種級別的別墅裏的人,為什麽還要每天在路上跑來跑去,難道這是一種新型的鍛煉方式?在別墅小區看管大門的老保安每天都疑惑的看着楊悅疲憊的走進小區,然後第二天又很早就出門了。

一個月以後。

楊悅今天很高興,因為她拿到工資了!在茶餐廳裏打了一個多月的工,因為餐廳的生意很火爆,所以雯姐按照底薪加提成的方式給她結算工資,一共有三千六百多塊錢。已經在顧城的別墅裏住了一個多月了,是時候該付他房租了,雖然他說不需要,但她可不會欠別人的。夜空中群星璀璨,清幽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給了在夜路中前行的楊悅一些光亮。要不是從小到大上學的時候都習慣了走夜路,她可不敢大晚上的獨自一個人在郊區瞎逛。不過這一帶似乎挺安全的,果然房價不一樣,其他的都不一樣啊。

“呼……”她提着單肩包,痛快的呼吸了一口夜裏新鮮的空氣。慢慢的繼續走着,腳上的幾個水泡都已經破了,每走一步都感覺一陣一陣的疼痛。

明亮的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轉過身一看,刺眼的燈光迫使她擡起手遮擋着眼睛。遠光變成了近光,她這才看清。

“顧承?”她欣喜的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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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瞟了她一眼,然後停在她旁邊。楊悅走到他旁邊:“方便嗎?載我一段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顧承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向別處。

“你的車子裏又沒有別人,應該不會不方便吧?”楊悅看了看他的車裏,根本就沒有別人。

“…上來吧。”他冷冷的應道。

楊悅聽着他的語氣感覺到有點奇怪,不是說是朋友麽?怎麽感覺今天特別冷漠?哦,對了,他們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面了。

楊悅盡量快的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看來這顧承今天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她可得趕緊上車,有錢人翻臉的确比翻書還快的,要是不抓緊機會,待會兒就得自己走回去了。她這雙“殘腳”可再也經不起摧殘了。

顧承疑惑的看着她,然後漫不經心的問:“你的腳怎麽了?”

“長了水泡,所以我說我走不動了嘛,還好遇到你,不然我得爬回去了。”她揉着腿,笑道。

回應她的陽光笑容的,是他的冷漠的表情。

看來她真的是遇到他不開心的時候了。楊悅關住了話匣子,盡量保持安靜,顧承今天看起來似乎很不爽啊。跟之前很不一樣。

但是她現在已經拿到工資了,是時候把拖欠的房租還給他了,不問他,不說話又不行。

“顧承,你也住在小區裏嗎?在哪棟啊?上次我問王嬸她說她不知道。”

“找我幹什麽,有事嗎?”他自顧自的開着車,沒有回過頭來看着她,話語裏有些不屑和冷漠。

“等等,”楊悅皺着眉頭想了想,剛才他的語氣…對,肯定是針對她的!“顧承,你似乎對我有意見啊,我哪裏得罪你了嗎?”

顧承咬了咬牙,繼續開着車,不回答她的話。

看來是真的了,可是…可是他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面了,就算要得罪的話,也沒有機會得罪啊。難道是他反悔了?原先答應讓她住在那棟別墅裏,現在又反悔了,可是因為他們是朋友的關系,又不好意思讓她搬走,所以才這樣冷言冷語的?這男人真是的,越有錢越摳!

楊悅想着,沉默了。

他們就這樣沉默着。

車子緩緩的駛入小區,路燈透過茂密的梧桐葉子在什麽身上一層一層的掠過。

顧承把車停在了她住的那棟別墅的門口,氣氛顯得很僵硬。楊悅沒有下車。

“你還不想下車嗎?”他冷冰冰的問。

“讓我把話說完,我說完了自然會下車。”楊悅低下頭,從背包裏掏出了一疊錢遞給他。

“什麽意思?”他微皺了一下眉頭,擡起墨黑的眼眸問她。

“房租,是上個月的房租。我不會平白無故的住在你家的,再說了你不就是因為這個在生我的氣嗎?現在我把房租給你,雖然不多,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我只能給這麽多了,希望你不要冷着一副臉,我除了住在這裏沒有交房租以外,有哪裏得罪你了,你憑什麽冷着一副臭臉,給誰看啊?”她說着說着聲音大了起來。

“你還有理由?”顧承的眉頭蹙着,依舊是冷冰冰的,她明明就是在為她的貪念找借口,既然是貪圖享受的人,憑什麽要給她好臉色?

“我為什麽沒有理由?我明明就沒有得罪你,你憑什麽就要擺着一副臭臉,給誰看啊?”她心裏感覺很不痛快,鼻子一酸,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是你讓我住在這裏的,還說什麽既然是朋友就不用付房租了,所以我就安心的住下來了,可我不會貪圖別人的東西,你家的房子雖然好,但是畢竟不是我自己的,我也不會把它當成是我自己家的房子。所以不管怎麽樣,不管錢多錢少也好,我都會盡我的能力把房租還給你。可是才一個月沒見你就冷着一副臭臉,我雖然沒有錢,雖然暫時要寄人籬下,可是憑什麽要平白無故的就看你臉色啊?”她的眼淚從眼眶裏滑落下來:“這是房租,你放心,我過幾天就會搬出去的,沒想到…”她把錢啪的拍在擋風玻璃下面,一手抹幹了眼淚:“沒想到我們的友情這麽短暫,才一個月而已,只值三千塊錢。”

顧承愣着,是他誤會了嗎?楊悅打開車門正準備下車,顧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轉過頭去,疑惑的問她:“你所謂的幸福是什麽?”

“呵……”她冷笑着甩開了他的手:“當初所謂的幸福,是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得到了好朋友的幫助,是你收留了無家可歸的我。可是現在…沒有幸福可言了。”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下了車,一瘸一拐的朝別墅走去。

“不是…”不是房子嗎?

他的眉頭松開,然後又皺緊。是他誤會了,真的是他誤會了。這一個多月以來他都以為她是那種貪圖名利的人,可是他錯了,是他理解錯了。他看着她的背影,她掏出鑰匙開了門,踉踉跄跄的走進屋裏,關上了門。

感覺到她的委屈,還有他一直以來的誤會,他的心裏又油然而生起了一種久違的情感,就是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所産生的那種感覺,甚至比以前的更加濃烈。看着面前的疊得整整齊齊的人民幣,還有剛才她走得不穩的樣子,他産生了強烈的愧疚感,伴随着愧疚而來的,還有隐隐的心疼。

尴尬見面睡衣惹禍

顧承回到房間裏,從抽屜裏拿出了那只紫水晶雕刻而成的小天鵝,把它擺放在了床邊。

楊悅心裏一股子怨氣,一想起他那張冰冷的臉孔就覺得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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