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地覆

劉孜錦這個閻王才消停,鐘源又開始鬧騰了。

晚上大半夜的,開着科邁羅堵到人家蛋糕店外面。鐘源在京城沒勢力啊,但是權維成就是這半邊天啊,鐘源開口要權維成幫忙,權維成怎麽會拒絕?于是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鐘源的科邁羅就堵到那刷卡的蛋糕店來了。

蛋糕店早關門了,鐘源又急的無法,一腳一腳的往那門上踹。他也不想想,那門是他能踹動的嗎?就算門踹開了,裏面的店員也早就回家休息了,又能怎麽樣?

但是鐘源就是覺得不能拖,這蛋糕店在北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時間越久變數越大,他心裏也沒底,明天韓景宇還在不在這京城了。

鐘源最後沒把門踹開,反倒是把警報器踹響了,快十二點的時候,十幾輛警車就過來了,鐘源弄響了警報還在門口繼續踹,警車上下來的警察看他跟看神經病一樣。不是神經病大半夜踹人家蛋糕店的防盜門?京城的警察還真的是不認識鐘源的,你讓鐘源到上海去踹門,就是他把一條街的店鋪警報全部都踹響了,誰敢說他半句?

兩個警察二話不說的走過來要以破壞治安的名號把鐘源拘起來,鐘源是要守在這門口的,他又是當過兵的,身手自然是不用說,警察一近身就被他全部幹趴下了!那些警察不敢過來了,但是也不能放任他繼續踹門,一個個都盯着他的動作。鐘源被這麽幾十個警察盯着,也不好意思再幹踹門這種煞筆的事情了,拿了手機把權維成給弄過來了。

權維成也真是他兄弟,大晚上的被鐘源吵起來兩次,也只是在接電話的時候罵了一句娘。

鐘源張口就是,我被警察扣了,在那個蛋糕店門口。

權維成聽到鐘源這話,驚的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了。他還以為鐘源是犯了什麽事兒!

他兄弟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了事兒,絕壁要罩啊!權維成自己的直系下屬打電話,于是大半夜的,又是一排警車停到那個蛋糕店門口。

權維成是抱着保兄弟保到底的壯志豪情過來的,他一來就愣住了。

鐘源蹲在地上,十幾輛警車停在面前,那些警察一個個的都不敢靠近,站的遠遠的。

這是個什麽情況?

跟着權維成來的人也都愣了,大半夜的,這是個什麽狀況?

權維成過去問了之後,一巴掌把鐘源拍死的心都有了。大晚上的,讓他查POS機刷卡終端,然後現在又傻缺的弄響了人家蛋糕店外面的警報裝置……

權維成來了之後,那些警察也知道鐘源是不能動的人物了,跟權維成打了招呼之後,陸陸續續的開車都走了。權維成帶來的人都還在後面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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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維成能說什麽?

鐘源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有,看到權維成把那些警察處理了之後,又是一腳開始踹那蛋糕店的門。

權維成看到蛋糕店上面的警報燈又亮了,連忙上前一步伸手抓住鐘源的胳膊,“你腳癢啊!”

鐘源扭過頭來,權維成看着那目光,還真的就說不出一句話來。

“幫個忙。”鐘源踹了一腳之後就退開了,他那一腳只是因為心裏不舒服,非要發洩一下才舒暢。

權維成只覺得腦袋皮子都是疼的,他都來了這兒了,還能把鐘源丢到這裏不管嗎,“你說。”

鐘源指了指面前的蛋糕店,“去警察局查查這裏防盜備案的商戶,把她們電話給我。”

權維成看着鐘源,臉色變了幾變,然後那雙薄唇裏到最後只吐出了兩個字,“我操!”他說完這兩個,轉頭就走了。大半夜的,鐘源他是發了瘋,有病!

鐘源扯着嗓子在後面叫了一聲,“權維成,你幫不幫!”

這北京的地界兒,能當權維成的面兒直呼他的名字的人不多,鐘源就算一個。已經走到車旁邊的權維成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張俊臉都被他那森森寒意的笑容扭曲了,好像要将面前的人弄死一樣,“我草你媽的鐘源!”

鐘源還是那句話,“你幫不幫!”

再特麽扯,鐘源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權維成又哪裏有不幫的理由,他就這麽狠狠的等着鐘源,然後把袖子撸了起來,“幫。幫!!你他媽最後要是不給老子整出一朵花來,老子弄死你!”

他是瘋了!

權維成說話,下面的人都跟聽聖旨一樣,淩晨一點半的時候,蛋糕店的員工一個一個被警察局找了過來。權維成一直陰着一張臉,他現在心情操蛋的無法,他也很久沒抽煙了,今天晚上鐘源就跟有病一樣,折騰的他最後也摸出煙來抽。

蛋糕店的員工是五個挺年輕的小姑娘,長得也都還挺漂亮。

權維成想,如果鐘源是為了追人家小姑娘而折騰他這個兄弟,他今晚都要把鐘源給沉江咯!

鐘源沒穿軍裝,穿的蠻休閑,身上那股軍人的懾人氣魄收了起來,才讓人注意到他俊朗深刻的面容。他現在坐在椅子上,蠻嚴肅,面前的五個小姑娘都被他吓得說不出話來。

“今天……”鐘源一想,現在都淩晨了,就改口說,“昨天,有個人在你們這裏買了蛋糕,三百八,POS機刷的。”

蛋糕店人來人往那麽多人,幾個小姑娘怎麽記得到?站在旁邊的權維成想笑。

但是那五個小姑娘都知道,還記得蠻清楚,聽到鐘源一說,馬上就想起了那個來買蛋糕的帥哥。一個姑娘最先開口,是他給韓景宇劃的簽單,“是一個穿T恤的帥哥?”

鐘源‘嗯’了一聲,“他是挺帥,他在你們這兒買了蛋糕?”

“嗯。”

“把POS機出的單給我看一下。”鐘源要确定一下。

本來那種單子是不能給人家看的,但是現在外面站的都是軍裝的男人,這五個小姑娘哪裏敢不給?在櫃臺裏翻了翻,就拿了一張紙過來了。

鐘源看到了上面的簽名,目光鐘源出現了波動。

權維成在後面看了一眼,一只胳膊撐着桌子,跟着上面的字念了出來,“韓景……诶,你幹什麽!”

他還沒念完,鐘源就把單子攥進手心了,瞥了權維成一眼,“你看個什麽。”

“我大半夜的……我!”權維成只覺得想一巴掌打過去,他這大半夜為他奔波為他忙的,這鐘源是個什麽态度嘛,“我累死累活是為了誰啊!”權維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扭過頭不看鐘源的。

鐘源也不管他心裏怎麽想,就看着這五個姑娘,“收據給我看一下。”

一個小姑娘又過去把收據翻了出來。收據上電話那一欄空着,鐘源心裏有點失落。

“警官,還有什麽事嗎?”小姑娘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鐘源揮了揮手,“沒有了,你們回去吧。”

權維成一下子又扭過頭來,手拍在桌子上,“大半夜的,你這麽折騰就問這幾句?你有病啊鐘源!”

鐘源站了起來,口氣還是淡淡的,“就是确認一件事。”

權維成悶了半天,終于問了出口,“你在找哪個啊?”

鐘源不說話。

“劉家的小太子明天要過生,老子還要過去趕人情,你一句話,老子還是過來了,然後你這樣搞,鐘源——”權維成盯着鐘源,“你行啊你。”

鐘源也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折騰的太狠,權維成現在還被他呼來喝去确實說不過去,“好了,今天晚上謝謝了。”

權維成聽到那一句謝謝,心裏那股子火氣也一下子消了一半。

鐘源還從沒有對別人說過。

能讓鐘源不對勁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多重要的人。重要?權維成就想到了那個被鐘源抓來頂包的人了,莫非就是他?

鐘源手上攥着那張簽名的單子在往外面走。

“诶!”權維成在後面叫住他。

鐘源轉過頭來。

“要我幫忙嗎?”權維成問。

鐘源垂下眼,“再看吧,我自己先找一陣,你幫我留意一下鐵道交通那邊兒,有沒有一個叫——”鐘源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韓景宇的人坐車,有的話你就跟我說一聲。”

權維成聽到鐘源的話,點下頭,“行。”

鐘源走了。

他現在已經确定韓景宇在京城了,只要他還在,他就可以慢慢找,就算韓景宇要離開了,權維成也一定會跟他說一聲的。

鐘源剛才是如此急迫的想找到一個人,但是煙抽了一根又一根,冷靜下來之後,又在想,就算找到了又如何?找到了他能說什麽?韓景宇從他面前跑了一次了,就算找到了,還有第二次第三次……現在知道韓景宇在他眼皮子底下藏着,他就想在找的時候把自己冷靜一下。慢慢找吧,如果能找到……就找。找不到的話……

鐘源垂下眼。

權維成走出來的時候,就見到鐘源在車旁邊抽煙,現在馬路上的路燈都亮了,但他們現在站的是僻靜的地方,鐘源整個人都淹沒在黑暗裏,只有夾在指間的煙還亮着。看起來落寞的狠了。還記得當年鐘源他爸出那件事的時候,鐘源也是這個樣子。

權維成跟鐘源那麽多年的兄弟情誼了,怎麽能見着他一個人這麽失魂落魄的樣子?

晚上找來的人都被他打發了,權維成站到鐘源後面,“明天劉家小太子過生日,去看看呗。”他想到是,借着這個時機讓鐘源找點事兒做,在這北京城,鐘源一直都閑着,又不肯走,權維成看了心裏也難受的無法。

鐘源是又想到了韓景宇,越想越難受。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怎麽就對那個娃子那麽狠呢?越想啊,心裏就越不是個滋味。韓景宇被那幾個二世祖折騰成什麽樣子了,他都知道,當時都心頭,現在,心更疼。

梁耀是王八蛋,他是大王八蛋!

權維成說了那麽一句,鐘源就想到了那個秀秀氣氣的男生。劉家的,可不就是姑娘一樣漂亮的劉孜錦嗎?

“去吧?”權維成的手搭到他胳膊上。

鐘源扭過頭看了權維成一眼,他看的出來,權維成是想他找點事做,權維成都為他忙活了半夜了,他都不好意思再浪費他的心意裏,想了一會兒,“去。”

鐘源想的是,明天就是去看一眼,讓權維成順個心意,露個面他就離開。

誰又想得到,明天是個什麽樣子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讀者:蠢作者,今天七更的味道如何啊?

蠢作者(捂腎):小妖精太銷魂,寡人已精盡人亡……

讀者:明天再戰!

蠢作者(扯出姨媽巾甩讀者一臉):滾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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