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 一起睡 這是咱倆之間的小情趣
華儀一臉懵逼地看着跟自己一副要劃清界限樣子的趙嘉芙, 又看了眼站在她身後抱臂微笑的魏詢。
趙嘉芙瘋狂地朝着自己眨眼,抽抽地眼角都快禿嚕皮了,華儀才仿佛突然之間懂了什麽。
她勇敢地揚了揚下巴, 一叉腰, 對着自己一貫來都有點兒怵的堂兄魏詢,理直氣壯道:“對!沒錯!就是我!”
“是我引誘阿芙的!”
華儀決定為了好姐妹,不顧自己的安危, 順便替她的阿芙說點兒話, 于是她道:“那你知道, 我為什麽要引誘阿芙嗎!”
“因為!我覺得,你對阿芙不好!”
魏詢勾唇輕笑,問華儀:“我對她不好?”
視線看向趙嘉芙, 沉聲問華儀:“她說的?”
趙嘉芙:華儀你可閉嘴吧!!!
華儀身子縮了縮,道:“不是!阿芙從來沒有說過你一句壞話!但是阿芙那麽好, 她必須得到天下第一的好。”
華儀斟酌了一下用詞,道:“我覺得你做的還不夠!”
華儀聲音低下來, 對着魏詢,道:“你再……努力努力?”
魏詢輕笑了下,手輕輕搭在趙嘉芙的肩膀上,垂眸看了趙嘉芙一眼,說:“行啊,我再努力努力。”
賀蘭景這會兒還蹲在外頭守着趙嘉芙他們懷瑾院的大門,見着魏詢跟趙嘉芙還有華儀一起出來, 他連忙站起來。
華儀疑惑地看了賀蘭景……身邊的大門一眼, 問賀蘭景:“小景,你突然搬個大門來我公主府幹嘛呀。”
賀蘭景看了趙嘉芙一眼,趙嘉芙忙道:“害, 這不是聽說韓止受傷了嗎?來得匆忙,就随手摳了個大門下來給他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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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看病人送點兒鮮花水果什麽的,差不多意思。”
“你別多心。”
魏詢:“……”
華儀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道:“阿芙你對韓止真好,我會替你把這個禮物送給他的。”
魏詢:“……”
等趙嘉芙跟魏詢倆一道上了馬車,魏詢看了看靠在軟墊上的趙嘉芙,問她:“你就把咱家大門,這麽給送人了?”
“不然怎麽辦啊。”趙嘉芙認真道,“要是讓華儀知道我沒回門跑出來看她,以後萬一我倆吵架,她肯定會自責死的。”
“我可不想讓她為這種事情背鍋。”
魏詢笑了下,問趙嘉芙:“我倆為什麽要吵架?”
趙嘉芙:“……”這是重點嗎?
回到王府後的趙嘉芙就把自己關房間裏,茶飯不思地在叮鈴哐啷不知道研究什麽東西,甚至還請了工匠過來做事。
魏詢見趙嘉芙總是待在屋子裏,吃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充滿好奇地問她:“你最近在搞什麽東西啊?”
趙嘉芙只埋頭吃飯夾菜,道:“搞研究。”
魏詢也不知道趙嘉芙到底要研究個什麽東西,只能善意詢問:“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趙嘉芙停了筷子,看了魏詢一眼,魏詢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分明的嫌棄,然後就看見趙嘉芙微微一笑,道:“不用了啦,怎麽能讓你辛苦呢?你忙自己的事情就好啦。千萬不要為我分心哦。”
一臉“你要是敢插手老娘的事業,老娘就讓你立即去世”的表情。
魏詢眼瞅着趙嘉芙是不會讓他幫忙了,幹脆就懶得管她,随便她怎麽造,反正,真出了事兒,他出面來收拾爛攤子就行。
趙嘉芙當然不知道魏詢那波複雜的心理活動,只自顧自搗鼓自己的東西。
三天後,大功告成,魏詢晚上進房間的時候,就看見趙嘉芙一襲紗衣薄薄披在身上,正扭捏着身姿坐在圓凳上,單手撐着額角,顏如玉,美無雙。
魏詢看見她隐在紗衣下的窈窕身姿,不自覺喉頭微滾,燭火明亮,襯得她白皙的肌膚微微泛紅,仿佛抹了淺淡的胭脂。
少女明眸微眨,眼睫卷翹,看到他推門而入,連忙站起來,提着紗衣裙擺就跑到他跟前,臉上洋溢着幸福得意的笑容,對着他道:“魏詢,你回來啦!”
仿佛真的一個人等待了他很久。
魏詢忽然笑了下,母妃過世後,他好像真的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的感覺,讓他知道,有一個人會一直在等着他。
魏詢配合着趙嘉芙活潑的語調,說:“趙嘉芙,我回來啦!”
趙嘉芙十分開心,十分自然地就扯着魏詢的手,帶着他走到屋子裏的屏風前。
屏風上繪着鴛鴦戲水,遠處青山碧波,雲雁雙飛。
魏詢眼皮微跳了跳,難道這是趙嘉芙的瘋狂暗示?
想跟他一起泡個澡什麽的???
魏詢對自己可恥的想法感到羞愧,垂眸就看見趙嘉芙如藕節一般的白玉胳膊露在紗衣外頭,手指正跟他的五指緊緊相扣。
魏詢忍住,沒有笑出聲。
趙嘉芙擡手掌心向上,像魏詢展示,嘴裏還配樂,道:“噔噔蹬蹬!”
魏詢漫不經心,語調卻溫柔寵溺,問趙嘉芙:“這些天,你忙裏忙外,就是在搞這個東西?”
魏詢朝那個屏風咍首。
趙嘉芙唇角一彎,笑起來,道:“當然不是啦!”
她松了魏詢的手,叫魏詢心中驀然一空,然後,趙嘉芙兩只手在一旁放着的一只景泰藍花瓶上輕輕一轉,屏風順勢收起,靠到一邊,屏風後就是牆壁,只是原本挂了幾幅山水字畫的牆壁上,這會兒多了一塊很大的木板。看那木板的大小,躺個趙嘉芙上去倒是綽綽有餘。
木板兩邊有凹槽,像是藏了兩只桌子腿兒。
趙嘉芙蹦跶過去,在那木板旁邊的一個小按鈕上輕輕一摁,木板就順勢傾斜下來,桌子腿兒也一點點跟随木板的傾斜伸出來,等桌子腿兒觸底,木板正好呈水平狀。
趙嘉芙得意洋洋地拍了拍那塊小木板,對着魏詢笑道:“怎麽樣,是不是天才的設計。”
“合理化利用了整個房間的空間?”
“白天的時候,把這個床升上去,用屏風遮擋起來,完全不占地方,別人也不會知道,這屏風後邊兒,別有洞天。”
“晚上的時候,把屏風拉開,再把這個床降下來,鋪上軟軟的鋪蓋,墊上暖和的枕頭,哇,簡直就是精簡的不行啊,魏詢!”
魏詢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床。
趙嘉芙為什麽要在這個地方弄個床呢?
她是對自己現在的生活有什麽不滿嗎?
睡他下面,不再心甘情願?
她是不是不想跟自己過了?!
趙嘉芙看魏詢臉上露出遲疑不滿之色,還特意邁了小碎步過去,離他近了些,踮起腳尖,湊在他耳邊,得意地說:“你放心吧,我做得很精致的,不會有人發現,我倆其實是對表面夫妻,晚上還是分床睡的。”
“真有人發現了,咱倆就抵死不承認,說這是咱倆之間的小情趣。”
趙嘉芙開心極了,捂着嘴“嘻嘻嘻”地笑。
終于她娘的不用睡地鋪了啊,有生之年,她終于混到了一張床啊!
不然,這麽睡下去,她早晚得折壽。
魏詢像是這會兒才明白,趙嘉芙磨磨唧唧弄這麽多天,搞的這一套,竟然全都是針對他的,魏詢垂眸,看了看趙嘉芙,長睫微垂,問她:“你說,這是什麽?”
趙嘉芙理所當然道:“床啊!”
“我睡覺覺用的床啊。”
魏詢眼睛微眯,看向趙嘉芙的眼神帶着不滿和危險,歪了下腦袋,問她:“怎麽?”
“不想做我下鋪的兄弟了?”
趙嘉芙:“……”
兄弟還是要做的。
趙嘉芙這個偉大的發明還沒有發揮他一丁點兒的作用,就被魏詢給暴力拆除了。
趙嘉芙只好委屈巴巴地繼續睡魏詢的下鋪。
她有點兒不開心,晚上睡覺前也沒跟魏詢講那個龍傲天的故事,甚至臉也不朝他那邊看一下,背對着魏詢側過身子去,以表達自己的憤怒。
趙嘉芙真的是有點兒生氣,這個男人,他怎麽就能這麽不懂事!
別人家的女主都是抱在懷裏親親抱抱舉高高,寵得跟個什麽似的。
到她這裏,不抱着她睡,兩個人保持距離,也就算了。
怎麽她想睡個床都不行!
好氣哦!
趙嘉芙越想越氣,氣得拿被子蒙住了小腦袋,自己一個人縮在被子裏。
魏詢在床榻上看着趙嘉芙的小動作,有點兒好笑,揚聲叫她:“趙嘉芙?”
趙嘉芙不搭理他。
魏詢再叫:“趙嘉芙。”
很好,語氣中的威脅是個人都聽出來的。
趙嘉芙很乖巧地認慫,悶在被子裏,回他話:“幹嘛!”
語氣還有點兒重。
魏詢覺得好笑,問她:“你縮被子裏睡,不怕悶。”
趙嘉芙悶悶的聲音傳來:“我決定悶死我自己,你不要救我。”
趙嘉芙憤怒道:“我才不要你管!”
魏詢怕趙嘉芙真把自己給悶死了,幹脆下了床,半跪在她跟前,俯下|身子,把她蓋在頭上的被子給剝開。
一只小腦袋就露出來,披散的長發被她折騰的有點兒亂,額前劉海胡亂地黏在腦門上,嘴角還黏了幾根毛。
小姑娘臉憋得紅紅的,唇色紅潤,嬌豔欲滴。
魏詢伸手,将她淩亂的發給撥弄了下,擡起她的小腦袋擱在自己膝蓋上,回她道:“不管你?”
“那可不行。”
趙嘉芙原本還在怒氣值滿點地跟魏詢鬥氣,這會兒突然眉心微蹙,貝齒咬唇,雙目緊閉,一副吃痛的樣子。
魏詢微愣,忙問她:“趙嘉芙,你怎麽了?”
“你別真是氣出了個好歹來吧?”
趙嘉芙“哇”地一聲就哭了(假哭),她趁機從被子裏鑽出來,這裹着可給她憋死了,她一頭撞在魏詢堅實的小腹上,兩只手向上摟住魏詢的腰,哭訴道:“我每個月的那個來啦。”
“好痛啊。”
“我痛得快要死掉啦。”
“我就想在最痛苦的時光裏躺一躺溫暖的大床。”
“你連這個夢想都不讓我實現。”
“你知不知道真的很痛啊。”
話畢,趙嘉芙小腦袋用力地往魏詢小腹上一撞,撞得魏詢整個人都差點兒翻過去了,只覺得渾身都僵硬地疼。
趙嘉芙癟着嘴,委屈巴巴道:“你這個狗男人,你知道那個的時候有多疼嗎!”
“比我剛剛撞你的那一下痛一萬倍!”
魏詢這才知道,原來趙嘉芙月事來了,難怪被子裏還塞了只熱水袋。
而她今天鋪的被褥比以往要厚實的多。
上次陳太醫替他把脈的時候,他還授意陳太醫給趙嘉芙診了脈,事後,陳太醫便告訴了魏詢,趙嘉芙身子骨倒是還好,只是有些嬌貴,且有些宮寒,平素得多加保養,要多吃些益氣補血暖宮的補品。
他是放在心上了的,還讓薛放備了不少什麽阿膠之類的。
只是,他記那種日子哪裏能有姑娘家清楚,這會兒倒是給忘了個幹淨。
地板上涼,接着地氣,饒是夏日裏頭,那也耐不住天天地就睡地上。
小姑娘平日裏還貪涼,被子又不肯多蓋,嫌熱,怕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涼氣就入體了。
魏詢覺得自己可真是個王八蛋,自己高床軟枕睡得開心,全然忘了自家小姑娘哪裏能遭這種罪。
且陳太醫還特意囑咐了,女人那幾天的時候,情緒容易不穩定,千萬別跟她對着幹,得順着,得哄着。
可他今天竟然還惹她生了這麽大的氣,叫她心裏頭的氣又不順了許多。
他這都幹得什麽事兒啊?
魏詢在心底狠狠地罵了罵自己,然後擡手扣住趙嘉芙的小腦袋,對着她道:“那要不然,你撞一萬次,讓我跟你一起痛?”
趙嘉芙真的是服了魏詢這個神邏輯了,啥玩意兒啊,就撞一萬次,他以為她撞鐘呢!
趙嘉芙抱住魏詢的腰不撒手,她這會兒疼得還不是很明顯,還有力氣作一作。
趙嘉芙本尊其實大姨媽除了不是很準時以外,并不是很痛的。但原主這身子,身嬌體貴,每次來月事,都把趙嘉芙給疼得半死。
她這人平日裏又貪嘴,冰鎮西瓜、河鮮、海鮮都沒少吃,這會兒報應就來了。
她本來也不想跟魏詢說這個,免得人家覺得她故意賣慘,可剛剛這事兒,她越想就越委屈,然後就沒收住,情緒沒能控制好,直接跟魏詢杠上了。
趙嘉芙身上的被子掉下來,魏詢眼皮跳了跳,摳了摳趙嘉芙環在自己腰上死都不肯松開的手,道:“別氣了,上床睡。”
趙嘉芙不答應。
魏詢只好耐着性子哄她:“不生氣了行不行,大床讓給你睡,以後,你睡上鋪,我睡下鋪。”
趙嘉芙的小手手松了松,魏詢趁勢兩手一擡,一只手攬在她的脖子下,一只手抄過趙嘉芙的膝彎,将她打橫抱起。
小姑娘沒什麽重量,抱在懷裏輕輕的,大概是肚子疼得厲害,整個人都安安靜靜地不再折騰,小腦袋乖覺地靠在他的胸口,縮成小小的一團,任憑他抱着。
魏詢不免揚唇,只覺得小姑娘乖起來的時候,真是可愛死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趙嘉芙放到床榻上,替她将錦被蓋好,然後,小姑娘就十分得寸進尺地把被子裹了裹,整個全裹在了自己身上,連半個角兒也不給魏詢留。
魏詢扯了扯被角,趴在趙嘉芙的耳邊,好聲哄她,道:“分我一點兒被子。”
趙嘉芙瞪圓一雙眼睛看他,道:“你不是說,你睡下鋪嗎?”
魏詢趁勢将趙嘉芙捏在手心裏的小被子一扯,自己連忙鑽進去,死死地将趙嘉芙抱在懷裏,語調緩長,帶着旖旎音色,問她:“還真讓我睡下鋪啊?”
趙嘉芙不滿地拱了兩下,道:“我都睡了快一個月了,你就睡一天,不行嗎?”
魏詢被她怼的沒話說,其實是有話說的,只是想到陳太醫說的,千萬順着哄着,別對着幹。
魏詢還是忍了,把話憋回去,揉了揉趙嘉芙的小腦袋,道:“行。”
魏詢掀了被子,坐起身,下了床。
大床上突然空了一塊兒,趙嘉芙還覺得有點兒不習慣。
明明剛剛魏詢抱着自己的時候,她覺得很溫暖很溫暖,當個暖爐也好啊,幹嘛把人給趕走呢?
她望着魏詢孤單寂寥的背影,心下有一絲不忍。
然後,趙嘉芙就看見魏詢站到她剛剛的床鋪上,跟小學雞洩憤似的,奮力地用腳踩了兩下床鋪,把床鋪踩得亂七八糟。又從桌子上拿了茶壺,把壺裏的茶水全澆在了床褥上。
再然後,一臉理所當然地爬回了床上,縮進趙嘉芙的被子裏,抱了抱趙嘉芙,道:“下鋪濕了,沒法睡了,只能跟你一起睡上鋪了。”
趙嘉芙:“……”
“還有比你更無賴的嗎!魏詢!”
魏詢笑起來,眉梢眼底都是溫柔寵溺,道:“只對着你無賴。”
趙嘉芙翻了個白眼,魏詢就叫她:“不早了,趕緊睡。”
趙嘉芙确實覺得魏詢這人挺暖和,就往他跟前湊了湊,臉貼在他心口處,聽他越來越快的心跳,然後道:“魏詢,你不會趁着我睡着了,對我為所欲為吧?”
魏詢都給小姑娘那股防備勁兒給逗笑了,他啞着嗓子,道:“我是那樣的人?”
趙嘉芙抿了抿唇,道:“那我跟你也沒有特別熟。”
“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突然禽獸起來。”
魏詢低頭,在趙嘉芙的額頭上印了個吻,一觸即離,道:“好了,已經禽獸過了,你可以安心睡了。”
趙嘉芙嘟了嘟嘴,覺得魏詢這個吻真的是短暫地愛了她一下,他是不是想暫停跟她的虛僞戀愛關系!
趙嘉芙不滿道:“你這還不夠禽獸,我不能安心……”
“睡”字還沒說完,下巴已經被人扣住,男人略帶冰涼氣息的唇便覆了上來,一點一點描繪她唇瓣的形狀。
趙嘉芙被魏詢擺弄了好一會兒,才氣喘籲籲地認輸。
魏詢得意地笑了下,望着紅唇微翹的趙嘉芙,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快睡吧。”
趙嘉芙大概是真的累得厲害,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呼吸淺淺,腦袋搭在魏詢的胸膛上。
魏詢不敢有大動作,只能垂眸看了看小姑娘,睫長如翼,鼻尖微翹,大約是腹痛,睡得也不甚安穩,眉心微微蹙着。
魏詢身子動了下,想幫她換個舒服點兒的姿勢,結果小姑娘就腿一擡,直接壓在他的腿上,兩只手緊緊地環在他的腰腹上,不讓他動彈,仿佛真把他當成了一只用來取暖的小暖爐。
小姑娘的小手觸到他的時候,他整個人脊背都繃直,身子都僵硬了。
動也不敢動一下,溫香軟玉在懷,心底是一點點缭繞燒起來的火,魏詢擡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了揉額角,暗夜中只聽見他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第二天,趙嘉芙睡醒,魏詢已經起了。
紅绡來禀報說華儀公主來找她玩兒,趙嘉芙便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坐起來,讓紅绡先把華儀公主引進來。
華儀蹦蹦跳跳,身後的侍女帶了不少大包小包的補品,都是華儀算準了趙嘉芙的小日子,叫人給送過來的。
華儀看到趙嘉芙,笑盈盈道:“阿芙,你醒啦。”
“睡得好嗎?”
華儀知道趙嘉芙每次來月事都疼得厲害,難得這次好像沒有從前疼痛程度那麽深,華儀也替趙嘉芙高興。
趙嘉芙于是點點頭,道:“睡得挺好的呀。”
華儀坐下來,等着趙嘉芙梳洗打扮,道:“我剛剛來的時候,看見紅绡他們在院子裏曬被子呢。”
“你們怎麽睡覺的啊,被子都濕了。”
糟糕!
千萬不能讓華儀知道,她跟魏詢分床睡的!
不然,她一定會懷疑愛情!
雖然,趙嘉芙她自己都不太相信這玩意兒,但華儀寶寶這麽美好,一定會遇見絕美愛情!
趙嘉芙于是擺擺手,無所謂地笑道:“害,都怪魏詢。”
趙嘉芙像說自家兒子似的,道:“這麽大的人了,睡覺還尿床。”
剛走到門口,聽說趙嘉芙起了床,特意親自端了阿膠過來要喂她吃的一臉喜悅的魏詢:???
老子辛辛苦苦抱你睡了一整晚,你卻在跟別人說老子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