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吃飯
周五的夜晚，S市任何一家餐館都爆滿。這家在小街道裏的門臉不大的餐館門前更是停滿了車子。莫儀對着一個斜側的位子，使勁了半天，還是沒能停進去，什麽破泊車輔助系統，碰到這種稍微有點奇怪的位子就沒轍了。
雲曦看見那個女人在和一個位子較勁，看的實在焦急，就走了過去，拍拍車窗說：“下來，我來！”
莫儀有些懷疑地看着他，但是想想自己已經搞的滿腦門的汗了，也就放棄了。拉開車門走了下來，換了雲曦接管車子，他不過往前一拉，往後一倒就非常漂亮的停了進去。
“很厲害嗎？”莫儀說。
雲曦笑着說：“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我開車到還沒開發完全的高山上，後面是懸崖，倒車的時候，基本上車輪離懸崖就那麽十公分都不到，好幾次把戰友吓地臉慘白！”吓人到沒有，跟雲曦玩的哪個不是神仙，正是因為神仙，所以敢駕着越野往高山爬，反正怎麽都不會出事的。這樣沒有生命負擔的訓練，技術當然好。
“好吧！李雲西！你到底還有多少手？”莫儀邊往裏走，邊問。
雲曦表現地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驕傲地說：“特種兵麽，技巧肯定有一些的，具體多少，我還真沒想過！”
“你有忌口的嗎？”莫儀問。
“沒有！什麽都吃！唯獨天上的龍肉不吃！”雲曦說。
莫儀笑着說：“那好，就點份驢肉！”之後，她就開始報菜名，一看就是常來的。
“面試非常成功？今天才第二天，人家居然通知你了？”莫儀問。
雲曦看着莫儀說：“其實昨天面試完，他們就跟我敲定要了！我一時間不知道跟誰分享這個好消息。”
“家人？朋友？”莫儀問。
雲曦抿了抿嘴巴說：“我沒家人了！朋友都不在這裏，為了這麽點事情去打個電話說一通，都這麽大歲數了，幼稚不？”
當他說道沒有家人的時候，莫儀的心不可避免地動了一動，只有真正的孤身一人才能體會那種當問題來臨的時候，茫然無處可去的苦楚。而當喜悅來臨的時候，突然之間不知道跟誰說才好。那是任何一個朋友都無法替代的。有時候莫儀就在想，當初那麽年輕就想嫁給錢俢華，何嘗不是自己渴望一個家，渴望家人？
“跟我說就不幼稚？”莫儀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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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幼稚，但是我總要找個人說吧？你剛好是朋友，又在本市的。所以，只能勉強你聽聽我這幼稚的興奮了！”雲曦看着莫儀說。莫儀的穿着比較随意，一件大馬的Polo衫，一條牛仔褲，一雙帆布鞋，手上一塊運動型手表，看上去輕松休閑，素面朝天，也別有一番味道。
美人雲曦看的多了，也睡得多了。俗話說美若天仙，投胎後的天仙，沒有了那股神仙味兒，多了世俗味道，通常都減分的。雲曦連自己都覺得斂去了身上的仙味兒之後，少了很多魅力了。這個女人卻是散發出來的味道，雲曦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卻TMD如磁鐵一樣吸引着他！連雲曦自己也沒察覺，不知何時起，他已經不再成天盯着莫儀的幾個地方看了，見面不再是光想着上床了。更多的是想着如何和她能夠好好的相處。
莫儀心裏在想，他們兩個的關系很奇怪。從陌生人上床開始，到現在反而像是朋友的相處。Ok，那就定位成可以上床的朋友。莫儀給雲曦倒上了啤酒說：“先祝賀一下你找到合意的工作！”
“好！”，雲曦和莫儀碰了碰杯。
“找了什麽樣的工作？”莫儀夾了一片醬牛肉說。
“維修主管！”，雲曦擡頭看着莫儀，這是他想了很久，甚至偷偷跑進部隊裏看了，得出的結論。現在的士兵，不再是純粹的打打殺殺，他們會有很多技術。
“不錯嗎！”，這倒是讓莫儀有些意外，“那我健身豈不是要沒有指導了？”
“總有新人來的！這個你需要擔心嗎？不過我已經答應他們做完你的這一個教程了。”雲曦才不希望這個女人跟其他健身教練接觸下，就想着其他親密接觸了。他對自己也有信心，等這個教程完畢，基本上他就能跟莫儀會有一個很大的進展，比如成為固定的男女朋友什麽的。
吃完飯，雲曦坐上莫儀的車。莫儀發動了車子，往外駛去。本來路口的車子既然看見人家要出來了，稍微讓讓也就可以了。可人家愣是開了進來，還要莫儀往裏倒，讓他先進來。莫儀的車子比較大，這裏面又狹窄，倒起來當然不方便。就探出頭去跟對方協商。誰想到對方是個剔了光頭，脖子裏挂了根粗鏈子的男人，嘴巴裏不清不爽的說着一些話。
莫儀拉開車門下去，走到那個男人面前說：“你下來！”。雲曦一看，這女人是怎麽了？這種人一看就是那種混的，若是沒有他在今天這個虧肯定要吃的。他立刻跟了下去，走到莫儀的身邊。
“喲呵，小娘們！還挺橫的啊？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那麽辣？”那個男人道。
莫儀盯着這個男人看，氣勢慢慢就上來了說：“床上怎麽樣，肯定沒你知道的份兒！人可以沒知識，不能沒常識！你說說看我幾歲？”
“怎麽，叫你秦哥猜年齡呢？”那男人上下打量了她說：“你秦哥只知道猜床齡！”
莫儀點點頭說：“床齡也不算猜錯！手機能上網不？”
“小娘們，有話好好說！你要真願意陪哥哥我睡上一覺，那也就不必走了！”那男人手想伸過來。
“你繞着我的車轉一圈，看看後面尾部那幾個英文字母是什麽？然後打開你的手機搜一下，你就明白了！別怪我沒提醒你！”，莫儀冷冷的說，臉色寒了起來。居然讓那個男人一愣。
那男人真走了過去看了看，拿出了手機，之後就走了過來說：“對不起，我馬上退了讓您！”
莫儀走上了車，雲曦跟着上來。那男人果然把車退了出去，莫儀踩着油門往前開去，出路口前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那人對她露出了谄媚的笑顏。
“你也太大膽了吧？”雲曦坐在旁邊說。
莫儀專心開着車說：“有什麽大膽的，在這些人眼裏，他們是怎麽都想不到，我是靠自己買這輛車的。外面流傳這麽一句話，一個女人開好車，只需要看看Face就可以了，漂亮的就是二奶，長地沉穩的就是女兒。你覺得他心裏會給我什麽樣一個定義？我不過是利用了這樣一個心理。加強他這樣的認知而已。黑貓白貓能抓耗子就是好貓不是嗎？不管是什麽方式，解決問題了就可以。”莫儀這樣一個單身的女人出入高檔小區，加上有段日子李益常來接她，有些好事者就猜測她是XX的二奶，畢竟如莫儀這樣靠自己這個年齡坐上高位的，可謂鳳毛麟角。
“呵呵！我還以為今天要為美人幹一架呢！沒想到你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人給擺平了，打架也是特種兵的專長，你該給我露一手的機會的，那樣今晚我就能露兩手了。我也要上網查一下，這是什麽車。免得被人說沒常識！”雲曦拿出他的手機搜索起來，“說最低配置七十多萬！？你這車到底多少錢？”
“沒想到你也有這麽貧的時候，我送你回去。”莫儀笑看着雲曦說。雲曦心裏暗笑，他的貧是天上皆知的事兒。
雲曦坐在莫儀的車裏擺弄着手機，一條短信的聲音傳來。雲曦低頭看了一下，順手給莫儀看問：“你可有這方面的需要？”
“開車呢！讀來聽聽！”莫儀注視着前方。
“想知道你老公是不是有小三，想知道你老板給不給你升職，請找我們！我們為你全面監聽他的通話，讓你猶如有一個隐形人在他的身旁！SIM卡克隆。”雲曦讀着短信。
“這個玩意兒你可別信。這就是詐騙，你要真電話過去。他就跟你說，你先免費試用，等滿意了付錢。然後給你發張卡過來，可那卡壓根用不了。你就會再次找他們，他們會說給你重新做一張，保證完全能用。然後說，為了保證能用，見面交易，當場測試。你一旦和他們見面。他就問你先要一千塊錢，如果你不給，他就威脅你，将打電話給這個號碼的主人。由于信息已經洩露，多數人就交錢了事！”莫儀邊開車邊跟雲曦說。
雲曦問她：“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莫非你用過？”
莫儀笑了一聲說：“想要用還是要有機會的！我一不用監聽老板的電話，二連老公都沒有，何來監聽出軌的男人。再說了，即便是有了，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好，知道了白白給自己添加負擔。如今這個世道，誘惑太多，很多夫妻實際上不過是搭夥過日子，何必那麽較真。除了孩子确認是自己的就成了。”
雲曦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這樣的想法。等莫儀将他送到舊區拐角處的時候，他還在想莫儀的話，居然有些一樣，一個對婚姻沒有期待的女人，在別人看來，也許是她比較想得開，但是在雲曦看來，怕是曾經滄海地厲害了。
一下子雲曦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剛好一個來電解救了這要命的冷場。是有人打給莫儀的，因為在開車，莫儀用車載藍牙接聽的。這樣一來雲曦也就成了聽衆。
“莫儀，明天晚上的招待DC的英國人。我五點去接你！”那是莫儀的另外一位男的朋友李益的聲音。
莫儀緊握着方向盤說：“不必了，我六點前會到達飯店的。”
“莫儀，你是真打算和我分手？”李益在電話那頭質問，可見他只是以為，那是一個女人耍耍小性子。
莫儀看着前方說：“我現在車上有人，不适合跟你談這個問題，OK？”
等莫儀挂斷電話之後，雲曦問：“我是不是聽到了不該聽的？”
“那怎麽辦？你的意思，你聽了不該聽的，要我殺人滅口嗎？不過，這方面好像你比我強！”莫儀笑着說。
“你演錯了，你應該說：‘知道就好！’然後陰森地笑上兩聲。我大聲呼喊：‘女俠饒命’那才對！”雲曦笑着說，他這樣的說法，讓莫儀一瞬間覺得跟她那個開朗的小助理像了個十足。
“雲西，你有沒有姓梁的親戚？”莫儀問。
雲曦看着莫儀，一下子驚覺自己剛才扮演的有些過了，說：“應該有的，我媽是知青，就姓梁。可她回城後就和我們父子倆不再聯系。所以，我也不清楚，是否有姓梁的親戚。”
“雲西，抱歉！”莫儀覺得提起這個，真的不太好。
雲曦笑着說：“抱歉什麽？已經過去快三十年了，算不得個事兒了！”
送雲曦到了他所謂的家那裏，照舊放了他下來。等莫儀開車離開後，雲曦快步往前走，他轉到一片老城區剛拆遷的工地旁之後，飛身往空中使勁踢去。
“太子殿下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情絲緩緩袅袅地走了出來，一只手揉着深V領的胸口，兩團肉被她揉地顫顫巍巍。“踢壞了人家的胸，可怎麽辦？”
“情絲公主！別來無恙！”，雲曦站在那裏看着這個女人。
“怎會無恙？本宮像殿下一樣患了相思之病！”情絲走過來，嘴角含着淺笑看着雲曦。
雲曦微微眯着眼睛說：“公主當知，本殿的脾氣不太好！所以千萬別動什麽歪念頭。”
“情絲只問一句，如果本宮不動殿下，不動那位美人。殿下是不是不會怪罪本宮？”，情絲挑着細眉看着雲曦說。
“只要不做傷天害理，讓本殿不得不出手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動你！”雲曦說道。
情絲看着他說：“好！那我繼續追殿下！”說完，還沒待雲曦要回答就沒影子。
雲曦雖然覺得這個女人讓他厭煩，但是他自認為足夠強大，也不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