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卓向銘按着他好好地吻了一遍, 童宴被吮着舌頭忍不住嗯嗯地叫,又怕被聽見, 只能憋在喉嚨裏,不小心溜出來時就變成了劈叉的小奶音,沒多一會兒,腰跟着軟了,只能靠在卓向銘懷裏, 兩只手也沒什麽力氣地攥着卓向銘肩上的衣料。

卓向銘在這種時候從來不笑話他沒定力,童宴就越來越放心, 給的反應都誠實得可愛。

纏綿的吻停不下來,童宴已經喘不過氣了,胡亂在卓向銘肩上推了幾下:“嗯……嗯嗯……”

卓向銘稍微松開他一些, 童宴又拽着他頭發不讓他退開,“等一下。”

卓向銘低道:“不是不要了嗎?”

童宴急道:“要的!就是、先, 喘口氣……”

卓向銘的親吻向來兇猛,親得他整張臉都泛紅, 嘴巴和眼皮上的顏色尤其濃郁,眼睛裏水水潤潤,看上去有些可憐。

捏着童宴耳垂輕輕揉捏,卓向銘低聲嘆道:“又被親哭了。”

童宴反對:“這次沒有哭。”

卓向銘道:“那是怎麽了?”

童宴理直氣壯地說:“太舒服了。”

他抱着卓向銘, 湊到卓向銘耳朵跟前說悄悄話:“你上次沒有碰我的腰, 今天怎麽碰了?你這個流氓。”

卓向銘那只不聽話的手現在還在人家毛衣裏, 貼着溫熱細膩的皮膚舍不得離開, 一時間人贓并獲, 無可辯駁,流氓這個稱號就算安在他頭上了。

卓向銘哦了一聲,開始自暴自棄,臉板着,手卻混賬,從前游移到後,很不規矩。

童宴在他懷裏哆嗦,臉上又陸續收到細細碎碎的吻,那吻落在額頭、眼睛、鼻梁和側臉上,卓向銘深重的呼吸同樣撲在他臉上,童宴才能稍微寬心一些,至少對方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靜。

出門前,童宴貼了隔離貼,他低頭就能看見。

但不知道為什麽,卓向銘好像就是能聞到隐隐約約的信息素味道,他循着氣味湊到童宴後頸,本能的恐懼讓童宴顫了顫,知道是卓向銘,又努力放松下來,還配合地歪頭,讓他在那裏研究似的輕嗅。

“怎麽了?”童宴問。

“沒什麽。”可吸引的強烈程度堪比頂級成瘾藥物,卓向銘沒能忍住,還是在隔離貼上非常輕非常輕地吻了吻,童宴嗚咽了聲,身體猛地繃緊,卓向銘也緊張,安撫地順着他背,哄道,“好了,好了,不弄你了。”

他幫童宴整理衣服,首先是背後掀起一半的毛衣,還有歪扭的外套,最後是揉亂的頭發。

那張充滿控訴表情的臉沒法整理,卓向銘忍笑幫他擦了眼淚,掌心撫過眼角,童宴委屈道:“你怎麽這麽壞?”

最近這句話挂在童宴嘴邊,幾乎成了常用語。

卓向銘冤枉道:“哪裏壞?”

童宴整個人被他弄得亂七八糟,那當然是:“哪裏都壞!”

卓向銘把他圈進懷裏抱着,好心提醒道:“這車是你自己費心租的——租來跟我接吻。”

“……”童宴語塞,閉眼裝睡。

林悅華的電話打破了童宴單方面的尴尬,通話後,房車行駛方向稍有變化,沖卓家去了。

到家以後,跟在童宴借的車後面,還有兩輛房車、一隊防彈安保車,童宴不傻,看到卓向銘的秘書下車後,就明白什麽情況了,想起自己從昨晚到今天的一頓操作猛如虎,當下燒臊不已,還要裝若無其事。

行李不在這邊放,安全把卓向銘送到家,浩浩蕩蕩一隊車馬上掉頭走了。

童宴通過柴蔓蔓借的車完成任務,也走了,院門口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童宴抓着卓向銘的手瞪他。

卓向銘道:“你的驚喜我不敢破壞啊。”

童宴道:“你就是看我的笑話!”

“不笑你。”卓向銘見好就收,不敢多逗,伸手攬童宴肩膀,“為什麽笑你?你來接我,我特別高興。”

童宴懷疑道:“真的嗎?”

卓向銘誠懇道:“當然,在飛機上都睡不着。”

“好吧……”童宴将信将疑,但很快就甜蜜起來,因為卓向銘說的“睡不着”。

林悅華和卓嘉爍出來接,進門後又招呼童宴和卓向銘脫外套換鞋喝熱水,林悅華笑道:“哎呀,真要入冬了。”

卓向銘道:“今年下雪早。”

“氣溫降這麽快,上回給童童買的那些我看都穿不了了。”林悅華道。

童宴一個激靈,生怕再被拉去掃貨:“可以穿阿姨,有很多厚的外套,我腿上不穿多厚,有羽絨服就行了。”

林悅華立刻道:“腿上不穿厚怎麽行?凍多了要腿疼的。”

童宴冬天确實只穿大棉襖,貼身的衣服不習慣太多,嫌裹得難受。童歷欽和童楊不管他這些,自然全由他自由搭配,

這會兒在林悅華這兒說不過去,林悅華走過來,捏了把他腿上穿的,啧了聲,轉向卓向銘道:“今天都零下了,孩子還只穿一條褲子。”

“這怎麽行?”不等卓向銘說話,林悅華又趕着童宴上樓,“走走走,趕緊上去加衣服。”

童宴倒是沒再跟林悅華争辯,乖乖上樓,卓向銘起身道:“媽,我帶他上去吧。”

林悅華想了想,道:“好,你看着他穿。”

但卓向銘現在的衣服童宴穿不了,這邊又沒有他小時候的衣服。

在衣櫃裏翻了一遍,林悅華又不在跟前,童宴趁勢道:“哥,要不別找了,我真的不冷。”

“不行。”卓向銘停下,轉身面對他,“怎麽不冷?你那是冷習慣了。以後都要好好穿衣服。”

童宴看卓向銘也很嚴肅,才趕緊閉嘴,垂眼小聲答應了聲。

看了他一會兒,卓向銘走到童宴身邊坐下,摸了摸他腦袋:“沒有訓你的意思。”

“我知道。”童宴在他手心裏點了點頭,但看上去不是“知道”,而是屈于權威低頭了。

說了兩句話,童宴不知道自己怎麽又被卓向銘抱住了,兩人臉挨臉,卓向銘一手握着他兩只手,另一只手捏了把他的腿:“兩條小細腿能有多抗凍?”

童宴試探着說:“你不覺得我最近胖了嗎?”

卓向銘道:“哪兒?身上哪都沒肉。”

童宴接嘴道:“你怎麽知道?”

卓向銘看了看他,突然翻身把他壓住了,隔着毛衣在他腰線上來回撫:“以前不知道,今天知道了。”

童宴想起在車上被他結結實實好一頓摸,臉燒紅起來:“流氓。”

卓向銘不跟他拌嘴,還惦記着教育這個思想略不端正的青少年。

“天冷就要多穿衣服,衣服能有多厚,哪兒就因為一件衣服胖了?”

童宴道:“就是會胖,看上去很腫。”

卓向銘之前沒發現童宴這麽臭美,這會兒還真有點頭疼:“瘦就好看?肉多點才可愛。”

這話別人說沒什麽信服度,但是是卓向銘說出來的,童宴心裏就忍不住開始打鼓。

“真的嗎?”童宴又問。

卓向銘看他有所松動,趕緊說:“真的啊,你現在就太瘦。”

童宴更加懷疑自己身材真的不好,也不說穿衣服的事了,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卓向銘撐在他身上,看小孩垂着眼睛有些蔫,以為他還是不願意穿厚的,很快就沒原則地不忍心了,讓步道:“今天在家就不穿了,待會兒不告訴我媽,但上學天冷的時候要穿,好不好?”

“有肉的。”童宴答非所問,“我……”

“嗯?”

童宴臉漲得通紅,說不出口還要強說,最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豁出去了似的:“我屁股上有肉,真的,不信你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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