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金剛伏魔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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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次應該不算是我主動惹的事。”
眼看兩位捕快就要死于厲鬼爪下的時候,一聲無奈的嘆息忽然從小巷之外傳來。
“嗨!兩位差哥好,能請問一下‘盧世仁’盧居士家該往哪走嗎?”
在自家青蛇那冰冷的注視中,只見一臉讪笑的裴文德緩緩從街角走出,就好像一個偶然路過的路人一樣自然的打了個招呼。
緊接着,在兩位捕快驚愕的眼神中,裴文德居然神色如常的和張家娘子所化的血色厲鬼交談了起來。
“還有這位小娘子,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貌似報複錯對象了吧?”
冷冷的注視着自己眼前這位在故意激怒自己的少年,血色厲鬼能從對方身上那受到了一種仿佛“天敵”一般的悸動。
這不是普通的凡人,而是一位已經有了道行的修行者,而且修的似乎還是某種正宗的嫡傳秘法,所以才能以弱冠之齡登堂入室。
“司天臺?”
表情再不負之前的怨念和憎恨,血色厲鬼在這個逢魔時刻被裴文德身上的陽氣一刺激,居然短暫的恢複了生前的神智。
“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根本沒有和裴文德溝通交流的打算,只見血色厲鬼驟然縮身猛撲,化作一道血色的殘影撲向了一旁的裴文德。
“你是不是習慣性眼瞎啊!你又認錯人了!”
犀利的吐槽了一句,眼見血色殘影已經接近自己的裴文德不再思考太多,雙手結成伏魔印狠狠的砸向了過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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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聲劇烈的爆鳴,裴文德周身的陽氣也迅速湧入雙手,化作一道金燦燦的佛印直接摁在了對方的腦門上。
——金剛伏魔印·大慈悲手!
“啊!!”
凄厲的慘叫瞬間響徹了小巷,然後血色的厲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頃刻間就變成了一灘血水。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任何的拖沓,硬是讓兩位久經沙場的捕快一時間竟回不過神來。
“呼……這段時間的苦總算是沒白受。”
并沒有急着散去自己所結的伏魔印,裴文德只是緩緩吐了口氣,然後便以秘法調節自身剛剛洶湧沸騰的氣血。
以血氣運轉陽氣,以金剛印作為攻擊手段,這就是裴文德這近一個月特訓的成果——大慈悲手。
“現在的我,和一個月前的我可不在同一個級別。”
就像裴文德自己說的那樣,如今的他可不再是一個月前那個對美人首時不堪一擊的少年了。
不說在那場戰鬥中覺醒的純陽真火,就說裴文德之後為了辟易心魔修成的菩提佛光,就有着尋常鬼怪無法抵禦的威能。
更何況在那次戰鬥之後,裴文德長進的可不只是自身的道行和神通。
在那之後,他充分吸取自己只會“王八拳”和“夏姬八砍刀法”的尴尬處境,認認真真的向靈祐禪師請教了一些近戰的防身技巧。
也是在那個時候,裴文德才從靈祐禪師那裏得知,自己那位喜歡多管閑事的大師兄居然還是一位真正的拳法大師,而且比自己師父的造詣更加高深。
【騙人的吧?】
這是裴文德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的第一反應,因為他實在沒辦法把那個“事媽”的大師兄和武林高手聯系到一塊去。
然而,事實的真相往往比裴文德想象中的還要誇張。
在被慧寂和尚特訓了幾天之後,他發現自家大師兄不僅拳法造詣高深,就連刀劍騎射也同樣精湛。
在這麽一個拳術達人的喂招下,裴文德就算沒有真正領悟拳術的真意,卻也不是一般的三腳貓所能比拟的。
結合了純陽神通和拳掌招式的“大悲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誕生的,并且還得到了慧寂和尚的點撥與糾正。
“和師兄相比,你的表現差太多了!”
想到這,裴文德又想到到慧寂和尚經常代替靈祐禪師說經講佛的場面,那種對文學典籍的造詣顯然也不是淺嘗辄止的。
道行修為、拳術戰法、乃至于佛學典籍都樣樣精通,慧寂和尚這“妖孽”般的表現甚至一度讓裴文德開始懷疑,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穿越者”?
和慧寂和尚相比,裴文德能勝過對方的估計也就只有前世那豐富的見識了,其它方面只是被對方單方面的吊打而已。
“起來吧!你這種低劣的幻術對我可沒什麽作用。”
屏息注視着自己身前的那攤血水,裴文德并沒有因為血色厲鬼的消失而放下警惕。
因為在這一個月裏,裴文德進行的不可僅僅只是戰鬥方面的特訓,他對知識的學習同樣也沒有放下。
本身就開慧通竅,學習任何東西都如新生的赤子一般能夠快速接納理解。
加之李秀才死後留下的那一屋子文獻和書籍,裴文德在短短一個月內就研讀了正常人需要幾年才能通讀的知識。
青蛇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跟着裴文德偷學了一些奇門遁甲之術,并且學得比裴文德這個真正的修行者還要快。
對此,青蛇只能感慨這個懶貨果然腦子缺根弦,明明在武學拳法方面進步神速,卻在真正修行的道路上顯得如此笨拙。
在青蛇眼中,比起一般的防身護法之術,那些道學典籍、算術巫祝之書才是真正對修行有幫助的東西,偏偏裴文德在這方面卻表現得不比普通人強上多少。
“大悲手雖有金剛手印與陽氣加持,但同樣也蘊含了慈悲之意,并非什麽一招致命的殺招。”
只一眼就看穿了那攤血液的本質,裴文德的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低沉。
不擅長那些以詭谲、算術著稱的巫法道術,并不代表裴文德就沒辦法看穿血色厲鬼的小把戲。
倒不如說,正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薄弱之處,裴文德在這方面下的精力甚至比拳術更多,只求不再哪個陰溝裏翻了船。
“你果然是司天臺的走狗!”
眼見自己的變化沒辦法瞞過裴文德的雙眼,血色厲鬼那凄涼而陰森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宛如從九幽傳來的一樣。
“我說過了,我不是什麽司天臺的人。”
微微嘆了口氣,裴文德平靜的看着地上的那攤血水重新化作女子的模樣,表情似乎有些糾結,就好像在忍耐着什麽似的。
“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司天臺’有多大的仇,也不清楚你是含了什麽怨恨而死的。”
“可人有人道,鬼有鬼途,你再這麽繼續下去,只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萬劫不複的地步。”
如果換做一個月之前的裴文德,他肯定是不會說出這種近乎于“宿命”的話來的。
但自從親眼見到黑白無常拘魂的那一幕之後,裴文德就已經醒悟了,這個世界和自己的前世終究是不同的。
在這裏鬼神是真實存在的,因果也是客觀必然的。
要不是自己的陽氣天然克制鬼怪的陰氣,激起了對方生前的部分神志,自己眼前這個女子其實就只是一種近乎于“自然現象”的災厄,而非生前的那個“人”了。
“放下怨恨去地府報道吧!也許來世還可以再度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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