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喂飽出行

“那兒也想。”

話音就像汩汩清泉鑽進沈舟成的耳朵裏,又像陣陣熱浪襲過來。軟了沈舟成的腳也軟了沈舟成的心,沒了主心骨似的靠在趙青山身上。

“胡說什麽。”

明明是一句斥責的話,這陣從沈舟成嘴裏說出來更像是遮掩不适時的報赧。趙青山壞心眼兒的将懷裏的人輕輕抱起來,又緩緩落下去。

“有沒有胡說,你不是知道嗎?”

看着懷裏臉紅的跟滴溜溜往下掉的朱砂淚一樣的人兒趙青山心情大好,從不知道小家夥這麽害羞。哪裏還有關燈後熱情似火的撩撥,黏膩往懷裏蹭的模樣。

顏瑜說的對,趙青山除開這副好皮囊人是惡質的要命,只是不輕易給人展示出來。沈舟成就在那以前被引誘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完了,整顆心都撲到上面去收不回來了。

“哈哈……好了,快來吃點飯,不然我又要欺負你了。”

趙青山捏了捏那熟透的紅蘋果,把人放在凳子上,又添了許多菜在舟成碗裏。

“你去哪?”

“嗯?我想我還是去降降火,總不成讓你吃飯卻把你吃了吧?”

趙青山壞笑的說到,還若有若無的指了指,忙的舟成別開了眼囫囵吞棗的消了一碗飯。在洗碗的時候沈舟成想,那還要不要去顏瑜那裏呢?要是……要是以後都是這樣……咳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污穢了!這青天白日的我怎麽能想這樣的事情呢?

然後埋頭繼續洗碗,洗着洗着思緒有不知道飄在哪裏去了,臉上慢慢挂上笑意臉色也逐漸潮紅。一下子不知道想到哪兒又把上翹的嘴角壓下來,如此往複,也不知道這碗要洗到什麽時候。

說到底趙青山都是那個玩火***的人,小家夥受的禮教裏可沒有要在光天化日下恩愛這一說。以前也沒見的是這樣急躁的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的不對了才弄了這麽一出。哎呀!你看這不濕漉漉的回來了嗎?

“給你留了些,看還要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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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都這個點了。”

“還不是你,沒個正經遭餓了也是該。”

“哈哈……瞧你這話說的。舟成啊,你老師有沒有說什麽?我記的你學的是文學類。”

“嗯。”

“我想啊,要不你琢磨琢磨弄幾本書回去吧。現在國內還沒有這要好的條件,我們既然出來一趟也不能負了大清朝對我們的栽培不是?”

……

“我就這麽一說,你要是覺得沒意思便不做了。天佑兄還約了我論事,怕是要等急了,我先過去一趟。”

見沈舟成沒有答話,連忙打哈哈。小家夥心思細,一不留神就不知道轉到哪去了,還舍不得說。整個一悶葫蘆,一悶就是好幾天。

“哦,對了。我待會過去和顏瑜說一聲,你收拾一下就行了。等我忙完了這陣在過來接你,好不好?”

走到門口的人又倒回來問了一句。

“好。”

“那行,我先走了,不然就要過點兒了。”

說到底趙青山還是想回去,回去幹什麽呢?匡扶大清江山?那麽多能人異士都沒弄回來,就一個修鐵路的行了?英法聯軍扛着洋槍洋炮就盼着你丫用攪屎棍去捅一下簍子好有個正經兒八百的名頭欺壓到你頭上。又或者舍不得家裏的嬌妻和幺兒?

巴巴的為這破路跑前跑後!天佑兄?詹天佑吧,合着一起過來的紐黑文。挺清秀俊朗的一人,比沈舟成要大兩歲。私下了想來他們兩個在一起也是不錯的,嗯,挺養眼的。只有自己,面黃肌瘦的一電線杆子,往那兒一杵多紮眼啊。

“嘿。好小子,這時想起我呢?不怕那肝兒啊心的亂炖了?嘿嘿……剛好破了闌尾那關也該出去風光風光。要不我們去弗羅裏達曬曬太陽享受一下日光浴,你說怎麽樣?”

顏瑜一邊問着,一邊把舟成的東西從樓上辦下來裝在馬車上。

“哎……哎……你幹嘛啊?這着急忙慌的。”

“坐車啊,再不快點就趕不上了。買了中午十一點的票去弗羅裏達邂逅我的真命天女,怎麽,你又不想去了?我可跟你說啊,你要是不去錢可得退我。這可是我去端盤子整的血汗錢。”

顏瑜停下手裏的活計堵在樓梯口一本正經的看向沈舟成,好似不僅吞了他的血汗錢還睡了他的真命天女一樣。想到這裏不經嗤笑起來。

“便是去了就是,你做出的那是什麽模樣。”

“什麽模樣,你說什麽模樣。我可沒随手帶着閨房之物,自然是無法知道我是什麽模樣。”

顏瑜回得理直氣壯,不去做師爺真是可惜了這副好嘴皮子。

“可是你真的沒事嗎?弗羅裏達好像離紐黑文挺遠的,就這樣走了真的好嗎?”

“有什麽不好的?你要是舍不得你青山哥哥留下來就是了,何必說着什麽要去散心的話?”

顏瑜聽這就來氣了,一個千叮呤萬囑咐要帶着出去走一圈。一個千不願萬不耐的想要留下來。這都是哪跟哪,小兩口能不能統一了意見再來使喚人啊。這不存心的嗎,真是!

“去的,沒說不去,就是覺得遠了些,時日長了些。”

沈舟成也瞅着眼色的說,随後将睫毛打下來投了一瞬的陰影。也不知道他要忙多久,都讓顏瑜帶我去那麽遠的地方。

“哎,你倆也真是神人了。就這分桃斷袖的小時候不見得多了?怎麽一來了美國個個都正經八百起來了,做這事還瞻前向後的了。”

“顏瑜,我……我想一直跟着他。”

沈舟成羞答答的回了一句話,打的個顏瑜措手不及,忙的跳下剛上的馬車來到沈舟成身邊。

“你沒吃藥吧?你老家的老父親老母親不要了?”

……

“他怎麽說?”

“我沒同他說過。不過看他那樣子是要回家的,聽說他家夫人給他留了個小子。”

“啧啧……真是不知道怎麽說你們。一個覺得不說他應該知道吧,一個覺得他要是有這意思就該來和我說的。你說你們這不是作死嗎?懶得管你們。不過我可告訴你,這種事請你還是讓他知道比較好,畢竟是你們兩個人的事。還有,你假的問題你總是要想辦法解決的,說不定還等着你回去養老送終。”

……

又是無言以對,真不知道這人想過後路沒有。沒辦法,硬是把人生拖硬拽的帶上了馬車開啓了一段沉悶的旅程。與其說散心還不如說煉獄,沈舟成的煉獄是糾結顏瑜說的這番話思及以後的路要怎麽走,顏瑜的煉獄是好好地一場美麗邂逅就被這塊冰山給弄得索然無味甚至沉悶至極。

所以,雙方都極致煎熬。卻也無可奈何,回程的票是已經訂好了何況還約好了住所也不好失信于人。只能……開啓這段不盡人意的……旅程、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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