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等蘇雲清洗完澡,??擦幹淨身體,光着腳丫從浴室中走出來的時候。

看見的便是兩名男人在拆門的情景。

顧軒忙着抵禦外敵,??而那名把門拆到了一半的外敵……

蘇雲清看着對方,感到似乎有些眼熟。

……席殷?

蘇雲清眯了眯眼,看清楚來人後,腦子裏瞬間閃過了對方的名字。

他毫不猶豫,當機立斷地滾到了床上,鑽進被窩裏,用厚實的棉被把自己給裹起來,試圖蒙混過關。

希望臉沒有被看到,??那一切還有着希望。

席殷眼看着自家指揮官穿着西境的睡衣,??爬上了顧軒的床,??神情頓時更加冷沉了下來。

他陰郁地看了眼身手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還有些偏向上風的顧軒,閃身避開對方的攻擊後,大步沖向前,一下子來到了床邊。

“指揮官大人,我來接您回去了。”席殷神情專注地說道,??聲音清冷而悅耳。

蘇雲清把腦袋縮得好好的,??完全沒有要探出來的意思。

片刻後,席殷又把話重複了一遍,??只不過這一次的咬字更加清晰,聲音更加沉重了起來。

蘇雲清無奈,??只好勉為其難地開口道,??“……這位副指揮,你可能認錯人了。”

席殷似笑非笑地說道,“那你怎麽知道我是副指揮?”

蘇雲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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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動不動,??裝死進行時。

顧軒在一旁涼涼地說道,“聽見了沒有,都說你認錯人了,大半夜的跑來這邊拆房子,真當西境主艦是這麽随便的地方?”

席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而是彎下腰去,連人卷着被子,整個抱在了懷裏。

竟是打算想就這樣把青年給帶走。

顧軒怎麽可能答應。

他卡在了門邊,沉聲道,“跑來我的房間,在我的床上抓人,席副指揮,你這也太不講究了。”

席殷冷聲道,“他是東境的指揮官,理應和我一同回去。”

顧軒揚起眉梢,道,“剛才不是否認了嗎,人家都不認得你!”

席殷抱緊了懷裏的被子,低頭聲音清悅地說道,“指揮官已經把我忘了嗎?”

蘇雲清不是很想開口,他好不容易才跑出來的,要是被帶回去,那還怎麽取得叛逃犯的成就呢。

席殷微微抿唇,道,“這麽多個相處的日日夜夜,都被您忘得一幹二淨了麽,猶記得在那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們光着身子,相擁在一起……”

蘇雲清終于忍不住,他探出個小腦袋來,強調道,“那不過是進行夜間特別訓練,赤手空拳的單挑罷了。”

席殷看着那張熟悉的臉,不禁心下一松。

他抱着這厚厚的被子卷,就像是抱着東境壓箱底的寶貝一般。

“指揮官還記得就好,看樣子您似乎沒事,那這就回去吧。”席殷邁開步子,就要強行闖出。

顧軒想要出手阻攔,可是礙于那張被子,以及被被子包裹着的青年,他總不能直接出手。

萬一誤傷到了怎麽辦。

顧軒卡在出路處,毫不讓步,“這裏是西境主艦,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席殷斂眉道,“東境的指揮官,自然是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怎麽莫非西境想和東境直接開戰?”

顧軒抱着胳膊,眯着雙眸道,“他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這點我不會否認,但現在的情況是,他不願意和你回去。”

席殷神色莫名,他微微低頭,看向懷裏的指揮官,“您不告而別,是有什麽急事,需要私下處理麽?”

蘇雲清心想,他最急的事情,就是趕緊再逃一次。

席殷長長的睫毛下,遮蓋出了一片濃郁的陰影,“如果是和西境有關,大可以交給我們來做,您不必親自冒險外出,大家都十分的擔心,東境不可一日無主,沒有您在日子,實在是撕心裂肺,苦不堪言。”

蘇雲清:“……”

他幹什麽了,怎麽聽起來像是做了抛妻棄子,大逆不道的事情似的!

蘇雲清輕咳了一聲,淡淡地開口道,“東境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基礎穩固,發展良好,并不需要我在位指揮了。”

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在功成名就後的叛逃,才可能被大肆宣揚,他也犯不着這麽辛辛苦苦地認真發展,努力拼搏。

一般情況下,跑掉一名指揮官,自然會有千千萬萬的備選指揮官補上。

東境的情況和西境不一樣,那裏不僅不是爛攤子,甚至還是一個肥缺,有的是人想過去鍍金的那種!

蘇雲清眯着眼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算無遺策,不應出現這麽多岔子才對。

席殷卻是對青年的這一番話,置若罔聞,他繼續道,“指揮官外出許久,也是疲憊了不少,東境主艦上,您的房間每天都有人仔細清理,近日還換上了最柔軟的床被,比現在裹着的這一張……絕對要好上許多。”

顧軒活動了下指關節,他道,“連被子都要來踩一腳,下一秒你是不是還要嫌棄我這個□□的?”

席殷不掩厭惡地看了他一眼,道,“就你,連給指揮官暖-床的資格都沒有。”

顧軒淡淡地說道,“我沒有,難不成你有?”

席殷神色不變,道,“作為副指揮,本就要伺候着指揮官入眠。”

卷在被子裏,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下來好,還是不下來好的蘇雲清,不禁小聲開口道,“沒有這規矩吧……”

席殷肅然道,“回去就有了,我們也是沒有考慮到,指揮官有這個愛好,一定會竭盡全力地滿足您。”

蘇雲清:“……”

他這頂多就算是在顧軒這裏,借宿一晚而已,別突然就加上了特殊的愛好。

眼看着這兩名男人就要打起來了,蘇雲清不得不蹬了蹬腿,示意副指揮把自己放下。

席殷并不是很想放人,尤其不想讓這名叫顧軒的西境軍官,看見指揮官穿着睡衣的模樣。

但是他擔心青年會覺得不舒服,只好皺着眉将人放在了地上。

席殷輕輕解開被子後,将這張質量普普通通的棉被給丢回了床上,并且嫌棄了一句,“布料粗糙。”

蘇雲清穿着一條輕薄柔軟的睡衣站在那裏,遮蓋住了那柔韌的軀體,幾根頭毛微微翹起,整個人的氣質顯得有些綿軟又無害。

“這你不用擔心。”顧軒掃了眼牆上的溫度,确認适宜穿單衣後,神情自若地開口道,“指揮官可以睡在我的身上,光滑結實,還自帶溫熱。”

席殷眼底溫柔地看着自家指揮官,而後脫下外袍,把穿着單薄睡衣的青年給裹住,并小心提醒道,“雖然不冷,但別給那個意圖不軌的人看去了。”

意圖不軌的顧軒:“……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他非常坦然地挑明,這些天在浴室裏邊總有碰面的時候。

席殷忍不住想把腰間的光劍給-拔-出來了,卻被蘇雲清一把給按了回去。

他擡起手來,輕輕揉了揉眉心,道,“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等明天再說罷。”

蘇雲清看了看顧軒,道,“既然席殷想得有些偏差了,能否給我一個空出的房間,免得讓人誤會。”

顧軒有些不死心地确定道,“你真是東境的指揮官?”

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隐瞞的,蘇雲清微微颔首,“沒錯。”

顧軒有些許疑惑,“可是之前,為何說你是叛逃的罪犯?”

席殷在一旁聽了,不禁皺了皺眉,道,“指揮官怎麽可能是逃犯,他只是……微服出訪了而已。”

蘇雲清:“……差不多是這麽個意思罷。”

現在多說無益,等會換了房間,剛好可以趁着夜半無人的時候,再次溜掉!

到時候還是一名合格的叛逃犯,毋庸置疑。

顧軒見青年的态度篤定,确定不想一起睡了之後,不免有些惋惜。

他冷眼掃了下打攪了這個美好夜晚的席殷,拿出通信器給葉敏真發去信息,讓他安排出一間安全寬敞的客房來,讓蘇雲清臨時住入。

席殷依舊不太贊同在此久留,他道,“指揮官,我們的飛空艇就在外邊,上面也有您的專用休息室。”

他渾然不顧一旁那名西境軍官投來的淩然視線,這種時候,當然是早走早安心,誰知道這些西境的人,心裏打着什麽歪主意。

蘇雲清自然是不答應了,要是上了飛空艇,那再逃跑可就有難度了。

于是在他的強烈要求之下,還是住進了葉敏真特別安排的一間主艦上最豪華的卧房當中。

蘇雲清借着和星怪動了手,所以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的理由,把兩名想要跟進來的男人,都拒之門外。

顧軒和席殷對視了一眼,紛紛看見了彼此眼底的嫌棄。

“指揮官動了手,還是和星怪正面杠,要你們這些人有何用?”席殷的怒意幾乎要從眼裏湧出。

顧軒同樣神色不善,說起來這點,的确是他們理虧,但是輸人不輸陣,“再沒用,也比你們遠在天邊,什麽忙都幫不上的好。”

席殷盯着他,冷冷地說道,“天亮後,我便會将指揮官帶回去。”

顧軒勾起唇角,淡聲道,“你可以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成功。”

兩人的視線對撞,讓葉敏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他有預感,今天晚上的訓練室是空不下來了,這兩位看着就是要通宵切磋的模樣!

房間內。

蘇雲清打好了小包裹,在确認門外無人之後,悄咪咪地潛伏了出去。

之前是因為對西境主艦不熟悉,所以潛伏起來有些難度,可經過這些天的生活,他努力努力,還是能避開監控,成功潛逃的。

于是,等到天亮,顧軒和席殷大汗淋漓地去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守在卧房面前時,等了許久,都未見人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心裏一個咯噔。

席殷:“又來?”

顧軒:“失策!”

衆人發現指揮官失蹤後,內心是崩潰的。

就連黎永和南小天,都感到非常的擔心。

雖然蘇雲清現在被證實了是東境的指揮官,身手定然了得,但是才出了星怪襲擊的事情,在外肯定會很危險。

葉敏真凝聲道,“蘇指揮官是不是有什麽個人原因,否則怎麽會逃離東境後,又從西境中悄然出去呢。”

席殷掃了他一眼,道,“注意你的用詞,什麽叫逃離?”

顧軒說道,“不是逃離是什麽,原本他在我們這裏住得好好的,就差一個儀式上位了,你看你一來,又把人給吓跑了。”

“指揮官和你們有什麽關系,別套近乎。”席殷想到這個,就有些來氣。

顧軒擡眼道,“什麽關系,當然是共用一塊肥皂的關系。”

席殷:“……”

眼看着這兩人又要打起來,葉敏真連忙開口道,“我想這其中,應該有難言之隐,蘇指揮官那樣的人,想必不會做出叛逃的行為,大概率是有其他的目的。”

顧軒眯了眯眼,順勢道,“他這次受到了星怪的襲擊,反向推斷,也許外出的理由,正和危險分子暗中的計劃有關。”

席殷冷冷地說道,“那為何不帶上我們,獨自行動實在危險。”

顧軒聳了聳肩,“可能覺得你們太沒用了,有些拖後腿。”

席殷:“……”

葉敏真只好再次打斷這兩人幼稚的嘲諷,他道,“既然不确定情況如何,那還是得想辦法找到人,确保安全才行。”

顧軒想了想,突然開口道,“也許……我有辦法,如果他随身帶着那個東西的話。”

話音剛落,衆人的眼神便投了過來。

葉敏真疑惑地問道,“什麽東西,你送過禮物?”

顧軒笑了笑,道,“那是我們初次見面的最好見證。”

席殷覺得這名男人不得不防,看上去外形光明磊落,沒想到私底下小動作這麽多。

這才認識多久,連定情信物的手段都用上了,簡直是卑鄙無恥!

北境內。

蘇雲清好不容易離開了東境和西境的地界,來到了更為偏僻的北境,頓時感受到了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愉悅。

他這次有了經驗,不再靠近北境的主艦,而是在暗地裏搜尋,是否有更加合适的地方,可以提供暫時的躲藏。

蘇雲清隐姓埋名,在幾番打聽之下,終于摸索出了一個好地方。

他十分謹慎地注意周圍是否有人盯梢,不怕別的,就怕追兵!

這不過是以防萬一的下意識行為,可蘇雲清萬萬沒想到,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還真有不少暗哨。

他稍稍有些猶豫,那樣隐秘的去處,怎麽會有這麽多人看守……難道裏邊還埋藏着寶藏不成?

會不會更加引人注目了?

蘇雲清仔細琢磨了一下,覺得雖然有點問題,但還是值得去探看一番。

北境的主艦可以暴露,但是藏寶的地方肯定會掩蓋得死死的。

這就說明了,那處不容易被東境和西境的人發現。

他拿定了主意,一路向北,最終在北境地界的邊疆處,找到了一座秘密基地。

看上去防守森嚴,難以攻占。

不過蘇雲清并沒有想要攻進去,他只是略施手段,便混入了輸送物資的隊伍之中,慢悠悠地跟着進了基地內。

看起來……不太像是藏寶的地方。

蘇雲清四下打量,冷不丁被人拉去當了壯丁。

一名中年男子指着一個掉落在地上的木箱,同他道,“還不快點把東西搬到喂食去。”

蘇雲清低着頭,沒有言語,非常乖巧地把箱子擡了起來。

中年男子看他手臂沒有一絲抖動,滿意地點了點頭,“力氣不錯,以前沒見過你,是不是從其他分區調來的。”

蘇雲清點點頭,算是承認了。

中年男子一邊朝其他人指手畫腳,安排工作,一邊回過頭同蘇雲清道,“在我這裏好好幹,以後獎勵少不了你的,那些星怪看見運輸器材就要咬,還是得人力搬運過去才行。”

蘇雲清神色不變地繼續點頭,心裏卻是暗暗吃驚。

星怪?

這不是可能藏寶的地方麽,怎麽就變成藏星怪了?!

等他同另外幾人一起,跟着中年男子來到一處高大庫房的時候,便不再有好奇心了。

看着眼前這一頭頭威猛兇殘的星怪,蘇雲清頓時明白,這不是藏着星怪,而是在喂養着它們。

星怪并不吃人,它們喜歡吃能量塊,所以對那些通過能量塊來提供動力的機械,也會進行主動攻擊。

但是用人力來搬運,便不會出現被吃掉的麻煩。

星怪頂多會在脾氣不好的時候,殺幾個人來玩玩,所以這裏的人員經常需要補充,出現生面孔也是常事。

蘇雲清猜測手裏的木箱,裝着的就是這些星怪的食物。

他按耐住心緒,跟着指引走到了一頭星怪的身旁,将手中的木箱放下。

這頭星怪伸出一根利爪,刺入木箱內,将整個箱子放入了口中,咀嚼了幾下後,再把木屑給吐出來。

蘇雲清心想,原來吃東西還是會吐皮的。

他眼尖地注意到,在這處養殖區內,有幾名身穿奇怪服飾人出沒,身上帶着的,正是危險分子的徽記。

這下子,許多事情就串聯了起來。

為什麽區區危險分子,竟是要對他這名一境指揮官下手,拉着透明星怪就敢貿然行刺,怕不是後臺太硬?

現在蘇雲清相信,對方還真是後臺很-硬。

北境……這幾年的确是蠢蠢欲動,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兵行險着,勾結星怪,開始對鄰境出手。

“還愣着做什麽,快去搬運下一批食物。”那名中年男子不滿蘇雲清站在那裏發呆,惡狠狠地說道。

蘇雲清看了他一眼,心裏輕輕嘆了口氣,走回那些物資旁邊後,開始搬運星怪們的食物。

他和別人一樣,就這樣忙碌了一整天,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有時間休息。

夜色之中,蘇雲清緩步走到了基地的總控室。

在這裏,有不少值夜的人。

他推開門,禮貌地打了聲招呼,“晚上好。”

總控室裏的人愣了愣,詫異地看了過來。

蘇雲清笑了笑,摸出了身後的光劍。

今天晚上的夜色真好,正适合殺怪。

當顧軒和席殷,率領兩支精良小隊,沿着坐标指引,連夜趕到的時候。

他們所見到的,便是烈焰滔天的基地,以及正從火焰之中走出,手持光劍,身子筆挺的青年。

蘇雲清被熱浪熏得有些睜不開眼,他往外走了好一會,才覺得周身的空氣冷了下來,舒服了許多。

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處,沒想到是個星怪窩點。

雖然現在處理完了,但是等天亮後,還是要去匿名舉報。

蘇雲清在心裏尋思着,接下來是否要去南境碰碰運氣,沒想到剛擡起頭來,便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面孔。

他步伐一頓,衆目睽睽之下,心裏仿佛有一萬頭星怪踩過。

蘇雲清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好巧。”

衆人弄清楚這裏發生的事情後,看向那名浴火而戰的青年的眼神,變得無比崇拜了起來。

跟着過來找人的黎永感慨道,“真不愧是你,孤身一人,萬裏追蹤,尋找到了敵人的大本營,甚至直接銷毀幹淨了!”

南小天目露敬仰之意,“不願意帶着人一起行動,是怕打草驚蛇,也是擔心同伴受傷是嗎?”

葉敏真不贊同地搖了搖頭,“下次還是不用顧慮太多,能保證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蘇雲清:“……”

他有點聽不懂人話了。

蘇雲清解釋道,“其實我跑出來,是為了叛逃……”

席殷見他無事後,稍稍松了口氣,道,“我們知道您的用心良苦,叛逃只是一個幌子,混淆視聽,好讓敵人放松警惕。”

蘇雲清放棄和副指揮官溝通,他轉向了顧軒,試圖從這裏尋找安慰,“如果你們沒來,我剛才正打算……”

“正打算通知我們是嗎?”顧軒拿出一瓶飲用水,擰開蓋子後,遞了過去,微微笑道,“不用擔心,我可以定位到你所在的位置。”

蘇雲清:“……怎麽定位?”

顧軒指了指青年挂在腰間的随身小包,道,“裏面還放着那一塊肥皂吧,因為之前西境的物資十分緊張,所以我們在每一塊肥皂內,都放入了定位裝置。”

他略顯感慨地說道,“這樣一來,不僅可以防止肥皂丢失,也可以在使用完了之後,将定位器回收,反正都是在主艦裏邊使用,大家的位置也不是什麽秘密。”

蘇雲清:“……”

他默默地掏出那塊肥皂,玉蘭花的香味萦繞在鼻尖,仿佛在嘲笑着什麽。

蘇雲清把肥皂掰開,裏邊果然有一個定位器。

誰會連一塊肥皂都不放過定位?!

顧軒疑惑地看着他,問道,“是不喜歡這塊肥皂了嗎,可能沾染上了火熏的味道,回頭我給你換個別的味道,比如新出的奶糖味,喜歡麽?”

蘇雲清看着眼前這名男人,很想用肥皂呼他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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