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見(中)

司馬南鳴見對方一副戒備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即使這表情完全掩蓋在面具之下。自然,他也沒打算去回答宇文清的問話,只是就那麽靜靜的看着他。

而宇文清感覺到對方明顯的不悅之情,立刻非常後悔,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是被門給夾了,發現在這麽個地方有人,他首先要做的不是逃跑竟然把對方給喊出來了,而且很明顯,單單只是看這裝扮都可以看出對方是個極其危險的人,宇文清現在可是萬分後悔。他一邊觀察着對方免得對方突然發難,畢竟這可是皇家範圍,而這麽個危險的人物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什麽秘密的,腦補了一下什麽愛恨情仇,争權奪利之類的戲碼,他覺得無論是哪樣都不是自己應該沾染的,所以他握緊手裏的砍刀慢慢的向後倒退,想要找機會逃跑,并希望對方看在救了自己一命份上別在親手結果了自己。而小黑或許也覺得對方危險也弓着腰龇着牙喉嚨裏發出威脅的低吼仿佛下一刻就要撲過去一般,但很顯然司馬南鳴根本沒把它放在眼裏。

或者宇文清今天真的很倒黴吧,他正覺得自己要倒退到安全的距離打算要轉身逃跑時,結果腳下卻被一塊凸出的石頭絆了一下,還好被司馬南鳴及時拉住防止了跌倒在地的境地。劇烈的疼痛從腳腕處傳來讓宇文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悶哼一聲。下一刻他聽到司馬南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怎麽了?”

低沉的聲音格外好聽,不過宇文清此刻可沒什麽心情欣賞,他只覺得腳腕鑽心疼,想着應該是扭傷了腳。心裏有些煩躁,聲音不悅的說:“腳扭到了。”

司馬南鳴也不在乎對方的态度,聽到他傷到了腳,剛打算把人送回去,結果小黑吼叫着撲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拉着宇文清閃開,宇文清覺得自己的腳更加痛了,怒道:“你!”說着痛的呻|吟了出聲,司馬南鳴見對方竟然因為自己疼的更厲害了,心裏也是有些愧疚的,不過他也沒打算表達,臉上又帶着面具,在宇文清看來對方毫無愧疚之心。宇文清覺得自己從小到大以來都沒像此刻這般生氣過,但他此刻也沒心情跟對方計較,腳上的痛讓他想趕快治療一下,但看着對方還拉着自己的手:“你到底想怎麽樣!我腳扭到了,要回去治腳,你有什麽打算!”雖然沒有怒目相視,但那口氣絕對不好,此刻的宇文清都有些後悔出門沒有看黃歷了,雖然這個世界沒有!

閃過小黑的又一次襲擊,如果不是知道這只狗宇文清挺看重的話,他真不介意直接宰了它!然後把宇文清抱了起來。

宇文清一驚,“喂!你幹嘛?!”

“送你回去。”司馬南鳴的話剛落,傾盆大雨便落了下來,宇文清真的想罵一句“shit!”他今天絕對不應該出門的!

宇文清覺得那麽古怪的天氣都讓自己攤着了,他已經無力去生氣了,喊住打算向司馬南鳴咬過來的小黑,雨大的讓宇文清的視線都模糊了。此刻他也不矯情說不願意讓對方抱着,畢竟自己的腳還傷着呢,在大雨中行走根本是自己找罪受!

想着要盡快找個躲雨的地方,不然他很快就會成為落湯雞的,這年頭感冒很痛苦,這般想着他對小黑喊道:“小黑,帶路去你的窩。”

小黑見自己咬不到那人很生氣一直怒吼着,但聽着自己熟悉的那個人讓自己停下他只能停下不去咬對方,現在又聽到‘窩’小黑便知道宇文清是想去它的窩,便立刻在前面帶路。

雖然說了那麽多,但從下雨到宇文清發話,其實也不到一分鐘,不過兩人的衣服就已經濕了不少了,可見這雨下得有多大。

司馬南面本來想施展輕功把人送回冷宮的,但聽到對方說要找個地方避雨,不知為什麽沒有再提要把對方送回去的話,跟着小黑去了它所居住的山洞。

小黑所住的洞其實挺大的,洞深差不多有十多米,而寬也有六七米了,洞頂也挺高,呈拱形。

進了山洞,司馬南鳴立刻把宇文清放在茅草堆上,也就是小黑的窩上,還沒等宇文清反應過來,便抓起對方的腳退下了他的鞋跟襪子。

“你做事能打聲招呼嗎?”宇文清疼得埋怨道,小黑也在旁邊對司馬南鳴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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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南鳴沒理會他,看那瑩玉一般白皙的腳腕處紅了一片,皺了下眉,覺得那處極為礙眼,然後用手摸了摸,“沒有脫臼,只是扭到筋。”然後便站起身來。

宇文清發現對方是在診治自己的腳,他也不再說什麽了。自己小心的把鞋襪穿上,順手摸了摸躺在自己身邊的小黑。然後一跳一跳的來到山洞的中間處,把自己的背簍放下,把裏面的東西倒出來。然後跳着去拿了些幹草打算生火。司馬南鳴則站在山洞口向外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麽,而宇文清也沒有要交談的意思。

宇文清上山一般都會帶着火石,而因為他常來小黑的窩,并且經常給它存些幹草收拾它的窩,又考慮到自己可能會來這裏避雨,所以這裏還放了好多木柴,此刻宇文清是多麽的慶幸自己的未雨綢缪。不然現在他只能穿着試衣服在這裏挨凍了。

小黑把自己窩裏的幹草都托給宇文清,然後從那堆幹草裏弄來新的鋪上,然後跑到宇文清升起的火堆邊烤火。(又如今一系列動作,還是因為它經常做的)宇文清順便拿了些肉幹給他吃,然後自己則脫下自己的衣服只剩裏衣,并且裏衣還都是短袖短褲,這還是他讓小可幫他改的,所以此刻宇文清那細胳膊細腿全都露出來了。

宇文清從背簍裏拿出一塊毛巾擦了擦臉跟頭發,看到正在洞口不知道在看什麽的司馬南鳴,再看了看對方潮濕的衣服跟潮濕的頭發,其實他已經不氣對方了,畢竟他救了自己,至今也沒做什麽要傷害自己的事情,便開口道:“喂,你站在那裏擺什麽pose啊,還不過來把頭發擦幹,還有你的衣服,不知道要烤幹嗎?”雖然不再生對方的氣,但宇文清說出口的話也不怎麽好聽,只是沒有不沖罷了。

司馬南鳴回頭看了他一下,很驚訝他穿的衣服,覺得那白白的一片有些慌神。頓了一下,他走了過去,把衣服脫下,他的裏衣倒是很正常的,然後接過宇文清手裏已經用雨水洗了的毛巾開始擦頭發。而宇文清自然是開始着手烤衣服,他用兩支樹枝把衣服架起來,用雙手舉着烤,很是費力。司馬南鳴看了,便走到那些木柴邊找了幾根樹枝,把樹枝插在了地上做了個支架,讓宇文清看的睜大了眼睛,那地非常的硬,對方竟然能僅憑着一根樹枝去,對對方的武力值又有了進一步的了解,此刻,宇文清只剩下滿滿的羨慕了。他畢竟是個男人,自然是對力量非常向往的,即使他從來沒有什麽争霸的想法。

司馬南鳴在火堆兩邊做了兩個支架,宇文清很自覺地把自己的衣服搭在其中一個支架上。輕松了後,感覺有些冷,畢竟山洞的門是洞開的,他便又往火堆邊湊了湊。然後,他覺得自己餓了。之前又是危險,又是驚吓,又是受傷的讓他也沒注意到,如今放松下來,饑餓的感覺倒是變得明顯起來,他拉過身邊的背簍。把小陶罐拿了出來,還有一些調味品,以及小文給自己準備的食物。

宇文清打開紙包,發現是好些肉幹,還有早上做的餅,這時候自然是涼了,不過味道還好。看了下坐在對面用樹枝挑着火堆讓它燒的更旺些的司馬南鳴,另外拿了一個餅,“給你。”他還做不到自己吃着讓對方看着,雖然對方根本就沒看自己。

司馬南鳴擡頭看了他一眼便接了過來,宇文清又給了他一些肉幹先讓他吃點。他可不打算中午就吃這些涼了的食物,他如今覺得冷,自然是吃些熱乎乎的食物是最好的。

還好宇文清本來就打算要吃午飯,所以路上便摘了幾顆青菜,還挖了幾個紅薯,他把紅薯扔進火堆裏,然後挑了挑火堆把紅薯給埋上。做好這些,他把陶罐遞給司馬南鳴,“你去接些水。”

司馬南鳴沒說什麽便接過陶罐去接水,然後聽到宇文清的話,“記得接幹淨的,待會兒可是要用那些水來做飯的。”

讓對方幹活,他自己自然也不閑着,把那四五顆菜給洗了下,都是些大葉的青菜,還有一根土豆菜,弄好這些後宇文清找了兩塊石頭搭了個簡易竈,把水先煮上。沒多久出去找食物的小黑回來了,嘴裏銜着一只體型正常的雞,他知道這是只雞仔,可體型卻已經是地球上成雞的大小了。小黑放下雞以後又繼續出去了,來來回回的,總共拖回來一只大雞三只小雞,肯定是夠他們吃了。然後它在洞口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水,宇文清知道動物都不喜歡自己的毛|發潮濕的,所以在小黑抖完後,便拿起毛巾幫它擦擦,側重點便是腦袋跟背上,小黑也乖乖的站在那裏任他擦。在一邊的司馬南鳴看着挑了挑眉毛。

讓小黑在火堆邊烤火,讓司馬南鳴跟自己一起處理那些雞,小黑的糧食自然是那只大雞了。因為拔毛太麻煩,他們索性直接就把皮給撕了下來。至于三只小雞,宇文清拿了只炖湯,其它兩只都讓司馬南鳴給烤了,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都極為擅長烤肉,當然腌制雞肉的工作還是他做的。

當誘人的香味自山洞中飄出時宇文清開始忍不住咬肉幹了,真是越聞越餓。

中午可以開吃了的時候,宇文清都吃了半個烤紅薯了,至于另外半個自然到了司馬南鳴的嘴裏,鑒于宇文清覺得對方雙手都在烤肉,所以便好心的喂着他吃了點,宇文清知道餓肚子可是很不舒服的,而司馬南鳴欣然接受。

中午吃完飯,宇文清便弄了些幹草鋪了個坐墊讓自己坐的舒服些,不過因為自己的褲子是短褲的緣故怎麽坐都不舒服,最後只得故意忽視。

宇文清拖着下巴,看着外面的瓢潑大雨,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雨什麽時候會停,今天的天氣真怪啊,毫無征兆的便開始下了起來。”

坐在他對面的司馬南鳴聽到他的話皺了下眉頭,心想:“這雨下得奇怪,不知道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宇文清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他自己卻很擔憂,希望小可他們別貿貿然來找自己,畢竟小可不知道小黑的山洞,而小黑的山洞還挺隐蔽。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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