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傅饒醒來雖然頭痛欲裂,但是精神狀态卻是神清氣爽,他貌似做了一場纏綿悱恻的春夢,夢裏有自己從未享受過的極致歡愉。
他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還在回味,他努力回想少女的臉,可是怎麽回憶都有點模糊。心說都怪自己昨天酒喝得太多,不禁覺得遺憾嘆了口氣!
突然眼前又出現了那個身姿曼妙的少女,他反複揉着眼睛,不敢相信。難道自己此刻還在夢裏,只因夢境太美妙自己“但願長醉不複醒”?他只能用簡單的辦法恨恨地掐了一把自己,痛得要死。
麥垚本來打算一場偷歡之後默默離開,不留下半點痕跡,無奈他實在太累了,渾身骨骼像散架了一樣,他夜裏醒來試圖起身,可是實在爬不起來最後幹脆就放棄了。等再睜開眼已經是日上三竿,他一身污穢沒有清洗渾身難受。這大概就是這場歡愉最遺憾的地方,即便日後回憶起來,都如鲠在喉,永遠不要妄想一個醉酒的男人能夠貼心。這男人起初還能隐忍,進入之後就徹底失去了理智。自己昨晚,不對,或者不止昨晚,自己如同一葉破碎的扁舟在海上搖曳,好在快感來得及時,之後自己也完全沉淪于其中,只是現在情況有點糟糕,他不僅渾身疼還發起了高燒,留在甬道裏的白液并沒有及時清理。
男人睡得沉靜,他掙紮了好久才起床去了衛生間,皮膚也觸目驚心,緋紅的草莓斑點遍布全身,膝蓋和手肘已經全部青紫。他趕緊清理幹淨自己,打算就此離開,對方如果知道和他共享一夜旖旎的其實是個男子,大概情緒很快就會崩潰了。
只是一出來又看到男人那個傻樣,他這次依靠在床頭呆呆地望着自己。
“噓”,麥垚向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拿上外套就準備離開了,老太太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公園,自己得趕緊離開省得遇見了尴尬。
“喂,你是短發?”傅饒沖離去的背影喊到,他剛剛努力回憶的片段裏明眸善睐的少女有着一頭柔順的長發。
麥垚又折回來拿走了床邊的假發套,這算他所有裝備裏最貴的了,差點就落下了。
傅饒看她又打算離開,立馬拉住了她的胳膊,只是被對方無情的甩開了,之後美麗的少女就匆匆離開了。
“短發其實也挺漂亮的”,傅饒□□着身體起床,渾身黏膩難受,直接走到了衛生間,裏面還有氤氲的水汽,少女肯定也是剛剛清洗過身體。
他赤腳走進淋浴間,腹部和胸膛還留着許多幹涸的白跡,使得皮膚緊繃在一起。不曾想自己昨晚竟然這樣威猛,他分明記得自己兩次都洩在了溫潤濕滑的甬道裏,量竟然大到還能弄得兩人都一身污跡。
他猛然又驚醒,自己沒有用避孕套,會不會······
還是不能再往下想了,只要稍稍回憶自己的兄弟明顯又興奮了起來,他濕漉漉地走到鏡子前用手擦去霧氣,果然後背全是一道道指甲的劃痕,熱水沖刷在上面還有絲絲痛感,當然也能勾起昨晚火辣辣的記憶。
穿上衣服再次來到床前打量了一番,床簡直像經歷了一場浩劫。床單被套皺成了鹹菜,拆開的一罐魚肝油散落得到處都是。母親家裏沒有保姆,自己現在也不能叫鐘點工來清理這些痕跡,難得自己動手一件件的拆開床單、被套、枕套,竟然發現自己剛剛使用的枕頭上面還殘留着大量的水跡,即便自己已經是這樣的年紀,此時還是如何毛頭小子一樣害羞了起來。
撿起散落的魚肝油裝在了床頭未插花的水晶瓶裏,他數了一下有28顆,他甚至有沖動把剩下的半瓶再倒出來一顆一顆數一下,就知道昨夜那場歡愉到底用了多少顆魚肝油了。細想還是算了,這剩下的半瓶自己一天喝兩顆,等吃完再知道結果更像是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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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堆髒衣物塞進樓下的洗衣機,想想還是拿了出來回到樓上的衛生間自己清洗。這應該是自己大學畢業後第一次手洗床單、被套,不對,即便是大學時期這些大件也是拿去學校洗衣房花錢清洗。可是現在他實在不好意思把占有歡愛痕跡的衣物放進母親的洗衣機,只得自己親自動手了。
等母親回來他剛剛把洗好的家居用品晾在小院裏。
“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自己洗起了床單被套?”老太太問。
“昨晚就回來了,您不知道嗎?”傅饒心虛,昨天他的動靜應該不小呀,樓下的母親居然沒有發現異樣。
“是嗎,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我昨天睡得太沉了,連小麥什麽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今天她也沒有去公園。”老太太去公園轉了一大圈也沒有看見小麥,估計她昨天也是累着了。
“小麥?”傅饒心說肯定是那個漂亮的少女。
“你還沒有見過吧,人長得漂亮,心地也不錯,你要是見到肯定也喜歡。”
“哦”,傅饒總不能說她剛剛從自己的床上離開吧!
“下次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老太太主動說了一堆關于麥垚的事情。
“所以最近聯系不到您是因為天天和她待在一起?”傅饒開始有點懷疑這女孩的動機,是不是故意接近母親賣保健品,現在還趁着醉酒勾引自己。
“這姑娘真的不錯,你媽媽多精明的人,她還不是你媽媽的對手,放心什麽人能逃過我的火眼金睛。”看出了兒子的擔心,老太太拍着胸脯為小麥姑娘正名。
“行吧,您自己注意,買點保健品就算了,至于其他錢財方面的自己當心。”傅饒還是不太放心。
“知道了,我不準備做飯了,也不留你了”,老太太主動趕走了兒子,她待會就要出發去找外地的老姐妹,兩人好久沒有見了,今晚她也不打算回來了,兩人有很多事情要聊聊,她還可以分享一下最近保養心得,順便幫小麥推銷推銷産品。
傅饒還是第一次見母親這麽不歡迎自己,這少女到底有什麽魔力讓母親中毒這麽深,此時連自己也心生起了惦記。
傅饒回到公司,只能叫高助理訂餐送來了辦公室。她還在叽叽喳喳嗲個不停,傅饒讓她先出去。自己記憶裏少女的聲音有點低沉,并不像大多數女人那樣婉轉悠揚,但是音色卻是那樣好聽。“關燈”,兩個字一直在心底好似餘音繞梁。
今天的工作效率低下,傅饒索性提前結束工作打算回自己家。他拒絕了司機,同樣拒絕了想要搭車的高助理。他打算回到家裏靜一靜,自己腦海裏總是出現那張臉那具身體,怎麽甩頭畫面都趕不出去。
麥垚幾乎是跛着腳挪回了家,好在他們工作自由,連假都不用請。他買了藥膏塗了半管灼熱感才減輕了一點,溫了一罐牛奶趁熱喝完就睡下了。
“我對你不僅僅是喜歡,你眼裏沒有我想到的答案……”手機鈴聲響個不停,麥垚終于被吵醒。
“麥子,你說今天還我錢的呢,我這裏也等着錢打貨呢?”金剛很着急,他其實擔心麥垚拿着錢把小貸公司的欠債平了。
“啊,不好意思呀,我一會兒給你送過去,今天實在太累了!”麥垚挂了電話才發現外面已經漆黑,他一整天除了一罐牛奶再也沒有別的進食,早就餓得頭昏眼花了。顧不上這些,還是趕緊去把錢還給金剛。
他拖着一身疲憊艱難地爬了起來去找自己的背包,結果翻遍了出租屋都沒有找到,努力回想是不是落在老太太家了。好像來回搬保健品禮盒他背着包不是很方便擡手,就順道丢在樓上客廳的牆角了。
他得趕緊穿好衣服去老太太家拿,只是裙子和打底襪都已經弄髒了,他只好找出一條相對緊身的直筒牛仔褲配上短靴,又穿上長款毛呢大衣外套,勉強算是中性風。猶豫之後還是戴上了假發套,雖然感覺有點奇怪還是只能這樣出門了。
門衛已經認得自己了,他順利地進入了別墅區。麥垚一口氣跑到老太太家門口,卻怎麽按鈴都沒有人應。看着漆黑的房子,他終于死心放棄了按鈴。猜想老太太大概有事還沒有回家,他反正別無選擇幹脆坐在小院門口的臺階上繼續等待。只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直至夜深依舊老太太沒有回來。他蜷縮着身子,抱起了自己的膝蓋,把頭埋在雙腿間。
“你坐在這裏幹嘛?”傅饒隐約覺得坐在母親家門口的是早晨的那個女孩。
麥垚趕緊擡起了頭,發現眼前是昨天那個男人,應該是老太太的兒子。他昨天一直欺壓着自己,致使到現在燒還沒完全退下去,而且還饑寒交迫。麥垚委屈到了極點,愣是由着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也倔強地不許它掉下來。
“進來再說吧!”已經是深冬,入夜之後天寒地凍,也不知道她在門口等了多久。如果不是自己在家坐立難安,又起身開車回到母親家,也不知道她還要在這等多久。
傅饒按下密碼推開小院的栅欄門,又打開屋子的大門,麥垚不顧已經僵硬的身體率先進了門沖上樓,好在背包還放在牆角。他拿着背包準備下樓才知道自己太失禮了,直接穿着鞋子踩髒人家的地磚和地板。
“不好意思,這個包是我的,我早上落在這裏了,着急過來拿。太急弄髒了地面,我打掃完再離開。”麥垚拎着自己的背包和鞋,穿着襪子走下了樓梯。
傅饒注視着她的腳,屋內還沒有打開地暖,這個天即便穿着襪子踩在冰涼的地面上也受不了。還有這個少女的腳着實也不算小,不過他這接近一米八的身高配上這大腳也合理。
“先穿上鞋子吧,我打了電話給母親,她去隔壁城市的姐妹家了,今天回不來。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你的,你怎麽證明呢?”傅饒還留着心眼。
“這個背包裏有我的身份證和公交卡,最關鍵的是有昨晚賣保健品的收入四萬多元,可以再打個電話給你母親就知道了。”麥垚熟練地打開鞋櫃拿出自己來常穿的那雙拖鞋換上。
傅饒盯着她,這雙拖鞋是自己平時過來母親這裏在樓下穿的,看她熟練的程度也知道最近肯定常來。
“先不要急着打掃,我們坐下聊一聊。”傅饒阻止她去尋找工具。
“哦,你要聊什麽?”麥垚答應。
“你和我母親的事情我大致都知道了,那對于昨晚呢,你沒有想說的嗎?”
“沒有”,麥垚回答得很幹脆。
“怎麽會沒有,我今天清洗床單看到了上面有血漬,你是第一次吧,你不需要我負責嗎?”傅饒驚奇道。
“不需要”,麥垚依舊幹脆利落。
“為什麽呢,昨晚我是喝醉了酒,可是你卻平靜的接受了,我完全想不通?”傅饒問。
“也不為什麽,我去打掃地面了”,麥垚說完起身去找墩布。
傅饒實在搞不懂,一開始是自己的錯,這少女算得上是受害者,可是她為什麽如此鎮定呢。他上前攔住她,他得弄個明白。
“放手,我讓你放手,不放是吧”,麥垚丢下墩布,自己不擦了,本來自己還疼得厲害。他拿起背包去換鞋子,不管一臉震驚看着自己的男人,出了門。
傅饒今天已經被她甩開兩次了,他又一次處在懵逼狀态中。
麥垚走出別墅區後就扯掉了自己的假發,他恨死這糟糕透頂的日子了,他雖然是個同性戀,可是他并沒有異裝癖。他直接去了金剛家,把三萬塊錢摔在了桌上就離開了。
明天他得去公司購入昨天叔叔阿姨們預定的保健品,然後去公園送給他們,他就不再做這行了。他打算重新找一份工作,下個月初把欠款還上他就徹底解脫了。
第二天麥垚把保健品送去公園之後,又把家裏剩下的保健品全部打包寄回了老家,看着徹底和保健品沒有關系的出租屋,他松了一口氣。他還不打算告訴公司這個決定,等自己下個月拿到錢直接不幹了就行,反正他們這些所謂的經銷商也沒有嚴格的管理制度。
他要重新規劃一下人生的方向,曾經年少時他想成為一個船長。他高考前就知道自己可能要放棄之後的學業了,可高考分出來後他還是填報了志願,海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也被他珍藏了起來。他一直覺得遠方代表着希望,可是他終究被現實所傷。
饒老太太最近很郁悶,從她回來之後就再也找不到麥垚了,問了老姐妹都說她把保健品送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不可能呀,小麥總不會因為那天掙了點錢就離開了,要是她純粹想騙錢更應該天天圍繞着自己了。
老太太無聊只能又騷擾起了兒子,撥通了電話也不說話,一個勁的嘆息。
“媽,您有什麽事情倒是說呀,幹嘛一直嘆氣”,傅饒時隔好久又接到了母親主動打來的電話還有點詫異。
“唉,我都快一個星期沒看到小麥了”,老太太哀怨。
“那您給她去一個電話問問呗!”傅饒無語,這老太太比自己還要上心,自己也只敢午夜夢回的時候偷偷想想。
“我有她電話還打給你幹嘛,我們之前每天都在公園見面,我就沒有想起來要留她的私人號碼”,老太太遺憾,上次她留給自己的打過去也只是公司前臺座機號碼。
“她什麽時候開始消失的?”傅饒問。
“就是那天在禮堂賣保健品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不過她後來倒是把預定的保健品送過去了公園。”老太太答。
傅饒心想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和自己有關系,女孩嘴上說沒事,心裏到底還是介意。“媽你知道她地址嗎,她的全名叫什麽,我有空過去看看。”
“地址不知道,全名叫麥垚”,老太太心裏樂開了花,看來兒子和小麥有戲。
“沒事,我自己按照品牌試着找過去公司看看。”那瓶魚肝油他帶回去還沒有吃完,品牌他早就爛熟于心。
挂了老太太的電話傅饒就按查找到的地址找了保健品當地的分公司,公司的前臺接待了他。
“你好,請問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我找一下你們公司的銷售麥垚”,傅饒邊說邊伸長脖子往裏面探望。
“請問您找他有什麽事情嗎?”公司常常有人找過來鬧事,所以前臺接待很謹慎。
“想找她再買一點保健品”,傅饒也看出了前臺的心思,盡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一點。
“是這樣呀,麥垚最近沒有來公司,實在不行你去他的出租屋找他吧!”前臺放心了,憑借麥垚女裝扮相,騙幾個男人追着買保健品還是不成問題的。前臺找出電腦裏存檔的經銷商個人資料,拿出便簽抄寫地址。
“怎麽了”,金剛正好經過,問了一句,這個前臺剛來不久,怕她應付不來。
“哦,這位先生來找麥垚,我把地址給他”,前臺邊說邊把便簽遞了出去。
“等等,公司員工的地址不可以随便洩露。”金剛想要奪過來,可惜慢了一步。
“謝了”,傅饒拿着紙條立即離開了。
等他按着地址導航過去,發現這片老城區自己作為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居然都沒有來過。前面實在開不過去了,他把車停在空地走了過去。
“咚咚咚…”,敲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開,這簡易的門估計都抵擋不住自己毫不費力的一腳,一個姑娘住在這裏實在太危險了。
他等了好久麥垚都沒有回來,他也不打算放棄,反正回去自己也一直惦記,還不如一直等到底。他幹脆坐在門口玩起了手游,等到了晚上八點人還沒有回來,他看了眼時間依舊繼續。十點了還是沒有回來,他想如果此時回去之前的等待不都白費了嗎,還是決定繼續等待。最後手機都沒電了,只能坐着幹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有一個人走到了他身邊。
“讓一下,我要回家”,麥垚知道眼前的男子,應該就是老太太的兒子,但是麥垚不打算退讓。
“你家?”傅饒打量着眼前清秀的少年,他應該沒有看錯了吧,眼前是一個和麥垚有着相似面容的少年。
“我家”,麥垚說完已經拿出了鑰匙,準備打開門。
“等等,這不是麥垚家嗎,你是她的弟弟?”傅饒問。
“是麥垚家,我是麥垚”,他自從決定離開保健品公司後就再也沒有碰過女裝,現在自然是男裝打扮。
“什麽什麽,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麽情況”,傅饒又成了懵逼狀。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麥垚說完就準備進去,他還沒有關上門對方就擠了進來。
“那你到底是男是女?”即使崩潰,傅饒還是問了出來。
“男,你可以出去了嗎?”麥垚以為對方因為那一夜糾纏自己,幹脆主動說清楚。
“所以那天我上了一個男孩”,傅饒艱難地說了出來。
“是的,所以你可以出去了!”麥垚說完指了指出租屋的門。
“你居然騙了我,我怎麽可能就這樣算了?”傅饒氣急,這麽多天來讓他魂牽夢繞的居然是少年,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太大了。
“你并沒有什麽損失出去,那天也是你主動的”,麥垚說了實情。
“那你可以拒絕我呀,你怎麽不反抗?”傅饒記不清太清楚事情的具體經過了。
“我反抗了也拒絕了,表現強悍的是你。”麥垚提醒他。
“那也是因為你穿着女裝,誰讓打扮成姑娘的。”傅饒的表情快委屈哭了,天呀!
“我穿女裝不觸犯任何一條法律,可是看着漂亮女孩你就用強的,即便你醉酒也是犯罪。”麥垚言辭繼續犀利。
“那你、那你、那你,有個男人強上了你,你怎麽那麽快就順從了呢,是你最後主動讓我拿魚肝油的”,傅饒說話已經開始哆嗦了。
“我本來就喜歡男人,反抗不了還不如享受過程”,喜歡男人是事實,至于其他那天他也确實是這麽想了,雖然他本身并不是一個随便的人。
“你,你,你這個混蛋!”傅饒氣得離開了,到底怪誰他都有點說不清了。不對,還是要怪麥垚,他為什麽要穿女裝。
麥垚看着人走了放心了很多,他也沒有功夫搭理。他高中學歷依舊找不到體面像樣的工作,他在一家西餐廳找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一天站下來雙腿就如同灌了鉛。他收拾完自己,倒頭就睡着了。
傅饒坐進了駕駛室內遲遲也發動不了汽車,心想這個麥垚實在太過分了。可是他居然就騙過了自己,自己那天酒喝得是有多醉,才能沒有注意到他和自己一樣的身體構造。最不靠譜的就是他家老太太,她做了一輩子的婦科醫生,她居然還分不清男女,不可能吧?他反複想肯定是麥垚诓自己,想出這個拒絕自己的理由也太狠了。
他又拉開車門,一口氣跑回了麥垚的出租屋,沒有敲開門,他已經失去了耐心一腳踹開了門,看麥垚睡眼惺忪的樣子大概剛剛已經睡着了。
“你給我起來”,傅饒動手去掀他的棉被。
麥垚出租屋簡陋,別說空調地暖,就是連個取暖器也沒有,他每天只能靠着厚一點的被子溫暖自己。他今天實在太累了,腳底已經起了不少水泡,西餐廳要求男服務員統一穿尖頭的皮鞋,他實在穿不習慣。“你到底想幹嘛?”麥垚的語氣已經有點憤怒了。
“起來,你給我起來”,傅饒把只穿着保暖內衣的麥垚從床上拉了起來,麥垚雖然身材高挑,但是比起自己的體格還是差了很多。
麥垚甩開他又跳回到床上,夜晚室內溫度都快接近零下了,男人把被子抱在了手裏,他只能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你到底想要幹嘛,我剛才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你證明你是個男人?”傅饒不依不饒,雖然眼前哆嗦的男孩看着十分可憐。
“行,那你之後就給我滾”,麥垚直接在床上站了起來,動作太快都忘了屋子過于低矮,直接撞上了屋頂。他也顧不上腦袋疼,直接一把拉下了內褲。
傅饒望着和自己一樣的器物,感覺身體如墜深淵。他把被子還給了麥垚,甚至機械地給他扯平了棉被,又看到了男孩觸目驚心的腳底,除了不打擾,他還能再做些什麽呢!
重新坐回駕駛室,傅饒這次沒有花太多時間就發動汽車離開了,心想就讓那一夜随風飄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節奏很快,因為還是準備三萬字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