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章節

,進士在大殿唱第日,又是由傳胪來唱名。其中第一甲進士及第,每名皆要連唱三次,第二甲第三甲唱一次,籠統下來可不是少數母,就算是冷自遠身體好中氣足,這次下來也覺得自己是把一輩子的話都講完了。

不過一個狀元一個傳胪,到底是天大的好事,就是君長寧也忍不住露出幾分屬于少年人的雀躍欣喜來,等從宮廷中出來,周圍新出爐的進士個官員紛紛上前來套近乎,君長寧來者不拒,好意心領,但對誰也不特別熱乎,至于邀請他去參加各種宴會的一律拒絕,直說要先回家告知消息。

君長寧心中明白這些人的主意,只是剛出宮廷就明目張膽的拉攏,簡直是把皇帝當了死人,就他剛才的觀察,皇帝可不是一個軟柿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潛伏不動,反倒是讓這一群郡王爪牙肆無忌憚了。

那邊皇帝早就已經收到了消息,不管是那些官員私自的行動,還是那幾個郡王的意思,出了大殿就開始拉攏人才的行為,顯然已經踩到了皇帝的底線。皇帝一把将案上的東西掃到地方,因為憤怒一雙眼睛都是火花,即使是李公公也不敢上前安撫,只能跪地叩罪。皇帝心中的憤怒有誰知道,如果不是他後繼無人,哪裏會被這些人遏制。

可惜他唯一留下來的兒子是個病秧子,皇帝嘆了口氣,又想到養在別人府中的那個,又是嘆了口氣。那種軟綿綿的性子,別說跟這些郡王鬥,就是一般的大臣也能揉捏了他,剛開始他是有那般的打算,只是現在卻不敢了,真要是把位置傳給他的話,将來找個燕朝姓了誰還是未知數。

事情落到這樣的程度,皇帝心中就是有再多的後悔也是無濟于事。因為皇嗣的問題朝廷已經亂成一團,如果不是他還活着,這些家夥都能直接起兵造反!皇帝對那些手握重兵的郡王恨慘了,一心想要一個能壓制這些人,甚至徹底解決這個難題的接班人,但這樣的人哪裏是好找的。

思緒在兩個皇弟的子嗣中轉過,皇帝閉了閉眼睛,冷聲問道:“朕禦賜的金科狀元是何反應?”

聽了這話李公公松了口氣,心中明白這位狀元郎要是選擇錯誤的話,皇帝寧願是毀了這個人,也不樂意讓給郡王爺們,心中暗嘆這位狀元郎也是可憐,幸好還是個明白事理的:“狀元郎一心向着皇上,并沒有松口,跟幾位大人都是淡淡的。”

皇帝聽了這話總算是松了口氣,想到正是因為朝廷之中有一股清流,只忠于自己,現在的政局才能穩定下來,心中對君長寧倒是更多了幾分喜歡,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到底是嘆了口氣說道:“只可惜這位狀元出現的太晚,一時半會兒并不頂用,不然的話都是可以給朕一分助力。”

李公公偷偷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知道皇帝的怒氣已經消散了大半,恭恭敬敬的說道:“皇上何必着急,您春秋正盛,狀元郎現在出現,皇上調/教兩年自然就能用上。”

皇帝聽了這話卻沒有緩和臉色,他比李公公更加清楚自己的身體,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這些人成才。

君長寧帶着冷自遠回到家中,一路上齊家裂開嘴都沒能合起來過,這位要是個多嘴的性子,這會兒準能滿天下的大喊大叫了。等到了門前,老掌櫃卻撐着老身板等着,瞧見兩人連聲說道:“恭喜狀元郎,恭喜傳胪爺,今天可真是雙喜臨門,剛才報喜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波,倒是讓小老兒見了一次大場面。”

君長寧也是滿臉帶着笑容,并不掩飾自己的高興,只伸手把人扶起來,有些無奈的說道:“叔叔可是要折煞我了。說起來還是多虧了叔叔準備的充分,不然的話在貢院裏頭我們倆就得多吃許多苦。”

旁邊的冷自遠對這位老人也多有尊敬感激,這會兒深深的做了一個揖,難得露出笑容說道:“多謝老爺子了。”

老掌櫃心中歡喜,他年輕的時候遇過難,一輩子也沒有個子嗣,這會兒看着兩個大好少年,自然是心中滿意不已。

冷自遠覺得自己在他家住的太久,尤其是後面打賞什麽的,君家都幫他都做好了,雖然他确實是囊中羞澀,但總是有些不好意思。偏偏君長寧并不居功,要是說起來的話反倒是生分了,只想着以後若是有事的話,一定要鼎力相助才能報答這一份知遇之恩。

君長寧回到房中,倒是馬不停蹄的開始寫信報喜,雖然現在探花宴還沒過,游街也要等明天,但狀元的名分已經是實打實,他現在寫了讓人傳回去,家裏頭也能早點收到。君老爺跟張氏對自己的期望,君長寧自然是明白的,現在他也算是光宗耀祖,自然要讓家裏頭也高興高興。

寫忘了信老掌櫃自然會安排人過去報喜,這會兒倒是笑着說道:“剛收到消息的時候,小老兒想着是不是要先派人去寧邑,後頭想想,要是有少爺的親筆信,家裏頭才會更高興,這才等到了現在。”

君長寧自然又是感激了一番,雖然現在科舉已經結束,但之後還有三甲游街,探花宴之類的事情,他們這群中了進士的人是不能随意離開京城的,還要等皇帝分封職位,這才能決定以後的事情,按照常理來說,前三甲都是要進入翰林院的,也就是說要留在京城,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寧邑。

話說三年一屆游街的時候,京城都是熱鬧非凡,普通人民都要出來湊湊熱鬧,大膽的姑娘還能扔一個花球什麽的過去,燕朝對女子的限制頗多,但也就是這個時候,一般人不回去指責這些小姑娘們。當然,往年最得這群人喜歡的肯定是探花,自古以來探花都是以才貌出衆聞名,而這一次卻顯然反了過來。

狀元君長寧,榜眼孫玺,探花朱守芳,其中君長寧不說,穿着狀元袍,帶着大紅花那叫一個俊美無雙,他的容貌就是皇帝也親口稱贊過的,一下子就占據了人民的眼球。而孫玺年紀也并不算大,也說得上是樣貌堂堂,只是在君長寧的身後出現就差了不止一籌。

而探花朱守芳就更加慘烈了,孫玺好歹還是個翩翩讀書郎,他不過就是個樣貌端正罷了,在前頭兩人的襯托下頓時成了一坨狗屎,也不知道皇帝當初選人的時候是不是惡趣味了一把,想着不能明着為難那些郡王,也要私底下惡心惡心他們,于是這一屆的探花郎讓周圍的人民印象深刻,還不是好印象。

孫玺倒是沉得住氣,照舊臉帶笑容風度翩翩,好歹也是大世家出來的人,自然想得明白這次的狀元名頭落到君長寧的手中,不過是皇帝的手段罷了。科舉只是一時,以後個人發展各憑本事,他有康郡王在身後,難道還比不上君長寧一個商戶出來的小子不成。

但朱守芳的心态就沒有這麽好了,他原本也就是出身小官吏家中,家裏頭早就已經敗落,如果不是勾搭上了賢郡王,他哪有可能進入政治核心。原本以為拿狀元不過是手到擒來,偏偏先殺出一個孫玺,再來一個君長寧,前者也就罷了,說起來還是康郡王的外甥,但君長寧算個什麽東西。

朱守芳跟孫玺不同,後者雖然是旁系,但好歹也是大世家裏頭的人,因為才華出色一向被冠以重任,而朱守芳一切都要靠着自己打拼,如果表現不好的話,賢郡王眼中哪裏會有他這一號人,更重要的是,當初說好的親事,這會兒賢郡王居然也不再提起,可見是對他有些失望了。

君長寧背負着一道火辣辣的視線,該笑的時候照樣笑得春花燦爛,絢爛了一群人民的狗眼,充分的将身後的兩位比下去,倒是不少官員都有些動心,暗暗想着有沒有可能将這位狀元郎變成自家人,嫡女嫌人家出生低的話,還有庶女不是。再說了狀元郎不是誰的人,要是招攬過來也是大功一件。

君長寧不知道自己成了熱馍馍,心中還想着自己要是進了翰林院的話,肯定一時半會兒回不去寧邑,到時候那邊定下的親事也會有些麻煩,不過想到張氏又是釋然,以母親對自己的寵愛,估計會立刻趕到京城幫他打理家事,并不會讓他耽擱許多年。

君長寧打算的好,那邊家書已經快馬加鞭的送回去了寧邑,實際上從自家十郎進京趕考開始,君家就沒能安安穩穩過過一天,張氏整天提心吊膽的,又是擔心兒子路上遇見了什麽事情,又是操心科舉的結果,最後倒是有些責怪自己逼得太緊,十郎還未弱冠,誰家這樣的孩子這般懂事愛讀書的。

千盼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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