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打起來了

西索側過身來和壓在自己身上的孩子四目相對。

兩個人似乎對這種狀況都有點想象不能。

西索沒料到自己就這麽被砸到了，而且是被一個孩子，更重要的是……這孩子的五官特色到讓人有些敏感啊～而那個孩子也有點驚訝，早就感覺到自己被父親扔進來正好有人當了肉墊，沒想到是同齡人。

天空競技場這種地方，小孩不是沒有，但是和總人數來說，還是很少見的。

雖然家庭職業很特殊，但是家教方面揍敵客家可是很到位的。伊爾迷立刻從西索身上起來，并且把人拉起來，禮貌的鞠躬道歉。

而西索也犯了一個錯誤，那個錯誤就是……他也家教很好跟着鞠躬回禮表示沒關系。

人總是在錯誤中才能發現自身的問題。

兩年前，西索在書店老板的驚詫的表情中，想起來自己走出家門後的狀态并沒有切換到位。兩年後，這個疑似伊爾迷的孩子鞠躬行禮。

讓西索想起來他的狀态缺少了“交流經驗”。

凱納是個例外不去說，這兩年來，他接觸的只有在森林邊，臨時照顧他的那戶人家。

不過說是照顧，人家也就是租了個房子給他，并不住在那裏，他們會定期給西索送食物，也會來按照西索留下紙條的要求幫他采買一些東西。

還有就是在西索受了些自己不太能處理好的傷口的時候過來幫忙。

看起來業務往來頻繁，不過對方的态度始終有點疏遠，恐怕是怕沾染什麽是非。

恩……也有道理。他一個小孩子跑到陌生的地方來，整天往森林裏紮，還弄得一身傷，的确讓人很腦補衆多的恩怨情仇。

西索樂的和他們的交流甚少。要知道，按照凱納的說法，自己訓練格鬥技巧也就罷了，在家裏練習表情和神态動作的時候……避着點人比較好。

否則的話，個性獨特是一回事，腦子有病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在森林邊緣的租房可不容易。吓壞了房東，還得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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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西索目前，能在衆人的矚目下坦然處之的搭牌塔，能做到時刻提醒自己做出該有的表情，直到回家才再凱納面前卸下來。

雖然不知道在高人眼裏他這樣的表演能拿幾分，但是面對普通人已經頗有成效了。

這不，這種頗有成效面臨挑戰了。

挑戰就是關于打招呼的條件反射。

黑發的貓眼男孩自然是伊爾迷，年僅八歲的伊爾迷。

他未來的還未出生的弟弟奇牙，在１８年後曾經抱怨過，六歲的時候被扔到天空競技場來。

現在退回到大哥伊爾迷，用親生動作和經歷表示，真的是“扔”進來的。

伊爾迷歪頭，奇怪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奇裝異服的同齡人，兩個人相互行禮後，對方一瞬間的僵硬，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不過不相幹的陌生人有什麽奇異的舉動和他沒關系。

哪怕那個頭發非主流，衣服略微怪異，臉上還貼圖案的孩子，在打招呼和僵硬過後，立刻還上了奇怪的笑容，扭着腰，舉着撲克牌給了自己一個飛吻後，就目不斜視的走在了前面。

揍敵客家的家教是好的，除了要有禮貌外，另一向最有名的家訓就是“殺手沒有朋友”。

揍敵客的孩子們長大後，就會明白，這句沒有朋友指的是，不要輕易交友。

否則呢？沒見傑諾爺爺和尼特羅不清不楚的嘛。沒見小傑就上門一回，席巴就放人嘛。

但是現在，在孩子們沒有自辨能力的時候，統一就是沒有。

這一點，揍敵客家的孩子們都是被耳提面命的。連最活潑叛逆不循規蹈矩的奇牙，在獵人考試的時候，明明對同齡的小傑好奇的要死。

但是也端着架子，等小傑來百般勾搭後，才“勉為其難”的同行，在小傑對他們家殺手職業順當接受的時候，才慢慢交心。

更別說明顯是殺手模板長大，被家裏寄予希望的長子伊爾迷了。

遇到同齡的小孩，并且進門就砸了人家這種緣分，伊爾迷心中起的旖旎可比奇牙輕多了。

兩個人先後跑去報名。在服務員詫異的目光下填寫了自己的真實年齡和戰鬥經驗。

西索也算了，伊爾迷那邊可就比較吓人了。哪怕他沒寫上自己的姓氏。年僅八歲，四年的戰鬥經驗……

當然，這僅僅是服務員們的驚訝，兩小沒有任何關系。小伊是秉承着殺手沒有朋友的原則，道歉過後就不搭理人家了。

西索是自己又失誤了，尴尬中。鴕鳥式的躲避了一下下。而且伊爾迷和西索以後注定認識的，他絕對不急于一時。（知道人家是揍敵客家的大少爺，枯枯魯山長年在那兒呆着，到劇情為止１８年的時間這還熟悉不起來。那真的可以去ｓｈｉ一下了。）

兩個人都沒有勾搭對方，或者是親近對方的意識。不過很快，他們就又都見面了。地點？在宿舍裏。

天空競技場提供住宿，星級酒店的服務，還有标準餐。一切的等級服務都是根據樓層來的。比如你到了１９０層，那就是五星級的豪華房間，五星級的貼心服務，每天有大餐附贈。

而在５０層，那就是雙人或者多人合住，普通的旅館服務外加每天就盒飯。

５０層以下？抱歉，啥都沒有。

但是天空競技場也不是那麽的不講人情，相熟的人自然被安排在一起，否則小傑和奇牙不會從五十樓層開始就一直住在一起到了一百樓還能遺憾不能打枕頭大戰。

西索和伊爾迷這兩個年齡相仿，一起報名，在大廳的時候還“貼面擁抱”的兩個孩子，自然被貼心的競技場工作人員安排在了一個房間。

兩個人在一層驚豔一戰，一口氣同時到達五十層的時候就在房間門口，面面相觑的看着同樣拿着鑰匙對方。

兩個人會來天空競技場自然都是鍛煉自己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目标也很一致，就是……開念。

區別就是，西索知道念，并且知道的系統仔細，還清楚往後一系列最正統的訓練方法。

伊爾迷不知道念，但是只要他按照家裏的要求打到２００，自然是什麽都知道了。

其他的目标，就是鍛煉自己。

西索缺乏與人對戰的經驗。

伊爾迷缺少的是對戰經驗的廣泛度和力度的控制。

八歲的伊爾迷自然不會缺少殺人經驗，但是無論是家裏人和他對打，還是出外去執行一些簡單的殺人任務。伊爾迷的對戰經驗都不夠廣泛。

而且殺人講究的是一擊必中，不留後手。早期這樣是沒問題，但是回回全力以赴不利于大型任務可續持續作戰能力的增加，也不利于伊爾迷成長為一個真正的高手。

所以在家裏母親正好懷上第二胎，在家歇斯底裏的時候，伊爾迷順其自然的根據家裏的特有計劃，來到天空競技場，多對戰，多學習怎麽控制力度不要殺人，多面對一些高手學習保命，當然還有開念。

無論兩個人抱着怎麽樣的目的和心情，５０層以下不但水準太過于低級，連住宿都沒有的階段，雙方都沒放在眼裏。

于是在一樓的時候，伊爾迷漂亮的一個手刀放倒了一個青面獠牙的家夥。而西索的對手是個肉山大魔王和以後小傑的對手是一個款兒。

這讓本來有心炫一下技巧的西索，也忍不住輕輕的一推……果然，中看不中用，砰的一聲後，肉山大魔王撞牆，還小小的嵌入了一下。

這一推自然也是順利的５０級，然後拿着１５２戒尼和伊爾迷勝利會師。

兩個人要住在同一間房了，雙方自然不能再假裝看不見對方，點頭進門後雙方就自然而然自我介紹了一下。

“你好，我叫伊爾迷。”去掉姓氏，伊爾迷這個名字還是很普通的。

“西索～～”同樣的錯誤，這麽短的時間內不會犯兩次。面對伊爾迷禮貌十足的自我介紹，他當下回了一個甜度十足的。

不過，可惜的是，無論西索怎麽努力，這符號都不可能違反自然法則的憑空從他嘴裏飄出來。所以至今的效果只是雞皮疙瘩。

略微有點完美主義的小西索，已經在未來的學成念後的的鍛煉計劃中，決定把用念具現符號做為必修課。

伊爾迷雖然內心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不過他是殺手又不是偵探，更何況西索除了剛見面一壓之後有點失态，其他時候都是這樣的模樣。

至于西索現在這個調調……在伊爾迷看來還算是正常。

具體對比請參考伊爾迷的母親，基裘夫人。

打過招呼後，兩個人一瞬間竟然無話可說了。雙方都是陌生人，住在一個房間還年齡相近，如果是正常小孩的話，恐怕早就攀談了起來。

但是兩個人都不是正常的小孩，伊爾迷就不用說了，西索也體貼伊爾迷家裏家規，沒有主動開口。只不過，兩個人在未來可是默契十足的好友，之前剛遇到也就算了，現在都住在一個房間裏了，怎麽也得好好的為他們的友誼做個開端。但是伊爾迷豎在那裏發呆，考慮到對方的家訓，西索在體諒的同時也難以找到切入口。

伊爾迷坐在屬于自己的床上，略微有點迷茫，在家裏的時候他有着數不清的東西要學，出門在外，他還要學着殺人。

這一下子被外放了自由倒是不知道該做什麽了，斜眼瞧着西索自發自動的在床上搭起了撲克牌。

雖沒有交友的意思，但是也想着是不是自己也找點能打發時間的事情來做。

想着想着，把口袋裏的釘子給摸出來了。這是他的武器……家裏測試下來，他的動态視力好，投擲天賦高。伊爾迷也很喜歡，就訂下了自己主打武器和未來的成長方向。

就是……随身攜帶一大堆釘子有點麻煩。對此家裏的長輩都笑而不言。只告訴他以後不成問題，伊爾迷自然也就不操心了。

這裏一個小小的房間，沒什麽器材，家裏平時的一些鍛煉都不能用，那麽就練投擲好了。

目光對準了牆壁上的一幅畫，上面畫着的是一個玲珑有致的美女……比起另一面牆上的風景畫，這幅美女畫像顯然更符合伊爾迷的心思。

當下一枚釘子就刷得一下子飛過去，紮中了美女的心髒，然後分別是眼睛，鼻子，四肢……最後是繞着這個人釘一個輪廓圓圈，就在他要完成最後一釘的時候，一張飛來的撲克牌擊中了他的釘子。

牌和釘子同時落在了地上。

伊爾迷大大的貓眼掃視了過去，就看到西索笑得很變态的看着他。手裏捏着的是一張紅心A，暧昧親吻了一下朝着伊爾迷扔過去。

這張牌只是挑逗用的，速度很快，但是角度正到沒有任何殺傷力，伊爾迷接在手裏再看了看西索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練練手。

“西索嘛……”接受挑戰，擡手就是一排釘子過去。

“呵呵呵～～”內心高興，果然，實力派高手還是用實力說話比較簡單。

伊爾迷的釘子是合金做的，西索還不會念，現在他的撲克牌自然也是特制的。兩個人第一波試探性的投擲交流來了個旗鼓相當。

第二波雙方都增加了力度，效果就不一樣了，明顯從小精英教育的伊爾迷技高一籌。不過西索的表現也讓伊爾迷大大的貓眼裏流露出了別樣的色彩。

身為揍敵客家的人，客觀的真實的了解自己的水準在這個世界上的水平是必要的。這個叫西索的人，明顯是野路子，但是他的戰鬥意識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自己攻擊他的動作，下一刻就會被回擊。身體的各項指标，柔韌性，反應度以及戰鬥時候靈光一閃的天馬行空都讓伊爾迷贊嘆。

明明是自己壓制着他打，明明西索已經遍體鱗傷，明明是西索聰明的在偷師并且舉一反三。但是伊爾迷卻有種從西索身上也學到不少的感覺。

那種肆意，那種張揚，那種酣暢淋漓的瘋狂的戰鬥的感覺……都是和平時的訓練不一樣的，但是卻是那麽的燃燒自己。讓人欲罷不能。

伊爾迷有這樣的感覺，同小伊交手的西索又怎麽會沒有。

閃身避過伊爾迷的一根釘子，巧妙的利用床單遮掩了一下，不但化解了随之而來的貓爪攻擊。更是拔出地上屬于伊爾迷的釘子，給了伊爾迷造成了第一個傷口。

看着伊爾迷面無表情的拔出釘子，看着那一雙貓眼中傳遞給來的贊賞。感受着對方濃濃的戰意，西索整個人都……太好了。

那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那種身體受傷都毫不顧忌的瘋狂，那種戰鬥中成長的滿足感，那種……這具身體留下的天生應該如此的記憶……

西索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一點點真正的門道了，不僅僅是嘴角固定的妖孽笑容，不僅僅模仿那樣的語氣姿态，而是真正的觸及了一點點瘋狂，妖孽的感覺……

一個真正天生适合戰鬥的戰鬥瘋子應有的感覺。

不顧身上的傷口，西索興致盎然的朝伊爾迷勾了勾手指，表示繼續，打得正起勁的伊爾迷自然不拒絕，西索可比今天比賽的那個廢物實力高得多。

不過沒過多久兩個人的對戰還是被取消了。連西索都忽略了一件事。

念的開啓——集中心智，升華心智，鍛煉心智，點燃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