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太宰治感冒了……

入水自|殺被撈出來沒多久便因為發燒而暈了過去。

但即便如此!在暈過去的前一秒,我們的太宰治小朋友仍舊堅強的擡起腿來給了某最強軟噠噠的一腳!【鼓掌

五條悟:………

虎杖三人組:………

五條悟嘆着氣把少年送進醫院挂水,帶着虎杖幾人去處理咒靈,又回到高專取來制服,經過服裝店想了想又買了身衣服,然後趕來醫院。

入目的是……

“嗚哇!夠了呀太宰同學!”虎杖悠仁崩潰地撲到病床邊,伸手就要去奪太宰治手裏的器皿,卻被病恹恹的太宰治靈活地躲過。

五條悟很迷茫:“所以——怎麽回事?”

“五條老師!”虎杖悠仁看五條悟就像在看救世主:“五條老師快來管管太宰同學啊!他把高血壓|藥|和降血壓|藥|混在一起,打算喝掉!”

那得多可怕啊?!

虎杖悠仁頓時感覺宿傩“手指”的味道不錯,甚至還想再來兩根。

“啊啊~真是的。”五條悟邁着大長腿三步并兩步地走到病床邊,一手按在太宰治蓬松的發頂,一手心累地蓋住臉:“快饒了老師吧小同學!”

“哈?”太宰治瞪圓了眼,揮開自己頭上作亂的手:“這話該我說吧!明明是大叔趕緊饒了我才對!沒有大叔的話,我早就死了好嘛?”

太宰治鼓了鼓面頰:“我果然是世界上最最可憐的自|殺|狂啦。”

“喂!臭小鬼!”

這是不屬于病房內三人的聲音。

太宰治看過去,就見虎杖悠仁的臉上出現了張嘴,連牙龈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嘴!

“嘔——”太宰治捂着喉嚨幹嘔:“快!快救救我啊大叔!太惡心啦!糟糕!隔夜飯要吐出來了——啊……我死了……我居然是被惡心死的……”

不是……那什麽……太宰同學你求救前能不能把器皿放下,別小心的護着了啊!

虎杖悠仁大崩潰!

五條悟偏偏要來參一腳,頂着一張擔憂不已的表情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太宰治:“天哪!小同學真是太可憐啦!一張大嘴出來吓人,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

說這話時,五條悟正和太宰治暗搓搓地争奪混着兩種|藥|的器皿。

兩面宿傩的大嘴抽了抽,他對虎杖悠仁道:“殺|了那兩個人間之屑吧!”

虎杖悠仁再崩潰,一巴掌抽自己臉上:“你多大臉說人家是屑啊?!”

那邊,五條悟終于把器皿奪下來了,朝太宰治耀武揚威地擠眉弄眼:“哎呀,一不小心就拿到手啦~”

太宰治:你個屑!

被晾了很久的詛咒之王懷疑咒生:論屑的程度我竟然比不過人類?

宿傩覺得自己太難了,但要堅強:“你的身體裏可有我的“手指”,別成天死死死的!要死先把“手指”還給本大爺!”

“你來拿啊?”太宰治拿手扒着自己的臉扮鬼臉:“可惜你拿~不~到~略略略——”

知道真相的五條悟&不知道真相的虎杖悠仁:雖然但是,那是個事實,然而小同學/太宰同學看上去真是太欠揍了………手有點癢啊怎麽辦?

“臭小鬼……”

“行了!”虎杖悠仁又抽了自己一嘴巴:“你可閉嘴吧!”

兩面宿傩:艹!堂堂詛咒之王臉可以不要,但連嘴都不讓留,你們咒術師可太特麽狗了!

伏黑惠和野薔薇提着病號飯站在門口,心想這三人犯什麽病呢?

太宰治常年自|殺|都沒落下什麽病根,可見身體素質之好,挂了瓶水又吃了午飯,醫生就表示可以出院了。

此時病房就只剩太宰治和五條悟,虎杖三人已經率先出發去逛橫濱了。

兩人都絕口不提之前發生的事情。

氣氛稍顯僵硬。

五條悟把高專|制服遞給太宰治,當即就換來一個嫌棄的白眼:“要黑不黑要藍不藍要紫不紫的,我才不要穿。”

五條悟扶額,看看這段時間都是黑大衣黑褲子黑皮鞋,全身上下就襯衫和繃帶是白的,他就知道小同學絕對不會穿高專|制服。

于是,他從購物袋裏拿出一身黑色運動服出來,再次遞了過去:“喏,這個可以吧?”

小作精太宰治總算是接下了,但還是撇了撇嘴斜眼表示:“咦——質量好差。”

五條悟:小同學不大好養活啊……這身衣服可抵一家人一個月的開銷。

五條悟回神就見他的小同學正看着自己,少年的年歲比一年級生小,個子真的不高,揚臉看着人時顯得乖乖巧巧的。

“哈,怎麽?被老師帥到了嗎?”五條悟推了推墨鏡。

“……帥?”太宰治重複念了一聲,眸子閃過通透的光澤:“是這樣吧?可是,世人皆醜陋,沒有皮囊裝點的話,誰又比誰好看呢?”

五條悟頓了下,眨了眨眼,攤開雙手道:“至少,精致的皮囊可以讓小同學稍微的忍耐下多數人渾濁的靈魂。”

太宰治沒有回應,撫了撫纏繞繃帶的右眼。

忽地,他将視線緊緊鎖定五條悟:“「手指」,是因為這個吧?大叔不是最強嗎?快點想辦法從我身上剝離!”

“nonono!”五條悟擡手向下勾動了下墨鏡,眨着碧藍的眸子笑道:“要正視自己bug一樣的術式啊小同學。”

“……啧,出去,我要換衣服,我可沒興趣被大叔圍觀。”

“嗨嗨——”五條悟關上門,倚靠牆壁站着,笑眯眯地自言自語道:“嘛,所以說啦,跟“手指”沒有半點關系呀。”

橫濱到底有什麽好逛的呢?

太宰治站在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埋頭自顧自走着,反正這地方他熟得很,根本不擔心迷路的問題。

而且……就算迷路的話也沒有關系吧?畢竟他可是超強的從一個世界迷路到另一個世界了。

兜兜轉轉,太宰治停在了另一個世界中的港口Mafia本部大樓前。

得知自己死亡或失蹤的消息,森先生一定很高興吧?

啊不對。

太宰治吐了吐舌頭,他失蹤對森先生不是一個好消息,死亡才是。

唯有“太宰治确認死亡”這樣的消息才能夠徹底消磨掉森先生內心不安的種子。

“呦,一聲不吭的離隊可不行。”

輕佻不靠譜的聲音似是從四面八方湧來,太宰治轉過身看去,五條悟站在距離他僅兩步遠的位置。

鳶眸極快地閃過些什麽,最終仍是歸于一片死寂,化作虛無的霧消失不見蹤影。

“什麽啦?大叔是沒事做嘛?”

“有哦。就是因為有事做才跟來的。”在太宰治疑惑地注視下,五條悟走到他的眼前,從口袋裏拿出幾顆糖果:“6.19,就是那個吧?生日之類的。”

“……生日?學生|檔案裏看到的無聊東西嗎?”太宰治垂下眼睫,沒有去接糖果,只是譏諷道:“對于我這種人來說,“生日”只能算作諷刺吧?”

五條悟的動作猛地停滞,他收回手,指節分明的手指極快地拆開糖果的包裝,快速地把那顆糖果塞進太宰治嘴裏。

圓滾滾的糖果促使太宰治鼓起了面頰,眼帶控訴的看着好像惡作劇成功笑開了的青年。

“小同學知道嗎?靜岡縣每年六月十六都有煙火大會。”

太宰治聽着青年說着煙火有多好看,煙火大會有多熱鬧,從小吃攤到|射|擊贏獎品,再到撈金魚。

很煩。

太宰治嚼碎了糖,真的很煩,也很奇妙,他竟仿佛從那語言描繪中看到了無比真實的畫面。

有三三兩兩的小孩兒聚在一起嬉笑着穿過熱鬧的街。

有人蹲在撈金魚的攤子前,苦着臉一次次的弄破網子卻一條金魚都撈不到,然後不信邪的跺跺腳叫老板再拿網子來。

還有什麽呢?

哦對了,還有賣面具的小攤販,接過錢,給顧客送上一副面具到手裏。

這一刻,太宰治似乎就站在煙火大會的入口處,只要走進去,人世間惹人厭煩的一切好像都會随之消失不見。

五條悟東扯西扯好半天,才終于說到了正題:“怎麽樣?要一起去煙火大會嗎?”

太宰治還品味着殘留在口腔裏糖果甜膩的味道,看着五條悟,并沒有言語。

“今年的九月和十月吃北海道的螃蟹,明年六月十六去煙火大會。”五條悟掰着手指算了算,低下頭凝視着少年稚嫩的面頰,“這樣的安排不錯吧?”

一個約定不夠留住人的話,那便在加一個。

他可是最強的五條悟啊!

正午灼人的陽光灑落咋說青年的白發上,因為青年不安分的亂動,在發梢處點綴點點金芒。

太宰治不喜歡……不對,是抗拒着這鮮明絢爛的色彩。

他是隐于夜幕的黑|手|黨,連血管裏流動的血液也代表着罪惡。

他并沒有什麽不情願,也并未有絲毫悔意,那本來就是他的選擇。

善與惡?

哪有那麽明确的分界線。

有人站在“善”的一邊。

有人站在“惡”的一邊。

說到底不過是站在自己的那一邊。

可是……即便是沾染鮮血的手,也會想要握住一顆幻想美好的心髒啊。

“九月和十月的螃蟹,還有明年的煙火大會……”

迎着青年含笑的凝視,太宰治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輕忽地似是要随着拂過的微風溜走了般。

“在我向更深處墜落前,你接得住我的話……”

我會去。

膽小鬼做不到義無反顧,總要留下後退的餘地。

作者有話要說: 和黑時宰&武偵宰相比,青時宰(經評論區指正)是相對好攻略些的,別猶豫,打直球!同樣的,青時宰也是最難攻略的,是那種不精心對待,立刻會感到絕望從而逃開的類型。

以上,只是我個人淺薄的理解,切勿較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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