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說實話,這次的劇拍攝是沈冥歡有史以來進度最快的一次,他還以為可能要在劇組裏過年來着。
閑散下來的這段時間,沈冥歡摒棄了以往的鹹魚狀态,又撿起了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畫畫。
許久沒更新的小號又恢複了生機。
之前的那個cp粉還以為這個號的主人這麽久沒更新是出了什麽事情,見到又開始發動态後終于放下心來,特地發了一條的私信過來。
看着躺在私信裏陌生人的關心,沈冥歡低頭笑了一聲,這也是當初他創建這個小號的初衷,總讓人不顯得那麽孤單。
回複了那條私信後,沈冥歡拿起筆開始畫畫,只是畫着畫着,筆下又成了一片交錯的線,他忍不住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實在畫不下去了,沈冥歡拿起放在旁白的飲料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看着圍在自己腳邊的小白說道:“我差點忘記了,他怎麽還不把你領走啊?”
小白聽不懂人話,只是在腳下悠悠地轉着圈圈。
意識到自己對貓彈琴,沈冥歡蹲下身,嘆了一口氣,開始自言自語:“其實,他不出現的話,我也就将他忘記了,你不知道,我忘性特別大,真的,不騙人。”
小白:“喵~喵~喵~”
得到回應,沈冥歡幹脆坐到的了地上,将小白抱到懷裏撸毛:“可是...可是上次我有點沒忍住,又滾了床單....”
說到這裏,沈冥歡有些赧然,自己那天太沖動了,還假借喝醉之名,現在想想真是有點那啥了。
小白晃了晃尾巴,順勢舔了一下這個正在自說自話人的臉。
沈冥歡突然想到了什麽,握住了小白的兩個爪子:“你有沒有想你大白爸爸,我們發個短信怎麽樣?”
自以為小白想大白的沈冥歡正糾結着要不要主動發短信,手機屏幕亮了,只不過打開一看,是林盞發過來的,熱情當即熄滅了一半。
這小妮子,大半夜的發什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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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今年能過個團圓年的,可是前幾天沈父打電話回來說這次過年又不回來了,沈冥歡便想着回小鎮上去過年。
對于安與的提議,沈冥歡并沒考慮好,趁着過年的時候再好好想想。
就在他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訂票的時候,卻意外接到了安與的電話,說是想以公事的名義約自己出去玩玩,順便再給個機會讓他做做思想工作。
被安與逗笑,沈冥歡爽快地答應了,畢竟對方說的地方是自己一直就想去的地方,而且也正如安與所說,出去散散心也不錯。
只是這小白恐怕又要麻煩林盞去照顧了。
林盞倒是沒什麽,聽說沈冥歡是被安與約着出去,想到最近探聽到的雲畫打算新簽約人的打算,頓時覺得自己嗅到了瓜的味道。
當即将小白抱了過來,暗自囑咐沈冥歡一定要成功。
不知道林盞腦子裏想什麽的沈冥歡被莫名其妙加了一頓油,然後就坐上了去旅游的飛機上。
等下了飛機,走到來接自己去酒店的車前,才發現自己被“算計”了。
誰能告訴他這白渡寒怎麽會出現在車裏,而且車上幾個位置,為什麽只有他的旁邊有空位。
自從上次滾完床單,沈冥歡便一直催眠自己趕緊忘掉,現在猛然再見到,随着那記憶湧上來的還有一些羞恥。
這羞恥并沒有讓他耽誤太長時間,畢竟車裏還有其他人在等着,他也不好過于矯情。
車子剛啓動,坐在前排副駕駛的人都轉過身來打招呼。
栗色的波浪長發,火紅的唇色,整個人明豔大方,正是安與手下的另外一個藝人林落。
林落年少成成名,盡管在娛樂圈已沉浮多年,卻也不過才三十出頭。
沈冥歡的心神都在白渡寒身上,被突如其來的打招呼吓了一跳,後知後覺地回應:“林前輩,你好。”
在長輩面前,沈冥歡總是個乖小孩。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前輩,林落伸手摸了摸沈冥歡,像是在呼嚕自己家的小寵物:“哇,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可愛,乖。”
白渡寒看着林落還有想再摸幾下的意圖,伸手擋在了沈冥歡和林落的手心之間:“林大膽兒,別欺負小孩子。”
想要呼嚕小師弟的企圖被擋住,林落回轉身體靠在椅背上,掏出一袋果幹邊吃邊告狀:“安與,這小白一點都不聽話,還總是給我起難聽的外號。他都不知道我多羨慕別的公司大姐頭有那麽多聽話的小師弟小師妹,走出去多拉風啊。你可一定把小沈給我簽過來,我也要牌面。”
知道林落的性格,安與笑了笑沒說話,反而将那果幹搶了過來。
沈冥歡見林落轉過身去,默默将自己的腦袋的從白渡寒的掌心下挪了出來,靠在椅背上聽着林落的碎碎念吐槽白渡寒,在心裏瘋狂點頭。
沒錯沒錯,他就是這樣。
一個小時的路程,林落漸漸不怎麽說話了,沈冥歡也有些困了,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着盹。
不知道過了的多久,沈冥歡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車上除了自己和白渡寒外,已經沒人了。
沈冥歡靠在白渡寒的肩上不敢動,聞着白渡寒身上特有的味道,悲催地想着:這人沒走,該不會是專門等自己的吧。
主要是上次的那個電話太羞恥,現在想想提出要求的自己腳趾都能扣出個別墅來。
半睜着眼睛,給自己加好油後,一把将披在身上的外套掀開,又推開車門,沈冥歡正想擡腳邁出去,夾雜着雪花的雨水鋪面而來,瞬間将他澆了個透心涼。
一套原本在腦子裏計劃好的行雲流水的逃跑線路夭折了。
光想着逃避了,他完全沒注意外面的天氣,最後,他還是不得不和白渡寒共撐一把傘。
進到自己的房間,沈冥歡将行李箱放到角落,便進了浴室泡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等洗完戶才悲催的發現自己忘記帶浴巾進來。
敲了敲自己的豬腦子,好在他進來的時候把外面的門鎖上了,沒有辦法,沈冥歡只好赤着身體想要快速地從浴室移動到床上。
誰知就在他走到浴室和大床的中間時,房門咔噠一聲,行李箱滾輪的聲音順着門那邊一點點靠近。
時間仿佛就在這一刻靜止了,沈冥歡僵硬的轉過頭去,看見進來的是白渡寒,站在原地一時不知道該往那邊走了,卡在中間的他覺得哪個都是艱難的抉擇。
白渡寒拖着行李,絲毫沒想到自己進來會看到這麽一副香/豔的場景。
腰窩深陷,身體的線條的從背部到腰身,再到修長的腿,沒有一處不引人遐想,仿佛那觸感仍舊萦繞在指尖。
視線掃了一遍後,白渡寒走到床前,将旁邊的浴巾兜頭的扔到了沈冥歡的身上,遮擋住了自己眼神微暗的眼睛:“什麽都不穿,也不怕着涼。”
浴巾頂在頭上,整個人被籠罩其中,下擺的長度雖然堪堪到膝蓋以上的位置,但是有了這一層布料的遮擋,沈冥歡已經當機的大腦才算正常運轉了回來。
眼神朝下,一點點地往床那邊移動,等雙腿感受到阻力後立刻手腳利索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等到全身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後這才将濕漉漉的腦袋鑽出來,剛一露頭,一個冒着熱水的杯子遞到了眼前:“喝了。”
本來想要質問的話被這杯水擋了回去,沈冥歡小聲地說了聲謝謝後這才将杯子接過來。
一邊喝水,一邊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反正自己全身上下該看的,不該看的,這人都看過,多看一次也沒差。
只不過這人有房間不住來自己這裏幹什麽?
坐在床上,沈冥歡看了看窗外糟糕的天氣,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收拾東西的白渡寒,還是沒問出來。
算了,還是喝熱水吧。
杯子裏的水還沒喝到一半,門鈴又被敲響了,安與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小沈,我可以進來嗎?”
安與的聲音在這情況下簡直就是天籁,只不過一時激動,被水嗆到,整個人趴在被子咳嗽。
被白渡寒開門放進來的安與看到這一幕立刻會錯了意,眼神在站着的白渡寒和趴着的沈冥歡之間來回轉了幾遭,開口:“我是不是來的不湊巧,沒打擾你們吧?”
“不打擾,不打擾”,眼看着安與又要轉身離開的意思,沈冥歡忙挽留,根本沒聽出安與的話外之意。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詢問白渡寒怎麽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安與率先開了口:“小沈,我過來就是和你說一聲,小白自小有夜盲症,一個人晚上不方便,這七天恐怕要麻煩你和小白住在一起了。”
沈冥歡的性格從來不是很擅長拒絕別人請求的人,但是還是想做一下垂死掙紮:“我睡覺也不老實,況且,要是被別人看到我倆住一起,我說不清啊。”
本來想從安與那裏得到救贖,一旁的白渡寒卻沒眼色的接上了話:“這裏私密性很好,不會出現你擔憂的事情。至于你睡覺不老實,我不介意。”
這,這不是你介不介意的事情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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