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祈年出事後, 祈年的粉絲就像海上飄搖的船只,沒了停靠的方向。很多人在祈年出事的時候都沒哭過,但現在一看到劉飛出來話說, 他們的情緒莫名一上來,眼睛直接就紅了, 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劉飛的微博一出,微博上頓時又熱鬧了幾分。

大家覺得他這條微博上的「又」字就很靈性。

在那篇長微博裏, 缪越彬多次在拍戲時被新人打傷, 然後放出消息疑似煽動粉絲情緒的事, 好些人順着數了一數,發現已經不下五次,而且每次用在這些新人身上的套路都是一模一樣。

衆人忍不住吐槽缪越彬,真的是有點過分了哦, 是這些新人全都不配讓你換個套路嗎?你這套路百用不厭的樣子, 也是生怕別人看不出你別有用心是吧?

雷駿也很懂得趁熱打鐵的道理,立即把那個工作人員發給他的視頻通過自家的營銷號放出去。于是衆人再一看, 不是說手都快被荀瀾打廢了麽,這重劍在手,不也耍得挺好嘛,絲毫看不出哪裏痛的樣子。

現在誰還看不明白,這就是一件娛樂圈老人仗着有點資歷随意欺負新人的事。別人誤傷他是假, 他借此打壓別人才是真, 荀瀾只不過是又一個被缪越彬欺負的新人罷了。

事情轉變太快, 前一刻還在聲讨荀瀾的缪粉,發現下一刻他們和他的正主就變成了被聲讨的對象。

缪越彬也沒想到這次套路失靈,最後會是這麽個走向,不得不暫停拍戲, 分神出來回應此事。

反正就是不承認他欺負新人,只針對這次手受傷事件進行了回複,說他的手已經沒事,他和荀瀾之間也并未因此事産生什麽不快,長微博的事也是他被有心人抹黑。

全程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缪越彬頭次在這個地方吃憋,他助理不爽道:“劉飛這個傻逼怎麽出來橫插一腳!他和荀瀾認識?”

缪越彬搖頭,“應該不認識,是劉飛單純看不慣我,故意給我找不痛快來的。”

那助理惡毒道:“操,那車當天怎麽沒把他也撞死。”

缪越彬皺眉,看了看周圍,他們現在還在片場,周圍人來人往,缪越彬提醒道:“好了,你也收斂點,要不是你點贊墓碑圖片,劉飛這次也不會出來鬧事。”

“我那不是一時忘記自己登的是大號麽。”助理笑嘻嘻道,“以後不會了……”

缪越彬能讓這樣的人長期待在身邊,就說明他和助理本質上是同一種人,助理的做法和說法他心裏也是認同的。因此,随意提過一句,便不在意了。

只還在心裏可惜這次沒能成功整到荀瀾。

微博上,吃瓜群衆在缪越彬聲明出來後也漸漸散了,雖說這些事也的确沒什麽确鑿的證據,但大衆對缪越彬的印象,還是不可避免地差了些。

荀瀾和他相反,又獲取了一波憐愛的關注。

而且,在這次的事上,祈年粉和瀾粉自認都是被缪粉欺負過的人,兩家粉絲此次同仇敵忾,莫名結下了和諧的友誼。

荀瀾也給劉飛撥去一個電話,謝他幫他說話。

“不用這麽客氣。”劉飛說,“之前我是懶得理會他,誰知道他得寸進尺,不搭理還來勁,正好教他做人。”

如荀瀾猜的那樣,長微博是劉飛發的。

這些東西祈年沒出事之前他就在搜集,祈年出事後缪越彬助理帶頭幸災樂禍的樣子實在讓劉飛氣得夠嗆,但那之後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機會。今天下面人跟他說缪越彬又在欺負新人,他一看,好嘛,還欺負到荀瀾頭上來了。

不論是出于荀瀾對他們的幫助,還是出于他現在和荀瀾已經是較好的朋友關系,劉飛都不能幹看着。真讓荀瀾被欺負了,他這臉往哪兒擱。

聊完這事兒,劉飛道:“拍完戲了是吧,接下來忙麽,不忙的話要不過來住兩天?”

荀瀾一聽就知道劉飛是想看看阿年,想着也是時候帶他常回家看看了,答應道:“那我明天過來吧,不過只能住一天。”

手上暫時沒有合适的劇本,雷駿給荀瀾接了個綜藝,後天就要趕去參加拍攝。

一天就一天,劉飛也不嫌少。

荀瀾還特意給劉飛背了幾個蘋果回來,轉天劉飛的車一到,荀瀾連人帶蘋果一起捎過去了。

劉飛朋友不多,只是幾個蘋果,他收到時卻挺開心。他帶着荀瀾和祈年往樓上走,對荀瀾道:“要我說,你幹脆搬到這裏來住算了,你看你那公寓反正也不常住,住這裏,我也不用老麻煩你來回跑。看不到阿年,我一個人住這裏也冷清。”

雖然這樣确實挺方便的,但荀瀾也不可能真的搬過來,遠不到那個份兒上。

到了祈年身體昏睡的房間,正看到有專業醫師在對祈年身體進行按摩,比起上次荀瀾看他,這次又瘦了一點。

祈年走到床邊看自己的身體,一低頭看見戴在手腕上的紅繩,定智法師送的,和荀瀾那條一模一樣。

祈年伸手撥了一下。

手指穿過一片虛空,沒撥着。

荀瀾看着這一幕,心裏忽然有點悶。

劉飛順着荀瀾的視線,知道祈年大概就在那裏,他說道:“之前我又去找過定智法師,纏着他問了問,他說阿年你回不了自己的身體,是你自身的原因。”

說到這兒劉飛臉上現過猶豫,還是繼續道:“阿年,要不我飛一趟國外,把阿西娜醫生請過來?”

祈年正彎着腰去看自己身體的臉,聞言他直起腰身,道:“暫時不用……”

荀瀾轉達了,在心裏猜着這個醫生的身份。

劉飛見祈年拒絕,嘆了口氣,但也沒再說什麽。

離開房間,三人轉道書房,處理一些需要祈年做決策的工作。

荀瀾想問問劉飛那個阿西娜醫生的事,但祈年一直跟在他身邊,他不好開口。等到晚上祈年回自己的房間後,荀瀾才用手機給劉飛發短信,問那個醫生的事。

這涉及祈年的隐私,本來若是別人來問,劉飛是怎麽都不會說的,但如果是荀瀾,就沒什麽不好說的。現在沒人能看到祈年,祈年能不能回到自己的身體,希望基本都在荀瀾身上了。

劉飛回道:【是阿年以前的心理醫生,就……我不知道你看沒看出來,阿年他心理上有些問題。】

嗯,這個荀瀾一早就看出來了,祈年有些厭世的表現。

【他現在其實已經好很多了。】劉飛說。

他告訴荀瀾,就如果是以前的祈年變成鬼了,也都是随風飄的那種,飄到哪裏是哪裏,反正愛咋咋地吧的心态。

提議找心理醫生,也是覺得祈年這個狀态有些危險,萬一又整出什麽心理問題,萬一哪天祈年徹底從荀瀾身邊飄走,找不到了,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荀瀾倒覺得劉飛是過于擔心,他覺得祈年那個狀态應該是持續蠻長時間了,但他既然能在出問題後第一時間找到他求助,就說明祈年的狀态其實要他們想的要好一些。

荀瀾對人的情緒是比較敏感的,至少祈年跟在他身邊這麽久,他沒察覺到祈年狀态往壞的方面轉變,畢竟他還能因為他開快車追搶劫犯而生氣呢,多有人氣兒,應該是不會發生劉飛擔心的那種情況。

劉飛經他這麽一說,跟着放心了些許。

荀瀾又慢慢摳字,想問問祈年曾經的經歷,但打了幾個字,又一個一個删除,跟劉飛道聲晚安,打消了詢問的想法。

有些事情還是順其自然吧,當事人說不定并不喜歡過往被朋友知道。

荀瀾在雲山別墅住了一晚,第二天雷駿開着車來這裏接他。

在電話裏聽到荀瀾報地址的時候,雷駿的心就提了上去,等切切實實看到那個大別墅,雷駿的心又蹦了蹦。

雲山這邊的別墅,一棟沒有六個億拿不下來,這麽有錢的人,荀瀾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雷駿拿眼睛去問小周,小周也是茫然不知。荀瀾但凡休息的時候,都會把他打發走,他對荀瀾私下裏的社交情況也不是完全清楚。

等荀瀾提着行李箱出來,雷駿搶過行李塞進後備箱,再把人塞進車裏,立馬問道:“這裏住的人是誰?”

“一個朋友……”荀瀾說。

“什麽朋友?”雷駿狐疑地打量荀瀾,“瀾瀾,有什麽事你不要瞞着我,比如談戀愛什麽的……”

雷駿這還說的是好聽的,他其實就是懷疑荀瀾是不是背着他跟什麽金主勾搭上了,W.M那兩次的合作就來得十分蹊跷,雷駿心裏其實一直埋着個影兒。

荀瀾掃掃坐在身邊的祈年,安撫雷駿,“放心吧,就是一個關系較好的朋友,沒你想的那麽複雜。”

“有照片嗎,讓我看看?”雷駿說。

荀瀾無奈地看着雷駿,“駿哥,真就是普通朋友。”

“你也別嫌我多問,你現在可是剛起步,出點什麽事,一切都玩完。”雷駿見荀瀾不願意再多說的樣子,只能不死心地交代,“照片啊,下次記得給我看。”

荀瀾也不是不願意說劉飛,但一說劉飛就涉及到祈年,雷駿肯定又得刨根問底地問他和祈年什麽關系。

什麽關系,就是我有個朋友是半人半鬼的關系,他也不能解釋說W.M的合作是祈年給他的報酬,不說吧雷駿肯定又得想些亂七八糟的,祈年本尊還在這兒呢,當着人家的面讨論這些,多尴尬。

索性就啥都不說好了。

車子直接到機場,坐飛機去海市。

綜藝算是個經營節目,名字叫《我家小店》。每期都是不同的店面,經營也各有不同,節目裏有兩個固定嘉賓,一男一女,做店老板,然後每期還有兩個臨時嘉賓做打工店員,荀瀾這次就是去當店員的。

和他一起被請來做店員的是個女藝人,名字叫安月靈,據雷駿說是綜藝常客,性格有點作。

這次荀瀾他們經營的店面,是家寵物店,除了售賣寵物用品外,還有寵物寄養,寵物洗澡美毛之類的業務。

兩個固定嘉賓,男的叫簡铮平,女的叫詹若蘭,都是将近四十的年紀。安月靈比荀瀾大個幾歲,荀瀾在裏面最小,到時候統一叫哥叫姐。

荀瀾臨近中午到的海市,和節目組彙合後,荀瀾休息一陣,就跟着車出發到拍攝地點。

小店在某個高檔社區裏,荀瀾到社區外後,拍攝就直接開始了,熟悉的小蝴蝶跟前跟後,只不過這次不是直播模式。

荀瀾推着行李箱,邊走邊對照着節目組給的地圖找過去,穿過幾棟高樓後,身後忽然傳來喊聲:“荀瀾,你是不是荀瀾?”

荀瀾扭頭,就見一個扶着笨重行李箱的女生停在一側路邊,看樣子是從左邊的巷道走過來的。她手裏拿着一份和荀瀾手中一模一樣的地圖,荀瀾仔細看看她的臉,認出她就是這一期的另一個嘉賓,安月靈。

荀瀾走過去,“是月靈姐吧……”

“我果真沒認錯。”安月靈先是笑了笑,然後苦惱地指指自己身邊的行李箱,“我行李箱滾輪忽然壞了,一路提過來可累死我了,我現在實在提不動,荀瀾,你幫我一下吧。”

說完,眨巴着眼睛,一臉央求地看着荀瀾。

安月靈的穿着,是一襲白色長裙,腳下踩着一雙高跟鞋,提着箱子走的話的确會很費勁。

雖然荀瀾覺得安月靈太過不客氣了一點,但也什麽都沒說,“那月靈姐推着我的行李箱走吧。”

荀瀾把安月靈的箱子提起來,眼睛頓時一睜。不知道這妹子帶了多少東西,着實有點重。他力氣不算小,也知道怎麽正确發力,但提了一會兒,依舊有點扛不住。

于是之後的路,安月靈戴着漂亮的漁夫帽,踩着高跟悠閑地推着荀瀾的行李箱,漂漂亮亮又輕輕松松地達到了小店。

反觀他身後的荀瀾,費勁巴拉地提着行李箱,臉色都憋得有點通紅,走一段路就得放下來歇一會兒。

荀瀾感覺自己好久沒這麽狼狽了,他看着飛在身邊的小蝴蝶,有點後悔似的自言自語其實是在跟祈年說話,“我有種預感,接下來這幾天我會過得很精彩。”

祈年看着荀瀾額際冒出來的汗,往前已經看不到那個女藝人的背影了,抿抿嘴低聲道:“你該先自己到小店,再叫人來幫她擡箱子。”

“是啊,真是失策。”荀瀾說,現在還能怎麽辦呢,只能寄希望于安月靈還能記得他,到了店能立即找人過來幫他。

結果荀瀾還是失望了,等他滿頭大汗找到小店,安月靈正一身清爽地坐在店裏,跟已經到了的兩個固定嘉賓聊天。

“砰——”

荀瀾把安月靈的行李箱放到地上,他實在拿不住了,手酸脹得都快擡不起來。

這一聲把店裏面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安月靈小跑過來,有些抱怨道:“哎呀,荀瀾你輕點,我裏面很多化妝品的,摔壞了我今晚沒得用。”

荀瀾簡直要瞳孔地震了,他第一次體會到所謂的低情商原來是這樣的。或許也不是低,就是單純瞧不起人,高高在上慣了吧,覺得別人為她做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的。

簡铮平回頭看看放在櫃臺旁邊的那個黑色行李箱,再看看門口這個銀色,撓撓頭後也沒說什麽,走過去道:“你好,我是簡铮平。”

荀瀾還有些喘氣,彎了下腰:“铮平哥你好,我是荀瀾。”

“我是詹若蘭……”櫃臺後的女子繞出來後先去倒了杯水,又抽出幾張紙巾,自我介紹時将這些一同遞給荀瀾。

荀瀾接過去,很是真誠地喊了一聲:“蘭姐你好……”

“那是你的行李箱吧。”詹若蘭指着黑色的行李箱。

荀瀾把一杯水灌下,才騰出氣回道:“是……”喝了還覺得不夠,又去接第二杯。

這時候,安月靈又叫他了,“荀瀾,我問過蘭姐了,我的房間在三樓上倒數第二間,你再幫我把箱子提上去吧。”

“你去換雙鞋,我幫你一起擡上去。”荀瀾說。

見荀瀾沒像之前爽快地一口答應,安月靈有些不滿道:“我擡不動啊,你剛才一個人不都拎過來了嘛,現在怎麽不行啦。”

荀瀾也不客氣道:“所以我現在手已經快廢了。”

一見面安月靈就使喚他,接下來還要拍三天呢,難保她之後不繼續這樣。

而且,在拍攝中她還這樣,說明她是有恃無恐的。這可不是直播,是要進行後期剪輯的,荀瀾敢肯定,安月靈既然做得這樣明顯,就證明這些鏡頭後期都是不會剪進去的。

剛開始那是吃了不知道的虧,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她大概是什麽樣的為人,荀瀾可不會再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詹若蘭和簡铮平看着這一幕有點傻眼,萬萬沒想到這一期節目剛開拍就有了火?藥味。

詹若蘭推推簡铮平,簡铮平忙回神,走過去笑着說:“月靈我幫你提上去吧。”

安月靈瞪了一眼荀瀾,轉臉就甜甜笑着道謝:“铮平哥你可真好,謝謝你啦!”

然後她跟詹若蘭說了一聲,上去換衣服,經過荀瀾時,不止瞪,還發出陰陽怪氣的冷哼。

後面簡铮平提行李箱,第一下還沒提動,直把臉都憋紅了,才提着箱子站起來,但走兩步都費力。

詹若蘭忍不住捂了捂嘴,“這麽重啊,她裏面放隕石啦?”

荀瀾最終還是過去搭了把手,不然他真怕等會兒簡铮平上樓時一個不慎連人帶箱子一起砸下來。

他倆上去,安月靈剛把房間看了一遍,似乎還有點嫌棄他倆動作慢,這下連簡铮平都感到無語,不由向荀瀾投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剛才聽荀瀾說他提着走了好長一段路,真佩服他憑自己一個人就能提過來,小夥子看着瘦瘦高高的,沒想到比想象中的強壯嘛。

之後荀瀾才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去自己的房間,給了他們半小時規整行李的時間,這個時候,詹若蘭在樓下喊他們吃午飯。

小店二樓有廚房,今天這頓午飯是詹若蘭做的,味道還行。

吃飯的時候,詹若蘭問荀瀾和安月靈兩人誰會做飯。

安月靈玩着自己美美的指甲,說:“我不會哦……”

荀瀾老老實實地舉手:“我會一點……”

反正在《三幫》都做過,他就算撒謊說不會也會穿幫。

詹若蘭就說:“那好,每天的中餐、晚餐我和荀瀾輪流做,簡哥和月靈就負責每餐洗碗——”

“什麽?!”安月靈打斷她的話,“我要洗碗?”

她把自己的手在詹若蘭眼前晃幾下,“蘭姐,女孩子不可以洗碗的——”

“那你可以做什麽?”詹若蘭也不惱,笑眯眯地說,“小店裏的活是很多的,大家輪流來,先分配好,免得之後鬧矛盾。有人做飯,肯定得有人洗碗,不能有人又做飯又洗碗。”

“反正我不洗碗。”安月靈說。

簡铮平怕兩個女人吵起來,忙中和道:“那每天晚上收工之後的地由月靈拖吧,其他輪到拖地的就去洗碗。”

安月靈撇撇嘴,沒說什麽,算是同意了簡铮平的提議。

之後詹若蘭又進行了其他分配,鬧妖蛾子的基本都是安月靈,簡铮平這個副店長不停地緩和氣氛,累出一頭汗。

荀瀾看向小蝴蝶,真想問是節目組的誰把這位神仙給請過來的。

吃過飯,荀瀾去洗碗。這個時候,下午的小店也迎來了他們的第一位客人。

一位中年大媽抱着一只小貴賓犬走進來,這裏看看那裏望望,好奇地問櫃臺裏的詹若蘭:“聽說這裏在拍綜藝節目,是伐?”

“是的姐……”詹若蘭把小蝴蝶指給她看,然後笑着問:“這您家孩子吧。”

大媽疼愛地摸摸小狗的頭,“是的,今天帶它過來洗個澡。”

簡铮平已經穿上了防水圍裙,招呼安月靈,還有在廚房裏的荀瀾:“荀瀾,你好了嗎?好了就趕快下來,我教你們怎麽給動物洗澡。”

荀瀾剛好收拾完,匆匆擦了下水,邊應聲邊從樓上下來。

樓下,大媽把懷裏的小貴賓放下來,沒想到這只剛才還看着乖乖的小狗,直溜溜地就向安月靈的小腿沖過去了,然後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抱着安月靈的腿開始做不可描述的動作。

氣氛靜了一瞬,下一秒尖叫聲響起,安月靈腿上的小狗已經被她一腳踹飛。

荀瀾剛踏下最後一階樓梯,一只小狗慘叫着飛到了他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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