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 10

邵斯衍沒接觸過藥娘,只是知道原理,這部分人群是口服或注射相關藥物,使自己的體态相貌更接近女性。

他看着池珺宴白皙光潔的皮膚,莫明覺得不舒服。

池珺宴的體毛很淡,皮膚比起一般男生都要細膩不少,膚色偏奶白色,在最激動的時候,會透出一點點粉,摸着舒服,看起來也漂亮。五官俊秀出塵,就算在高.潮時也不低俗,反而有種聖潔的美感。非常合他的口味。

他原本以為,這是對方天生的,還在心裏譏嘲過他果真天生适合做這行。卻沒想到,就連這個都是人造的。

邵斯衍一把攫住他纖秀的脖子,目光嫌棄地在他臉上刮了一下:“你身上,有哪兒是真的?”

池珺宴猝不及防被抓了個正着,一口口水嗆在喉嚨口,他控制不住地低咳了幾聲,整個眼尾都咳紅了,眼睛裏全是淚光,被迫仰頭看人的樣子我見猶憐。

邵斯衍卻沒起憐心,反而惡意地又抓緊了點:“讓我猜猜,這兒嗎?”

他另一只手捏了捏池珺宴高挺的鼻子。

“哦不是。那,是這兒嗎?”

邵斯衍一只手掐着他脖子,另一只手作勢在他身上尋找“造假”的部分,直到抓住了對方最脆弱的地方,聽着他倒抽一口冷氣,才帶着點惡意笑了笑。

“原來是這兒啊。”

難怪一個男人,這麽多水。原來是改造過。

邵斯衍原本興致缺缺,只是想嘲諷池珺宴一番,想到這一點,呼吸卻有些亂了。

池珺宴沒明白為什麽他一回家就掐着自己脖子,還說了些明顯是譏刺他的話。

但這些思考才剛在腦海裏升起,沒有進入分析階段,就被掐沒了。

他的命門掌控在邵斯衍手中,他讓他舒服就舒服,讓他難受就難受。

池珺宴的大腦已無法去正常思考,原本能冷靜做的信息分析也如同清晨的最後一滴露水般消散在溫度驟升的空氣裏,他在他手裏潰不成軍,只能逸出最甜膩的聲音。

“邵總……不要……”

“不要?”

邵斯衍挑眉,故意多用了幾分力,滿意地看到他又痛又爽地蹙起了眉,眼神複雜得很,明明抗拒,卻又不得不歡迎。

“你的身體,不像不要的樣子。”

他的動作熱情親密,嘴裏卻吐出冰冷傷人的字句。

這不是充滿愛意的結合,這是亵玩。

池珺宴感到極為難堪。

他想掙脫,卻發現無法掙脫,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眼淚已經不争氣地流下來。

邵斯衍看着他雙目緊閉,咬唇流淚的樣子,心一軟,騰出一只手擦去他臉上淚水,聲音都回暖了許多:“不舒服?”

池珺宴沒回答。

邵斯衍的動作更輕柔了些,聲音裏帶着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溫柔:“不要哭。”

過了會兒,池珺宴的眼淚還在流,看着沒有少的跡象。

邵斯衍又輕了點,帶着微嘆:“還哭。”

池珺宴也不想哭。

但他控制不住。

結合熱期已過半,他全身的激素都被本能喚醒,藥物壓制已然瓦解,現在的他易孕,敏感,就算風吹落一片樹葉,都能讓他傷懷。

他讨厭這樣的自己,卻又不得不接受。

他睜開了眼睛。

比旁人都淺淡的瞳仁被淚水洗過之後,格外清澈,看得邵斯衍都難免動情。

他俯身親了親他眼皮:“都哭腫了。”

他的動作帶來了角度變化,某個通道悄然打開,引得倆人都是渾身一顫。

池珺宴的眼中難得染上慌亂,他的精神觸手在那一瞬間驟然一緊。

邵斯衍只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有點疼,卻又無比奇妙。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放了慢速和顯微,所有的細節在他眼中成像。

他本就比常人敏銳的五感像是一霎那突破了某個臨界點,被放大到極致。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身下人,目光仿佛穿透了池珺宴的皮囊,直達靈魂。

他的耳朵裏聽到的聲音驟然清晰了非常多,本來安靜的室內竟然有着那麽多層次的聲響。

他甚至覺得,自己能聽到空氣流動的聲音,還有彼此身體內部血液急速奔湧的聲音。

就連他們的心跳聲,都漸漸同步,化為一體。

咚,咚,咚。

……

邵斯衍從那種玄妙的狀态裏回過神來時,池珺宴已然昏了過去。

他撫了撫額頭,環顧四周。

室內又恢複了往常的安靜。

剛才的一切仿佛是他的幻覺。

他抹了把臉,暗罵了一聲。

邵斯衍洗好澡還沒擦幹,雙手撐着站在盥洗池前,他仔細端詳鏡中的自己,和往常并沒有什麽變化。

低頭自嘲一笑,邵斯衍扯過浴巾圍在腰際,去吹頭。

他竟然會爽成那個樣子,若他還是個中二時期的毛頭小子,怕是要以為池珺宴就是他命定之人,和他雙修能打通任督二脈。

池珺宴。

這個連名字都是假的的男人,還真的,挺有本事。

邵斯衍的眸色又暗沉下來。

池珺宴醒來的時候,先是茫然地看了看窗戶。

窗簾拉着,看不到天色。

他像是被過度使用的發條玩偶,一格一格地扭過頭看床頭的時鐘,眯着眼算了半天,才驚懼地瞪大了眼睛。

強撐着從床頭櫃裏翻出昨天買的避孕藥,顧不上打水,摳出來就幹咽了下去,被噎出眼淚。

他扶着床頭大口吞着口水,好不容易将藥片吞服下去了。

還好,就快超過二十四小時了。

一系列動作讓他脫力地趴在床上好一會兒,才又積攢起力氣。

他坐起身,身後緩緩暈開的涼意令他羞恥難堪。

他想起昨天晚上,他要求邵斯衍做措施的時候,那人冷冰冰地揮開,說:“你不是買了避孕藥嗎?”

他有解釋的,說他只是以防萬一,可是那人是怎麽說的?

他說:“萬一?”

男人嗤笑一聲。

“萬分之萬都沒可能。”

“你不就想玩‘生孩子’的游戲嗎?今天心情好,我陪你玩兒。”

池珺宴猛然搖搖頭,像是要把昨天不堪的回憶通通甩出腦海:不,他不想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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