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殷玉番外 (1)
正是一年春天,花開的正豔的時候。
春朝被人擡上競價臺,主持人賣力的解說,“春朝來我聖樓已有十六載,每日吃辟谷丹,喝玉露水長大,十指不沾春水,肚腹不染五谷,名副其實的冰肌玉骨,最重要的是,春朝乃是陰年陰時陰歷出生,若是培養的好,修為最高可達元嬰,是最好的雙修爐鼎,起拍價十萬上品靈石。”
春朝是這場拍賣會的壓軸商品,許多人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起拍價一出,下面頓時紛紛出價。
“二十萬!”
“三十萬!”
“五十萬!”
“一百萬,我乃玉風塔塔主之子,此人我要定了,誰敢跟我争便是跟我玉風塔作對。”
誰知卻有人不賣他帳,“什麽狗屁玉風塔,聽都沒聽說過,兩百萬上品靈石。”
“你……”玉風塔那個年輕修士惱羞成怒,“五百萬。”
他一氣之下猛然提價,直接甩了一般人幾條街,也把一些財力不濟之人淘汰下來。
玉風塔的那位年輕修士大臉大屁股,肥的一塌糊塗,春朝在心裏祈禱,千萬別是他。
他雖然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推上臺拍賣,不過總是會在心中幻想,拍下他的人會是誰?
他無父無母,從小生活在聖樓,經聖樓培養,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能習武練步,像他這等高級拍賣品,價格貴的同時,得到的好處也是極多。
價格你追我趕,前面那個玉風塔塔主之子早就被甩了出去,現在的價格已經上升到幾千萬。
春朝的心思上上下下。
“二千萬,極品靈石!”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內的人出聲,聲音沙啞低沉,卻意外的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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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朝松了一口氣。
二千萬一下子把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沒有人敢再說話。
剛才還在幾千萬上品靈石的加,他一下子就把價格提到兩千萬極品靈石,要知道極品靈石和上品靈石足足差了一個檔次。
主持人一錘定音,“兩千萬極品靈石一次,兩千萬極品靈石兩次,兩千萬極品靈石三次,請這位修士到包廂等待,商品馬上送到。”
春朝又被擡了下去,臨行前最後一次沐浴更衣,兩個強壯的婦女把他擡上木板,搓洗身體,并且把他下邊剃光,抹上奇特的藥水,據說可以讓他以後都長不出來。
最後撿了不少上好的花瓣塞進他後面,然後用一塊紗布包裹,送到包廂門口。
兩個侍從看到他進去才離開,春朝站在包廂裏有些緊張。
包廂為了照顧客人需求,一應俱全,有床有桌有椅。
他看到床上隐隐約約有道人影,因為羅曼青紗遮擋看的不是很真切。
春朝上前兩步,小心翼翼的說話,“我還是第一次,希望主人輕點,啊——”
一團黑氣從青紗帳下冒出,像一只大手,猛地把他拽進青紗內。
屋裏沒開燈,本身便極為陰暗,更何況是在青紗遮掩的床上,春朝感覺有一雙冰冷的眼睛上下打量他,不僅如此,還有一股刺骨的冷,鑽入他的身體。
他胸口劇烈起伏,顯然吓的不輕,并且盡量把身子縮到最小,躲在角落裏。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他的腳腕,把他拖了出來,有人欺壓上來,冰涼的身子靠近他。
一雙軟軟的唇貼在他的唇上,那人不由分說撬開他的唇齒,與他接吻。
春朝盡量配合他,他知道從今往後自己就是他的,從身到心,他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一雙冰冷的手撫摸他的身體,長長的指甲劃過他的肌膚,從胸膛,到腰際,再到下身,一個發着透明光芒的球體在他手中晃動,春朝匆匆一撇,發現球裏面居然裝了一個閉着眼,像胚胎的嬰兒,他吃了一驚,還未有所動作,那顆足足有成人拳頭大小的球體猛地塞進他後-庭。
“啊——”春朝慘叫一聲,球體滑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有血從他後-庭流出,他能感覺的到,那裏一定是裂開了。
他原本以為這樣就算了,誰知那人将手貼在他下腹,慢慢朝上推。
球體也被他牽動,發出微弱的光,從他體內透出,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的內髒。
那球體也不知道是什麽,就像一面鏡子一樣,把他腹內的情況用虛影的形式顯現在肚皮上,他低頭可見。
那球卡在他的腸道裏,因為他的用力,腸道擠壓下來,讓它無法寸進。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樣痛苦,可是他不是生孩子,而是往裏面塞孩子。
他因為常年不吃東西,腸道自動保護,縮小成小孔小洞,哪裏能經受得住這麽大的東西碾壓。
就是那兩個婦女往裏面塞了幾把花瓣便把他痛的死去活來,更何況一個有成人拳頭大小的球體。
他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可是沒有,那人好幾次往他嘴裏塞丹藥,每每把他從鬼門關拖回來。
活塞運動還在繼續,那顆球體還在緩慢的行動,每次都把他弄的死去活來,虛汗流了一身又一身。
每次遇到拐彎的地方又是一陣折磨,春朝強忍住叫出聲來,他全身顫抖,甚至有些怕,幸好,這場折磨很快過去。
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人也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躺在一張大床上,四周都是陰霧,伸手不見五指。
“醒了。”一個沙啞低沉的聲音響起,兩盞燈火亮起,一身黑袍的人站在燈火下攪拌着不明物體。
微弱的燈散發着幽藍的光,黑袍人轉身,掀開頭上的鬥篷,露出驚豔的眉眼。
春朝一度以為那鬥篷下會是恐怖的骷髅,沒想到竟然是個樣貌比他更甚的美人。
他輕輕點點頭,小心翼翼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後面還一股一股的疼痛,他不想引起黑袍人的注意。
“我叫殷玉,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主人。”殷玉拿起那碗黑乎乎的東西坐在床邊。
他一坐下,吓的春朝趕緊往裏面躲了躲。
殷玉有些不悅,他拍拍腿,“過來,趴着。”
他用命令的語氣說話,春朝生怕他生氣,便忍着疼痛下床趴在他腿上。
殷玉低微的體溫傳來,莫名的給他一種安全感,這人就是他的主人,春朝斜斜偷看殷玉的側臉。
“啊——輕點!”
殷玉不是溫柔的人,随手便挖出一團黑色的藥膏,塗在他身後,動作粗魯,不像對待最柔軟的地方,更像虐待畜牲。
春朝心裏有些不舒服,他強忍着後面的疼痛沒有叫出聲來,盡管額上都是冷汗,他還是保持安靜,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殷玉給他摸完藥便走了,接下來幾天都有沒有來看過他,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格外的失望。
殷玉不來,說明他失寵了,失寵的下場可想而知。尤其是殷玉一看就是邪門歪道,又怎麽會放過他?
他焦急的等着,十天後,殷玉終于來了,不過他好像心情不好,什麽話也不說,拉着他便是猛幹一場,直把他幹的渾身發軟,幾天下不了床,後面又是一陣血肉模糊。
幹完之後殷玉什麽話都沒留,就那麽走了。
十天後,他又來了,又是一陣猛幹,幹完就走,春朝已經能摸出他來的規律,基本上每十天來一次,每一次他都要休息七八天,否則後面根本就好不了。
幸好他後面平常用不上,不用像普通人一樣拉屎放屁。
又是一個十天,他用八天療傷,剩下兩天無聊透頂,便想着到處走走。
他被聖樓訓練的很好,基本上該知道的都知道,所以他明白這裏是空間寶貝,就像随身洞府一樣,是一種洞天福地,能活人,也能種東西。
不過殷玉的這裏的空間幾乎沒一個活的,四周全部籠罩在陰暗中,看不見遠方。
有一天,他抱怨了一下,沒想到殷玉揮揮手,四周的景色便是一變,變成晴天白雲的模樣,高山流水,土壤肥沃。
他閑着也是閑着,幹脆想着把空間打理一下。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空間裏面越是繁華,威力就越大,所以他想着給殷玉幫點忙,讓殷玉明白,他是個賢內助,并不是一個花瓶。
不,在殷玉面前,他連當花瓶的資格都沒有。
春朝給殷玉說了自己的想法,殷玉便真的帶回了一些草藥花鳥之類的小東西讓他養。
幸好他還有一些天賦,一年,兩年,五年後,還真的被他搞出了一點花樣,并且他感覺到這處空間對他的親切,他在空間裏的實力也因為這處空間而提升,就好像認主了一樣,不過是第二個主人。
殷玉對此不聞不問,不過春朝知道他什麽都知道,這裏是他的空間,他在裏面搞什麽花樣他都知道。
十年後,他除了每次被殷玉幹,外加種一些花花草草,也沒別的事幹。
唯一的區別是殷玉從從前的十天來一次變成一個月來一次,後來又變成一年來一次。
說不想那是騙人的,殷玉已經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他每日除了面對花花草草和殷玉,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人,每日的想法就是殷玉能過來看看他,說說話也是好的。
最近有一件事格外引起他的注意,就是他的肚子意外的大了起來,并且時不時疼痛一下,就像有人在裏面踢他的內髒一樣,且動作極大,疼的他呼吸困難。
開始他以為是自己得病了,後來仔細觀察發現是肚腹上時不時伸出的小手在作怪,那手小巧玲珑,卻有勁的很,次數多了,他終于明白。
“我……我懷孕了?”
他幾乎不敢置信,可是想想他們的初遇,殷玉把一個透明球體塞進他下面,一直到肚腹裏面,原來那時候就在用他的身體養胎。
他這一懷孕就是十年,在普通人眼裏幾乎不可思議,可是在修真者眼裏似乎一切不尋常都變得尋常了。
他呆愣愣的看着肚腹之上還在亂動的小手,突然拿起桌上的茶壺,做勢要砸過去。
肚腹裏的孩子似乎察覺到了,連忙縮起身子一動不動,春朝怔住了。
在他肚子裏十年,已經有了自己的思維,這個胎兒是活的,他幾乎不敢相信,可是現實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放下茶壺,直愣愣的坐在床上,眼中一陣絕望。
突然,整個空間地震山搖起來,桌上的茶壺因為震動掉在地上,碎成一片,房屋,床鋪也跟着震動其來。
他猛地站起來,顧不得嬰兒的事,急急忙忙從屋內跑出來,“出什麽事了?”
沒有人回答他,殷玉并沒有回來。
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可以操控這片空間,心念一動,整個空間的輪廓便傳了出來,連外面的情況也傳進他腦海。
殷玉跟人打架了,那人實力強橫,處處壓他一頭,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且用的還是佛門法術。
春朝想也不想便命令整個空間配合殷玉的行動,他知道殷玉高傲,不想讓人看到他狼狽的一面,所以他都是偷偷摸摸幫忙的。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因為他和這片空間越來越熟的原因,外加種了不少東西,也算是這方空間的另一個主人,甚至比殷玉還要了解這片空間的用處。
殷玉只把它當成栖息的地方,并不重視,春朝卻把它當成作戰的工具,格外珍惜。
倆人一配一合,相互和應,良久之後,動靜才停了下來。
春朝趕緊假裝什麽事都沒有一樣,繼續擺弄他的花花草草,不過難免擔心殷玉的情況。
他假裝去找殷玉,看看他的情況。
殷玉坐在一個桌邊,衣裳半褪,一壺陰酒被他拿出來,從肩膀倒在後背上,那裏裂開了一道口子,佛經從皮肉面浮出,血順着酒水一起流下。
衣裳半濕,貼在身上,軀體若隐若現,說不出的性感,殷玉半歪着頭,正巧看見一雙靴子踩來。
“滾。”他随手把酒壺扔了過去,酒壺裏還有半壺酒,也一并濺起,碎片砸在春朝腳邊,春朝吓了一跳。
不過他到底跟殷玉相處了十年,對他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只是不願意讓人看到他狼狽的一面而已。
春朝繞過散亂的碎片,朝裏面走,來到殷玉身邊。
殷玉大怒,“我叫你滾!”
他一把掃掉桌上的茶具,登時碎片四濺,瓷片碰撞的刺耳聲音不絕于耳。
春朝頓了一下,有些委屈,“我只是想關心你,為什麽總把我拒絕在門外?”
他驀地上前,扳過殷玉的身體,“你看看你,都受了這麽重的傷,一點也不知道心疼自己。”
“不用你操心。”殷玉扭過身子,把落在肩膀下的衣服拉上來。
春朝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抓住他的手,猛地用力,把那身衣服撕了下來,從袖中取出療傷的藥,粗魯的倒在殷玉後背。
因為殷玉總是會受傷,所以他特意種了些療傷的草藥,自己研磨,做好了時常帶在身上,只是沒勇氣給殷玉。
這回氣在心頭,便什麽都不管了,
令他意外的是,殷玉居然不動了,他滿臉疲憊的倒在春朝身上,似乎卸下所有的僞裝,這一刻,春朝感覺他格外的脆弱。
他上好藥,殷玉還保持這個動作一動不動,春朝心中開始癢癢起來,他跟殷玉已經一年多沒做過了,殷玉每天都忙着修煉,要麽在外歷練,要麽要事藏身,根本沒空理他。
可是他在這片空間除了一些花花草草,便只有殷玉可以想。
“滾吧!我不需要你了。”許久之後,殷玉突然這麽說,他離開春朝的懷抱,冷眼看他。
春朝征了一下,氣的手指發抖,“好,我滾,以後別指望我再關心你。”
臨到門前他還放狠話,“再關心你就是我犯賤。”
他匆匆忙的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覺得委屈,“我這麽為他好,他就是這樣對我的?”
他越想越生氣,心中憋着一股怨,沒走多遠又跑了回去,打算找殷玉算賬。
他進門的時候殷玉正在換衣服,修長的身體裹進白色亵衣裏,微薄的亵衣還能看到後背的血跡。
春朝沖進去,推了他一把,“你怎麽這麽沒良心,我這麽為……”他突然頓住,因為一向強勢的殷玉居然被他小小的一推推倒在床上,面色也慘白了幾分,似乎格外的虛弱。
“你受的傷很重?”春朝試探性的問,他一步步逼近,靠近殷玉,直到最後把他壓在床上。
這個動作侵-犯意識很明顯,他想做。
殷玉沒說話,他像是認命一樣閉上眼。
春朝徹底放心,他用力撕開殷玉身上的衣服,雙手胡亂的摸在他身上,唇也壓住他的。
他吻夠了,突然擡起殷玉的雙腿,沒有前戲,沒有潤滑,他直接便把自己擠了進去。
殷玉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抽搐一下,一頭黑發散亂在床邊,眉宇如畫,紅唇如血。
“疼嗎?”
殷玉沒說話,他用力抓緊床單,緩解那種疼痛。
“你就是這樣進入我的,從來沒有前戲,沒有潤滑,和你做的時候我從來沒享受過一點快樂,就像你現在一樣,現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吧!”
“可是即使這樣,我還是喜歡你,犯賤一樣處處為你着想。”
“十年了,你知不知道,我除了你什麽都有沒有,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只有你,可是連你來的次數也越來越少,難道我就這麽令人讨厭。”
“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求你了,多陪陪我……”
殷玉猛地睜開眼,直直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春朝點點頭,“我在古籍上都看到了,像這種陰胎非得我這樣陰年陰歷陰時出生的人才可以孕育,而且這個胎兒會吸收我身體內所有的養分,他出生時,就是我死的時候。”
像這種懷胎十年的怪胎,本身便是逆天之物,需要的營養極高,普通人根本養不起,他體質差,殷玉每年都要給他準備大量的藥材補胎,否則他早就被嬰兒吸收幹淨。
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一天比一天的瘦,渾身只有一排骨頭架子,脫掉衣服便顯得可憐無比,似乎有人格外虐待他一樣。
他絕望的律動着,身下的殷玉随着他的動作晃動,動作大了,他就皺緊了眉,咬緊唇舌。
直到春朝體力不支,趴在他身上為止。
倆人難得這麽安靜的待着,沒有人說話,就那麽共同躺着。
十年零三個月,孩子終于要出生了。
那兩天殷玉特意抽出時間來陪他,他也不說話,就那麽坐着,偶爾會伸出細長的手給他整理整理汗濕的頭發。
他越來越瘦,胸膛上的肋骨清晰可見,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身體像透明的一樣,只有肚腹那裏微微突起,與整個身體格外不符。
春朝感覺到肚腹裏的嬰兒在亂動,他似乎想沖破當初裹住他的球體,可是那層球體卻不像女人的羊水,一碰就破,它就像無比堅固的城牆,使勁推也推不開。
孩子開始哭鬧,盡管還未出生,可是他卻像早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
大概是長時間的相處,那孩子對他有了一絲感情,他有意識以後就再也不像開始那樣亂踢他的身體,似乎懂的心疼他,平時都很乖的待在肚子裏,只有春朝撫摸他的時候,他才會湊過來,把小手伸出一個弧度。
春朝無比滿足,雖然這個孩子不是他自己的,是殷玉從別的地方取來塞進他後面的,但是到底在他肚子裏待了一段時間,有了深厚感情。
大抵是不想傷害他,那嬰兒遲遲不肯出來,殷玉伸出手,按在他肚腹上,不知他做了什麽手段,那嬰兒全身開始發光,慢慢從他肚腹裏往下墜。
十年了,那嬰兒長大了不少,起初如同拳頭大小,現在如同瓷碗大小,更加難以流出。
他每動一分,春朝便感覺一股強烈的下墜感,就好像腸子也被他帶了出來。
他痛苦無比,聲音嘶啞,喊也喊不出來,和他有明顯對比的是殷玉。
殷玉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也沒有喜怒,似乎他的死,不過是平常。
春朝渾身冰冷,如墜冰窖,似乎全世界都凍住了,他全身的熱量慢慢流失,身上的體溫也慢慢褪下。
舉起的手都變的僵硬無比,他撫摸着殷玉近在咫尺的面容,苦苦哀求,“求你了,說一次……你愛我……好不好……,再不說就……沒機會了。”
他最終也沒聽到那句我愛你,懷着巨大的遺憾死去。
嬰兒從他腹中刨開皮肉鑽出來,爬在他涼涼的身體上大哭。
看,他比他父親還要懂人情味。
起碼為我哭過。
可是……,我是誰?
一年又一年,一轉眼五百年已過。
春朝蒼老的面容上浮起一絲哀求,“放過我吧,我不想活了。”
五百年過去了,殷玉的面貌始終無一絲變化,依舊俊美年輕,望着他的目光也和當年如出一轍,即便他已經老的如同百年的樹皮,幹枯,萎縮。
“你上過我……”他說。
“我活的不安心,他們都是因為我而死的,我們造了這麽多的孽。”
“你上過我……”殷玉依舊是那句話。
“如果五百年前我死了,他們就不會死了,都是因為我,你讓我死吧!”
“可是,你上過我……”殷玉面上始終無一絲波動,依舊面無表情。
春朝似乎從上面撲捉到一絲異樣,他最終嘆口氣,不再說什麽。
殷玉轉身,牽着一個年輕的修士慢慢朝他走來。
那年輕修士眼神迷離,意識不清,乖乖的被他牽在手裏,“阿春,那具身體老了,換一具吧。”
☆、47.一起洗澡
姬尚一走,這裏又只剩下他一個人,空間裏燈光陰暗,羅曼輕搖,咋一下有點像恐怖片。
葉梵嘆口氣,默默躺在床上養傷。
腹部陣陣疼痛,讓他靜不下心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姬尚突然出現,手裏端着一碗藥湯,“醒了?”
根本就沒有睡過好嗎?
葉梵翻一個身,假裝沒看見,不過他剛生完孩子,肚子脹疼脹疼,動一下都艱難。
“喝點東西再睡。”姬尚手裏的藥血紅血紅,泛着淡淡的甜腥味。
“什麽東西?”葉梵起了好奇心。
“補品。”姬尚已經舀了一勺子,湊到他嘴邊,“喝完就不痛了。”
口氣像哄小孩子,意外溫柔。
“這樣啊。”葉梵嘗了一口,“嗚嗚……騙子。”
難喝死了,有點像血的味道,葉梵內心是拒絕的,不過姬尚說老實喝完,傷口好了就放他出去。
說起來好久沒到處逛逛,整天待在空間裏,人都要得精神病了,他本來寫的就是陰暗類的文,更容易鑽牛角尖,前段時間還得了産前憂郁症。
“就差一點了。”姬尚把碗底給他看,“喝完抱你出去玩。”
他不說還好,一說葉梵根本喝不下去,“不用了,我身體還沒好……嗚嗚……”
姬尚已經硬灌了進去,随手把碗放在桌上,順便給他擦擦嘴,最後果然依約抱起他。
“尼瑪,我傷還沒好。”不能見風。
“別鬧。”姬尚抱緊了他,“又調皮了。”
“……”你故意的吧?
姬尚長發松散,俊臉離他很近,陰柔的五官似乎帶着魔力,精致絕倫。
從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人。
可惜不是媳婦,還莫名其妙把他弄懷孕了,關鍵生了個娃,生了個——娃?
想想還是不可思議,不過這個時代沒有什麽是法力解決不了的,畢竟是耽美文,将來攻受也要生娃,光是能懷孕的東西他就想了三五種,現在坑了自己。
還是被姬尚坑,原本還想利用姬尚的缺點,把姬尚嗨嗨嗨了,沒想到反而是他被嗨嗨嗨了。
葉梵難過的想哭,還得小心捂住臉,不被人看見,被人抱着什麽的太羞澀,而且姬尚一點也不隐藏,只給他簡單裹了一件外衣就抱出去了。
姬尚走路不緊不慢,很穩很優雅,雖然面上沒有半點表情,不過動作卻意外的輕,把他放在後山的一處溫泉裏。
那溫泉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底下是紅色的,聞起來也一股子藥物,還有淡淡的腥味。
“裏面放了什麽?”葉梵覺得有點沖鼻。
“藥。”姬尚沒有多說,脫了衣服也下了水,露出半個胸膛,光滑細膩。
“你下來幹嘛?”那藥果然有奇效,他感覺肚子裏像被螞蟻鑽過一樣,麻麻癢癢的。
“給你療傷。”姬尚聲音好聽,“過來。”
葉梵轉身,剛想跑就被他拉了回來,坐在腿上,屁股貼着他的大腿,光溜溜的。
“別亂動。”姬尚按在他肚子上,手指像有魔力一樣,接觸的地方傳來陣陣瘙癢,葉梵受不了,“你別在折磨我了,讓我好好洗個澡。”
姬尚無動于衷,“快好了。”
好你妹啊!
葉梵痛苦的呻-吟一聲,下面已經站了起來,一只手摸了上來,細細把玩。
姬尚還是閉着眼,看起來正經神聖,如果不是下面做着輕薄的事,誰能想到他這麽猥瑣的人。
☆、48.正文完結
他也不煩,手指在葉梵下方打轉,很有技巧的,每次都能挑起他的欲.望。
葉梵受不了,呻.吟一聲射了出來。
“……”
姬尚挑挑眉,低頭看了一眼,“還真是快呢。”
葉梵臉紅的一逼,匆匆搓完澡就要上去,姬尚拗不過他,也就随他去了。
不過始終保持在他兩三米的距離,準備随時接住他。
畢竟葉梵現在身體脆弱,正處于生産期,用現代的話就是坐月子,不能見風,不能這個不能那個。
空氣有點涼,葉梵抱住手臂,剛走兩步,突然一件錦袍蓋在身上。
姬尚面色如常,精致的臉上睫毛忽扇,“夜深了,回去吧。”
葉梵摟着錦袍,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是在開心,還是難過。
手腕突然一緊,姬尚握住他的手腕,黑光一閃,消失在原地,在出現時是在一間豪華的屋內。
古色古香,羅曼輕飄。
“去睡吧。” 床就在不遠處,很大一個,邊緣紋了龍鳳吉祥,被子是大紅色的,就像倆人在入洞房。
葉梵老臉一紅,快速鑽進被子裏,這回姬尚什麽都沒做,默默給他蓋上被子,挑燈坐在床邊看書,安靜的環境裏只有他偶爾翻書頁的聲音。
有他在葉梵當然是睡不着的,不過沒辦法,身體不太聽話,尤其剛剛泡完澡,全身的酸痛驅除,只剩下放松,屋裏又點了一種沉香,散發着氤氲之氣。
姬尚身上也是好聞,燈火略暖,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葉梵在這種氣氛下眼睛半睜半閉,最後漸漸陷入沉睡。
等他完全睡熟,姬尚才吹了燈,起身離開。
屋內陷入一片黑暗,睡熟中的葉梵嘴角勾起,似乎做了一個好夢。
算是這段時間難得的放松,他在系統裏整天面對着一樣的景色,心情很容易崩潰。
姬尚又不來陪他,還限制他不能幹着幹那,整個人散發一種萎靡的氣息。
他現在生了孩子,姬尚對他完全放松,任他想幹嘛幹嘛,不過只能待在院子裏,當然這個院子很大,可以夠他玩個一年兩年。
暫時不會寂寞,不過一個人都沒有,心裏還是略微不舒服,這麽大的院子,居然一個人都沒有,有也是穿着黑衣服匆匆而過下人,每次見了他跟躲掃把星一樣。
葉梵心情很不爽,剛剛開懷的胸膛又開始悶了起來。
姬尚還是對他有所隐瞞,這分明是怕他打聽什麽的樣子。
整個院子花園上百個,居然只有奶娘能跟他說兩句,不過每次說完立馬就換了一個人。
生面孔。
如果倆人不聊天,也不接觸的話,還是那個保姆,稍微說上一句話立馬有人把奶娘帶走。
吓的葉梵不敢再問了,關鍵他什麽都沒問出來。
也不見姬尚,他吼着嗓子讓人把姬尚找來,姬尚沒來,那個被他吼了嗓子的人反而消失了。
葉梵心情郁悶,憋了一肚子火,一定要等到姬尚過來的時候問問他,搞什麽?
因為這篇文已經完全超常發揮,寫了不少嘿嘿嘿,已經被鎖了紅叉叉,劇情不走,他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不過大概也能猜出來,姬尚目前日子好過了很多,光是一個庭院都看不到頭,給他房間裏的擺設也都是精品,有些還是魂器之類的,就連鑲在床頭的龍鳳吉祥也是活的。
有一天葉梵沒睡好,半夜醒來,發現龍鳳吉祥在相互游走,玩耍,身上散發淡淡的金光,光芒照在他身上,都會被他吸收。
也不知道是什麽,不過有了那個基本每天都能睡熟,日子也不難過了,想的也少了。
葉梵無聊,幹脆又開了一篇新文,還是原來的世界,他打算通過這篇文繼續探索這個世界。
不過剛開就被人打負,然後一路罵聲,吓的他吓不下去了。
當然心情更加不順暢,不曉得得罪了誰?
八成是姬尚,這家夥不想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情況,為什麽?
葉梵心裏轉了一肚子疑問,整天悶悶不樂,無聊到爆。
還好小孩子長的很快,他兒子已經脫離了苦逼期,現在長的白白嫩嫩,一雙眼睛特別像姬尚,小小的指頭奮力的拉住葉梵的手,萌的不行。
葉梵終于找到了一個樂趣,整天過來抱他逗他玩,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感情還是稍微有一點的。
就是剛出生時他有點不對勁,對孩子也特別沒耐心。
而且整個被關在空間裏,都快變成神經病了。
“我兒子乖嗎?”葉梵沒有奶,喂奶還是要交給奶娘。
“挺乖的。”奶娘聲音略微粗糙,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又沒說出口。
“怎麽了?”葉梵問她。
奶娘四處看看,發現沒人才湊到他耳邊說話,“這裏不太方便,你跟我來。”
那聲音似乎一下子變了,從略微粗糙變成磁性異常的聲音。
葉梵吃了一驚,“王聖?”
“是我。”王聖拉着他往裏走,走到屏風後面突然一揮手,四周多了一個屏障。
“好久不見。”他卸下僞裝,露出英俊的五官。
“是啊。”葉梵瞪大了眼,“你怎麽在這?”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王聖語氣嚴重,“你被姬尚利用了,他是不是說改好了,想和你一起過平凡的生活?”
葉梵面露驚異,“你怎麽知道?”
“這個你別管。”王聖似乎很急,沒時間解釋,“你被他關進空間的這些日子,外界天翻地覆,姬尚殺了整個宗門,另立門戶,統一了魔界,現在打算攝取魔界本源,成就魔神,一旦被他得手,整個魔界都會崩塌,生活在魔界上的人也會消失,包括你。”
他指着葉梵,“姬尚一直是利用你的,表面上和你歡好,背地裏借助你的氣運改寫命運,統一魔界,妄想成為百萬年來唯一的魔神,代價是犧牲整個魔界。”
“不可能。”葉梵不相信,“他和我生了孩子。”
他實在難以相信,每天和他歡好,恨不得一遍又一遍要的姬尚居然心存歹意,只是利用他?
但是一些細節又是騙不了人的,姬尚為什麽把他關進空間裏,為什麽文會被鎖,為什麽不讓他出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