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刀子劃他來解恨。當時我的腦子裏是一片空白,完全懵了。
等我們兩個都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們兩個人的媽媽都來了。她們及時的拉開了即将要大戰一場,誓不把對方打倒不為人的我們。
而我被媽媽拉到身邊後,全身還在情不逢禁的打顫,仿佛剛剛自己劃下去的那刀不是傷在他的身上,而是傷在我自己的身上。我遠遠的注意到他的胳膊劃傷之處在往外流血,他媽媽用手按住傷口,然後帶去附近的診所包紮。
還好傷得不重,只是皮外傷。但是多年以後,它居然還會留下如此鮮明的一道疤痕。看來我這輩子都會被 這道疤痕所折磨,內疚!
石簫見我臉上的表情是一會兒晴朗一會兒陰的,就猜到我是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吧!就說這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你怎麽可能會忘了呢?”
“哦!”我不知怎麽和他交流,是帶着對這道疤的愧疚呢,還是多年後重适的喜出望外。
“水姨呢?”石簫見我一愣一愣的,也懶 得理我,就直接問我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媽?”我一臉疑惑的看着他。我還在找我媽的下落呢?你問我?我問誰去?
“是啊!她現在在哪兒?我找她想打聽點事情。”石簫看着我,對我說。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我媽她失蹤一年多了。”我有點憂傷的說着。
“什麽!”石簫十分驚訝,緩了緩,對我說:“我媽也失蹤一年多了!這麽巧?”
“你媽媽也失蹤了嗎?”我也同樣很驚訝的看着他,他一臉正經,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石簫心裏又低落極了,剛剛經過這裏發現了我,他心裏是一陣狂喜,以為這下子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和母親有關系的人。極有可能可以打聽到母親的下落。可是,卻一無所獲。
“你還記得你媽媽是一年前的什麽時候失蹤的嗎?”石簫問我。
我晃着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她是具體在哪一天失蹤的。因為我當是昏迷在醫院,而負責照顧我的表姐也是在我媽媽失蹤後很久才得到的确切的消息。“我去問問我的表姐,或許她記得的。”我說。
“你表姐!你有她電話嗎?你現在打電話去問她?”石簫迫不及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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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手機啊!”我攤着手說。
石簫毫不猶豫的把他的手機拿出來給我。讓我立刻給我表姐打電話。我聽話的打過去,表姐正在店裏賣衣服。她接起電話,聽出來我的聲音。我問她:“姐,你記得我媽媽是什麽時候失蹤的嗎?”
表姐在電話那頭想了半天,回答我說:“可能是六月份的時候吧!具體是哪一天我也不記得了!”過了一會兒,表姐又問我:“你怎麽突然想起問這件事。。是不是你有小姨的消息了?”
“沒有,沒有。”我搖着腦袋。
我挂斷電話,告訴石簫我媽媽可能是在六月份的某一天失蹤的。石簫一聽,臉剎那間陰沉下來。六月份,都是在六月份失蹤的。難道她們兩個密友是約好了同時一起離開。
我後來才知道,石簫的媽媽也是在和他爸爸離婚後,離家出走。之後就一點音訊也沒有了。石簫因此深受打擊,成天游手好閑,專門惹事生非也此來激怒他的父親。他父親無奈只好把他送到美國去念書。
但他在美國也不老實,二十歲的他,居然和一位特別紅的歌星搞在了一起。而且對方之前還有一位黑社會的男朋友。被捉 到 奸在床後,他在那女的用性命抵擋在逃過一劫。然後,他父親就立馬把他弄回國來。
現在才有機會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們才有機會在很多年後相遇。
石簫起身離開了食堂,他并沒有吃早餐就直接走了。也沒有和我再說話。 他走後,我就接着吃我的包子,喝我的豆漿。仿佛他剛剛出現在我的對面,只是幻覺一樣。我很快就把他給我內心激起的一陣陣漣漪給忘得一幹二淨。
可就在我悠閑自得的享受今天的肉餡特別飽滿的時候,鄭燕她們三個擁到了我的桌前,分別坐下。
[正文 寒冬裏奇跡般長出樹葉的大樹(上)]
她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好奇剛剛石簫和我談了些什麽?我也不客氣,準備全盤和她們托出。可是話已經到了嘴邊,突然腦子裏一道白光閃過。之前回想起的和他之間的全部記憶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不曾發生,也不曾想起似的。
她們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十分不耐煩的催促道:“你裝什麽裝啊!有話就快點說!”
可我真的不記得了,他對我說了什麽,我對他說了什麽,這一刻腦子裏一點印象沒有。可是面對她們三個既期盼又厭煩的追問下,我只好用我的傻頭傻腦瞎編道:“他說他好像認識我?可是我不認識他?”
我說完後,她三個“切“一聲,不理我。
我乖乖的把她們三個的飯盒洗好後,抱着回宿舍放好。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鄭燕問我道:“石簫真的說他認識你?”
“嗯,”我狂點我的頭,回答道。
我注意到了,平日裏不可一世,特別高傲,特別自大,特別冷漠的她,仿佛在這一刻提到石簫的名字時,眼睛裏有一絲溫柔,一絲情意。
過了許久,鄭燕才又吐出一句話來。“你還想不想追陳志?”
“想!”我仍然狂點我的頭。在大家眼裏,石簫最帥,帥得大家都想讓他做自己的男朋友。甚至有很多人會在晚上做夢的時候夢見他。我也不例外,但我卻對感情很忠誠的。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只喜歡陳志,對石簫只是崇拜而已。
“我如果幫你在一個月裏追到他,你打算怎麽報答我?”鄭燕十分有把握的問我。
“我把這條項鏈給你!”我把脖子裏的項鏈拿出來。我試圖想把它取下來,可是卻沒有找到接頭在哪裏。仿佛這條項鏈完全沒有任何接頭,是一根連體的。
“不用!”鄭燕果斷的說。之前她也是一時興起,才說想要我的項鏈。但現在她對此毫無興趣。
“那你想要什麽?”我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她放下手中的雜志,從床上跳下來。和我面對面站着。“我要你幫我制造條件。”
“什麽條件?”
“你只要聽我吩咐就可以!”鄭燕說。
“我一直都很聽你的話!”我老實巴交的看着她。
鄭燕點點頭,欣慰的說:“這就好!”
我很奇怪,她怎麽會用讓我聽她話來做為交換的條件。在我眼裏,我對她們三個是唯命是從,絕對不會違背她們三個的任何一個命令。
各自躺在床上的胡南南和李明麗她們兩個心知肚明,知道鄭燕嘴裏所謂的讓我聽她的吩咐是另有含義。她們毫不插嘴,因為她們也着打着屬于她們自己的小算盤。
也許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們宿舍裏的女生開始忙活起來了。不僅心在加速運轉,連穿衣打扮也開始更新換代了。
鄭燕家裏很有錢的樣子,所以她穿的用的全是時下最頂尖最流行的。穿出來的風格也是那種有着貴族女王範的。而李明麗和胡南南雖然穿不起名貴的衣服,但她們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即使很便宜的地攤貨也能穿出小家碧玉的風格來。
周五的時候,鄭燕讓我去約石簫。我聽話的去了。因為她不想被石簫拒絕,這是她所不能承受,也絕對不能丢的臉面。所以派我去了。而且完全不能提用她的名字。
我走出宿舍的時候,看到匆匆離開的早早就說要去教室的李明麗和胡南南。她們剛剛是在門口抽了風了嘛,怎麽現在才開始走的樣子。我這樣以為。沒有去追她們,而是自己一個人走到食堂裏先補吃了兩個包子,然後再朝教學樓走去。
[正文 寒冬裏奇跡般長出樹葉的大樹(下)]
我再次踏入了令人無比向往的高三的樓層。
鄭燕提前告訴了我石簫在高三幾班。 和陳志是同班。
我聽到經過我身邊的人都停下了腳步開始留意我接下來的一舉一動。我天真的以為這是我的轟動力,影響力。心裏一陣竊喜。
終于到了。我把頭從門外向裏望,石簫正和幾個長得不錯的女生在座位上聊天。我想走過去,約他明天在學校外面見面。
“傻帽來了!”和他聊天的衆女生中有一位率先發現了我,提醒大家道。
“傻帽?”石簫懷着疑問的眼神回過頭來看向我。他十分驚愕,站起身來朝我走過來。我見他過來,便停下腳步等着他主動靠近我。
那些剛剛注意我的同學們現在就圍在教室外面,仿佛是在準備看一場即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