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韋一

嗯……

那群人叫嚷着撲過來的時候,韋一心裏是一片虛無的。

要知道他是韋一,不是莫絕,作為一個骨灰級宅男,标準的戰五渣,做的最多的體力勞動不過就是種白菜而已……

但裝逼還是要裝下去的。

于是韋一縱身一閃,第一擊勉強躲過,其餘人撲了個空,再次咆哮着向他飛撲過去,韋一抓了個空隙,撈起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的希流,一溜煙就躲進了某個廁所隔間,砰地就把門鎖上了。

衆人:“……”

希流:“……”

熊天林氣得簡直想罵娘,“他媽的老子還以為你多牛逼呢!有種給老子滾出來!”

韋一摟着一臉呆滞的希流,笑眯眯道,“沒種,單身,剛滿十八。”

熊天林:“……”

“操!”他擡腳就往門上踹,“你以為有個破門老子就拿你沒招了?你丫給我等着!”

說着外面就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顯然正在尋找可用的作案工具。

希流在他懷裏不住哆嗦,紅着眼睛頗為歉然地看着他,“對、對不起……連累你……”

韋一伸出一根手指頭抵在他嘴唇上,笑了笑,“沒事,跟我一起數。”

“啊?”

“5、4、3……”

希流還真就下意識跟他數了最後的三個數,然後1字落地,沒等這群王八蛋踹開隔間的門,就聽外門上忽然響起一個驚天動地的巨響,竟是門板被人生生踹出了個大洞,還冒起一層灰,撲簌簌落下來看起來十分兇殘。

幾人被吓懵了,就見幾個黑衣人在外站着,為首的那個收回炫酷的二踢腳,面無表情地喊了一句,“駱總,您沒事吧?”

韋一再次牛逼閃閃地開了門,氣定神閑地站出來,美人在懷,雲淡風輕,妥妥的王八之氣。

很快那幾個小王八就被摁頭跪了一排,一個個都吓得面無血色。

他們雖然腦殘,耳朵卻還好用,駱總,十八歲,用屁股想都能想出這少年是何方神聖。

頓時恨不得給自己一棒槌。

韋一放開希流,走到那個熊天林面前,彎下腰,笑容滴水的溫柔,“聽起來你很想解約?”

“不、不是……”熊天林吓得都要尿褲子,急忙說,“我只是說說,沒別的意思……”

“最近駱陽也有個想捧的新人,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在《聯手歌王》裏讓出個名額來,最省心了,”他又笑着直起身,說道,“熊先生如果不服氣,也找些人去駱陽大廈裏幹他一炮?”

“駱總!駱總我錯了!您別讓人替我啊!我錯了,絕對沒有下次!您給我個機會……”

“當然沒有下次了。”韋一笑着丢下一句,拉着希流的手轉身走了,“既然你不想待了,我就成全你嘛。”

後面幾人仍在不停道歉,韋一卻是頭也沒回,拉着希流下了樓,把瑟縮又呆愣的少年拉進了車子裏。

希流怯生生地看着他,大眼睛瞪得溜圓,“駱總……謝、謝謝您……”

韋一看到他額頭被磕出來的血,順手拿過車子裏放着的醫藥箱,摸了個創可貼出來。

“沒什麽好謝的,要謝也是我謝你,”他撕了一片,擡起手來,輕聲說,“疼不疼?”

“還好……”希流直愣愣地盯着他,本能想往後縮,還是忍住了。

韋一給他小心貼上,看着少年仍舊膽怯的模樣,笑道,“你好好看看我,認不出來了嗎?”

希流愣了下,沒明白。韋一擡手擋住一邊的臉,沖他眨眼睛,“這樣呢?”

希流呆了好一會兒,忽然張大了嘴巴,“啊!你是……”

“想起來了?”

希流仍是難以置信,眼睛眨巴得更快了。韋一呵地一笑,吩咐了司機一句,“回公司。”

汽車發動起來,韋一笑道,“要不是當年你救了我一命,不知道現在駱家會是什麽樣子,說起來,我們整個家族都得謝謝你呢。”

希流喃喃道,“所……所以郎總才對我那麽好嗎?”

韋一也沒說破,又擦了擦他額角磕破的一小層皮,說道,“以後我自己照顧你,有任何想要的機會都跟我說,我都會給你的。”

希流呆愣了好一會兒,慌忙低下頭,“不用不用,您對我已經夠好了!我那天也只是順手,小事而已,沒想到一直這麽麻煩您……呃,謝謝!真的,這幾年真的謝謝您,我以後會繼續努力的!一定好好唱歌,多給您賺錢!”

韋一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家夥明顯是緊張的,可緊張的反應這麽可愛,讓他覺得很有意思,“你很喜歡唱歌嗎?”

希流抿了下唇,小心地點點頭。

“那就好好唱吧,”韋一伸手拍拍他的肩,“我給你請好了團隊和老師,一會兒帶你認識一下。”

希流又感動得無以複加,點頭如搗蒜,熱淚盈眶,“謝謝駱總!”

“別叫駱總了,我們差不多大,就叫我名字吧。”

“那怎麽行!”

韋一也不知出于什麽心思,可能是這孩子軟綿綿的太乖順,也可能因為他完全和自己的生活圈沒有關系,忽然就說了句,“你就叫我韋一吧。”

希流茫然地眨眨眼,神情又軟又可愛,像只呆萌的小京巴。他又是一笑,不自覺柔聲道,“這是我的真正名字,很久沒有人叫了。”

希流這才想起來關于新任駱總的傳聞,他記得這個人是個孤兒,是被駱家領養的……

心裏有點憐憫,卻又覺得自己傻兮兮的,這個人高高在上,錦衣玉食的,哪輪得到自己的憐憫呢?不過……可能真的像他說的,周圍沒有人會叫他過去的名字吧……

想了想,希流便試探着小聲叫了一聲,“韋……呃,韋一。”說完還撓了撓頭,傻笑了一下。

韋一心裏一軟,笑容大了些,“還真是,十多年沒人叫了,真挺懷念的,以後你就這麽叫我吧。”

“哦,好吧,”也能體會到他的心情,希流覺得這也算一種回饋,便答應下來,好奇地問了句,“是哪個韋呀?”

韋一抓過他的手,在他掌心勾了幾筆,“是這個字,一共就四筆,很好記的。”

希流覺得自己莫名其妙,被那指尖勾過的掌心竟然有點發燙,他稍微抽回手,看到韋一臉上的笑,竟覺得心跳也加快了,整個人都不太好。

于是就這麽迷迷糊糊地被韋一帶到了駱陽,又認識了一些人,希流心裏那點小情緒很快又被興奮沖散了,這些幕後老師都是業內的名人,自己竟然有機會和他們合作,真是連做夢都要笑醒。

于是更加拼命,想着老板對自己這麽好,一定要拼命報答他才行。所以希流唱起歌來更賣力了,《聯手歌王》的錄制現場簡直像發了光,還真有了那麽點兒導師風範,脫胎換骨了似的。

不過再怎麽被人誇獎,希流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覺得自己這點努力真是算不得什麽,和他的老板比起來根本是天上地下的差距。他的老板很好看,很年輕,很有本事,比他還小一歲,竟然就能管理着這麽大的財團,自己幾首歌都有點搞不定,他是怎麽做到的呢?

哎,果然是很厲害啊。

于是抱着一邊崇拜老板,一邊報答老板的心情,希流格外地努力,就這麽過了兩個月,一首精心包裝的單曲總算完美收官。希流看着播放平臺上聽衆們極高的評價,很高興,一整天都沒出門,刷着微博小小自戀地刷着評論,越看越開心,開心得在床上直打滾。

一直興奮到門鈴聲想,一個巨大的包裹送了過來,希流納悶兒地打開包裝,看到裏面竟然裹着自己一直特別想要,卻舍不得買的Martin系列珍藏款電吉他。他高興得都傻眼了,又看到裏面躺着一張明信片,上面寫着:【祝賀你的《如夢》拿下國語單曲排行榜第一,要繼續努力哦 —— 韋一。】

希流覺得小心髒又開始亂蹦了,收到電吉他的喜悅心情跟着就翻了倍,忍不住就抱着吉他,跳到陽臺大喊了一聲,“我好高興呀!哈哈哈!老板萬歲!”

高興完了就想着怎麽回應這份大禮,他一個小明星當然沒有大老板的電話,在公司又不能時常看到他,要怎麽回報他呢?

想了好幾天,想得腦袋都要暈掉,直到某次不小心聽到杜總說了句,駱總的生日快到了啊。他立刻醍醐灌頂,多方打聽,總算打聽出了韋一的生日,一咬牙錢包大出血買了塊限量版的Glashutte手表,等着韋一哪天來公司就悄悄送過去。

等啊等,等啊等,終于在他生日之前盼到那人又來了公司。

希流趕緊找借口上了樓,想破腦袋總算應付了一路上阻攔他的各種人,此刻站在總裁辦的門口,心裏緊張得要命。

說起來……我為什麽要緊張呢?

希流咽了口唾沫,扯了扯自己的臉。

哎,可一定要自然一點,回個禮而已嘛!

于是鼓起勇氣敲門,聽到闊別了許久的聲音,不自覺再次扯出一個大笑臉來。

“駱……唔,韋一,你在啊?”

韋一放下手裏的文件,站起身來,笑道,“聽說你找我?有事嗎?”

“也沒什麽大事……一直想謝謝你送的吉他,可是不知道怎麽聯系你,你又不玩微博……”

“就這事?”韋一失笑道,“你問杜總不就知道了嗎?”

“我怕你不想讓人知道麽,”希流走過去,把懷裏都要焐熱了的禮盒遞過去,“那個……聽說你生日快到了,我就準備了禮物……”

韋一愣了下,有些意外。

“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希流撓撓頭,傻笑一下,“要是不喜歡了,呃,你可別丢啊,很貴的,還給我也行……我自己戴……”

“噗,”韋一頓時哭笑不得,“什麽東西?”

“手表,我看你手腕上沒有呢。”

“還真沒有,”之前的腕表在扳倒駱文承之後就摘下來了,也沒有再戴,韋一拆開包裝拿出來,有點驚訝,這個牌子的表不便宜,他還記着希流的出場費,遠沒有那些演員賺得多。他心下有些感動,立刻戴到手腕上,笑道,“謝謝,我很喜歡。”

“真的嗎?那就好!”希流亮起眼睛,高興道,“你的生日派對我肯定是不能去的,所以先提前跟你說一聲啦,生日快樂呀韋一。”

韋一看了他一會兒,覺得心裏有點暖,忍不住說了一句,“其實……那天并不是我的生日。”

“啊?”

“那是我被領養到駱家的時間,大家也就在那一天給我過生日了,你也知道我以前腦子出過問題,不記得自己的真正生日,後來清醒了,也沒什麽人注意這個事兒,我也覺得沒什麽可說的,也就随他們了。”

“那怎麽行呢!”希流立刻搖頭,“一年就那麽一次,哪能過錯的那個!”他想了想,試探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給你過生日吧?你真正生日是幾號的?”

韋一默了一下,心思忽然就有些恍惚。

他已經十三年沒有過過那一天的生日了,前幾年更是只有球球陪着他過,他還真的有一點點,希望能有個人陪他過一次。

好像如果是這個人的話,真的蠻好的。

希流很單純,也很明朗,乖巧又聽話的模樣,事業上又很努力很拼,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

說起來……韋一暗自笑了笑,還真符合莫絕給他定位的那個“可以喜歡”的标準呢。

韋一笑着點了點頭,“10月12號,你有時間嗎?”

“沒時間我也要推出來呀,老板第一嘛!”

韋一一直對他溫和又親切,希流也不怎麽怕他了,還有些親近他,笑容更明亮了,“那我再準備一個禮物,這個就當是還你那個吉他的禮啦。”

“不用準備什麽,我們一起去吃長壽面吧。”

“好啊,”希流又笑道,“要不我給你做吧,你工作結束了來我家?我做飯還可以呢。”

“呵,好啊。”

于是就這麽留下了互相的手機號碼,希流蹦跶噠地開開心心離開,韋一也跟着期待起來,心情十分愉快。

所以剛剛到家,他就笑着和坐在大廳裏看新聞的莫絕打了個招呼,語調都是揚着的,一看就心情不錯。莫絕擡起頭來,難得看到他這麽高興,也跟着高興起來,“這麽開心呢?有什麽好事情?”

韋一也沒解釋什麽,走到他旁邊來,順手拿了一旁的毯子蓋到莫絕腿上,“天氣開始冷了,你的腿可要好好保養,沒事兒就這麽蓋着啊。”

莫絕也沒在意,任他把毯子蓋好了,忽然看着他手腕問了句,“你換手表了?”

“哦,這個?”韋一開心地給他展示,“希流送我的,生日禮物呢。”

莫絕皺起眉來,“一塊兒表而已,你就因為這個高興?”

“是啊,我覺得挺好看的,”韋一沒有解釋是因為生日約定的事情,他一直都在莫絕面前表現自己淡定堅強的一面,并不想他可憐自己,便笑道,“其實是他送我的回禮,上次他的單曲上了金榜,我送了他一個吉他。”

“送來送去的,幼不幼稚,”莫絕沒好氣地撇開眼,不想再看那手表,“我知道你是因為他救過你,那也別太過了,讓人看着那麽明顯的偏心眼,影響可不好。”

韋一哦了一聲,倒沒多想,開玩笑道,“說起來,希流不就是性格乖巧,又懂事,心思單純的人嗎?你不是讓我多和這種人交往嘛。”

莫絕聽罷更是不爽,反駁道,“那得首先對你有心,而且只對你心軟,否則對誰都軟,水泥嗎?”

“哈哈哈,”韋一哭笑不得,也不逗他了,“我們只是好朋友,你放心啦。”

“放什麽心?我有什麽好擔心的,”莫絕有點氣悶,站起身來,“不就是一塊兒表麽,我明天送你十個,夠你連串從胳膊肘帶到手指尖上,随便你摔着玩兒。”

韋一好笑地搖搖頭,看他真的不高興,也就順了他,把手表摘了下來,放到了衣兜裏。

之後就繼續過日子,風平浪靜沒什麽波瀾,當然調查郎幼庭的事情還在進行着,只是一直沒有什麽進展,也挺讓人着急的。可這種事急也沒用,只能等着,于是他們這群人一邊幹着正事,一邊四處搜羅證據,直到又過了一個月,某天樊墨忽然找上門來,一進門就驚喜說道,“小一,小絕,我發現了……啊,霍哥也在啊,你們幹嘛呢?”

“鬥地主。”

樊墨:“……”

“瑞瑞呢?沒跟你一起?”

“他上學去了,快期末了有點忙,”樊墨憤懑道,“虧我還請人調查那些音頻那麽賣力,你們竟然鬥地主!”

“因為三缺一啊,要不你也來?咱們打麻将?”

樊墨:“……”

韋一不逗他了,把人拉過來,“你怎麽了?發現什麽了?”

樊墨切了一聲,坐到沙發上翹起腿,“周瀛被綁架的那個錄音,連同駱文承和郎佑庭的通話記錄,我都拜托了一個專家老師提取細節,昨天他說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雜音信息,今天剛傳給我。”

“什麽雜音?”幾人立刻來了精神,圍着他坐過去。

“就是周瀛的那個錄音,”樊墨掏出手機,“那師傅給我傳了好幾段清晰化了的模糊音,你們聽。”

‘迷影……準備好。’

‘給周……用?’

‘用迷影……失控……殺他們……錄像……’

有些聲音仍是模糊不清,但隐約能聽出些關鍵詞來。霍逸問道,“這是背景雜音?”

“對,錄音裏清晰的是那幾個聲音大的對話,這些是漏出來的一些背景音,很細微,提取出來很麻煩,那位師傅也是昨天才剛剛收集完全的。”

“當時駱文承只承認要嫁禍周瀛,讓周瀛殺了我們,倒沒說他是想怎麽動手的,”韋一又聽了一會兒錄音,疑惑道,“這個迷影是什麽?聽起來好像當時是想用這東西……”

“就是因為聽到這個東西,我才趕緊跑過來跟你們說呢。”

莫絕問,“是什麽?”

“一種毒品,”樊墨嚴肅道,“而且在其他的錄音裏,我也抓取到了郎幼庭的下屬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和他彙報‘紅潮到貨了’這些話,紅潮也是毒品,而且是國家嚴密禁止的品種。”

“所以你是說,郎幼庭他在……販毒?”霍逸驚詫道,“這要是被查到了證據,他可絕對廢了。”

“我總算明白青幫的吳孟是替誰辦事了,有用的時候捧着,沒用了立刻舍棄掉,還真是郎幼庭的風格。”

“吳孟?那是誰?”

樊墨回答,“一個潛伏在京城的線人,專門替一個大戶引進毒品,轉手賣掉,因為之前在金三角搶了我們不少生意,我就端了他的老窩,一直追到了北京。後來才發現他根本不是自己存貨,反而是在替別人進貨,結果查到北京線索就斷了,吳孟也逃到了龍港,那邊有個大哥庇護他,我就給了他面子,沒再追查了。”

莫絕說道,“也許他手裏有不少郎幼庭的販毒證據,畢竟是賣貨給他,總歸會有些記錄,”話音微頓,他立刻沉下聲來,“龍港是麽?你要是不好出面,我去派人把他抓回來。”

“沒關系,我已經找好人了,是巷子裏的一個小幫派,沒什麽根基,正想出人頭地。那個老大挺狠的,能拼命,正好能用,我約了他下午兩點見面,還有點時間,先不說他們,”樊墨轉頭看向莫絕身後一直沉默站着的十七和十四,問道,“我是想到另一件事,幾個月前為了抓範猛,小絕你讓你的護衛去探查過郎家,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莫絕想到那探查到的東西,有點犯惡心,皺眉道,“十四後來又去了幾次,但是那地方根本沒法潛入,不是從正門進去就會立刻引發爆炸,我也沒辦法了,只能放棄那條線索。”

“你說裏面關着一個人,沒人的時候也在不停慘叫,沒法克制自己,像瘋了似的,對吧?”

韋一一驚,立刻明白他的話,“你是說那個人被郎幼庭……”

樊墨點點頭,沉聲道,“沒錯,那個人很有可能被注射了毒品,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紅潮,我們應該冒險把那人救出來,他身上絕對有很多郎幼庭想掩蓋的秘密。”

“可問題是我們連正門在哪裏都不知道。”

莫絕說着回頭看向十四,十四立刻歉然回答,“我只觀察到那是個地下室,上面還有一個密室,可密室的入口在郎家什麽地方,沒法再查探了,而且那只是兩道門,不知道外面是不是還有大門,我連蹲了一個月也沒法破解,就只能放棄了。”

衆人沉默一會兒,韋一卻忽然道,“找不到也不要緊。”

“你有辦法?”

“我們自己找不到,那就讓郎幼庭帶我們過去吧。”

“……什麽意思?”

韋一站起身來,說道,“小墨你負責去抓吳孟,小哥哥,你和我去打探密室正門,至于霍哥……”韋一話音一頓,微微笑道,“到了發揮你演技的時候了,我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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