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在這古城裏将自己想去的地方到處都玩了一遍後,吃遍了各種美食後,沈冥歡這才在木顏的催促下回到了青城。

當然,在這段時間裏,被删了好友的沈冥歡也沒再試圖去聯系白渡寒,畢竟送上門讓別人上自己的事情,他二十歲那年做還尚且可以稱作年少沖動,過了三年再上演一次,那可真是記吃不記打了。

至于美色什麽的,舔舔屏就足夠了。

青城的天總是潮濕的,沈冥歡剛下飛機的時候,外面還飄着細雨。

作為公衆人物,沈冥歡很自覺的将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坐上了去往公司的車上,要知道他剛開機就已經有了十幾個未接電話,标注的全都是木顏的名字。

沈冥歡在娛樂圈是個獨行俠,拜三年前那段打架視頻所賜,幾乎沒有什麽經紀公司向他抛出橄榄枝,畢竟在別人的眼裏他可是和白家的太子爺結仇的人。

而木顏是他父母大學時期的好友,一畢業就進了娛樂圈做藝人經紀,沈父沈母常年在研究所待着,便将自己唯一的兒子托付給了好友。

到了木顏的辦公司,想到經紀人的火爆脾氣,沈冥歡站在門口做好了心理準備後,這才敲響了門。

“進來。”

沈冥歡進到辦公室,偷偷的觀察了下木女士,想到剛才她說話的語調,語氣平和,現在也沒什麽大的情緒起伏,他之前看到那些奪命連環call還以為是跟自己秋後算賬呢。

木顏坐在辦公桌後看到沈冥歡,輕哼了一聲。

沈冥歡自知理虧,有些心虛的舉起手表自己的心意:“木姨,我發誓,真不是故意的。”

木顏是看着沈冥歡長大的,對其性格知根知底,但還是板着面孔,故作嚴厲地敲了敲桌子:“這件事雖然壓下去了,你也給我長點記性,知不知道圈子的裏多少人盯着你呢...”

從來不知道木姨居然一下能說這麽多話,沈冥歡有些吃驚,想到對方葉是為自己好,只好一邊低着頭聽着,一邊乖巧的點頭。

直到木顏說出你明天跟我去個見一下安與時,才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擡起頭,眼睛裏滿是的吃驚。

安與是白渡寒的經紀人,萬一再見到白渡寒怎麽辦,他可不想再腦袋暈暈乎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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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想到再見那人,沈冥歡渾身抗拒:“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就不用去見面了吧,再說我和那誰的關系都不好,見面多尴尬。”

如果是別人還好,去見白渡寒,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木顏見沈冥歡推辭,聲調低了幾度:“你還知道,那句話不是你發的?你們到底的怎麽鬧僵的”

沈冥歡拍第一部 電影的時候還沒畢業,因此木顏對于兩人之間的恩怨知道的也不太清楚。

鞋子在地上蹭了蹭,沈冥歡聲音很低:“沒什麽,就是年輕人鬧矛盾,反正我不想去。”

木顏直覺沈冥歡真正不去的原因肯定不是如他所說的這樣,她不知道白渡寒那邊為什麽會配合将事情壓下來,既然對方出手了,在圈子裏混總得有眼色的去應酬一下表示感謝。

但是既然沈冥歡這麽抗拒,她也不好再勸說什麽,擺了擺手:“既然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了,放你一段時間假,好好休息。”

上一步戲剛殺青,沈冥歡終于得到了休息時間,從公司回到家簡單的吃了飯,洗了澡後,沈冥歡便鑽進了被子裏,回來的這一路上坐飛機真的是累極,沈冥歡覺得自己的骨頭架子都快要散了。

就在迷迷糊糊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嗡嗡嗡地響了。

從被子裏伸出胳膊摸到手機,沈冥歡依靠多年的經驗,成功按下了接通,湊到耳朵邊問道:“誰啊?”

沈冥歡平日裏的嗓音清爽幹淨,此時卻因為剛被吵醒啞啞的,多了幾分绮麗的令人遐想的味道出來,尤其是聽在某些人的耳朵裏。

白渡寒站在書房的窗前,看着玻璃窗上蜿蜒而下的水跡,聽到話筒那邊的聲音,黑色的眼睛裏一片幽深。

沈冥歡意識還沒回籠,朦胧中聽到對面輕咳了下,随後一道低沉的男聲從聽筒傳了過來:“我幫了你的忙,怎麽一點表示都沒有嗎我?”

沈冥歡被這聲音驚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從哪裏得知自己手機號的,也沒想到白渡寒竟然會主動聯系自己,還質問自己。

在他看來,兩人那一年多在一起與其說是談戀愛,倒不如說自己只是陪着白渡寒玩了一把幼稚的過家家。

以他對白渡寒的了解,在自己先提分手的那一瞬間,兩人已經可能算是老死不相往來了。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着,沈冥歡氣的從床上下來,光着腳踩走到窗前敲了兩下玻璃,不明白白渡寒拐彎抹角的弄來自己手機號,然後深更半夜的來騷擾自己打的是什麽主意。

本來事情過去了快三年,他覺得自己已經放過自己了,偏偏這人還來招惹自己,當即沒好氣的回了過去:“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狠話說出口,沈冥歡突然覺得自己內心湧動出一種詭異的快/感,渾身都舒暢了起來。

只是還沒等他翹着尾巴得意兩秒鐘,白渡寒開口立馬切中了他的要害:“你也不用和我耍小孩子脾氣,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三歲小孩子都知道,還是說你餘情未了,害怕再見到我。”

對于白渡寒的話,前面的沈冥歡還勉勉強強可以同意,最後一句那是絕對不能忍的,用手掌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玻璃:“什麽餘情未了,拜托,當初可是我甩的你。”

提起這件事沈冥歡并沒想太多,只是反擊一下對方的自戀,但是白渡寒那邊卻陷入了沉默中,過來好一會兒才出聲:“原來你還知道啊?”

沈冥歡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妥當,頓時覺得白渡寒是個禍害,一旦遇上了自己的腦子就像是被僵屍吃掉了一樣,總是幹些傻.逼事,說些傻.逼話。

還沒等沈冥歡想好怎麽措辭将現在這尴尬的氣氛打破,白渡寒又給他下了通牒:“那上次的事情你是不是表示一下,或者說用完就扔向來是你的行事風格?”

什麽用完就扔,說得自己像是個穿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一樣,明明上次自己想要道謝是這人删了自己的微信號,自己沒辦法聯系上他好不好,在白渡寒這裏厚着臉皮的沈冥歡很擅長為自己找借口。

沈冥歡剛張了張嘴剛想說上次他明明說過只要自己将他帶回酒店,就幫自己解決熱搜的事情,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變成了:“那你想我怎麽表示,事先聲明上.床不可以”。

這不并不是單單對白渡寒的警告,也是對自己的,沈冥歡害怕自己到時候又受不了魔鬼的誘.惑,和這人滾到了床上。

聽到沈冥歡的話,白渡寒笑了:“我還是有道德底線的,只是吃頓飯而已,如果你真的害怕我做出些什麽事,可以把你男朋友也帶過來認識認識。”

氣呼呼地挂了電話後,沈冥歡的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從卧室一路走到冰箱拿了瓶冰飲料又坐到沙發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答應了這周末要帶着男朋友去赴白渡寒的約。

啊啊啊,三天的時間,讓他上哪裏去找個根本就不存在的男朋友啊。

他搞不懂明明兩人已經很有默契地避開了對方兩年多,現在的白渡寒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還有什麽把持不住,他像是那麽沒定力的人麽。

真是的,自己都睡覺了還專門打個電話來氣自己,氣死人不償命啊這人。

看着被挂斷的電話,白渡寒笑着搖了搖頭,似乎此時就能看到對方氣鼓鼓的臉頰。

早就習慣縱容一直黏在自己身邊的人,突然從生活裏消失掉是件很痛苦的事情,當初和沈冥歡剛分開的時候,白渡寒也曾經消沉過一段時間,心口那處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分手的兩年裏,他也一直刻意的屏蔽掉關于對方的一切訊息想要徹底的将沈冥歡忘記,但還是在前段時間偶然的重逢中破了功。

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只要對方出現在他的視線裏,他那顆沉寂已久的心便像是逢了甘露一般重新迸發出了活力。

他空白的生命中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一個人,第一次上床後就能那麽理直氣壯的要求自己當他的男朋友,他所有的悸動都是由沈冥歡帶來的,是沈冥歡用那一年的時間裏将他變成了一個有溫度的人。

他的心明明白白的叫嚣着,自己還喜歡着沈冥歡,喜歡對方笑起來月牙一樣的眼睛,喜歡對方無時無刻黏在自己的身上,甚至喜歡對方只針對自己一個人的口是心非的小任性。

有些人不見面的時候還好,一旦見了就再也無法克制自己想要将對方囚禁在自己身邊的念頭,那把心頭火将他身體一寸寸的點燃。

無論對方有沒有男朋友,他都是屬于自己的,所以他将房子的鑰匙丢進了古城的小橋流水裏。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盆友和小沈同學其實他們的第一次真的只是看臉。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火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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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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