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大師救命!

“玉兒。”

孟惜枝眼含熱淚, 沖上前一把握住兒子的手。

他緊閉雙眸,濃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

“我的兒。”她伸手顫巍巍的摸了摸兒子的臉龐,見他毫無知覺, 轉身朝丈夫發火, “都怪你,要不是你待兒子太苛刻,他又怎會突然離開青市。”

嚴振東一向将獨子視為驕傲, 心中擔憂和悔恨, 不比妻子少。

“薛道友, 如玉究竟怎麽回事?他怎麽突然就陷入昏迷,三魂六魄可還安好。”

幾人将嚴如玉放到床上,薛行機緊鎖眉頭面露難色:“阿玉魂魄被困在軀殼中, 我這些天試過很多方法,都沒能喚醒他。”

“我可憐的玉兒, 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也不活了。”孟惜枝淚水漣漣, 漂亮的杏眼腫的像核桃一樣。

徒弟是在玉虛觀出的事,雖然跟他無關,面對傷心的嚴母,薛行機仍免不了心虛:“你們可知,如玉徒兒,平時可與何人結下仇怨?”

孟惜枝聞言,面上露出憎惡之色:“一定是秦千妙, 絕對是她因愛生恨, 對我家如玉下手。”

嚴振東比妻子理智些,提出另一個可能:“如玉之前曾和丹朱兩兄弟,壞過邪修好事, 或許是他們的報複。”

薛行機點頭:“邪修動手的可能性極大,不過秦千妙究竟是誰?如玉昏迷前,還在念叨這個名字,言談之間仿佛二人多有龃龉。”

“秦千妙就是個禍害,克死自己父母不算,還要克我們玉兒。”孟惜枝發洩憤懑後,擦幹眼淚繼續說,“她是我們如玉的前未婚妻,品行不好,剛被我們退親。”

嚴振東默然不語,他也在懷疑,難道兒子昏迷真的與秦千妙有關?

“兩位不必擔心,如玉雖沉睡不醒,但身體和魂魄都無大礙。父母與子女間,存在血脈感應,你們夫妻二人可以試着呼喚如玉名字。”

“謝謝薛道長,這些日子,還請您和兩位弟子,在嚴宅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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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如玉一日不醒,我心中挂礙一日難消。”

月考結束,青市一中衆學生歡呼雀躍。

至于周一出成績,那就是以後需要考慮的事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月考結束,師玉姝第一件事就是給嚴如玉打電話。

他的手機終于不是關機狀态,她臉上露出笑意:“如玉,你最近怎麽一直關機?”

“是玉姝嗎?”

孟惜枝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頭傳來,師玉姝微楞,應道:“嚴伯母好,我是玉姝。”

“好孩子,如玉出了點事,你要是有空的話,能到師家來一趟嗎?”

“如玉出事了?伯母,您別吓我?”師玉姝聲音中透着緊張。

孟惜枝心裏好受些,略帶哽咽的說:“你過來就知道了。”

挂了電話,師玉姝面色微沉,給家裏挂了電話後,直接讓司機将她送到嚴家。

嚴如玉遭遇意外,讓師玉姝心中很是不安。

她總覺得,下一個人出事的人就是自。想到戒指,師玉姝面上露出憤懑之色,不,她已經出事了。

嚴振東和孟惜枝夫妻倆,守着兒子輪替喚了十幾個小時名字,他始終緊閉雙眸,沒半點即将醒轉的樣子。

師玉姝到時,天已黑,站在床邊喚了嚴如玉幾聲,好言安慰嚴振東夫妻後在嚴家留宿。

薛行機第一次見師玉姝,她眼下一片青黑,整個人萎靡不振,完全不似徒弟口中“姑射仙子”般的存在。

不過她如此憔悴,全是為了嚴如玉的緣故,倒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躺在陌生的床上,師玉姝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曾經對她一往情深的郁瀾,突然翻臉,陪伴她多年的儲物戒指壞掉,一直默默追随她的嚴如玉也陷入昏迷。

好像無形中,一張巨大的網正朝她襲來。

“師父,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師玉姝只盼着師父早日出現,替她解決眼前困境。

第二日,嚴如玉依舊沒醒,嚴家愁雲慘淡。

孟惜枝眼睛通紅,嚴振東一臉疲色,薛行機長嘆:“我有一位朋友是丹修,擅長煉制各種丹藥。只是他正在閉關修煉,等他出關後,我就請他來為如玉徒兒療傷。”

“多謝薛道長,我和惜枝,只盼如玉能早日醒來。”嚴振東神情哀傷,語調沉肅。

“薛前輩,用千年紫檀木做成的醒神香,能不能喚醒如玉?”師玉姝一臉擔憂的望着嚴如玉,心中轉過無數念頭。

“若真有千年紫檀木,我有八成希望喚醒如玉。”

薛行機的話,讓嚴振東夫婦面上露出喜色:“哪怕只有一成把握喚醒如玉,我們也願傾盡全力尋找千年紫檀木。”

師玉姝抿唇,小心翼翼道:“伯父伯母,我們師家之前珍藏有千年紫檀木……”

孟惜枝大喜,一把抓住師玉姝的手腕:“好孩子,只要師家願意讓出千年紫檀木,我們嚴家願付出任何代價。”

師玉姝手腕手痛,面上不顯,輕輕柔柔的說:“伯母,咱們兩家一向交好,只要能幫到嚴哥哥,就是直接将寶物拱手相送又有何難。只是這寶物,被秦千妙偷走。”

“又是那個害人精!”孟惜枝氣的五官扭曲,“走,我們這就是找秦千妙取回千年檀香木。”

嚴振東神色凝重:“我陪你一起,千妙這孩子性格偏激。要是惹惱了,她怕是壞掉紫檀木,都不會交給我們。”

薛行機從徒兒口中聽過秦千妙的名字,幾乎沒一句好話。

但他抱着謹慎态度,特意問師玉姝:“千年紫檀木,真的是秦千妙從師家盜取?”

“薛大師,您有所不知,秦千妙是個孤兒,沒有師家,她早就露宿街頭。”

只要能救兒子,孟惜枝就是搶,也要把千年紫檀木搶回來。

仿古一條街,每年都會有幾家鋪子改換門庭,滄浪閣的出現,沒掀起什麽浪花。

倒是秦千妙的算命攤子,隐約有成為網紅打卡地的趨勢。

好在一周過去,青市又有許多其他熱門新聞占據朋友圈,來她跟前晃悠的人沒那麽多。

得知滄浪閣是秦千妙的店鋪後,何亮跟她打聲招呼,将攤子擺到門前。

他這次沒賣假古董,撐起一個繡架,在白珠娘手把手的教導下當衆繡花。

攤上擺了手帕、荷包等,充滿古典風情的繡品。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厲害!”

秦千妙一臉敬仰,讓她拎着大刀捉鬼行,拿起繡花針刺繡,簡直要了她的老命。

學個雕刻修身養性,已經是秦千妙耐心極限了。

何亮腼腆一笑,摸摸腦袋:“家裏事處理的差不多,我年紀也不小了,總得學一門手藝。”

白珠娘今天穿了泡泡袖連衣裙,頭上特地別了一對展翅欲飛的蝴蝶發卡:“何郎心靈手巧,刺繡技巧學的很快。”

世道果然艱難,百年厲鬼都要帶着夫君一起創業了。

秦千妙心有戚戚的點頭:“不錯,何亮好好學,争取哪天弄個非物質文化遺産傳人。”

何亮燦爛一笑,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我盡量。”

白珠娘用紅線,悄悄纏住他的尾指,嬌嗔到:“何郎定然能成為刺繡大家。”

兩個人相處,比之前融洽了很多,秦千妙笑了笑。

命定的緣分,總是難逃過。

攤子剛擺出來不到半小時,生意就上門了,還一下子來了三個人。

兩男一女印堂發黑,雙目通紅,沖上來救喊:“大師救命。”

有不了解情況的,還以為是在拍戲,看的津津有味,還不忘評點。

“扮演算命先生的演員,年紀太小了,看着不夠仙風道骨。”

“啥演戲啊,我看是這小姑娘想賺錢想瘋了,特地找了托來算命。”

兩男一女,鬼哭狼嚎,看見秦千妙比看到爹媽還親熱。

崔小紅雙手抱着肩膀,一臉驚恐的哀求:“大師,我是屈小珊的遠方親戚,聽說您本領高強,求您救我們三人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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