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密道

宇文清躺在搖椅上,旁邊的小桌子上放着一壺泡好的菊花茶和點心盤,至于旁邊還放着的一個空搖椅是誰坐的,就不知道了。

拿着茶杯,看着蔚藍的天空,輕輕抿一口茶,搖椅小幅度的搖擺着,舒服的讓人覺得這才是人應該過的清閑人生。

“今天的天氣真好啊。”他一邊感嘆着,一邊把手裏的被子放在桌子上,開始閉目養神。暖暖的陽光曬着,輕輕的威風拂面吹來,舒服的讓他睡意上湧。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旁坐了下來,他也沒有睜開眼睛。

“主子,睡着了沒?”小可在一旁小聲的問。

“沒。”聲音裏透着慵懶。

聽他這麽說,小可便沒很麽顧及的開始喝茶吃東西,不停的晃動着搖椅吱吱的響,他自己玩的倒是非常開心。

“主子,我看今天天氣那麽好,就把你房間的被子衣服什麽的都拿出來曬了,沒想到你房間裏有那麽多好看的衣服。”

經小可這麽一說,宇文清也想起來之前讓方卓定做的衣服了,想着既然被小可發現了,那麽今天就把衣服分了吧。

他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笑着問小可,“怎麽,看着那些衣服眼饞?”

小可立刻雙眼發亮的不停點頭,“太漂亮了,而且摸着還很舒服。”他敢這麽說是因為他可是仔細看了,那些衣服可不止只有他家主子的尺寸的。

宇文清哪裏看不出小可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腦袋,“你這個機靈鬼。既然被你發現了,怎麽着也得賞你一件不是。”

“真噠!我就知道主子你最好了!”

“你自己過去挑吧,那些衣服你們人人有份的,那些衣服過些日子也能穿了。”

小可一聽,立刻高興的跑了,“我去找小文。”

他們幾個人的身高不太一樣,衣服自然好分,他開始看的時候就已經瞧好了哪些自己能穿,哪些劉毅能穿,哪些是小文可以穿。當然,有些小不平衡的是,司馬南鳴的衣服很明顯比他們的多,而且還比他們的有氣勢。當然,他也很喜歡自己的衣服的,看着就覺得太好看了!所以愛美之心真是人皆有之,真不分男女。

不說小可是帶着怎樣的興奮之心跟小文一起收拾衣服的,宇文清則有些不自在的是,在小可跑了還沒多久,身邊的搖椅上又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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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自從那個慌亂的早晨過去已經兩天了,但不管怎麽跟自己做建樹,宇文清每次看到司馬南鳴還會不自覺的有些躲閃,其實最主要的是,他每次看到司馬南鳴就會想到那種身體被撫摸的感覺,讓他忍不住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饑渴了!

對司馬南鳴露出一個不自然的微笑後,宇文清再次閉上眼睛養神,雖然覺得有些矯情,但此時的他面對司馬南鳴就是覺得不自在。

司馬南鳴像是沒有看出他的不自在似的,“冬季快來了,哪天去山上打獵吧。”在這個世界,打獵其實也算是一種消遣方式,尤其是冬季來臨時,都會有很多形式的打獵比賽。

想到冬季,是需要準備好多東西的,衣服雖然他能弄到,但他還是想要找到這個世界的代替品,最主要的還是取暖問題,“這裏冬季取暖都是燒炭嗎?”

見宇文清開始正常的跟他說話,雖然這個問題他并不是非常的清楚,卻也能回答一二,“嗯,冬季取暖一般是燒炭的,有些困窘的人家就只能燒火取暖了。”

宇文清不打算冬季在房間裏燒炭取暖,那樣屋子裏有煙不說還不安全,雖然古代的房間密閉性不太好,一氧化碳中毒的幾率不大。他還是比較喜歡火炕和壁爐這樣的取暖方式。只是,這兩種他都不會。

其實,無論是火炕還是壁爐,實物他都沒見過,只是在網上或者電影裏見過。他就是喜歡上了那種大家圍在壁爐邊聊天和坐在炕上吃飯的溫馨感。試想一下外面風雪呼嘯的時候,你坐在溫暖舒适的房間裏,總會有一種更加安寧的感覺。

想到這裏,宇文清覺得自己應該去找一下方卓,對方或許能給自己找到壘炕或者做壁爐的圖紙也不一定。雖然,即使有圖紙他也不一定能做得出來,不過,不還是有劉毅嗎。現在在他看來,劉毅簡直就是個全能了。好些東西,只要他說出來,給出圖紙,對方就能給他琢磨着弄出來,簡直是太好用了。也同時讓他感慨了一下,這個世界的手工藝還是很發達的。只是有些奇怪于為什麽吃食方面卻那麽落後。

其實,宇文清的疑惑很好解釋,畢竟是吃的方面,礙于是進嘴的東西,大家更加小心了一些,對于打破傳統這樣的事情,一般還是不會做的。畢竟,只是填飽肚子的要求,只要滿足了,至于味道,哪裏還會有人刻意去追求,當然,這些是戰争時期的狀況。随着各個國家戰事減少,更加安定和平之後,生活變得好了起來,人們在吃食方面便有了更進一步的要求,只是,這個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所以,宇文清來的時間正好是個在逐漸轉變的時期。沒有太多的改變,但也不會固執的不願意常識新鮮的東西。

這個時候只關心取暖問題的宇文清想到便打算去做,所以,他站起身來,“我有些事,回房了。”跟司馬南鳴打了個招呼便走了。心裏想着,“方卓不知道在不在。”

看着宇文清離開的身影,司馬南鳴笑了笑,然後躺在搖椅上慢慢的搖動,“這果然是一種享受的生活。”

宇文清進了房間,把門關好後,便進了空間,他看了看長勢不錯的植物,便進了茅屋。

看了下石板,運氣不錯,方卓在線。

面色紅潤的方卓對宇文清揮手打招呼,“嗨,找我什麽事啊?”

“的确有事。我這邊冬天快來了,這裏的冬天還冷得厲害,也只有燒木炭這種取暖方式,所以我想看看能不能做炕,或者壁爐也行。”

“火炕,就是那種極為古老的取暖方式?”

點頭,“我所待得地方更加古老,所以炕最合适不過了,可惜我不會做。當然,壁爐也不錯。”

“這個我在書上看過,可以幫你找一下。”

“真的,那太好了!”

方卓笑,“就知道你沒什麽事不會來找我的。”

宇文清笑了笑,“你也不是那麽閑不是嗎?”想想他還真是沒有找方卓只是閑聊過呢。

聽宇文清這麽說,方卓抱怨了起來,“我最近可閑死了,那家夥最近很忙,都沒時間陪我。”

“你可以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啊。”

“做什麽?”

“你以前是做什麽的?”

“我以前都是四處做一些短工的,比如服務員,或者推銷員之類的。那家夥肯定不會讓我去做的。”

宇文清想想那個氣勢不凡的男人,看着就覺得是個挺霸道的人,哪裏會願意讓自己的戀人去做那種辛苦的工作。

“那你有什麽喜歡做的事情嗎?”

方卓想了一下,“我喜歡吃,而且,也挺喜歡做吃的。”

宇文清雖然也做吃的,但也談不上喜歡,只是迫不得已罷了,讓他每天都做飯,雖然能做到,但終歸談不上喜歡。

“既然這樣,你可以開家小餐廳。”

“開餐廳啊……”方卓陷入沉思中,但很明顯這個建議對他而言很有誘惑力。

方卓思考完後,笑容變得燦爛了,“這個不錯,那我試試?雖然開一家餐廳挺費錢的,不過我還有點存款。說起來,還多虧了你的翡翠呢。”

宇文清笑了笑,“你有目标就好。”

“你等一下啊,我去給你查一下關于火炕和壁爐的資料。”

“記得最主要的是制作圖。”

“知道啦。”

得了圖紙後,聽着方卓風風火火的說要去找他家男人幫他參詳一下怎麽開餐廳,宇文清則心滿意足的出了空間。

他當然不能直接把圖紙給劉毅他們,還需要他重新抄一遍。

宇文清出去找人的時候,便看到小可他們幾個正聚在一起興奮的在一起說些什麽,他走了過去,幾人立刻站起來行禮。

宇文清揮了揮手手,讓幾人坐下,他也坐了下來,“你們幾個幹什麽呢,怎麽那麽高興。”

小可,“還不是主子你的衣服,我們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衣服。小文說還想照着這樣的樣式做些衣服出來呢。”

見幾人沒有要問自己衣服來處的意思,便把圖紙拿了出來,“劉毅,這個東西可以用來冬季取暖,你看看能不能做出來。”

“這是床?”小可跟小文都好奇的湊了過去。

“嗯,這種叫炕,燒柴可以讓床熱起來,這樣冬天就好過多了。”

“那麽厲害,有了這種床,那冬天不就不用怕冷了?”

“嗯,建的大些還可以在上面玩,不會凍着。”

向北經過的時候,聽到歡快的叫聲,好奇的湊了過來。

小可立刻拿着圖紙給他看,“這是炕,會發熱的床,沒見過吧?”那聲音別提多得意了。

“真的?他是怎麽熱的?”向北聽了非常感興趣。

宇文清見他們都很有興趣的樣子,便跟劉毅說,“你們試着研究一下。”說着指了下面向後院的那四間房子,“我打算那四個房間都盤炕,你先試着做做試試,現在離冬季還有些日子,正好可以趁機研究透徹了。”

劉毅看着手裏的圖紙也很興奮,他爹就是個老藝人,如果不是家裏出了意外,他憑着自己的手藝是怎麽都不用進宮來受苦的,不過因此見到了小可,他覺得是幸運的。

劉毅從小就喜歡研究這些手藝上的事,見到這種可以熱的床,更是喜歡的不得了,冬季的寒冷讓很多人畏懼不已,每年都會死人的情況更是讓人擔憂,而如果這炕真的能燒柴就熱的話,起碼好些人都不會被凍死。冬季就能過的舒服些。

而這邊司馬南鳴看着放在床上的幾套衣服,站在他身旁的向南卻有些意外的皺着眉頭。

“主子,這衣服……我們翔雲帝國是不可能做出來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布料。宇文侍者……”

司馬南鳴知道向南擔心的是什麽,“他有秘密我知道,只要知道他不會對我們不利就好。”

“主子很有把握?”

其實司馬南鳴并沒有什麽證據來給自己的猜想做證實,他覺得宇文清對自己無害卻是個很清晰的感覺,“放心。”

向南聽司馬南鳴既然這麽說了,便不再提。

炕床的事交給了劉毅之後,宇文清就沒在過問過,不是說他不負責任,而是術業有專攻,劉毅如果真的有什麽問題來問他的話,他也給不了他什麽實質性建議。

幾天後,宇文清再見到司馬南鳴便不會再覺得不自在了,見司馬南鳴也從不提自己為什麽躲着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太矯情了。想着大家都是男人,出點狀況也沒什麽,就算自己是真的喜歡男人的,也不代表自己誰都喜歡。

這一天,兩人正在下棋,小可非常興奮的跑了過來,“主子,主子,我們發現了一個密道!”

“密道?”宇文清聽着也很感興趣,“走,去看看。”跟司馬南鳴說了一聲,便跟着小可走了。

司馬南鳴則若有所思的在他們身後跟上。

兩人進了發現密道的房間,原來,那密道就是在那四個房間之一。密道口是在床底下發現的,如果他們不是要造炕床的話,絕對沒什麽機會發現。

此時房間裏出了驚雷驚雨今日恰好出去了,算是齊了。

宇文清走到密道錢往裏面看了一眼,并不像電視上那種還帶着梯子那種方便設計,而是直接是一個兩米多高的洞。

司馬南鳴,“這密道?”

向南,“還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情況,我下去探查一下。”

向北連忙說:“我也去。”

“你留下。”向南讓他留下來保護司馬南鳴。

向北臉色很難看。

宇文清攔住要直接下去的向南,對小文說:“你去那個燈來。”說着對向南說,“我們先試一下再說。”

他用點着的油燈試了一下,放進洞裏,依然亮的很好,便放心了。

“你小心些。”

向南點頭,向北有些擔憂的看着他下了密道。

宇文清其實并不贊同向南下去探查,在他看來完全沒有去冒險的必要,不過司馬南鳴才是他們的主子,他也不好說什麽,幾人只能擔憂的等着。

向南回來已經是兩個多小時候的事情了,見他安然無恙幾人都放心了。大家也都挺好奇密道裏有什麽。

向南看了司馬南鳴一眼,見對方沒有什麽表示,便報告說:“密道裏很安全,另外一個出口在西城的一個院子的柴房裏。我看了一下,那個院子已經敗落了,沒什麽人住。”

司馬南鳴點頭,而宇文清聽完則覺得非常驚喜,一個通往宮外的密道,“這麽說,我麽以後可以通過密道出去玩玩。”其實他對外面還是挺好奇的。畢竟,他還沒真正的看過這個世界。

經宇文清這麽一說,出了司馬南鳴主仆,其他的人都眼睛亮了起來。而劉毅在擔心的看了司馬南鳴一眼,見他非但沒有氣惱,還點頭同意,便放心了。畢竟,他們可都是被帝君打入冷宮的,還想偷偷出宮,這是很大的罪過。

“向南,你去把那個院子買下來。”

向南點頭領命。

“主子,我們明天就出去玩吧。在皇宮裏待了那麽久,我都呆煩了。”小可眼睛晶晶亮的建議。

宇文清想了一下,明天出去也可以,不過,“明天就先不帶你們了,我先出去看看情況。”

“主子……”小可瞬間蔫了。

掙紮,“主子,讓我去呗。”

宇文清摸摸小可的腦袋,“乖,聽話,下次帶你。你看人家小文多怪,多和人家學學。”

小文在一旁看着小可抿嘴笑,小可抱住小文,“小文啊,咱們一起讓主子也帶着我們吧”

小文學着宇文清的樣子摸摸小可的腦袋,“乖啊,咱下次再去。”雖然他也想出宮看看,不過是這次還是下次沒差的。

小可聽了小文的話,整個人都無力了。

晚上,燭光下。

宇文清睜着雙手躺在床上,“你說,這皇宮裏怎麽會出現密道呢?”在他看來每個密道都有着一個故事。

正在落子的司馬南鳴聽他這麽問,手裏的動作頓了一下,把棋子落在了棋盤上。然後用像是講述故事的聲音道:“據說前帝君又一個十分喜愛的男妃,帝君癡情,偌大的一個後宮,整個心理卻只有那男妃一人,可惜那男妃的心裏卻有着別人。他無論是怎麽努力,都沒法得到對方感情的回應。”

“那人既然心裏有人了,為什麽還要進宮呢?”宇文清拖着腦袋看着司馬南鳴問。

司馬南鳴把棋盤移開,對着宇文清說道:“具體原因我不知道,只知道那人進宮是個意外。”

“然後呢?他被打入了冷宮?”

“嗯。他集萬寵于一身自然招人嫉妒,就有一個妃子陷害于他,說他于宮中一個守衛有染,那帝君便一怒之下把他打入了冷宮,而那個守衛也被處死了。等帝君氣消了,發現事情有蹊跷,讓人一查,發現那男妃是無辜的。便想把人從冷宮裏接出來,可惜那人死都不從,帝君只好妥協。而那個被處死的守衛據說是男妃的好友,從那之後也不再願意見帝君了。所以,那人在冷宮裏一住就是五年,五年之後突然消失了。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那個密道的緣故。”

宇文清沉默了一下,“那個男妃應該很內疚吧,好友因他而死。其實想想,如果是我,我也沒法接受那個帝君的愛情,即使沒有那個朋友的事,即使心裏沒有別人。畢竟,帝君的後宮太大了,勾心鬥角的事情太多,受寵只會讓他處于衆矢之的。所依仗的只有帝君那虛無缥缈的喜愛,誰知道會不會變呢。而更重要的是,如果真心喜歡的話,誰會樂意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愛人呢。”

司馬南鳴看着眼神飄渺的宇文清,眼神複雜,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種想法。

看到司馬南鳴眼神複雜的看着自己,那裏有自己讀不懂的情緒,想到自己侍者的身份,宇文清幹笑了幾聲,對方不會懷疑自己想被現帝君獨寵吧,這個想法太囧了。

“那……我先會房間了,明天還要早起。”說完下床匆匆離開了。

司馬南鳴看着宇文清匆忙離開的身影,他沒有想到宇文清竟然有這種想法,在別人看來被帝君所喜愛這是一件多麽令人覺得榮耀的事,對方竟然不願意接受。他感覺有些棘手,這跟自己的計劃有些出入。他需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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