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是妖孽4

水闌珊臉一紅,旋即惱羞成怒:“當然!難道我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還會誣賴一個賤婢不成?”

“幾天前,我似乎只聽到說哪裏走水了……并沒聽說有男人出入啊!”

“這屋子就是那個賤男人燒的,水月彎,你別想抵賴!”

“哦……這麽說的話,丞相府中被火燒的院子,就是那男子出入的地方對吧?”

水闌珊一愣,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遲遲不應,但是猶疑着,還是應下了:“對……”

“不對!”

申氏出口阻攔,暗中瞪了眼水闌珊。

被火燒的是她的院子啊!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大家有男子深夜在丞相府當家主母的院子裏進出嗎?

水闌珊臉色一變,顯然也想通了關竅,臉色難看極了。

申氏冷冷盯着水月彎,道:“如今所言的,是二小姐的妖孽之事,你卻為何一直說這些無關緊要之事?”

“無關緊要之事?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水闌珊幾句話就毀了,這還是小事?”

申氏擡高下巴,義正辭嚴:“如今府中妖孽作祟,百姓倉惶,一個姑娘家的清白與黎民百姓比起來,又能算得了什麽?”

“姨娘可弄清楚了,一直想要污蔑波波清白之名的是水闌珊!更何況……”水月彎轉身拉過波波作勢要掀起她的袖子。

申氏一驚,似乎知道水月彎要做什麽,急急開口:“住手!”

這賤婢身上的傷都是她命人打的,有多駭人她自然知道,若是露出來,一切有利情形就全都白費了!

“你們,快去攔住二小姐!”

但是水月彎會聽她的嗎?

結果一定是否定的。

波波被掩蓋在布衣下的纖細手臂露了出來,區區三天時間,深可見骨的傷口壓根來不及愈合,道道猙獰疤痕依舊帶血,如同蜈蚣一般攀爬在皮膚上,因為先前波波大力扣頭又拉開了傷口,鮮血道道,醜陋不堪。

“嘶!好重的傷!”

“是誰啊,下手如此狠毒!”

“夭壽啊!”

……

水月彎笑的殘佞,眸光直直的盯着申氏,異常兇狠。

現在這傷口就可怕了?波波剛被救回來時的口子要比這可怕十倍!百倍!

“姨娘,這傷是怎麽來的,你應該知曉吧!”

“在姨娘眼裏,果然是人命草芥,把人往死裏打,居然還能找出這麽冠冕堂皇的借口!”

“如此狠毒沒有人性!我看你才是妖孽!”

……

“這傷,是丞相府主母打的?”

“好兇狠的女人啊!”

“什麽主母,不過是個小妾罷了,依我看,她才是妖孽還差不多!”

……

水月彎耳朵一動,唇角拉開一抹笑痕,望了眼人群,伸手一指:“這位小哥,你方才說的什麽?”

人群很快散開了,那名男子被隔了出來,一臉懵逼的擡頭望去,直直的撞上水月彎含笑的美眸,呆了呆。

見那人不說話,水月彎也不急,再度問道:“你方才說的話,可能再說一遍?”

清淡的話語,半點沒有煙火之氣,那男子仿佛才回過神來,微紅着臉,應答的聲音卻是十分嘹亮:“我懷疑,這女人才是真正的妖孽!”

話落,他的手直直指向申氏。

“大膽刁民!”一旁的管家見勢不好,老臉有些惶恐,“居然敢污蔑夫人!”

水月彎黑眸微眯,幽深的瞳眸盯着老管家扭曲的臉,卻半點也生不起尊老之心,只是淡淡的呵呵兩聲:“管家怎麽了?百姓來此不就是為了尋找妖孽繼而除之後快的麽?現在百姓有了懷疑,你便辱罵他們刁民?”

“是不是這妖孽就非得是我不可?”

一句比一句犀利,辯得管家一張老臉扭曲成一團,瞪着水月彎半天不知道說什麽好。

水月彎見管家這模樣也不在意,她只要把要說的話說出口,對誰說并不重要。

轉身使自己面對着百姓,水月彎朗朗有聲:“各位可還記得,那妖孽之名因何傳出?”

“我,我知道!”

水月彎望去,居然又是那個小哥,微微一笑,擡手一引,示意他有話就說。

那小哥見她望過來,蹦噠得更歡快了,激動的手腳亂擺,卻無比肯定的開口道:“是一個道長,說有妖孽在丞相府,我們才來的!但是并沒有說是二小姐!”

水月彎含笑點頭:“大家可都聽到了,當時那個道長可并沒有說妖孽是誰!為什麽姨娘這麽肯定就一定是我?”

申氏手抖了抖,終于是心慌了。

她終于知曉為何水月彎要自縛為妖孽了,就是為了洗脫這妖孽之名啊!只要水月彎有能耐可以把百姓的懷疑對象轉移,那麽她的嫌疑幾乎就可以判定為零!

好計謀!好對策啊!

今日,她申佳迎怕是要輸了!

水闌珊不知道母親為什麽怔怔的,她只知道水月彎這巧言善辯通掌全局的模樣讓她嫉妒的快要發瘋了!母親不說,她來說。

“因為你殺了人!”

話落,百姓又是一陣吵鬧,水月彎按住聞言激動的直沖上去的波波,冷聲道:“你說我殺了人,可有證據?前些日子,姨娘和姐姐你帶着下人把我的屋子都給拆了,還是沒有找到屍體,為什麽你卻如此言之鑿鑿?”

“我沒有殺人卻被你們強扣上妖孽罵名,波波被你們打成這樣險些喪命,你們卻說無關緊要,這世間到底還有沒有王法,到底誰才是妖孽?”

申氏死死的盯着水月彎,如同毒蛇一樣陰戾噬人,有人不小心看到了她猙獰的模樣,吓得差點摔倒在地。

“你不是妖孽?那你為何能一腳斷了人骨?力大無窮?”水闌珊抖着聲音,企圖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水月彎微微低頭,、,眸中出了些許淚跡,悲怆的低笑蒼涼無比,寬闊的大街只聞得女子的聲聲指責,聲聲泣血,幾乎讓心腸最為堅硬的鐵血漢子也心生不忍:

“這十數年,我是怎麽過的?什麽髒活累活,砍柴挑水,做飯洗衣,哪個我沒做過?我便是練,也能練的一手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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