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等池意秋到家後,葉柔立馬迎了上來:“怎麽樣?”

“媽,你以後別做這些事情了,我也不希望耽誤別人。”池意秋語氣頗有些強硬。

葉柔不滿道:“我也是為了你好。”

池意秋感到一陣疲倦,又想起葉柔從前對他的控制,絕對不是什麽美好的記憶:“我不需要。”

外公走了過來,不滿道:“我看年寶挺好,葉柔,你當初那樣對待他,現在不該還對他的生活指手畫腳。”

“爸,你們都慣着他。”

外婆也道:“行了,我看你是本性難改,又想把年寶推遠。”

葉柔只好閉嘴,池意秋道了晚安後回了樓上房間。

第二天是周末,等池意秋起床時葉柔已經不在家,外公說她和朋友去了外地旅游,池意秋松了一口氣。

快中午時,秦今按照約定抱着小貓來家裏做客,小貓剛來就霸占了絨絨的狗窩,居然沒被護窩如命的絨絨趕出去。

“還真奇怪,居然沒打起來。”外婆笑道。

池意秋坐在地毯上逗貓狗玩,從昨晚持續到現在的煩躁情緒散去不少。

“年寶,這人一直在門口轉悠,說是你的客人。”時葉帶着一個外國人走進來。

“路易斯?”

高大帥氣的外國男人笑得有些傻,中文語調聽着也略顯怪異:“池寶,想我沒有?”

池意秋沒好氣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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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是池意秋留學時的同學,兩人同專業,關系還算不錯。池意秋的外公外婆都見過他,笑着打了招呼。

時葉沒見過他,拉着人要聊天,說想知道池意秋在學校裏的秘密。

路易斯道:“池寶特別兇,那次我喝醉了,他還打我。”

“少告狀,分明是你認錯人,對我動手動腳,作案未遂就被我揍了一頓。”池意秋揚起了拳頭,明晃晃告訴路易斯,你是不是還想挨揍?

路易斯誇張道:“沒錯,就是現在這樣,池寶一直都這麽兇,學校那些人都不敢追求他。”

時葉拍了拍池意秋的肩膀:“幹得漂亮,那些臭男人配不上我家年寶,要是還有不長眼的湊上來,記得錘爆他。”

池意秋冷冷道:“我可以現在就錘爆你。”

秦今推開家門,果不其然看見親哥正宅在家裏。

秦越安知道秦今去見了池意秋,沒想到他這麽快就回家。

“池哥有客人,我就先回來了。”秦今把小貓拿出來,“他的同學過來找他,是個特別帥的外國人,和他關系很好的樣子。”

秦越安冷冷地看了秦今一樣:“我沒讓你說這麽多廢話。”

可能是還嫌他心情不夠差,秦今又添油加醋同秦越安說了一大堆路易斯的事情。

“閉嘴。”秦越安冷着臉道。

秦今撇撇嘴:“哥,咱家改行賣醋了嗎?”

“滾!”

秦今不僅不害怕,還笑嘻嘻地說:“好嘞,我這就滾,下次別想從我這裏知道池哥的消息。”

秦越安冷哼一聲,打開了助理發過來的郵件,是池輝生日宴的邀請函。

池輝的生日,這天也是池意秋的生日。

秦越安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意料之內從進門就備受矚目,不斷有人上前搭讪,池意秋看見後哼了一聲,轉身躲進了花園。

這個房子給池意秋留下的回憶都不算好,他其實不願意過來,只是池念可憐兮兮地說了很多次,他才答應過來待一會。

池意秋靠着柱子,仰頭看着滿天繁星,在心裏嘲笑自己居然也會有傷春悲秋的時候。

宴會廳裏的熱鬧遠遠傳來,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池意秋側過身看了一眼。

秦越安似乎也沒想到沒在這兒看見池意秋,剛才他站在柱子後,身影被擋得嚴嚴實實。他知道池意秋會來才答應了邀請,結果沒在宴會廳看見人,就尋了借口出來透氣。

“我出來抽煙。”秦越安給池意秋看了手中的煙盒與打火機。

“我也沒打算問你。”池意秋轉身就要離開。

秦越安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絲絨禮盒遞給池意秋:“生日禮物。”

池意秋移開手:“不用了。”

“早知道你不會要。”這時,有人小跑過來遞給秦越安一個盒子,打開後是一塊精致小巧的蛋糕,蛋糕上的煙火棒被點燃,秦越安輕聲道,“年寶,生日快樂,我第一次做,雖然已經是最好的一個,好像還是不太合格。”

秦越安笑得很溫柔,目光又無比深情。

等到煙花棒燃盡時,池意秋猛地回過神,他根本分不清此時的秦越安究竟是不是在演戲。

池意秋突然瞥見秦越安手上的幾個創可貼,糾結了一會還是接過蛋糕:“謝謝。”

可能是秦越安對甜度有誤解,蛋糕甜的過分,池意秋吃了兩口就将它放下,秦越安看見後沉默着将蛋糕收了起來,又讓人拿走。

花園裏只有侍應生偶爾會經過,一個端着酒的女孩經過時擡頭看了池意秋一眼,目光裏似乎藏着怨毒。

池意秋低着頭沒有發現,秦越安卻看得清清楚楚,他上前一步,擋在了池意秋身前。

“怎麽了?”

“你認識剛才那個人嗎,看着有點問題。”秦越安道。

“不認識。”池意秋确實對她沒有印象,煩躁道,“你看誰都有問題。”

“你注意安全。”

“還有人能比你更危險嗎?”

池意秋說完就要往前走,快進門時,一個傭人迎面撞了上來,酒水灑了池意秋一身。夜裏風大,穿着濕衣服可想而知有多難受,秦越安想,池意秋那麽怕冷。

“怎麽看路的?”秦越安怒斥。

池意秋擺擺手:“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我等下去樓上換身衣服就好。”

很快又有人走過來:“小池先生,樓上先生已經給您準備了房間。”

秦越安認出是之前花園裏的那個人,他皺着眉頭:“年寶,我陪你一起。”

“秦越安,你煩不煩啊。”池意秋說着話被風吹得打了個寒顫。

秦越安脫下大衣給池意秋披上,走遠後才解釋:“剛才那兩個人不太對勁。”

池意秋表情好了一些,說話仍舊不留情:“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秦越安道:“我也希望是想多了。”

池意秋邊哼邊往前走,秦越安嘴角卻帶上了淺淺的笑意。

經過樓梯時,池意秋瞥見窗臺上放着一盆新鮮的紅玫瑰,刺已經被修剪得幹幹淨淨。

幼時照顧他的那個保姆也特別喜歡紅玫瑰,經常會從花園剪下一支細細修整後別在胸口。

那年,他在偏僻陌生的鄉村醒來時,手心還攥着幾片殘破的花瓣。

他突然想起來什麽時候見過那個女孩了,池意秋踉跄了一下,神色有些倉皇,轉身快步下樓。

“年寶,怎麽了?”

池意秋甩開秦越安的手:“沒事,我要回去了。”

任憑秦越安怎麽問,池意秋都不解釋,砰得一聲甩上車門,讓司機快些開。

秦越安不放心,開着車不遠不近跟着,前方的車子堵了大半截路,他煩躁地錘了一下方向盤,點燃了一支煙。

池意秋那麽脆弱的時候,還是推開了他的手。

大家平安夜快樂呀~

傍晚出門一趟後,腦子仿佛被冷風凍住了,所以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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