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威脅
說實話,韓景宇是不敢和喬越對上的,喬越是個招惹不起的角色,在一起胡鬧的時候,韓景宇就是避着,退着,實在是忍讓不住了才會伸出爪子去撓喬越一下,但那也只是被逼急了才敢做的,并且就像是好玩兒似的,給喬越造不成半點兒傷害。現在也是,喬越往前走一步,韓景宇就往後退一步。
喬越把門拉上,走進了包廂裏。
徐瑤喝醉了,癱在一邊,白遇剛扶着桌子站起來。
“去哪兒呢?”喬越表面上就是個吊兒郎當的樣子。
韓景宇看到現在連喬越都在這兒,就知道今兒的事絕不是偶然了,徐瑤那娘們是故意的!
“瞪着我幹嘛,我做什麽了嗎?”邪邪壞壞的一挑眉,喬越就是連神态間都帶着一股子纨绔子弟的味兒。
韓景宇往旁邊看了一眼,白遇已經走到面前了,兩個人跟逼一只兔子似的,把韓景宇硬生生的逼到了包廂的角落裏。
“喬越,我是哪裏惹了你了,今個這麽堵我?”韓景宇的背已經抵在牆壁上了。
“沒啊,你怎麽會惹我呢。”喬越還在往韓景宇面前走,“我就聽白遇說你找了個女朋友,約出來見見而已。”
韓景宇一眼都沒往徐瑤那裏看。
喬越已經逼到韓景宇面前了,伸手去摸韓景宇的臉。
韓景宇的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
喬越卻是見不慣他這種表情的,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臉擡起來,韓景宇抿着薄唇,頭都因為喬越的動作仰了起來。
“韓景宇,你說你什麽都好,怎麽眼光偏偏那麽差呢?”喬越說這話的時候還帶着笑,仿佛兄弟間親密的玩笑一般。但是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喬越這話就是譏諷。
韓景宇同樣扯開薄唇,“又沒看上你,你管我?”
這句話仿佛逗樂了喬越,喬越松開了他下巴上的手,冰涼涼的指尖順着韓景宇的下颌一路滑到他泛紅的眼尾,“也就你敢這麽對我說話。韓景宇啊韓景宇,你現在能這麽狂,可是要感謝我。”喬越哼笑一聲,“要不是我保着你,圈子裏那些個畜生早把你給辦了。哪輪得到你,和一群不成器的纨绔子稱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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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越這話說的沒錯,韓景宇的身家背景擺在那裏,要不是喬越這個貴人,韓景宇是絕對混不進他們那個圈子的。
“那你現在是要怎樣?”
“這句話可別問我,要去問白遇。”喬越的五指從韓景宇的鬓發裏斜插進去,揉弄着溫熱的發根,“要不是他求着我來,你以為我願意?”
“宇哥……”旁邊的白遇叫了一聲。
只是這一聲,喬越收了手,韓景宇不自覺的皺了眉。
“接下來的事,看你自己了。”喬越說。
白遇走到喬越面前,黑漆漆的眼睛盯着韓景宇。韓景宇只覺得他那眼神不善,讓他總有些不舒服。
“宇哥。”白遇的聲音黏糊的緊,就跟他的動作似的,恨不得都要黏到韓景宇身上。韓景宇推拒了幾次,也是不耐煩了,直接一把将他推的摔到了地上。
剛才白遇就被撞傷了胳膊,現在還痛着,又撞的那一下竟然叫他痛叫了一聲。
喬越就跟看戲似的,看的得趣兒了,還笑了兩聲。
白遇臉皮都紅了,坐在地上看着韓景宇。
韓景宇那酒勁兒是一陣一陣的,剛才推白遇的動作太大,竟讓他跟着也踉跄了一下。
“酒喝多了?全身沒力氣?”喬越這話就跟暗示一樣,原本只是眼巴巴看着的白遇又得了神力似的,看着韓景宇扶着額,一下子竟然從地上躍起來,跟個餓虎一樣的将韓景宇撲到了牆上抵着。
白遇什麽話也不說,就一邊喘着氣一邊貼着韓景宇的脖子親。那嘴巴剛親了幾口,韓景宇就捏着他的脖子将他拽開了。
這次韓景宇是真動了怒,捏着白遇的脖子,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那一巴掌打的極重,和着剛才的那一下,竟然将白遇的半張臉都扇腫了。白遇嘴巴裏都是黏糊糊的血腥味。
唯獨喬越還跟看戲似的,不緊不慢,不急不緩,卻偏偏捏着人的七寸,“韓景宇。”
只一聲,韓景宇住手了。
“你今兒就可以把白遇廢了,但是這一次我可是不會保你的。白家雖然算不上什麽,但是整死你一家還是綽綽有餘的。”喬越就跟規勸韓景宇似的,說的那個貼己,“你自己掂量着下手吧。”
韓景宇把手上的白遇往旁邊一推,“滾!”
白遇一嘴巴都是血,臉卻昂的高高的,盯着韓景宇看,眼眶裏蘊着霧氣。
“今兒個,你喬越到底是想幹什麽。”
喬越雙臂抱着胸,“我能幹什麽啊,是這白遇,都恨不得跪下來求我了,要我把你弄到手,你也知道,過段時間我就要上京了,要我不在這裏,白遇就更別想沾你一根手指頭了。”
“那你是打算幫他治我了?“韓景宇脖子上還有被白遇啃出來的牙齒印。
“說治多不好聽,我看白遇也是挺喜歡你的,幹脆你跟他算了,你看人白遇,再怎麽着,也是比那種貨色的女人好個幾十倍。”喬越說這話,暗着不知道奚落了白遇多少下,平時裏白遇是聽得出來的,但現在他全副心神都在韓景宇身上,喬越說什麽,他就連連附和着點頭。
“老子不草男人。”韓景宇說話難聽。
白遇聽到韓景宇的話,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他是有點喜歡韓景宇,但那點喜歡絕對讓他做不到做下面的那一個。喬越也是知道他心思的,馬上就把那話駁回去了,“也沒讓你草啊。”
韓景宇知道他們是想幹什麽了,連跟他們瞎扯都不願意了,陰着臉就要走,還是被那喬越攔了下來。
“韓景宇,你也挺識相的,在一起玩了這麽久,別在最後的時候鬧的不開心。”喬越說白了就是想看戲。看臨走前的最後一出戲。他喬越在這個地方,見得最有意思的人就是韓景宇,現在他要走了,那麽這個最有意思的就肯定要毀掉了。
這句話是威脅,韓景宇聽得出來。
“喬越,我今天要是一定要走,你要怎麽樣?”
“我只勸你識相一點,乖乖的,我走的時候留句話保你,白遇看着今天的面子也不會怎麽樣,你要是偏偏跟我對着犟,那恐怕你以後的生活不會太好過。”
這才是喬越,非要把你最後的一點娛樂價值榨光的喬越。他這話威脅的狠了,讓韓景宇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你從我們這裏也拿了不少錢,以前在圈子裏,玩得好,這些錢我二話不說,現在你要退?可以,把錢全部再吐出來,以後要是有人在我不在的時候耍什麽陰招子對付你,你也別怪我不幫你了。”喬越說。
韓景宇低着頭。
“你自己想清楚了。”
韓景宇猛然擡起頭,“喬越,你真要做那麽絕?”
喬越的嘴唇劃開一道笑弧,“你以為我說這些話,是鬧着玩?”
韓景宇不說話了。
喬越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遇,“還愣着幹什麽?”
白遇仰起頭看了韓景宇一眼,發現韓景宇沒看他,韓景宇低着頭,拳頭捏着杵在那裏。
白遇捏着韓景宇的衣角,韓景宇只是極其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卻沒有再推開。這一下讓他喜不自禁,站起來就去摟韓景宇的腰。韓景宇的腰身意外的細,很單薄,白遇只覺得摟住的那具身體,就跟嵌在自己懷裏一樣。讓他說不出的愉悅。
“宇哥宇哥,喬少走了之後,還有我,我會好好對你的。”白遇腦子都發了懵,嘴巴貼在韓景宇的脖子根亂親一氣。
韓景宇實在是厭煩的緊了,別過頭不願意看。
白遇抓着他的兩只手,将他的胳膊拽起來,然後去親韓景宇的嘴巴。
韓景宇嘴巴抿的緊緊的,白遇就親了一口,伸出舌尖還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韓景宇的上嘴唇。
“你不覺得惡心嗎?”韓景宇說這話純粹是為了惡心白遇,“還是你天生欠草?”
白遇在誰的面前都比在韓景宇面前伶牙俐齒,他只覺得自己被韓景宇那雙眼睛看着,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但是又覺得委屈,臉發紅。
韓景宇昂着頭,眼角的餘光看起來輕蔑極了,“白遇,我就是草只豬都比你有感覺。”
白遇的臉紅紅白白的轉換了一會兒,才終于發了狠兒勁,把韓景宇往牆上一撞,然後按着他的手去咬他的耳朵,“那讓我草你試試。看看你有沒有感覺。”
喬越臉上帶着薄薄的笑意,跟帶着一層笑面具似的,看不清他是在想什麽。
韓景宇的目光透過白遇的肩膀和他對視着,喬越黑壓壓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他眼底那一片陰影。
刺啦——
衣服被扯開,透明的扣子崩落在地上。
白遇的嘴巴親到韓景宇胸口的時候,一直冷着臉色的韓景宇身體突然抖了一下,仰着頭發出一聲沉悶的,似乎在極力壓制的喘息。
只是這一聲,莫名的勾動的喬越眼神都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