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傅衍之的力氣很大，下手又沒什麽輕重的，耿瑤被他抓得手臂疼，又敢怒不敢言，只好默不作聲地憋着。
等上了車，傅衍之把她塞進後座之後才終于松了手。
耿瑤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都被他抓紅了。
要擱她以前在家的時候，爸媽可得心疼死，可是穿來之後，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把她當成寶貝一樣放在心尖上了。
而且這個惡毒的傅衍之還要帶她出去，再欺負她。
耿瑤生了很多年的病，又被診斷活不過30歲，親人朋友的擔心就像是刺一樣時時刻刻紮在她的心尖，所以難免多愁善感。
一想到現狀，她眼圈不受控制地憋得通紅。
傅衍之在一邊看得有趣，只覺得這樣的耿瑤又新鮮又讓他有些心動。
他突然伸手，拽過了耿瑤的手腕，将她整個人往自己這邊拉了一把，不讓她離自己這麽遠。
耿瑤被迫貼到傅衍之旁邊，又羞又惱，死死地咬着唇，才能勉強憋住。
傅衍之看着她垂着頭的樣子，心裏不喜，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擡頭。
視線一對上，傅衍之立馬發現了耿瑤通紅的眼睛。
他皺了皺眉，“哭什麽？”
耿瑤掙了幾下，沒掙脫開，又去扯他的手指，非要把他甩開不成。
傅衍之沉下臉色，“耿瑤，你長本事了。”
說完他又覺得自己有些好笑，耿瑤正懷着孩子，本來就是脾氣反常的孕婦，他還難得對她有了興趣，理應更順着她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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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對情人，偶爾也能讓她們作一作，多些情趣的。
想到這兒，傅衍之低聲笑了一下，眉宇間的戾氣散去了不少。
“別胡鬧，當心把自己弄傷了。”
耿瑤覺得，傅衍之現在就是在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指不定是一會兒要逼她做什麽奇怪的事情，現在想先給個甜棗，下手的時候少點愧疚感呢。
反正不管傅衍之說什麽，她都不說話，紅着眼睛，随他去打量。
看她這樣，傅衍之心裏好笑，卻也不拆穿，指腹在她的臉上輕輕地刮了刮，“還是哭的時候更好看一點。”
耿瑤以前笑得谄媚，他反而嫌棄，現在人可憐兮兮的，他倒是覺得看不厭了。
好在看耿瑤不願意多說什麽的樣子，傅衍之也沒有再搞事了。
兩個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前頭的司機就停了車，“傅少，到了。”
傅衍之“嗯”了一聲，先一步打開了車門。
耿瑤憋了一會兒，知道這時候再反抗什麽也沒用了，指不定還得大庭廣衆的丢臉，便小心翼翼地挪了出去，準備跟着傅衍之一起下車。
傅衍之站在車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耿瑤的小禮服是到膝蓋的，設計得非常貼身，露出了她姣好的身體曲線。一坐下來，裙長就短了不少，堪堪只能蓋住大腿，車頂的燈光一打，她的皮膚白得像是要反光了一樣。
沒有人比傅衍之更了解那種白玉般的觸感。
他皺了皺眉，沒來得及多想，先脫了外套，一把蓋在了她裸露的大腿上。
耿瑤：“？”
傅衍之壓着唇，彎下腰，一只手繞過她的腿彎，用身體按着她腿上的外套，另一只手摟着她的腰，突然發力，将她整個人抱了出來。
耿瑤吓壞了，也顧不上別的了，擡高了聲音，“傅衍之你要做什麽呀！？”
難道現在就要開始可怕的游戲了嗎？
她……她不想啊！
書裏确實沒提到過傅衍之有什麽變态的愛好，但是也沒說過，他在認識女主之前沒有啊！畢竟是反派，如果不夠變态，又怎麽說得上是反派呢？
耿瑤被自己的腦補吓得想哭，傅衍之卻覺得她這表情可愛極了。
他入手的地方，一半是耿瑤的裙子，一半是她的皮膚，軟綿綿滑溜溜的，沾手就讓人不想放開。
傅衍之是想做就做的人，對于旁人的眼光毫不在乎，既然不想放手，那就抱着走進去好了。
耿瑤甚至都沒仔細看兩人到哪兒了，只覺得傅衍之的手收緊了，她完全動彈不得。
她不想和傅衍之的眼神對上，幹脆扭頭去看旁邊。
這才發現，兩人居然是在一個碼頭上，傅衍之正抱着她不緊不慢地往不遠處的船上走。
耿瑤一驚，“這……這是要去哪裏啊……”
難道要出海嗎？那豈不是叫天叫不靈叫地叫不應了？她還藏了手機，打算情況不對就報警呢，這要是在船上，等警察到的時候，她應該已經在重新投胎的路上了。
傅衍之還以為她是看到海害怕了——不是常有麽，什麽深海恐懼症之類的，耿瑤現在懷着孩子，指不定連只螞蟻都害怕，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他動了動手的位置，将她的臉轉過來，往自己懷裏的方向壓。
“別怕，一個游輪宴會而已。”
“……”
耿瑤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悶死了。
只是傅衍之最不喜歡別人反對他，所以耿瑤說了幾聲想自己下去走，都被他無聲地駁回了。
耿瑤氣得想吐血。
這人真是好歹毒的心，想用這種方法殺人，果然是不要臉的反派！
經過晃晃悠悠的一段路之後，傅衍之抱着耿瑤上了夾板。
馬上就有侍者迎了上來，“傅少。”
傅衍之點了點頭，“陸應呢？”
“陸少爺在裏面等您好久了。”
侍者不是新人，早就習慣了這群大爺。他恭敬地彎着腰，眼神直直地看着地板，一點都不亂瞟。
傅衍之相當滿意，收攏了一點手臂，跟着侍者進了船艙。
船艙裏面弄了個雙層樓高的大開面挑高舞池，裝修的很有格調，然而此時卻被主人暴殄天物地安上了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找了dj來打碟，活生生給改造成了夜店的舞池。
耿瑤第一次見到這種地方，被裏面五光十色的燈迷花了眼，忍不住又一次探頭出去張望。
傅衍之終于大發慈悲将她放了下來。
耿瑤腳一沾地，立馬麻得站不穩，晃悠了一下。
傅衍之一只手拎着自己的外套，另一只手虛虛地摟着她的腰，她一晃，他直接用力拉了她一下，将她整個人納入了懷中。
耿瑤羞得想躲開，還沒來得及動手，舞池的二樓有人開了門出來，老遠對着傅衍之打招呼。
“衍之！就等你了，還不來？”
傅衍之輕輕地擡了擡下巴，半摟着耿瑤，把她拖進了二樓的包廂裏。
包廂裏坐了五六個男人，還有七八個陪酒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倒是顯得耿瑤素淡了許多。
陸應是今晚的壽星，被兩個長相精致的女人包圍着，看到傅衍之便站了起來，走到他旁邊。
“來得這麽晚，幹嘛呢？”
陸應沖着他好一番擠眉弄眼。
他老早就知道傅衍之帶了個女人過來，這樣湊近了一看，又覺得旁邊的耿瑤嬌嬌怯怯的模樣不像是傅衍之會喜歡的。
不過身材倒是一等一的好，有胸有腰有屁股的，要是純天然的，那還真是個尤物了。
傅衍之并沒有把包了耿瑤的事情往外說過，所以這也是陸應和一衆狐朋狗友第一次見到耿瑤。
耿瑤被陸應赤裸裸的眼光吓得往後縮了一下，總覺得他在用眼神扒衣服。
傅衍之的朋友能是什麽好東西？多半也是跟他差不多的。
要知道傅衍之兩個月回一次別墅，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換，第一件想的事情就是來扒她的衣服。
實在是禽獸中的禽獸！
傅衍之看到陸應色眯眯的表情，忍不住皺了皺眉，将耿瑤擋到他身後。
“你別吓她，她現在跟小白兔一樣，經不起吓。”
陸應一愣。
看到傅衍之的表情，他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湊到他耳邊調笑道：“是還沒玩膩？什麽樣的女人啊，能讓我傅少上心，啧啧，改天也讓兄弟們見識見識啊！”
陸應和傅衍之不一樣，他從小就是眠花宿柳的，十六歲就帶着傅衍之去“開眼界”，一開就是這麽好些年。
傅衍之是人家貼上來了，他就随便玩玩，陸應是見着合口味的，不管什麽都得弄到手才行。
傅衍之跟他認識多年，老早就了解了他的脾氣，本來這些事他也不放在心上，但是聽陸應這樣肖想耿瑤，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有些不高興。
“再說吧。”
陸應愣愣地看着傅衍之摟着嬌小的女人走了進去，一時半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這女的……有點厲害啊。
他忍不住向耿瑤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可惜包廂裏燈光太暗，耿瑤實際上什麽都看不清，連近在咫尺的傅衍之的表情也有些看不清楚了。
她不是聾子，自然能聽到剛剛陸應湊在傅衍之耳邊說的不算輕的悄悄話，也聽到傅衍之的回答。
所以這是什麽意思呢？
傅衍之今天不是來帶她玩一些惡劣游戲的嗎？難道還真是帶她來散心了？
耿瑤琢磨了一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傅衍之看到她走神，哼笑了一聲，按了沙發邊的服務鈴來，給自己叫了一杯威士忌，又問耿瑤想喝什麽。
耿瑤“啊”了一聲，有些尴尬。
她是第一次來酒吧，因為嚴重的心髒病，從小到大沒喝過酒，也不知道在這樣的地方應該點些什麽。
為了防止丢臉，她還是保守地小聲開口道：“可樂，謝謝。”
等侍者走了之後，傅衍之才挑了挑眉，“以前晚上不喝酒睡不着的耿瑤哪兒去了？”
他的語氣帶着很深的探究意味，吓得耿瑤立刻低下了頭。
被看穿了嗎？
應該早就被看出苗頭了吧，傅衍之這麽反派大boss級別的人物，她這點小小的演技，在他面前應該算是無所遁形了。
所以才故意這樣逗她，逼着她自己露出馬腳嗎？
傅衍之看着耿瑤手足無措的樣子，越發覺得有趣。
他捏了捏耿瑤的耳垂，将她摟在懷裏，感受着她整個人的僵硬，“以前我們連做愛之後，你困得都睜不開眼睛了，還得下樓去喝一杯，不然就睡不着。最近倒是沒見你喝了？”
耿瑤只覺得他的手捏得她耳垂發燙，暧昧又可怖。
她結結巴巴地答道：“是、是因為懷孕了，醫生說……說不能喝酒……”
“是嘛。”
傅衍之笑了笑，突然湊到她的脖子後面，輕輕地吮了一下她的皮膚。
耿瑤可以确定，她整個人的雞皮疙瘩全部跑到了一處，臉頰一定已經紅得不像樣了。
千辛萬苦地克制着推開他的動作，她的手放在膝蓋上，牢牢地握成了拳頭。
傅衍之只碰了一下便松了口，湊到她耳邊，低笑道：“小白兔，你把以前那個耿瑤藏哪兒去了？”
“……”
傅衍之也沒指望着她回答，若有似無地嘆了口氣，“我還是喜歡現在這樣，女人嘛，還是要欲迎還拒一點更有魅力。比起原來那樣，你還是繼續楚楚可憐，我會更喜歡一點。”
耿瑤的髒話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神經病……誰要他喜歡了啊！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陸應已經蹦跶到了樓下的舞池中央。
他們的包廂前面是一塊透明的玻璃，陸應在底下按了下中控，所有的玻璃全部都搖了上去，這下，樓下喧鬧的音樂聲更加清晰地傳了上來。
陸應切了音樂，從旁邊拿了話筒來，“各位朋友們！歡迎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會！”
底下立馬響起了歡呼聲。
耿瑤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陸應吸引走了，也沒有注意到有侍者拿着托盤走了過來。
恰好這時，游輪應該是遇到了一個浪頭，整個搖晃了一下。幅度雖然不大，但是那個拿着托盤的侍者卻沒有托穩，裝着可樂的玻璃杯直接晃倒了，倒出來的可樂沿着托盤的邊緣往耿瑤和傅衍之這邊滴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耿瑤只覺得裙子上有點濕，擡眼一看，才注意到那個女侍者的手腕已經被傅衍之反折了過去，看形狀是骨折了，她手上的托盤也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沒事的沒事的……”耿瑤也被傅衍之吓到了，抽了桌上的餐巾紙，随便吸了一下裙子上的可樂，立馬去拉他的手，“你幹什麽呀！”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比起阻止，在傅衍之的耳朵裏聽起來更像是撒嬌。
雖然沒有什麽半邊身子都軟了的神奇效果，至少傅衍之确實是松開了手。
那個女侍者都快吓哭了，握着自己的手腕連頭都不敢擡，只是重複着“對不起對不起”。
傅衍之有些不耐煩了，沖着她揮了揮手，“叫人來打掃。”
“好、好的……抱歉先生，我……我第一次來，不是很熟練……”
這女孩子看起來年紀就不大，也許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傅衍之這麽可怕的人，吓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反應也慢了許多。
耿瑤本想攔着傅衍之的，只是她突然注意到了女侍者的胸牌。
——“顧玥笙”
這麽複雜又小言的名字，撞名的幾率實在是太小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個顧玥笙不就是……這本小說的女主角嗎？！
耿瑤捂着腦袋仔細回想了一下，小說裏确實有女主角去酒吧打工的劇情，因此還讓男主角心疼了很久。但是她并不是在船上遇到傅衍之的啊？
所以，是因為她的出現，改變了原本的劇情嗎？如果她今天不說要出門，傅衍之就不會帶她來，也不會有可樂倒在裙子上的事兒了。
耿瑤嘆了口氣，擡起頭，傅衍之的表情已經很不耐煩了，似乎想揍人的模樣。
顧玥笙還在道歉，似乎是在求傅衍之不要把她開了。
傅衍之冷笑了一聲，薄唇輕啓。
“滾。”
“……”
耿瑤震驚地看着他。
按照小說裏原本的劇情，傅衍之在遇到顧玥笙的一瞬間，就對她一見鐘情了。
是怎麽描寫的來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命定的戀人，顧玥笙輕輕一笑，傅衍之心中保存了二十幾年的花一夜之間綻放了開來。
作為一篇霸總文，這種浮誇的描述手法并不多見，但是耿瑤卻能理解作者的良苦用心。
不就是見到了夢中的女神嘛，所以後來為她改變了許多，還為她黑化，樣樣都齊全了。
但是現在，兩人明明提前見面了，顧玥笙的表情可憐得讓她身為一個女孩子都看不下去了，傅衍之卻一點表情都沒有，完全沒有一見鐘情的跡象。
耿瑤傻呆呆地看着傅衍之，想不明白是哪裏的關節出了錯。
傅衍之瞧了她一眼，又拿了外套替她蓋着腿，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你幹什麽呀！”
耿瑤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傅衍之勾了勾唇，“濕裙子穿着不難受？”
“……”
耿瑤沒想到，傅衍之居然對一個即将要被他去母留子的小情人這麽貼心，還抱着她去船艙後面的客房換衣服。
這游艇是陸應家的，陸應酷愛玩樂，經常帶着女伴出海去玩，後面的客房裏常年放着各個品牌的當季新品，以供主人的女伴們挑選。
傅衍之雖然沒來過，也知道陸應的脾性，随便進了個客房，打開衣櫃，裏面滿滿當當各式各款的衣服。
他将耿瑤放到客房中間的大床上，随手給她挑了套顏色風格差不多的裙子。
見耿瑤拿着裙子呆呆的不動，傅衍之看了她一眼，“不換？”
客房裏的燈光很亮，跟舞廳不能比，耿瑤的一點點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此時她的耳朵尖都已經紅了，垂着眼不敢擡頭，“你、你出去啊……”
難道要在他的面前換衣服？
那還是讓她繼續穿着濕裙子吧。
傅衍之笑了一聲，“你以前在我面前主動脫衣服的次數還少嗎？”
“……”
她不說話，傅衍之逗了一句也适可而止了，轉身關門離開了房間。
耿瑤怕他突然進來，匆匆地換了裙子，頭發弄亂了也顧不上了。
她才拉好拉鏈，門口傳來“咔嗒”一聲，傅衍之便回來了。
“換好了？”
“嗯……嗯。”
耿瑤已經站了起來。
傅衍之靠在門邊靜靜地打量着她。
自從耿瑤的性格大變之後，她整個人的氣質也變了不少，變得含蓄又內斂，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樣惹人憐惜。傅衍之給她拿的裙子還是貼身的剪裁，只是和剛剛那條不同的，這條做成了一字領的設計，領邊有層層疊疊的質感，襯得她的脖子、鎖骨、乃至背後的半截蝴蝶骨，都看起來纖細又美麗。
好像輕輕一捏就會斷掉一樣。
傅衍之壓住了心中蠢蠢欲動的暴戾心思，三兩步走到耿瑤旁邊，按着她坐回了床邊。
耿瑤“……？”
緊接着，傅衍之的吻便重重地壓了下來，毫無章法地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
耿瑤瞪大了眼睛，條件反射地就想把他推開。
傅衍之牢牢地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壓在被子上，絲毫動彈不得。
耿瑤能感覺到自己鎖骨邊溫熱的呼吸、唇齒留下的觸感，像是蛇一樣盤旋在她的頸間。
“傅衍之……你、你混蛋……”
從來沒遇到過這樣冒犯的耿瑤，一開口就落下淚來。
傅衍之悶悶地笑了一聲，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一下她白皙的脖頸，有點像是吸血鬼即将吸血的準備動作，把耿瑤吓到一個哆嗦。
“你越哭，我越想上你。”
“……”
“所以趁着你……還不方便的時候，把眼淚都收起來，不然，我可能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耿瑤吓得當場就收了眼淚。
傅衍之被她這模樣深深地取悅了，第一次爽朗地笑了起來。
“乖。”
“傅衍之，你、你……”
你這個神經病！
女主就在不遠處啊，你還不趕緊去追她，這是在幹什麽呢！
傅衍之又親了親她的耳垂。
“以後不許叫傅衍之了。”
“……”
“嗯……我看叫哥哥就不錯。”
傅衍之想象了一下，如果是在床上的話，她一聲一聲的、哭着喊他“哥哥”……他可能會讓她幾天起不來床。
只是家庭醫生也說了，耿瑤懷孕還不足三個月，要做什麽事都容易傷到她，她之前還摔下樓，身體本來就有些不好了，可得謹慎些才好。
就像是一份美味的禮物，傅衍之一點都不介意多等一段時間。
要是急不可待地就弄壞了難得一見的禮物，他自己都會覺得有些可惜了。
只是耿瑤這衣服也不能再穿，傅衍之的心情一下變得很不錯，一件一件細細地挑選了一番，最後給她選了個長裙，從脖子到腳踝，全部裹上的那種。
耿瑤也不想再給他有什麽邪惡的念頭，麻溜兒地換好了衣服，跟着傅衍之走出了客房。
傅衍之在前面走了幾步，頓了一下，扭過頭沖着她擡了擡下巴，“你去包廂等我，我去抽支煙。”
耿瑤巴不得離他遠遠的，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快步往前走去。
就在她走出客房區域的時候，前頭傳來了有些熟悉的哭腔。
“領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船晃了一下，我才不小心……”
緊接着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顧玥笙！你知不知道剛剛那個人是誰？那是傅少，你惹得他不高興了，我就算想幫你也沒法子啊！”
顧玥笙聽起來快要哭出來了，“可是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領班，求求你……”
耿瑤眼睛一轉，突然想到了一個能逃離傅衍之的方法。
她清了清嗓子，握緊拳頭鼓起勇氣，慢慢地走到了那兩人旁邊。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滿滿當當的一章……
不用懷疑，我們的男主就是個資深變态，不然怎麽當反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