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繼續欺負周芷若
晨曦透過窗棂，我第一次發現一個女人的身體可以美好高傲到如此讓人不能亵渎。
好吧，其實我也沒看過哪個女人的身體……嗚嗚，我在二十一世紀其實還是單身狗狗，淚奔出宇宙~~~
“所以，周姑娘都看清楚了嗎？”
待全給周芷若看清後，趙敏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回來。
等她系好扣子，我跟周芷若已經尴尬得快去死了。
趙敏去不以為意，似乎并沒有任何不妥，這讓我都有些懷疑剛剛的一切是不是幻覺。
然而并不是。因為接下來她的做法讓我明白這件事不止存在，還在她心上留下了不小的刮痕——
“既然周姑娘都看清了，那我就告辭了。”趙敏說着，一飛而去。甚至，為了走得清白，都沒有回房拿任何行李。
“天長地久，後會有期。”
看着趙敏消失的方向，周芷若悵然若失。
而我，也覺得眼睛有些幹澀。
好吧，丁敏君的到來，就是個禍害==
正當周芷若準備繼續去尋找那信封時，武當派弟子在外面恭聲傳話：“祖師爺的壽誕即将開始，恭請峨眉派丁女俠和周女俠，前去觀禮。”
唔，今日是張三豐的正式壽誕呢。
我和周芷若什麽都來不及做了，只能急急梳洗一番，前去觀禮。
我還是很興奮的，張三豐可一直是我非常喜歡的一個人物：不管是張衛健演的、焦恩俊演的、何家勁演的（好吧這個有點暴露年紀）少年型，還是洪金寶和常楓等人演的老年型。最喜歡是還是馬景濤版《倚天屠龍記》裏面，常楓老師演的，那叫一個仙風道骨，大家風範啊。真正的超塵脫俗有木有。尤其是最後他點化周芷若後便化身邋遢道人，雲游四海，簡直讓我感動到淚目。
今日能有幸得見真正的張真人，确實三生有幸。
抱着這種想法的，顯然不是只有我一個。
偌大的武當大廳，人頭攢動，都是年輕興奮的臉。
在大家的翹首企盼，張三豐終于含笑走了出來。仙風道骨，真正的超塵高士。
原來，任何一版的演繹，都展現不出這個百歲老人的所有仙骨。
按照慣例，他要依次給來賀壽的門派敬酒。
我跟周芷若年紀算很輕的，但峨眉派盛名顯赫，江湖地位僅此少林武當，且又是郭襄所創，是以張三豐很是尊重，敬完少林幾大高僧，便來敬我們。
我們當然受不起張真人的敬酒，趕緊站起，恭恭敬敬行禮，才敢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張三豐慈祥地望着周芷若：“孩子，在峨眉派過得還好麽？”
“托張爺爺的福，芷若一切安好。”
周芷若也紅了眼眶。
她從小沒了母親，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年紀稍大一點父親又被人所殺。後來跟着常遇春等人一番漂泊，最後才輾轉入了峨眉。一路上，可以說真正關心她的人很少很少。張三豐，算是難得的一個。
一聲“張爺爺”，就足以看出其在周芷若心裏的地位和親切。
“好孩子。”張三豐笑着拍拍周芷若的肩，“看你精神充沛，想必已得了滅絕師太親自指點。這是你的造化。你根骨不錯，好好練習，來日未必沒有你一番造化。”
雖然似二十一世紀家長一般讓孩子努力學習，卻完全不讓人讨厭。反而透着某種溫暖的鼓勵。的确，對于周芷若這種大海浮萍一般漂泊身世的女孩，有未來，才有希望。
“謝謝張爺爺。”
周芷若滿面紅光，低頭坐下，眉眼間已是一片欣喜。
畢竟，能得武林泰山北鬥鼓勵，是任何一個年輕小輩都會高興的。
張三豐含笑點頭，又轉向了我，卻是一怔，良久，才松了笑意：“這位姑娘，可是真正的遠客。有緣，有緣。”
我一愣。
真正的遠客？有緣？
不知是不是自己作為穿越人士心虛，總感覺，有點一語雙關啊。難道……這張三豐已然知道了我的身份？
周芷若大約以為張三豐不知道我的名姓，怕我吃醋回去後又收拾她，趕緊在一旁道：“張爺爺，這位是我師姐，叫丁敏君。芷若在峨眉，就是多蒙丁師姐照顧，對我很好。”
咩，也是高情商的。不過此時的周芷若還完全沒有到說謊臉不紅心不跳的境界，講這些話時還是不太敢擡頭，聲音也有些許僵硬。
張三豐卻似乎并不在意這些，甚至也沒有用她介紹的名姓重新稱呼我，而是笑着點點頭，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看我，便轉去其他桌了。
我心裏這才松了一口氣。
見一旁的周芷若悶聲低頭戳菜，便夾了一塊大雞腿放在她碗裏：“謝謝你。”
脖子上的白雞蛋振動，我拿出一看，只見上面閃爍：
【提醒，提醒：請保持原著人設不崩，請保持原著人設不崩。】
扶額——
好吧。
我深吸一口氣，用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對她道：“不過這麽虛僞真的好麽？假惺惺，哼哼。你真以為被張真人誇獎幾句有什麽了不起？我告訴你，有些東西看着是你的，就算到了碗裏，也未必最終是你的！”
我又将她碗裏的雞腿拖出，放到自己碗裏，并快速埋頭撕咬了起來。
好吧，真不是因為雞腿太誘人，而是為了遮掩我的如此無節操。
咳咳，該死的系統，讓我臉皮厚到這種欠抽的程度，還怎麽擡起臉擺表情啊？別理我，我要把臉埋在雞腿後冷靜冷靜。
壽誕是熱鬧的。
我們峨眉派卻因為一個雞腿悶悶的。
等散了場，兩人也是各自回房，沒有過多交流——我是沒臉開口，她是怕我成心病不敢開口。
途中，因為我當甩手掌櫃百事不管，她還去找武當弟子言明丫鬟因派務離開的事，順便道歉了自己跟師姐切磋武藝打破人家房門的事。
武當弟子都是規矩知禮之人，也不多問。此事就此揭過。
只是周芷若各種心力交瘁，回到房間便“嘤嘤”哭了起來。
我知她定是一來傷心于跟趙敏的誤會，二來重要信件被盜，再加上被我時不時欺負，還得強撐着作為峨眉管事的去應付一切……想她終究是個十五六歲的女子，确實也可憐。
我有心憐惜，卻無奈于系統的警告。
隔着牆壁，依然能聽到她房間裏傳出的啼哭。
心下不忍，最終長嘆一口氣，出去走走。
卻沒想，信步走至無人處，竟遇到了張三豐。
“姑娘，我等你很久了。”
“我？”
我環顧四周，發現确實沒別人。
他笑而不語，而是緩緩踏出太極步……
月光下，他竟是在……給我演示太極拳？
我看得呆了。
曾經也随老媽去過廣場，也看過個別老爺爺老奶奶打太極，卻沒有一個有此刻張三豐一般，仙風道骨，渾欲飛升。
那綿柔之力，無窮無盡，仿佛已包羅了世間所有。
“看懂了麽？”
他演示完一遍，問我。
我啞然：“唔，懂是懂了一些。但……”
但你這武功不是要傳給你徒子徒孫的麽？現在是要鬧哪樣啊？醒醒啊老爺爺！
張三豐顯然是不懂我“但”的意思，誤解了：“無妨。我将太極拳和太極劍的秘籍，傳于你。
說着，真的拿出一卷書，遞給我。
秘籍？
秘籍？
爺爺你逗我？我記得在《倚天屠龍記》裏，太極拳和太極劍是沒有秘籍的，太極拳是張三豐對俞三徒弟的口述，被張無忌偷聽了去自行領悟，而太極劍更是張三豐親自傳授劍意，張無忌當場領悟，便去戰趙敏手下的高手。
怎的到了這個世界，不止給了我，還有寫成書冊的秘籍了？
其實，真正的太極拳和太極劍是有秘籍的，後來張無忌之所以沒有得到秘籍，正是因為如今張三豐把秘籍給了我，後來只能忽悠他徒孫了。至于傳劍意什麽的，更是忽悠中的大忽悠。何謂劍意？自然是用劍的感覺。那是每個人自己感悟的，何來傳授之說？
真正說起來，張三豐其實只給張無忌演練了太極的原理而已，張無忌本就身懷絕世武功，張三豐是武學宗主，，所說所講劍理精妙非凡，正好讓張無忌将兩者融合貫通，再以太極的形式釋放而已。之所以會被衆人傳得神乎玄乎，說是必須忘掉劍招才記得的劍意，不過是因為幹這事的是張真人而已。
咩，任何事，總是要身份地位格外崇高的人來幹，才會讓人敬畏。包括……忽悠==
當然，那是後話。
如今對于張三豐的這般青睐，我是真的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各種沒人疼的低調孩子，被這種大boss看中，真的很受寵若驚。
“你不必驚訝。”張三豐看出了我的誠惶誠恐，誠懇道，“老道知你總有回去的一天。只盼到那時，能将我太極之學傳播發揚，以保我畢生心血流傳。”
“你說什麽？”如果說我以前還只是懷疑他知道我身份的話，現在我幾乎是斷定了，“你知道我從哪裏來的？”
他含笑默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