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 驚喜 他原來還比不上煙花

趙嘉芙于是又被魏詢摁着給強行伺候了一波。

說實在的, 魏詢這人還挺說話算話,着實賣力,反倒是她趙嘉芙确實沒怎麽動彈。

也因此, 在這靜養的十多天裏, 趙嘉芙是歇着了,魏詢卻沒得閑,變着法兒地想着怎麽伺候趙嘉芙。

弄到趙嘉芙一度懷疑, 那只溫順的小馬駒突然發瘋, 會不會是魏詢的手筆。

想到這裏, 趙嘉芙便叫扶玉進來,吩咐她,道:“去查查, 那匹小馬駒為何突然發瘋。”

扶玉直接回禀,道:“當日屬下便查看過馬場現場, 原本馬場的地面應當平整,只是, 世子妃騎馬路過的地方,被人灑了鋒利的岩石。”

“馬蹄上确實有滲血的刮痕,想來是被刺痛受驚,才發了瘋。”

趙嘉芙一邊嗑瓜子,一邊問扶玉,道:“怎麽不早點兒來告訴我?”

扶玉臉色一紅,有點兒羞澀, 道:“世子妃日日同世子在一起, 屬下不敢打擾。”

準确的說,是不敢打擾他倆醬醬釀釀。世子爺跟世子妃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又不分時日的, 誰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撞上他倆辦正事兒了。

就世子爺那個脾氣,她還能活到中秋嗎?

扶玉還是想活得久一點的。

趙嘉芙看了扶玉一眼,有點心虛,沒多說這個,只問:“誰幹的?”

扶玉聲音小下去,說:“小郡主身邊的芷蘭,前些日子去過馬場。”

趙嘉芙擺擺手,說:“知道了。”

很明顯,這種傻逼事情,也就只有魏兮那個智商才幹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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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芙壓根就沒懷疑到趙嘉玥身上去,以趙嘉玥的性子和心思,哪怕是瞧出來趙嘉芙有問題,怕也是不會在這種無人處動手腳。

她要搞,自然是要搞個大的。

讓趙嘉芙在所有人面前暴露丢臉,才是她一貫的作風。

是以,秋獵當天,她大概會搞點事情。

不過,這不是趙嘉芙現在要操心的。

她想先把自己摔下馬背的仇給報了,便對着扶玉吩咐道:“去,趁着夜黑風高給小郡主的院子裏撒一地的釘子,別擔心成本,釘子我管夠。”

“再潛入她的小廚房,在她所有飯菜裏下砒.霜……”

扶玉臉色一驚。

趙嘉芙才意識道:“哦,砒.霜吃了要死人,弄出人命總歸不好,我這麽善良單純,見不得這種血腥場面。”

扶玉臉色漸漸恢複。

趙嘉芙說:“算了,便宜她了,下巴豆粉吧,拉她個半死不活最好。”

扶玉被趙嘉芙毫不留情的險惡用心給驚到,但還是領命即刻去辦了。

對待魏兮,趙嘉芙壓根兒懶得跟她磨叽,玩什麽心術,有那功夫,她不會多嗑兩個瓜子嗎?

趙嘉芙這腳傷一養就是半個月,受傷的消息傳了出去,來看她的人自然不少。

華儀跟趙嘉樂還有賀蘭景都親自來了,還帶了不少補品禮物,就連不怎麽熟的李如意都命人送了珍品上門。

老夫人自然也是送了東西的,叫趙嘉樂一塊兒帶過來了。

趙嘉玥這種時候當然也會湊熱鬧,特意叫身邊的彩蘭送了一瓶紅顏露過來,彩蘭繪聲繪色地說了一番她家姑娘如何辛苦早起、披星戴月為趙嘉芙采摘晨露的過程,又如何如何辛苦上山去采摘稀有藥材。

簡而言之,就是希望趙嘉芙能記得她家姑娘的好,最好感激涕零,寫封表揚信讓全大夏的人都知道,趙嘉玥如何友愛姐妹。

趙嘉玥這是在想屁吃。

趙嘉芙眉心微擰了擰,趙嘉玥到底不是個棒槌,不至于在光明正大送來的什麽自創的紅顏露裏頭加什麽有害垃圾。

且趙嘉芙現在只是跟她的一個備胎濃情蜜意罷了,還沒有跟魏瑢搞上,趙嘉玥做這些無非是想博個好名聲,讓那些男人看看她趙嘉玥如何心地善良、賢良淑德。

趙嘉芙瑩潤的紅唇微翹,道:“那還真是辛苦她了啊。”

彩蘭忙道:“為世子妃做這些,我家姑娘說了,是應當的,不敢居功。”

趙嘉芙眉梢微揚,視線在那瓶子上淡淡掃過,道:“這玩意兒消毒了嗎?”

彩蘭一愣:“消……消毒?”

趙嘉芙一臉嫌棄,道:“對啊,誰知道你家姑娘采晨露的時候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裝備啊,誰知道這晨露幹淨不幹淨啊,萬一有什麽蛇蟲鼠蟻爬過,我就這麽喝下去,我死了,你跟你家姑娘,陪葬嗎?”

彩蘭忙道:“不,不會的,我家姑娘經常采摘晨露,送給過不少人,都沒有出事啊,還都用得挺好。”

“哦。”趙嘉芙輕笑了下,“不是說這玩意兒特別難得嗎?制作十分辛苦嗎?我還以為我是獨一無二的呢。”

“原來不是啊。”趙嘉芙演得起勁兒,還故意表現出自己十分受傷的一面。

彩蘭自知說錯了話。

她家姑娘确實做了不少這種紅顏露,送了不少王孫公子,皆是人情,人家也欣然領受,還感激她家姑娘肯親手做這些事情,視若珍寶。

結果,偏偏到了二姑娘這裏,她這麽講究,還想要個獨一無二。

彩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只垂着腦袋,不敢說話。

趙嘉芙擺擺手,叫彩蘭把東西拿回去,道:“這什麽紅顏露,你收回去。告訴你家姑娘,在我這裏,不是一,就只能是零。”

“讓她自己留着慢慢用吧。”

把彩蘭實力勸退,趙嘉芙才歇下來,喝了口涼茶,給自己降降火。

這腳其實已經好利索了,趙嘉芙也不想整日憋悶在廣平王妃被日了,這可太他媽慘了,全然不是人過的日子。

于是,晚膳的時候,就跟魏詢提了提:“魏詢,我這腳傷好了,走路不用拐了,我想去華儀府上小住兩日。”

怕魏詢不答應,趙嘉芙連忙補充道:“我從前每個月都去華儀府上住五日的,如今嫁了你,就縮減成兩日了。”

“我真的是太愛你了。”趙嘉芙邊說,邊夾了一筷子籠蒸螃蟹想偷偷塞進自己碗裏,被魏詢逮住,直接給打落掉在了桌子上。

魏詢冷聲道:“螃蟹性涼,你已經吃了兩個了,還吃?”

“哈哈。”趙嘉芙故作若無其事,還是有點兒心疼地看着桌子上那只小螃蟹,舔了舔唇,說,“我竟然吃了兩只了?”

“我還以為我啥都沒吃呢,哈哈。”趙嘉芙顧左右而言他,道,“多虧夫君你記性好。”

“不然你就能偷吃了,是嗎?”魏詢揚聲問她。

趙嘉芙“嘿嘿”一笑,道:“那我待會兒就收拾東西,出發去找華儀寶寶啦?”

魏詢卻不說這個,道:“今夜不許去。”

趙嘉芙嘴一撇,恐慌道:“你不是吧魏詢。”

“還來???”

魏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今夜,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趙嘉芙其實不太相信魏詢說的什麽驚喜,畢竟,男人嘛,思路總是很清奇的,他們的驚喜經常不是驚喜,而是驚吓。

暮色四合,薛放進來,對着魏詢道:“世子,馬車已經備好。”

趙嘉芙緊張極了,手指搭上魏詢的手腕,問他:“不、不是要這麽刺激吧。”

“還得去外面兒???”

魏詢都給她那副樣子給逗樂了,道:“你想什麽呢?”

趙嘉芙緩了緩心緒,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然後,就被魏詢直接抱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馳行,約莫行了有小半個時辰,才停下來,薛放在外頭掀了車簾子,探身進來,道:“世子,到了。”

趙嘉芙伸頭出去看,竟然是魏詢在秋名山上的那座溫泉莊子。

果然,狗男人沒安好心,暑熱還未散盡,他哪裏是來帶她泡溫泉啊,分明是想泡她啊。

趙嘉芙的第一反應,是想跑路。

“不行了,不行了。”趙嘉芙拒絕魏詢,道,“真的不行了。”

魏詢看趙嘉芙這副抗拒的小樣子,直接附到她耳畔,輕聲道:“你放心。今晚不做。”

趙嘉芙欣喜,眼睛彎成小月牙,激動道:“真噠?”

瞧着趙嘉芙那副高興的樣子,魏詢心裏突然有點兒不是滋味兒,他有這麽差勁兒,搞得趙嘉芙反應這麽大???

魏詢深深吸了口氣,抱着小姑娘下了馬車。

此時天已黑透,因是在秋名山的山頂,離天極近,能見着的漫天星子也更清晰明亮。

魏詢牽着趙嘉芙的小手手,一路牽着她往溫泉山莊的石徑小路上走。

沿途是蜿蜒了一路的大紅宮燈,游廊曲折,還有四處飛舞的屁股發光的螢火蟲。

景色甚美。

魏詢直接帶着趙嘉芙到後院的空地處,地上早已鋪好了桌布等,還有趙嘉芙愛吃的火鍋。

正噗嗤噗嗤冒着白煙。

不得不說,此情此景,确實叫人覺得舒爽。

魏詢拉着趙嘉芙在矮幾前坐下,拿起筷子就幫趙嘉芙燙菜,趙嘉芙舔了舔唇,問魏詢:“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魏詢揚唇輕笑,月色蔥茏,月華如霜,籠在他身上,宛如谪仙。

魏詢沉聲道:“不止。”

趙嘉芙十分配合,欣喜狀,問他:“夫君,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魏詢故作神秘不答,只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趙嘉芙于是快樂地吃着火鍋唱着歌,略擡頭,就能看見她心愛的狗男人坐在她對面望着她寵溺地笑。仰仰脖子,便能看見漫天繁星和翩飛的螢火蟲。

土是土了點兒,但是管用嘛。

趙嘉芙心裏頭有一絲絲的甜,正想跟魏詢撒嬌,讓她給自己燙一筷子毛肚,耳邊突然煙花乍響,天幕上炸起朵朵煙花,煙花爆開,四散開來,宛若流星墜落。

襯着墨黑的天際,确實美麗。

趙嘉芙扯着魏詢的胳膊叫他,“魏詢,好好看啊,你這驚喜我太喜歡啦。”

“哇,你看那朵煙花,像不像愛我的形狀!”

“嘤嘤嘤,夫君你真的太破費了啦,這些花了不少銀子吧。”

“我真是太滿意啦,麽麽噠。”

“我愛死你了,夫君!”

趙嘉芙叽叽喳喳說了一大堆,身邊的男人卻十分安靜沒動彈,趙嘉芙不解,側臉去看他,就看見男人眼睛微眯,臉上的表情有點兒尴尬和不可描述。

魏詢望着趙嘉芙,小姑娘一臉欣喜若狂的樣子,仿佛這漫天的煙火,比他魏詢本人還要叫她歡喜。

他原來還比不上煙花。

魏詢薄唇動了動,沉聲道:“這不是我安排的。”

趙嘉芙一愣,“啥玩意兒,這不是你安排的?”

那她剛才說那麽多狗屁情話,不是給別人占便宜了。

搞什麽登西!不早說!

眼瞅着魏詢好像也因此受了打擊,趙嘉芙決心做一個會替丈夫分憂解勞的好妻子,她牽住魏詢的手,十指緊緊相扣,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道:“害,這有什麽。”

趙嘉芙在魏詢的臉頰上啄了下,安慰他,說:“咱倆不花錢,白嫖一頓煙花看看,不知道多開心,還省錢了!有沒有!”

趙嘉芙瘋狂踐踏那個放煙花的倒黴蛋子,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傻逼,花這麽多錢搞這麽多花裏胡哨的破玩意兒。”

“以為這樣就能得到心愛姑娘的心嘛,做夢!”

趙嘉芙滴滴叭叭地說着,煙花終是停了下來,不遠處有幾百盞孔明燈齊飛,又是壯麗的景象。

趙嘉芙這會兒學乖了,不能亂誇別人,她拍了拍魏詢的肩膀,道:“哈哈哈哈哈,魏詢,你快看,那個傻逼還放孔明燈。”

“哈哈哈哈哈,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有傻逼放孔明燈逗姑娘開心呢。”

身邊的男人身子一僵,趙嘉芙直覺是不是哪裏不太對,轉頭對上男人一臉陰郁之色,然後聽見他嗓子帶着股微啞之意,沉聲說:“是我。”

趙嘉芙沒反應過來,問他:“啥玩意兒?”

魏詢:“我就是那個傻逼。”

趙嘉芙: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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