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想到自己晚上要洗頭,洗澡,又看了看司馬南鳴。‘雖然對方不能洗澡,但可以洗頭發啊。’想到這些,他忍不住仔細的看了下對方的頭發。司馬南鳴的頭發很長,當然這是古代人共有的特點,但對方的頭發發質明顯很好,烏黑油亮,雖然他沒有摸過,他也覺得對方的頭發是光滑柔順的。

小可幾人都有些奇怪宇文清為什麽一直盯着司馬南鳴看,而司馬南鳴這個當事人倒是非常的淡定,而且他注意到對方的視線是投向自己的頭發的,便也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而宇文清在看完對方的頭發,也沒法猜出來到底是該洗了還是不用洗,他索性對司馬南鳴說:“你也把頭發洗洗吧。”

“好。”司馬南鳴也确實想清理一下了,他最想的還是洗澡,不過礙于身上傷疤太多,連擦澡都不方便,洗就更甭想了。

“既然洗就早些洗吧,免得睡覺時還沒幹。”宇文清說着對三個看着他們而且他還不知道他們在看什麽的人說,“小文,小可,你們去燒水吧。劉毅,你趁着現在天還沒黑,去割些草回來吧,給兔子存點草。”他如今的養兔規模不小了,都三十多只兔子了,而且因為長大了的緣故,本來的那個兔窩根本養不下了,所以他不得不又建了一個兔窩。其實他最想的還是養雞,塊頭大,肉多,最主要的是可以下蛋,可惜雞太吵,他沒法養。

幾個人都去忙了,偌大的客廳裏只剩下他們兩人,突然有一種尴尬的感覺,宇文清覺得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所以他首先打破沉默說,“你身上的傷應該不方便洗頭發吧,我幫你吧?”

“好。”司馬南鳴深深地看了宇文清一眼,然後回了房間。

對于司馬南鳴的最後那個眼神,宇文清覺得自己什麽都看不懂,真的不明白對方那眼神的意思。

司馬南鳴回到房間,其實他身上的傷根本沒什麽了,至于痛,他其實更加不在意,更何況傷口好的那麽快,也不怎麽痛了。不過聽到對方那麽建議,他自然是樂意的,這種樂意不需要去思考,而是非常直接的表現出來了。他覺得自己要好好想想了,對于宇文清。

宇文清端着盆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司馬南鳴正拿着一個杯子無意識的摩挲着,腳步停頓了一下後,便把盆端着放到了一個凳子上。

小文跟在宇文清的後面見他愣了一下,便也停了下來,他看着宇文清的視線投向司馬南鳴,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他覺得他家主子跟這個司公子之間有些不一樣了,而且,他覺得他家主子跟司鳴相處還是有些不适合。

小文跟着把水盆放到另外一個凳子上後,便自覺的離開了房間,他知道司馬南鳴不太想讓他們知道對方的長相,洗頭發的事情自然是要他們主子來幫忙的。

“你去躺床上。”說着又加了一句,“把頭露出床沿那種躺法。”

司馬南鳴便照着他的話做了。他摘下自己的面具,摘下頭上的發冠,脫鞋後躺在了床上。而宇文清這時也把兩盆水都擺放好了,等對方躺好後,便幫着把對方的頭發放到了水裏。

‘的确是光滑柔順啊。’宇文清忍不住在心裏感慨了一下,然後便開始小心的浸濕司馬南鳴的頭發,然後掏出一個木盒,便開始幫對方用這個世界的‘洗發液’。

這裏洗發用的是一種膏狀的東西,據說是用一種植物的果實的汁液加入另一種東西做成的,至于是哪種果實而讓汁液成為膏狀的又是什麽因為是人家的商業秘密他無從得知,不過對于這種純植物的毫無危害的‘洗發液’他是真的很喜歡。而且,這些‘洗發液’還有着不同的香味,也有着不同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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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清的‘洗發液’是粉紅色的,有一種桃香,這是小可的那一盒,而他的已經用完了。

幫司馬南鳴輕揉着頭發,用拇指肚揉搓着對方的頭,這些他做的很認真。這些讓他想到自己小時候照顧自己的弟弟妹妹洗頭發的情景。

而司馬南鳴則享受的閉上了眼睛。他覺得跟宇文清在一起,生活都是這般的輕松舒适。

…………

晚飯的時候,大家一起跟着宇文清學習包蓮花形馄饨,司馬南鳴則靠在牆上看着正在認真的教小文他們包馄饨的宇文清。其實他有的時候真的很疑惑,宇文清怎麽就懂得那麽些他們都不知道的東西呢?他跟宇文清相處的時間越長,這個問題就越明顯。

吃完晚飯後,宇文清便回了房間去找洗澡後換的衣服。

宇文清打開自己的衣櫃,這種衣櫃是他畫了圖仿照着現代衣櫃讓劉毅做的,有好些層,當然也有挂衣服的地方,而衣撐做起來更簡單。他拿出內襯跟小內內,櫃子裏的好些衣服都是宇文清花錢讓方卓幫他定做的,因為這裏的布料太粗糙了,他穿着不舒服,而讓方卓定做的衣服則不同,很柔軟,而且也是做的仿古款的,所以看着也不突兀。內襯上衣則有些像現代的襯衫,不過沒有現代的那些扣子,而是用了布帶。其實他更喜歡用盤扣一些,可惜他沒法解釋那種扣子是怎麽做的,總不能又說是自己‘發明’的吧。

宇文清在拿出衣服後,想到了司馬南鳴如今還穿着劉毅的衣服。便翻找了一下衣櫃,雖然沒有适合對方穿的外衣,但內襯之類的倒是有兩套。他都翻了出來,然後拿去給對方。

對于宇文清送來的衣服,司馬南鳴在對方走了之後他自然是仔細的看了一遍,發現沒有一種自己所知的布料能跟自己手裏的衣服對的上的。這他看着手裏過于精致的衣服若有所思。

宇文清的确有些大意了,或許在他心裏并沒有打算防備什麽,他之所以還做了讓方卓幫他定做要求仿古這一步,最主要的還是怕解釋起來麻煩。而且他也發現了,雖然他有時候做事有些不嚴謹,也經不起推敲,但小可他們也沒有絲毫追根揭底的意思,所以宇文清有的時候做起事情來就更加随意了,當然不會太過火這點他倒是記得的。

天漆黑下來之後,宇文清美美的泡碗澡便回了房間。因為頭發還濕着,宇文清想了一下便進了空間。

如今空間的茅屋不在像之前那樣空空如也,除了堆放了一些他換來的日用品外,還在茅屋裏放了一張大床,一張沙發,當然茶幾什麽的自然也不少,所以有的時候宇文清晚上并非是在自己房間裏睡覺。

很巧的是,他剛躺倒沙發上,便看到方卓要求通話的信息,便點開了,而他所看到的卻是方卓一副悶悶不樂,整個人蔫蔫的狀況。

…………

天剛蒙蒙亮,司馬南鳴便醒來了,他只是停頓了片刻,便開始起床。穿上昨晚宇文清送來的衣服,加上小文把他之前的那件被劃破了好些地方補好了,所以今天早上他不必再穿劉毅的那件衣服了。

他推開門,看了一下宇文清的房門,還在緊閉着,并且門前挂了寫着‘我要睡懶覺,早飯不吃了’的木牌。這牌子是宇文清為了讓小文他們不必一直在門外等他而想出來的招,并且挺好用的,宇文清不用在打算睡個懶覺的時候還要強迫自己起床開門。

司馬南鳴去後院洗漱的時候,便見到劉毅他們已經在燒水了,所以他便用溫水洗了臉。而小可他們幾人倒是挺好奇司馬南鳴身邊竟然沒有宇文清跟着。

司馬南鳴看出來小可臉上的疑惑,“你們主子今天挂牌子,他不打算吃早飯了。”

幾人聽了都一副了然的樣子,然後小文在遞給他手巾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他早飯想吃些什麽。

“随便吧。”司馬南鳴遞給對方手巾并說了這麽個答案。

小文到沒覺得有什麽,如果這個答案是宇文清說的,那他可能還會糾結一下,畢竟自己的廚藝是怎麽都比不上自家主子的,想對方吃的高興自然要下更多的功夫,而對于司馬南鳴倒是沒什麽擔心,在他看來,自己做出來的食物拿出去都是極為美味的了,他自然不擔心。

見司馬南鳴收拾好自己之後離開。小可到小文身前來跟他商量,“主子要睡懶覺肯定要差不多中午了才會起來,咱們給他做什麽吃的?”

按照習慣,宇文清雖說不打算吃早飯,起床後肯定是挺餓的,所以在做早飯的時候他們都會單獨給宇文清準備一份放到竈裏溫着,等對方起床後不會餓的慌。

小文想了一下,“時間比較多,我給主子炖些排骨吧,正好昨天林哥送了些來。咱們早上不是要蒸些饅頭嗎?我覺得配着挺好吃的。”

小可聽着忍不住冒口水,“我也想吃。”

小文笑了笑,“你到時候去跟主子讨,他肯定分給你。”

小可拉着小文嘿嘿笑,“我怎麽好意思搶主子的飯呢,小文,你最好了,多做些到時候也好分給我一點,就一點點。”

……

宇文清醒來的時候,差不多十一點了,他昨晚跟方卓聊天聊得太久了,剛開始是幫着傾聽對方的感情問題,後來等對方心情好了一些後,兩人便天南海北的胡亂什麽都聊了起來,他其實看得出來方卓不太能睡得着。

其實宇文清有的時候真的無法理解那些戀愛中的人為着對方傷心傷肺的行為的,在他看來既然這個世界離了誰都依然轉,人離了誰都能活下去,那樣折磨自己何必呢。其實,他從來都沒相信過小說中出現的那些熾烈的愛情,他一直都覺得那些什麽癡情虐戀都是一些高于生活的東西,看看就好。生活其實就只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加一些溫馨罷了。

宇文清起床後确實覺得非常的餓,所以對于他們留飯的行為是萬分喜歡的,想想還是有人陪着的生活比較好,以前他自己一個人在大都市裏打拼的時候,可沒有什麽人會在他懶得做飯的時候幫他做飯。

因為小文做的也确實不少,宇文清便順便邀請了司馬南鳴跟他一起吃‘早飯’,反正離午飯時間也只不過差了一個多小時而已。

他是真的餓了,當小文把排骨給端出來的時候,聞着那誘人的香味他都覺得開始胃痛了,太迫不及待了。

對于宇文清的邀請司馬南鳴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兩個人很輕松的解決了一小盆的排骨,宇文清吃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這個世界的豬肉都是自然長成的,可跟那些喂了亂七八糟的豬不同,這種味道只有他小時候的時候才能感受到。打了之後,食品安全問題越來越嚴重的情況下,想吃到家養的豬都非常不容易。

而一旁守着的小文見宇文清吃的高興,心裏自然也高興,這說明他進步了不少,想到之前林凱跟他說的事,小文便對正在做着休息的宇文清說道:“主子,林哥跟我說他明天能出宮,不知道您有沒有什麽需要他幫着采買的?”

宇文清想了下,其實他們真的不缺什麽,不過那些東西他現在一時半刻沒法拿出來,其實他挺想買些獸皮的,不過想到自己囊中羞澀的現狀,之前買東西還都是花的林凱跟劉毅兩人攢的老婆本,他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便直接搖了搖頭。

“沒什麽要稍的。”

一旁坐着的司馬南鳴注意到對方的神色,看得出來他是不想麻煩那個叫林凱的人,而自己如今身上也沒什麽錢財,便只能沉默,想着等驚雷他們來找自己的時候,再問對方缺些什麽。

兩人提前吃了午飯,在廚房裏坐了會兒,便一起走着去前院。

“皇宮裏不給你們送東西嗎?”他把這人打進冷宮并沒有撤了對方的分位,所以按照規矩對方的用度還是按着侍者的身份來的,雖然知道宮裏的人可能會克扣些,卻應該不會故意的餓到他們。

“有送東西來,不過也就是些吃的,其他的倒還沒有見到。”說着他對司馬南鳴笑了笑,“所以你打算跟我們一起過冬的話,條件肯定不會有多好的,好多東西都要自己動手添置的。”

司馬南鳴倒是沒有在意過這些,畢竟等四大統領到了後,他又怎麽會讓對方缺了吃用的。

兩人正說着話,突然一起警惕的看向背牆,下一刻一個人出現在二人的面前。

“主子。”

宇文清看着單膝跪在他們面前的男人,因為低着頭,他看不到對方的長相,而他的這句主子很明顯是在叫自己身旁的人。

“你起來吧。”司馬南鳴讓地上跪着的向南起來,然後很不滿意的說道,“這是第四天。”

向南立刻恭敬的低下頭,“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司馬南鳴自然沒什麽心思責罰對方,“去把驚雷他們找來吧。”

向南聽了吩咐立刻離開去辦了。

宇文清見人走了,便笑着跟司馬南鳴說道:“你的這個手下倒是挺酷的。”他覺得對方周身的氣質好冷,夏天都能用來當空調降溫了,司馬南鳴雖然也不太喜歡說話,但跟對方冰冷的氣質很明顯的不同。

司馬南鳴不知道對方所講的酷是什麽意思,也沒有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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