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失利
在打FJ戰隊之前, 還要打一個中下游的戰隊——WWW戰隊，也被戲稱為網址戰隊或是沖浪隊，總在季後賽邊緣徘徊卻總進不去, 所以他們幹脆開始玩花樣，每次比賽效果都不錯。
雖然成績不一定好，但是戰隊人氣明顯升高了。
開始比賽之前, 顧陽在休息室跟選手們說：“他們BP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我摸不準規律，就算哪天提莫打野盲僧上單我都不奇怪。”
許清玩笑說：“你去隔壁敲敲門, 保不準哪天就能看到你說的陣容了。”
恰好顧月霜最近真的在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陣容，問：“這倆可行嗎？”
周堯連忙打消她的念頭：“盲僧哪能打上單？先不說清兵線不方便, 他的技能太容易被兵線影響了, 想打人我還得挪挪位置, 而且對面打野來GANK一來一個準，逃跑都不方便。”
秦野言簡意赅：“不行, 提莫清野太慢了。”
“這樣啊……”顧月霜若有所思，“3W戰隊能把奇怪的陣容拿出來, 私底下肯定也是訓練過的……”
顧陽又怕她鑽牛角尖，說：“你們先把版本天選陣容練好，別跟他們瞎學, 容易出事。”
顧月霜搖搖頭：“我們現在幾乎是明牌BP，太好針對了。”
雖說到目前為止三連勝，但是他們的缺點也很明顯——選手英雄池都太淺了。
BP的時候一看就知道是誰用什麽英雄, 這會兒比賽少，他們還沒被研究透。
等再多打幾場比賽，他們就很難再拿到自己最順手的英雄和陣容了。
顧月霜想的比較簡單，要麽她多占點BAN位, 讓隊友們好拿到自己打得順手的英雄；要麽她能練出一個不被BAN還能一打五的英雄。
她以前靠直覺玩，在次級聯賽的時候被迫開始學着指揮，但是效果并不算好，所以她也習慣性地，不對隊友抱有任何幻想。
接受了是一回事，信任與否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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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秋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安慰說：“你不用老想着一個人背，我們是五個人一起打比賽。”
她頭發細軟又蓬松，摸起來手感非常不錯。
顧月霜下意識拍開他的手，說：“女孩子……”的頭不能随便摸。
脫口而出的瞬間，她就意識到不對，急中生智改口說：“就算你長得漂亮，也不能随便摸男孩子的頭。”
林宴秋臉色沉了幾分。
他因為體質差易生病，被同學們笑話“林妹妹”很多年了。
離開學校之後才從這種取笑中解脫出來，他可一點都不想再讓“妹妹”這種女性化的稱呼跟着他。
許清以為她還在玩之前那個梗，順着說：“可別一個玩笑把咱們上下野全給氣跑了，咱們隊沒替補，二打五遭不住。”
顧月霜胡謅了個借口：“我剛做完造型，頭發不能随便碰——”
周堯笑：“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是這種‘頭可斷、血可流，發型不能亂’的人。”
林宴秋緩了緩，也意識到自己随便摸別人的頭發不太對，說：“抱歉。但是也別再說我漂亮。”
顧月霜眨眨眼，想說他确實長得漂亮。唇紅齒白，五官清秀，标準的美人胚子呀，為什麽不能說？
林宴秋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盯得紅了耳朵，像是強調似的又補充了一句：“反正不許說。”
顧月霜：“……哦。”
她不解地撓撓頭，覺得這可能是男人們的小心思，反正順着來就是了。
他們一個個腦回路都奇怪得厲害，指不定哪個點就忽然生氣了，但好在他們忘性也大，不怎麽記仇。
工作人員來提醒說：“準備上場了。”
一行人起身，去登臺口一側排隊站好。
一般來說是要按職業順序站，顧月霜在正中間，但是她在登臺之前習慣站在另一邊，跟這群男的保持距離。
另一側的3W戰隊隊員見他們站得這麽開，喊話問：“你們鬧矛盾了？”
許清解釋說：“不用理，他們隊就喜歡侃大山，特能扯。”
顧月霜吵架從來不肯輸，悠哉回話：“對，我們為了誰拿MVP吵起來了。”
3W戰隊的隊員嘻嘻一笑：“那必然是我們拿MVP啊。”
贏了才有機會評選MVP。
誰知玩笑成真，第一局真被3W戰隊贏了。
POG拿到強勢下路組霞洛，對方下路是盧錫安和機器人，中單加裏奧。
這個輔助意識極好，機器人基本一勾一個準，只要林宴秋被他勾到，不交閃就沒得少半條命。
對面見他好抓，就一直針對下路，動不動就下路四包二。
才開局十分鐘，下路一塔就已經只剩最後一層鍍層了。
“中單怎麽又來了？”
林宴秋被打得有點急——他已經很久沒被這麽針對過了，顧月霜很少會放着對面中單到處跑。
顧月霜也有點懵：“這個加裏奧他不吃兵線……”
以往碰到的中單，都至少是推完線再去支援別路，3W的中單簡直把自己當輔助在打，不貪兵，只要中塔沒有倒下的風險他就不在線上。
而且就算回線了，他也不吝啬和打野分享自己的兵線。
和顧月霜簡直是兩個極端。
下路掉線早，導致下半野區也被WWW占領，秦野也跟着丢了節奏，POG甚至連翻盤可能都找不到。
第一局結束，POG幾個人灰頭土臉地回休息室。
顧月霜有點懵，她知道3W戰隊喜歡玩花樣，但是沒想到玩得這麽誇張。
“哪有四保一保盧錫安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盧錫安又不是後期英雄，這陣容打到後期完全沒傷害。
顧陽拿筆敲她的頭讓她清醒一點，說：“這是我要考慮的內容，不是該你考慮的。我BP完了，你們選手只管怎麽贏，別管這個BP怎麽來的。”
輸了比賽的休息室氛圍總是不太好。
常規賽是BO3，三局兩勝制，接下來兩盤都贏下來，他們依然能拿到這一小分。
周堯急脾氣：“這陣容拖到後期肯定是我們優勢，下路掉線得太早了。”
許清語氣也不怎麽好：“動不動就四包二，對面上中野都跟住下路似的，你們中上既沒發育又沒拖住人，下路怎麽玩？”
林宴秋按着額頭，看上去像是頭疼，語氣也有點虛：“被針對得太狠了，完全沒法出塔。”
許清抱怨道：“何止是出塔，一塔下都不安全。”
方步濤補刀說：“視野也很糟糕，你們地圖簡直一片黑。”
——雖然往常也很黑，但是許清還是會出去插幾個眼，地圖上雖然可見視野少，但也不至于像今天這樣完全盲區。
顧月霜問：“這一盤，跟我們和FJ隊打的訓練賽情況像不像？”
周堯倒吸一口涼氣：“好像還真是。”
他忽然理解了FJ隊為什麽十五分鐘就退了。
崩得太快，完全看不到後期的希望，跳出來看可能拖到後期能贏，但是在場上的時候完全看不到希望。
一着急，失誤就更多了。
許清試探着問：“我們下一盤拿霞洛中野，以毒攻毒？”
顧陽問：“機器人要BAN嗎？”
顧月霜沒被機器人勾到過，所以看向下路組。
畢竟到時候對線的是他們，不是她。
放在平時，林宴秋可能會想跟他一較高下，但是今天他也有點力不從心。
再輸一盤這一分就沒了，常規賽全勝的話能拿19分，目前他們拿到三分，丢了兩分。接下來他一分都不想丢。
這種想法無形中增大了背上那座看不見的壓力山。
雖說他總安慰顧月霜，讓她別一個人扛。但到自己這的時候，卻也忍不住地想鑽牛角尖。
顧月霜畢竟年齡小，又是第一次打LPL，沒道理讓她扛着隊伍往前跑。
他不一樣，他算是前輩，這會兒就應該站出來穩定軍心。
——但是莫名地開不了口，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內心還有一個聲音在反複提醒他——
對面明顯不是後期陣容。
他下路能多拖一會兒，說不定就贏了呢？
他少中一次鈎子，會不會好一點？
許清見他猶豫不決，說：“BAN吧，我機器人玩的不好，玩得好的話我們就能先搶了。”
他說着，還扯出一個笑試圖安慰大家。
周堯拍拍手：“樂觀起來啊兄弟們，別喪，咱們還有兩盤機會呢。”
方步濤挨個拍他們肩膀：“對對對，都放松點，別太大壓力，輸了也沒事，才1分而已，後面機會還多着呢。”
“去去去，別說喪氣話。”顧陽擠開他，跟選手們說，“什麽都別想，專心打好這一場，敢打敢拼，別回去複盤了再後悔。”
“好！”
一個個看似應下，實際上笑得都比哭還難看，氣氛依然沉重，并沒有改善。
只是大家假裝樂觀了而已。
等大家離開了休息室，只剩下方步濤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搖搖頭：“這一個個小孩，裝成熟挺會的，抗挫折能力還是不太行啊。”
POG按計劃選了霞洛中野的陣容，倒是晃了WWW戰隊一手。
看到拿霞和懲戒的是Frost的時候，現場一片嘩然，直播間全是問號。
3W的隊內語音也在感慨：“他們也挺會玩，霞洛中野？太敢了。”
前十五分鐘，确實是POG領先。
但從十五分鐘開始，POG就跟換了人玩似的，忽然開始犯一些低級錯誤，輔助臉探草叢被抓，輸出走位激進被秒，野區資源控不住，五個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方步濤的游戲理解不是很行，但是他看五個人的上場狀态就知道這盤大概率要輸。
顧陽氣得直拍大腿：“急了呀。”
他們知道這陣容拖不到後期，十五分鐘對他們來說就是個分界點。上一場到十五分鐘的時候3W戰隊的領先優勢是大于他們這一盤的。
而緊張情緒是會傳染的，當一個人開始因為着急犯低級錯誤的時候，整個團隊都會緊張起來，越緊張越容易出錯，越出錯越緊張，由此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
顧陽看着垂頭喪氣的小孩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試探着問：“不然咱們放半天假，調整一下情緒？明天下午再複盤？”
沒人應聲。
都沒臉放假。
顧陽讪讪笑了兩聲，試圖緩解氣氛：“別都苦着臉啊，先回去吃頓好的，別一會兒吓着隔壁林爺爺了。”
方步濤拉了下他，說：“讓他們自己緩緩吧，不是一個人的問題。”
顧陽也像是洩了氣似的：“我也有問題。”
方步濤也沉默不語，他這會兒說什麽都沒用，這群人聽不進去。
得他們自己走出來。
一群人吃飯都吃的心不在焉，林大廚看不慣沒活力的小孩，幹脆回房間睡覺去了，讓他們自己洗碗。
一群人沉默地吃完飯，沉默地收拾飯桌，又在沉默中洗碗。
方步濤實在是想不通，這群小孩年紀輕輕怎麽就這麽脆弱，輸了一場比賽而已，怎麽就喪成這個樣子。
他也不理解網上的人為什麽戾氣這麽大，平時官博都沒什麽人來互動，今天比賽打完十分鐘內兩千條評論，全是罵聲。
輸了一場比賽而已，至于嗎？
POG輸比賽，常規賽排名會短暫的落後一點，接下來得多贏幾場BO3，沖進常規賽積分榜的前八，才有機會進季後賽。
這些觀衆又沒什麽損失，幹什麽生那麽大氣？
頂多也就是來現場看比賽的觀衆們覺得虧了而已，但現場他們的粉絲也并不多。
方步濤實在受不了這個壓抑的氛圍，說：“我去幫你們遛狗吧。”
林宴秋點頭：“好，謝謝濤哥。”
“我……”
顧陽欲言又止。
他不會安慰人，說好今天放他們半天假，但是這群小孩好像并沒有高興。
明明平時一提放假一個個都恨不得立刻開始撒歡。
林宴秋很有禮貌：“教練幫我們研究一下下一場的對手吧，FJ是個硬茬子，辛苦了。”
“好。”顧陽應下，但還是不放心，又嚴肅叮囑道，“都早點睡，結束了就翻篇了，要準備下一場了。”
“好。”
林宴秋慘淡地笑了笑。
五個人回了基地也沒人開電腦，今天的基地異常安靜。
訓練室難得這麽早熄燈，平時這裏的燈至少能亮到半夜三點。
大約半夜十二點，顧月霜聽不到樓下的動靜了，連隔壁的狗都睡了，基地裏難得地安靜。
她怕吵醒別人，不敢開燈，摸着黑下樓去訓練室。
誰知剛到一樓，就被人拉過去捂了嘴。
顧月霜下意識就想來一個過肩摔，緊接着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噓，別出聲，是我。”
顧月霜拍開他的手：“林宴秋？”
“嘶……”林宴秋倒吸一口涼氣，她這一巴掌下手可比白天狠多了。
“抱歉抱歉……”
顧月霜暗自慶幸自己收力及時，這要是真的給過肩摔出去了，恐怕得吵醒全樓的人。
林宴秋納悶：“你是用的牛奶味的洗發水？”
為什麽身上總有一股奶味。
“怎麽可能。”顧月霜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可惜在黑暗裏他看不見這個白眼。
顧月霜問：“你不是頭疼嗎？不睡覺？”
林宴秋自顧自走過去開電腦，說：“睡不着。”
顧月霜：“我也是，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自己今天的下飯操作，手機屏幕小看不清楚，想來用大屏幕複盤一次。”
——其實是借口，對他們來說小屏幕大屏幕都差不多，她其實是想來加練RANK的。
但是她怕自己開始RANK，林宴秋就更不睡了。
睡得少抵抗力會降低，萬一林宴秋又生病，恐怕又是她的責任。
兩個人電腦剛打開，周堯和秦野也摸黑下來了，看到底下沒開燈卻亮着屏幕，還愣了一會兒。
周堯：“嗐，我還以為只有我睡不着，合着你們都睡不着啊？”
顧月霜氣鼓鼓：“真的越想越氣，我RANK連敗從王者一千分掉到大師都沒這麽挫敗。”
周堯問：“許清呢？那小子肯定睡不着。”
林宴秋：“出去買燒烤了。”
顧月霜納悶：“幹嘛不點外賣？”
他們在別墅區，走路去燒烤店至少半小時。
林宴秋抿嘴，說：“可能也是睡不着，又怕影響我，找了個借口出門而已。”
周堯揚了揚手機：“你們不知道這人有多孫子，他自己睡不着又不敢走夜路，怕黑，跑隔壁去把黑哥喊起來了。”
衆人：“……”
這麽一鬧騰，氣氛也沒那麽壓抑，顧月霜說：“跟他說多買點吧，我也餓了。”
秦野：“複盤？”
“來。”
幾個人幹脆拉出了投影儀和幕布，這樣既不用開燈，四個人還能一起複盤。
周堯說：“真不是操作問題，心态出問題了。”
第一盤的失利給了他們不好的心理暗示，覺得他們能拖到後期就贏了，第二盤又覺得拖到後期一定輸。
全是消極的心理暗示，一個個操作都變形得厲害。
許清提着燒烤回來的時候，看到訓練室裏齊齊整整四個人和投影儀複盤內容的時候，懵了：“你們複盤都不等我？虧我還給你們帶燒烤。”
幾個人笑嘻嘻地分了燒烤，周堯篤定地說：“你自己肯定也複盤過了……現在來也不晚。”
許清惡狠狠地把簽子上的肉咬下來，說：“我真的一度懷疑自己的心态不能打職業，越想越氣。”
顧月霜慘淡地笑了笑：“誰不是呢？”
許清走過去分她一瓶冰可樂，說：“特意給你帶的。我本來還覺得你心态特好，結果今天你好像一樣崩了。”
“謝謝。”顧月霜接過可樂冰了一下自己的臉，又聳聳肩，“主要是以前輸了比賽，隊友問題比我大，我罵起來就有底氣，知道吧？但是這次确實是我的問題更大……”
所以喪是難免的。
秦野奇怪地瞥她一眼，問：“你還在鑽牛角尖？”
顧月霜：“沒有。”
——回答的太快了，很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林宴秋問：“你今天看論壇了嗎？”
顧月霜：“沒。”
林宴秋又問：“也沒帶自己節奏？”
顧月霜：“沒。”
林宴秋松了口氣：“先卸載一段時間吧。”
顧月霜：“啊？”
她以為又有什麽奇怪的內容，下意識就想掏出手機。
林宴秋連忙按住她，急匆匆解釋說：“在心态不好的時候看論壇，容易情緒低迷，鑽牛角尖。”
顧月霜一想也是，她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論壇上會是什麽內容。
平時罵自己罵多了，有經驗了。
“我卸載吧，免得你們老念叨。”
顧月霜當着他們的面卸載了幾個電競相關APP。
心态飄了的時候看罵聲可以讓自己清醒一點，不那麽膨脹。
但是喪氣的時候就沒必要看了，本來就在谷底，再去找人朝自己扔石頭，如果沒法踩着石頭爬上來，就會被石頭淹沒。
她非常清醒地知道自己心态出問題了，所以她卸載得很果斷。
周堯忽然笑出聲，又說：“其實有時候壓根不覺得你只有十七，你心态比不少三四十歲的人都穩。”
而且很有分寸，知錯就改，但對于認定了的東西就異常執着，誰來都勸不動。
顧月霜心說，是啊，畢竟比你們多活幾十年。
周堯繼續說：“我以為你贏了第一場比賽會哭的，結果你沒哭，特淡定，仿佛那就是應該的。”
許清和他想的不一樣：“我以為他輸了會哭，來LPL就被暴打，還被罵得好慘，換我心态就崩了，結果他帶頭在網上罵自己……反正我沒有這種心态。”
周堯附和：“真的，我打了好幾年比賽了，都沒練出這種心态。”
甚至偶爾還會有因為網上的惡評氣到睡不着。
有時候明明不是他的問題，卻被網友罵得狗血淋頭。
他看着那些惡評，會忍不住想：“你們懂個屁啊？”
但心裏還是忍不住計較，一旦閑下來就被這些紮心的言論氣到想捶牆。
周堯又說：“其實挺欣慰的。大概只有在你氣得睡不着的時候，我才覺得你真的像個未成年小朋友。”
秦野：“還有天馬行空想一些奇怪BP套路的時候。”
林宴秋補充：“還用牛奶味沐浴露，幼稚。”
顧月霜：“？”
誣陷！
許清好奇：“你是不是還在偷偷喝牛奶？想長高？”
顧月霜：“？？”
林宴秋：“其實當小孩挺好的，天塌下來了哥哥們扛。”
顧月霜知道他們在開解自己，她總是不知道怎麽應對善意，幹脆杠回去：“呵，明面上開解我，實際上都是說給自己聽的。”
林宴秋直白地承認：“是啊。”
小動物們抱團取暖過冬天罷了。
顧月霜沒想到他們承認得這麽直白，懵了兩秒，又張牙舞爪起來：“別喪啊！喪起來又沒完了！”
幾個少年就着投影的光，吃着烤串，又忍不住笑起來。
許清佯兇她：“閉嘴，複盤，再吵把隔壁黑哥都吵醒了。”
顧月霜：“……”
明明是你吵醒他的！怎麽還甩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毛茸茸報團取暖過冬天，所以春天也不遠啦~
看到評論困惑，解釋一下賽制：
這裏設定LPL一共20個隊伍，常規賽是打BO3（三局兩勝制），贏一局積一分，積分排名前八的隊伍可以進季後賽，目前這場輸了是三勝三負，非常中庸且合理的一個成績
季後賽打BO5（五局三勝制），雙邊冒泡賽，排名越靠後打的BO5場次越多，最少打兩場，最多打四場。
也就是說，只要常規賽前八，都是有希望奪冠的。
感謝一條鹹魚扔了1個火箭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