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面試
S市，PA是一家有着百年歷史生産工業品的企業，其亞太總部設在非常繁華的一個商圈的中心地帶的大廈中，27樓和28樓兩個樓面。
在PA總部的第三會議室裏，前面的屏幕裏是I國的幾位同事在講話，圖像延遲和I國同事的英語實在讓人頭疼。因此，讓在場的人覺得還是有些吃力。不過，好在整體意思很明朗，I國的銷售Forecast将下調一半，其原因是一個大型政府采購項目由于和A國的外交關系存在問題，所以停止了。
切斷了越洋連線，一下子會議室裏開始讨論起來，坐在長型會議桌盡頭的是一個剪了板寸頭的麗人，她靜靜地聽着與會者的抱怨。
“Eileen，為什麽要大中華區去負擔I國失掉的銷售額？這個unfair的！”一位高級銷售經理在那裏說，接着就有人附和，為什麽不是全球各個地區分攤，而是要大中華區去承擔。
那位麗人站了起來，令人感嘆的是硬朗的板寸頭，柔和的針織衫加上利落垂順的長褲，還有一雙高跟鞋居然是如此完美的搭配。
“OK，大家說的很有道理。為什麽？因為PA的ETM産品在北美市場的占有率是47%，在歐洲市場是39%，而在亞洲市場是17%，大中華區的占有率僅僅是14%。What mean？就是說，大中華區有很大的潛力！I國失掉的份額，完全可以在大中華區實現！No excuse！Just do it！”莫儀收拾了一下桌上手提，停頓了一下說：“完成任務，歐洲十日游，可以帶家屬！That’s all！”
說完，莫儀推開了玻璃門走了出去，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剛坐下，想要喝上一口茶，敲門聲傳來。她擡起頭說：e in！”
走進來一個穿着防輻射服，踩着平底鞋的女子，手裏拿了幾份文件，放在了莫儀的面前，莫儀拿起筆，一份一份地簽着。
“Jean Paul 馬上就要到了，十一點跟您會面，中午安排一起午餐！下午兩點和Patrick 需要談S&OP，數據已經發您郵箱了，您看一下！三點半，HR那裏說請您過去給産品培訓的新人，做一下演講！晚上，您開的是自己的車，就不安排司機送了！”Paula 是一位非常專業的EA，跟莫儀已經四年多了，配合非常完美。
莫儀将手頭簽核好的文件，整了整順，遞給Paula。Paula看了看她說：“Eileen，您是否能挪出二十分鐘，去看一下臨時替代我的候選人？”EA最為成功的地方，就是讓老板覺得沒有你過不下去，Paula做到了。
可是莫儀非常頭疼，Paula要生小baby，至少要離開崗位半年以上。PA雖然有歷史，算一家跨國公司，但是生産的是工業品，只是在業界占了頭把交椅，所以在人群中的知名度并不高。要找一個為期一年的臨時EA還真不容易。而莫儀和一般的職業女經理人一樣，比較挑剔。來來回回已經看了好些人都沒有滿意的。
“你看過了嗎？”莫儀盯着電腦屏幕，飛快地打字回郵件，順便問。
Paula停了一下，跟莫儀說：“看過了，頭腦靈活，思路也清晰，就是經驗缺乏。但是，到我生還有四個月，估計帶帶他還是可以的。美國歸來的小海龜，人也開朗健談！”
莫儀擡頭看着Paula說：“評價很高嗎？那就去看看！”說着站了起來，拉了拉身上的針織衫，走出椅子，跟在Paula後面。
Paula回頭跟她說：“是個難得一見的小帥哥！”
看着Paula如春風拂面的笑容，莫儀搖了搖頭說：“我以為結婚的女人就守着自己的老公和孩子了，你對其他男人還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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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a是個溫柔可人的女子，她綻開了暖暖的一笑說：“美好的事物人人欣賞！”
莫儀跟着她進了電梯說：“好吧！我去看看美好的事物！”
下了一個樓層，莫儀走進了一個小會議室，裏面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男孩子站了起來，那個容貌讓莫儀心裏暗暗有些吃驚。他跟會所裏的那位叫李雲西的男教練非常相像。莫儀走到了會議桌的旁邊。HR的主管，伸手介紹說：“這是我們大中華區的運營總監，Eileen Mo！”
雲曦裝成校園剛畢業的新鮮人那樣，站了起來，咧開嘴笑了笑說：“您好！”伸出手。莫儀伸出了手跟他也回了句“你好！”
雲曦在高出莫儀大半個頭，加上莫儀握手的時候微微傾身，所以能夠看到針織衫下的一小片春光。他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腦子裏回想起了，那天晚上，這個地方帶給他的觸感。
“請坐！”莫儀微微一笑道，随後她坐到了對過，拿過雲曦的簡歷看了起來。高中就出國，國外大學畢業，機械動力專業和企業管理專業的雙學士。有一些零散的打工經驗，實習調研也寫在了上面。
莫儀聽HR問了一些基本問題，基本回答很流利，也有新人的一些局促與莽撞。莫儀點了點頭，也問了幾個相關的問題，覺得還不錯。最後，她笑了一下說：“Bruce，這個職位是個臨時的。因此，可能只有一年的任用時間，你想過這個沒有？”
雲曦點點頭，一副誠懇的樣子說：“知道！我也只想要一年的實習機會。家裏希望我能夠學習一些外企的管理經驗。”
莫儀點點頭，這個孩子的一身行頭價值不菲，估計是富二代出來磨練的，她就問：“OK，那為什麽不去銷售部門呢？那裏更有挑戰，EA這塊可能更适合女孩子。”
“Operation這塊的東西很有學頭，而我沒有經驗，是不能進入這個領域的。但是，我可以通過EA這個職位，去了解您是怎麽做的，然後了解Operation到底要怎麽做的。因為，我到底是要接手家裏的事業的，要學會管理的。”他說完，還誠懇地點了點頭，表示非常好學。
接下去是HR了解一些薪資到職日期等等的情況，莫儀也就沒有在這個上面浪費時間，推開椅子，走出了會議室。雲曦看着莫儀的背影，尤其是那包裹在順滑長褲裏的翹臀……
今天是周三，莫儀沒有讓司機接送，晚上通常她會去一家健身會所，進行鍛煉。只是前幾個月那裏來了一個新教練，發生了一些讓給她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許常年鍛煉的人，跟一般男人就是不同的。算是一種新鮮的嘗試！
這是一家高級會所，可以一對多，也可以一對一的進行教授。莫儀報了這個一對一的這個課程，而雲曦成了她的專屬教練。再次看到雲曦的時候，莫儀發現這位李教練和今天天面試的那個Bruce還是有差別的，至少那個男孩子更為陽光些，而這位教練稍稍具有滄桑感。天知道，當初決定要到這裏來泡妞的時候，雲曦就覺得自己該定位成一個有着些微滄桑與憂郁氣質的男人。
雲曦喊着節奏，踏着步子，做着示範，和其他女人軟趴趴的不同，莫儀這個女人，将這套搏擊操跳出了韻味。收發非常有力，踩着的節奏又極其準确，他已經比之前加入了好幾個難度較大的動作，但是這個女人顯然做得也算到位。
當然，沒有機會也是能創造機會的。雲曦停了下來，走到莫儀跟前，拍了拍她毫無贅肉的，甚至微微可見腹肌的腰腹說：“做擡腿個動作的時候，要更為收緊。” 不可否認，和今天下午的一位影星相比，莫儀的身材更為出色，那位影星拍寫真估計都是P過的。否則上下腹經過運動褲都能勒兩圈贅肉。
莫儀被雲曦一拍，腰上感覺有些酥/癢，運動之後，調動地不僅是運動細胞，其他細胞也活躍了起來。莫儀甩甩頭對雲曦說：“OK，再來！”
音樂再次響起，汗水從莫儀的光滑緊致的臉上一直挂流了下來，流進了緊緊包在運動背心裏的兩團，經過擠壓的那一道誘人的溝壑中。對于一條以泡妞作為目的的色龍來說，這誘惑可算是厲害了。可作為一個幾萬年的，對自己有道德要求的花花公子來說，這個時候更要克制，不能讓妞兒當自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那樣才叫風流而不下流。所以，雲曦繼續保持着微笑指導着莫儀。
結束之後，莫儀去了洗浴中心，洗了把澡後，做了按摩後才打算回去，到停車場取了車開出來的時候，大燈照射下，看見雲曦背着包在昏黃的路燈下走。這家會所位于一家五星度假酒店內，位于風景還算秀麗的市郊，不過地方偏了點，往外走一大段才能搭到公共交通。莫儀看了看儀表盤上的時間，想想最後一班地鐵還有一刻鐘就沒了，上次他跟她說過住市區的。
莫儀按下車窗，探出頭道：“李教練，我送你一程？”
雲曦看了看她，這個女人還真是開放，這個時間讓個男人搭車？不過想想上次，跳操期間多了些肢體動作後，直接下了大堂，要了房間來說，還當真沒什麽。
雲曦教完莫儀跳操之後，其實就已經沒有其他課程安排了，他是愣愣地等了一個小時，等莫儀出來去取車了，他才往外走的，所以，這搭車實際上就是他所想要的。
“那就謝謝你了，莫小姐！”雲曦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拉好了保險帶說：“莫小姐的這輛帕薩特很寬敞！”
“嗯！新款的。”對于，莫儀來說，自己的車已經很多次被人認作帕薩特了，當然主要是不懂行的人。何必跟人解釋呢？買這車的時候，就是想要個低調和自己感到舒适而已。
雲曦心裏卻在暗道：“扯吧你！”，真是不明白，如長風和莫儀這樣的女人，為什麽都特別喜歡這款車？長風的是奢華版的，這輛看來是3.0的精英版。這車是大老爺們開的，而且還是中年老爺們開的才是。如他，就喜歡跑車，近乎貼地飛行的快感，也算是一種感覺，有氣質的男人喜歡的是超跑，這是女人無法理解的。
“李教練住哪裏？時間也晚了，我送你回去！”難得莫儀覺得自己好心起來。雲曦剛要開口說自己住的那個小區，立刻就轉念，說了一個老城區裏面還沒有完全動遷的區域。
當兩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寬敞的車廂內流動着有些暧昧不明的氣氛。莫儀決定打破這種氣氛就問：“李教練來這裏前，是做什麽的？”
雲曦笑了笑說：“在部隊當兵！”可不是當兵嗎？不過領的是天界的兵。
莫儀“哦！”了一聲說：“什麽兵種呢？”莫儀心裏卻在想，難怪身材那麽好，體力也那麽強。
“特種兵！”雲曦開始編撰自己在部隊的故事了，這些都是他捏造身份時候準備好的。雲曦講述了一會兒之後，“之後就轉業了，回老家做公務員，做了一年，發現自己不适應那個環境，就想着出來闖。不過結果你也知道！”雲曦還嘗試着表現了一下無奈。
為了配合自己的身份，雲曦也不敢侃侃而談。對于李雲西這個角色，他自己的定位是，床下內斂低調，床上積極肯幹。幸虧，晚上的市區總算不堵了，一路上暢行無阻，否則再這樣暧昧下去，雲曦自己都覺得難受了，尤其是那個女人換了一件襯衫，扣子之間縫兒裏胸衣看的一清二楚，而且是在昏黃的路燈之下。他總算找到了這車的好處，比起跑車的空間，這車寬闊了很多，許多事情做起來更方便。
正當他還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當中的時候，莫儀靠邊停了車說：“裏面的馬路太窄了，我的技術不太好，就送你到這裏了！下次見！”
“謝謝！莫小姐再見！”雲曦拿着背包走了下來。莫儀的車掉了個頭就走了，雲曦沒有拐進那條昏暗的馬路，而是順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一直往前走，走到江邊的一個小區裏。這套頂層的複式公寓，是雲曦在這個空間的落腳點。
雲曦再次沖了個涼，套上了睡衣，走到客廳裏，拿起手機，命令道：“秋思和春魅立刻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的比較早，接下去可能要過幾天更了，這一部，肯定沒有上一部更新勤快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