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free戰隊訓練基地。
趙飛軍在辦公室裏已經吸到第三支煙了。
不是他心裏緊張，也不是他腦子發慌，而是搞不懂樓沉去一趟g市，怎麽就把那名主播給帶回來了呢？
還為對方争取了一個珍貴正選審核名額，讓那些搶破了頭才有機會從二隊升上來隊員怎麽想。
更何況給就給了，那家夥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竟是在官網上特意更新了一下參與審核人員名單，這下子把萬年鐵粉都給炸了出來。
外界傳聞，樓神這是被睡服了！
被一名肥碩猥瑣開挂狗，娛樂場主播，人賤人愛小田心……給睡服了！！
還能有比這更能羞辱人，更污蔑人說法嗎？
趙飛軍看了眼手機上幾個未打通電話，盤算着一會人回來了，首先要把他們給隔離開來，然後挨個審問突破，免得彼此之間串通對好答案，隐瞞了些什麽他不知道大事情。
不能怪趙飛軍多想，實在是現在資本入駐電競後，暗地裏那些烏煙瘴氣情況不少，能避則避，不能避就迎上去，總歸是不能輕易被熏倒下。
樓沉雖然技術實力強悍，比賽經驗豐富，但到底還是“單純”了點，沒有太在意那些社會人手段。
這種過分賭約，要是讓他來處理，那絕對是不可能親身上陣。
中午1點，樓沉一行人回到了free戰隊訓練基地。
他背着一個雙肩包，手裏卻提着一個中號行李箱。
趙飛軍剛下樓，便注意到了那個面上印着“xx銀行”銀灰色贈品旅行箱，實在和樓神氣質不太符合。
他不禁啞然道，“這一趟出去，你還有心情到當地銀行辦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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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沉一邊側開身子，讓出了站在他身後那名小青年，一邊順勢摟住了對方肩膀，同經理人介紹道，“他是過來加入我們，主播小田心，真名叫……”
說到這裏，樓沉停頓了一下。
片刻後，他不得不繼續停頓。
樓沉後知後覺發現，之前竟是沒有去問對方叫什麽。
尴尬氣氛彌漫在衆人之間，樓沉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何，會在內心深處默認彼此是相識……
這真是腦子進水了，既然将來要當隊友，怎麽還只是知道一個網名就行了呢，這樣是十分不禮貌行為。
就像是不在乎人似。
蘇雲清沒有介意這點小插曲，他大大方方伸出手，和那名滿臉警惕經理人友好握了握，報出了自己名字。
看着眼前這名面容俊秀，唇角帶笑青年，趙飛軍實在是沒好意思采取“刑訊逼供”。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于是十分鐘後……
了解了大概經過趙飛軍神情詫異地問道，“年齡才19，土生土長g市人，出道以來就是職業主播……你真沒開挂？”
如果不是樓沉和張毅都打包票，說在回來飛機上他們私下開了幾局自由戰場，驗證了下彼此實力，他還真不敢相信！
那可是娛樂場主播，不開挂混娛樂場，卻打出了讓人毫不懷疑挂狗範，這得多牛逼！
蘇雲清微微皺眉，他篤定回答道，“開了。”
趙飛軍松了口氣，“沒開就好……等等，你說是開了？”
樓沉見勢不妙，連忙解釋道，“他開了醜顏攝像和變身器。”
“醜顏……什麽……”趙飛軍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潮流了。
只聽過美顏、美妝、瘦身……從未見到有人喜歡把自己變醜。
身為一名主播，這究竟是圖什麽？！
張毅同情地看着已經被震驚得無以複加經理人，好心地補充道，“他就是純粹喜歡那種，所謂開挂快樂感覺。”
樓沉笑眯眯地說道，“所以說，我們是撿到寶了，幸好沒被其他戰隊發現，有沒有覺得很驚喜？”
有沒有驚不驚喜不知道，趙飛軍只知道自己更加懵逼了。
他一頭霧水地掏出根煙，“你們先等會，讓我去陽臺捋捋這個情況。”
三名電競青年一邊喝着飲料，一邊耐心地等待經理人消化這個大驚喜。
半響後，趙飛軍抽完煙回來，突然看向蘇雲清，開口問道，“你一定要使用這些……奇奇怪怪插件麽？”
蘇雲清想了想，點頭道，“我需要它們。”
趙飛軍凝眉道，“但是在正式比賽中……不，哪怕是在休閑賽、交流賽，甚至平時直播裏，職業選手都最好露出耳朵和額頭，你懂那個意思麽，就和拍身份證似，要保持正面形象，不能和見不得人似。”
蘇雲清倒是沒想到還會有這種規定，他好奇地詢問道，“現在打個游戲，都這麽正規了麽？”
怎麽和過安檢似。
趙飛軍拿出平板電腦，打開了一張規則制度表，遞給小主播，“看看，主要一些章程都在上面，雖然是繁瑣了些，限制也多，但越是正規，越是說明我們這個行業正在欣欣向榮發展。”
只有無人關注小角落，才會毫無章程可言。
蘇雲清沒有客氣，他接過那個平板電腦，把上面文件資料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畢竟這關系到了今後飯碗問題，不能太馬虎大意。
樓沉掃了眼旁邊訓練室，衷心地建議道，“我們可以假裝弄了個醜顏相機，但是不打開……給你營造下開挂氛圍怎麽樣？”
蘇雲清挑了挑眉角，這怕不是當他是個傻子。
樓沉見自己建議被對方搖頭否決掉，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繼續提議道，“或者你弄個別外挂，比如說，把外套挂在椅子背上之類呢。”
“行了行了，你這想都是些什麽鬼點子。”趙飛軍眼見着小主播唇角禮貌笑意，都要往抽筋方向發展了，連忙阻止樓神胡言亂語。
他皺着眉心道，“要不這樣，明天舉辦正選賽算內部比賽，不遵守這個形象方面規範流程也沒事，想開個攝像頭和變音器就開吧，等你通過了選拔，正式入隊後，再讨論這個問題怎麽處理好了。”
蘇雲清不太明白，他好心地提醒道，“這種原則性事情，不是應該在選拔前就定好麽？”
萬一他被選上了，然後又甩手不幹，那這戰隊損失得多大，相當于白白篩選了一輪。
聽見他這句話，另外三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老實講，這種愛好開挂小小興趣，在他人看來，還真算不上需要優先考慮因素。
趙飛軍大氣地一揮手，“別擔心，只要你實力足夠，一切有我頂着。”
蘇雲清頓時安心了，這麽大職業戰隊，果然能人輩出，還能幹涉比賽規則。
于是他很幹脆地點頭，同意參與正選比賽，并且會全力以赴。
趙飛軍見小主播答應留下，知道樓沉看人眼光賊準，便也在心裏稍稍松了口氣。
不就是以後努力改掉小主播這奇怪小癖好麽，他可以用千千萬萬個更奢侈癖好來誘惑！
見協商結束，事宜談妥，樓沉站起身來，順手拎上那個行李箱。
“我來罷。”蘇雲清想要接手，這一路上都是被對方以照顧新人，弘揚友愛氛圍借口，進行了多加照顧，他真是不好意思了。
樓沉笑了笑，沒有将行李箱遞過去，而是邁開長腿，帶着小主播往樓上走去，随口說道，“這裏包吃包住，換下來衣服放在洗衣室，會有阿姨統一拿去清洗，住宿是兩人一間，你暫時和我一起，衛生每天也會有專人打掃，安心訓練便是了。”
蘇雲清邊聽着邊點頭，心裏暗暗訝異，沒想到職業戰隊福利這麽好。
而且居然隊長房間還空了一個床位，他還以為這種位置早就被老隊員給占了。
樓下張毅滿臉疑惑，他問經理人，“隊長住不是單人間麽？”
趙飛軍聳了聳肩，“這裏都是雙人間大小，只不過一線隊員可以申請單人居住而已，反正還有空房子。”
張毅想了想，又問道，“那隊長房裏有幾張床？”
趙飛軍愣了愣，有些不太确定，“一……一張吧……”
他兩說完話後，頓時面面相觑。
仿佛察覺到了一點什麽……不該察覺到東西。
蘇雲清推開房門，走進宿舍時候，不禁感慨這裏整潔和幹淨。
簡約明亮家具，寬敞現代浴室，還有柔軟舒适大床……
等等，一張床？！
他疑惑看向了樓隊。
樓沉也同樣報以疑惑眼神，“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蘇雲清指了指那個顯而易見問題，“就……一張床麽。”
樓沉淡定地微微颔首，“是這樣，等你通過選拔，正式入隊後，再讓人換成兩張單人床，這幾天就先擠擠吧。”
蘇雲清一想也是，萬一他落選了，還麻煩別人把床搬來搬去，那多費工夫。
“我會努力。”他沒有故作随意說什麽盡力而為，愛上不上。
要是沒那個決心，就不會來浪費參賽名額了。
樓沉很欣賞小主播這一點，不虛僞，不做作，還愛睡覺。
比如現在……
蘇雲清揉了揉眼睛，“我先去洗澡，休息一會。”
做主播養成壞習慣，白天困覺，夜晚精神。
樓沉笑眯眯地道，“去吧，我到隔壁洗，等會一起睡，中午是要好好休息。”
剛好試試床夠不夠大，要是不夠大……
那就太好了！
第二天，晚八點整。
free戰隊正選賽選擇了聯網直播模式，讓廣大觀衆來監督和見證新正選隊員誕生。
易明強憤怒地甩掉挂在脖子上耳機，盯着坐在電腦屏幕前蘇雲清，高聲呵道，“他怎麽會有資格來參賽？”
張毅板着臉，看向這名臨時放了鴿子隊友，“這是隊長大老遠帶回來人，你說話客氣點，人家成績有目共睹。”
“成績？你是說在那場搞笑比賽裏，因為隊長掉線，所以不戰而勝成績？”易明強冷笑出聲來，“不是我給你們潑冷水，這人要是上去了，一會我們free戰隊官網，搞不好會被粉絲們給弄崩潰了。”
張毅不贊同地說道，“就算隊長沒掉線，他也是前三，而且沒有開挂。”
“沒開挂，哈哈哈，你是說一只開挂狗沒開挂？”易明強眼底蘊含着濃烈譏諷之意。
“這人到底給你們灌什麽迷魂湯，提那種條件搞得隊長身敗名裂，結果還舔着臉想進我們戰隊……是不是他用□□事情，來威脅隊長提供名額，一定是這樣！”
一旁趙飛軍突然開口道，“易明強，別胡說。”
這話說，好像樓沉真讓人逼迫幹了點啥似，那些二隊過來小年輕，此時看向蘇雲清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有幾位也不知道腦補了什麽，眼眶都開始發紅。
如果不是一會就要開賽，他們恐怕還能動幾下手。
張毅還要開口說些什麽，此時訓練室大門被打開，一名身材高挑，面容俊美男人走了進來。
“樓隊。”
“樓神。”
“隊長。”
一群小年輕顧不上去瞪蘇雲清，滿臉精神地和偶像打招呼。
雖然平時樓沉也會去指導二隊訓練，但是想到等會通過選拔後，就要和槍王成為隊友，任憑誰都會激動不已。
慕強是一種本能，而電子競技，弱是原罪。
樓沉掃了眼臉紅脖子粗易明強，意有所指地說道，“謠言止于智者，開始比賽吧，槍和子彈會是最好解釋。”
他話音剛落，一群人就乖乖巧巧地找位置坐好了，讓剛剛努力煽動大家易明強顯得非常尴尬。
那名主播實在是愚蠢至極，明明是一個這麽好抹黑樓沉機會，竟是被他花言巧語地蒙騙過去了，就連kg隊李澤曉，都沒能識破。
之前聽聞樓沉從g市回來，他們還在今天上午帶了一波節奏，讓那名小主播快點上任務執行完畢證據，不要拖延。
結果人家二話不說，上傳了一些樓神神情認真地幫忙代練照片，甚至還有張毅在一旁作為證人，以示清白。
這一下子，炸毛粉絲毛順了，蹦跶黑子腿斷了，小主播洗白了，槍王地位紋絲不動。
就連那幾個代練號，都跟着水漲船高，紛紛感謝主播讓自己賬號得到了樓神寵幸！
一想到這裏，易明強就氣不打一處來。
多好局勢，竟是讓一個無足輕重小人物給硬生生地破壞了。
他到底圖啥，難道是剛成年所以還在叛逆期麽？
最可氣是，李澤曉盛怒之下，也不能拿他怎麽辦，頂多就是找人把他開除出直播間，讓他直接失業！
可是人家轉眼就拿到了free戰隊正選比賽入場證，哪裏還會在意那點小小直播間收入。
易明強越想越氣，他冷哼一聲，一甩手朝訓練室大門走去。
“你去哪裏？”樓沉淡聲問道。
易明強忍了忍，回答道，“突然覺得有點悶了，去到外邊透幾口氣。”
趙飛軍見氣氛不對，道，“早點回來，比賽過程也是選拔考核範圍，正式成員都要參與觀看。”
并不是說誰贏到最後，誰就一定能被選上，萬一又出現某某斷電情況呢。
這可不是比賽，結果輸就輸，贏就贏，他們要選是合适戰隊人。
易明強低聲答應後，走到外邊一處無人角落，撥通了李澤曉電話。
“喂，我見到那名主播了，一個小年輕，長得臉嫩，估計是被樓沉給忽悠倒戈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澤曉冷淡聲音，“那就算槍王逃過一劫好了，不過今晚正選賽……可真是下了一手臭棋，讓外挂狗來參與選拔，free是想原地解散？”
易明強也跟着笑了幾聲，“這不很好嗎，一起等着看笑話就是了。”
李澤曉稍微有些不太放心，“以樓沉手段，我實在是不太理解，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易明強說出了自己猜想，“一個娛樂場主播，也不是什麽省油燈，雖然被樓沉說服了，但也會趁機謀取福利，我倒是覺得這樣發展順理成章，可以說得通。”
李澤曉沉默了一下，才不确定地開口道，“或許是這樣，你多留意，要是真有什麽不對勁地方，及時告訴我，萬一樓沉再拉起一支強隊來，可就有些麻煩了。”
易明強點點頭，“放心，他不會有這個機會了，和外挂狗扯上關系，有幾個能得好下場？”
“這倒也是……”
兩人又聊了幾句，覺得今晚這穩穩黑料，實在是沒有什麽可以擔心，便互相通了通信息後，挂斷了電話。
易明強抖了抖肩膀，神清氣爽走回訓練室，此時比賽即将開始了。
蘇雲清剛用free分給他賬號登錄，進入賽場後，便看見了鋪天蓋地彈幕襲來。
“快看看這是誰？！”
“田豬，你怎麽還是這麽醜。”
“我親愛寶貝，是我平時對你不好嗎，為什麽不把樓神代練機會給我？！”
“為了追星，連豬都成寶貝了。”
“別說，如果能拿到槍王私人聯系方式，我是不介意和田豬拜把子。”
“田豬怎麽把之前直播間注銷了，這果然是報上了free大腿！”
“主播你臉真不用遮一下嗎，其他參賽小哥哥雖然不能說顏值杠杠，但最次也勉強算得上五官清秀……”
“遮什麽遮，比賽看是技術，又不是看臉。”
“你捂着胸口說，看樓神看是純技術？”
“田豬不要搭理那些人，好好比賽，記得開挂。”
“哈哈哈，突然想起來，我們今天能看見無法開挂主播了！”
“田豬不要怕，就算你沒有了挂，我還是愛你，所以下次要是樓神還願意接代練，請優先考慮出雙倍價錢我！”
“我出三倍！”
“五倍！！”
“沒挂主播，不是好主播……”
“田豬你是來找虐麽？”
而此時，更多free粉絲抱着極大敵意。
“外挂狗滾蛋，多大臉，敢來參賽！”
“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free名聲都要沒了。”
“到底怎麽評選出來參賽資格，難道free隊內都是開挂？”
“別張口就來，這名主播本來就是開挂出身，和free 其他人有什麽關系！”
“一日開挂狗，終身開挂狗。”
“我從來不看挂狗比賽，但是很喜歡free戰隊，所以到底要不要點叉……”
蘇雲清略微看了一遍彈幕，不忘撿起主播老本行，在別人都聚精會神準備比賽時候，他把麥打開了。
在發水趙飛軍：“……”
喝着水樓沉：“……”
水已經噴出來張毅：“……”
“你沒和他說過，打比賽時候用不着開麥麽？”趙飛軍不可思議看向樓沉，專心比賽時候，哪還有閑工夫和粉絲唠嗑。
樓沉想了想，道，“我以為這種事情，不需要提醒。”
他正要走過去和大家解釋幾句，然後把麥關了，卻被張毅一把拉住了，“隊長，還是別去了，我想粉絲看見你，可能會更加激動。”
本來小主播走後門進來，就已經帶起了不少風言風語，萬一樓隊再露面，那可能炮火會往他身上引。
樓沉拉開他手，徑直走到了蘇雲清桌邊，他輕輕敲了敲對方電腦桌，“先關麥吧，比賽完了再開，贏了要和粉絲們一起慶祝，輸了也要發表一番賽後感言，到時候有得說。”
蘇雲清聞言，老老實實把剛打開麥又關上了，連變音器都沒來得及開啓，還好他一直用着專屬攝像頭，維持着身為外挂狗自豪！
于是在屏幕另外一頭粉絲們，自始至終，就聽見了樓神一番溫柔話語。
屏幕上彈幕頓時卡了一瞬，緊接着，便如同亂碼一般，密密麻麻占據了整個畫面。
還好可以屏蔽掉，不然連手上槍都看不清。
“樓神，樓神！”
“剛才那是誰在說話……槍王？”
“已經錄下來了，明天應該可以叫醒我。”
“我也好想聽聽樓神賽後感言！”
“槍王是和外挂狗說話嗎，這麽溫柔嗎……”
“別一口一個外挂狗了，正式比賽又開不了挂，樓神只是一視同仁。”
“一視同仁讓外挂狗參與正選？free好樣，不愧是第一爛隊！”
“是不是混進來了什麽亂七八糟東西，噴外挂狗就噴外挂狗，敢噴我本命戰隊？！”
“管路員呢，封了封了，一看就是對手派來卧底。”
“樓神為什麽要對田豬這麽好，那個賭約任務本來就有蹭熱度嫌疑啊。”
“別說了別說了，開打了！”
蘇雲清剛從主播行業轉過來，還沒能适應職業隊伍習慣，就覺得全部屏蔽觀衆留言不太好，便把彈幕設為底層可見，而後專心比賽。
果然，在第一聲槍響後，刷彈幕人就少了。
“guns”裏邊大賽場節奏很快，又緊張又刺激，可能在你輸入彈幕時候，就錯過了精彩一幕，所以大家都很有經驗在一些時候保持沉默。
作為被許多人重點關注對象，蘇雲清動作利落地找槍，裝彈，隐蔽，射擊。
就這簡單四個步驟，看得粉絲和黑子們全都一愣一愣。
如果不是一再确定這是屬于正規賽場，絕對不會出現外挂之類東西，大家都以為自己還是呆在娛樂場裏面，看外挂狗一槍一個人頭玩。
等蘇雲清清空了附近人員，正朝着賽場上僅剩下另外兩人潛伏過去時候，彈幕才恢複了點點聲息。
“我驚了。”
“我也驚了。”
“那……那是田豬？”
“還是叫田神吧。”
“或者叫豬神也行……”
“不行了，我需要再确定一遍，真沒有開挂？”
“你要是能在正規賽場開挂，那guns會獎勵你一千萬。”
“完了，我一定是眼神不好，剛才那個狙擊你們看了嗎，那不是田豬常用輔助瞄準和遠程射擊？！”
“別說了，之前連續斃了三人，真不是開了透視嗎，他怎麽就知道那裏有人埋伏？！”
“據說高手可以聽見一些細微聲音……”
“當時娛樂場比賽中，田豬到底開沒開挂，打傷樓神真是意外嗎？”
“說一件恐怖事情，田豬又斃了一個。”
此時，賽場上就剩下兩人，蘇雲清一直在尋找着另外一名對手。
很顯然，對方隐藏得非常好，一點點響動都沒有發出。
但游戲賽場會不斷地縮小，最終所有幸存者都會狹路相逢。
五分鐘後，蘇雲清聽見了身後傳來一絲絲草動聲。
他擡手，舉槍，轉身射擊，一氣呵成。
盲狙，成功！
看着屏幕上彈出來勝利字樣，蘇雲清在心裏稍稍松了口氣。
他沒有告訴樓沉，自己主播是幹不下去了，如果沒能得到這份職業戰隊工作，估計得找找搬磚活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