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等兩人回來已經深夜了，傅饒快累死了，他直接把車開回了自己家樓下。
“我自己回去吧”，麥垚下車準備自己離開。
“回來，這麽晚了不好乘車，今晚睡在我家，我不會怎麽樣你的。”傅饒叫他回頭。
麥垚根本不是擔心他怎麽樣自己，只是一起過夜多少還有點尴尬。
“我家有客房的好吧，你今天也和我待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了，怎麽現在才想起來害羞。”傅饒打量着他。
聽到男人這樣說他也就不再別扭了，自己本來就喜歡男人，真算起來還不知道誰吃虧呢。
“進去吧，趕緊洗洗睡，明天我帶你去取錢把欠款還了，之後你再回家。不過你還是換套出租屋吧，那裏環境太差了！”
“不換，我覺得挺好的，雖然屋子小了一點，但是地段挺好的，周邊配套設施一應俱全，交通出行也挺方便的。”麥垚堅持。
“你以為你買房投資呢，考慮個屁地段。”傅饒說完領着他打開了自己家的門，“自己拿雙鞋換吧！”
“哦”，麥垚也不客氣，換上後就打量起來傅饒的房子，說：“你一個人住嗎，房子好大，也好漂亮呀！”
傅饒滿意，當時裝的什麽花了他不少心思，“那要不你搬過來吧，我把客房租你。”
“不要了，不方便，萬一你要帶女朋友回來，情況多尴尬，還有和我住一起你不介意我的性向嗎？”麥垚問。
傅饒心說介意個屁，我都快彎了，已經快回憶不起來女人是什麽滋味了。“我現在沒有女朋友，至于你的性向我也不介意。”
“是嗎，你對我太好，我很容易喜歡上你的，那怎麽辦？”麥垚疑惑。
“那就喜歡呗，我比你那老鄉強太多了，這樣才能證明你眼光終于不錯了！”傅饒說完自己還有點不好意思。
麥垚卻欣喜若狂，他是什麽意思，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原來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個表情，一個眼神，一句話的時間。麥垚心想：我戀愛了！他的表情已經像開出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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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幹嘛？”傅饒突然發聲，因為麥垚已經挂在了自己身上。他對初戀的老鄉也是這麽熱情嗎，不行，他嫉妒。
“真的謝謝你”，麥垚說完親了一口傅饒的臉就跳了下來，随便進入了一間卧室。
傅饒想說那是我的房間，想想算了，自己去了客房。
麥垚一眼就看到了床頭魚肝油的瓶子，拿了起來颠了颠似乎已經空了，又搖了搖，果然沒有晃動的聲響了。那天的畫面還歷歷在目，配上此時已經已經泛濫成災的感情，簡直幸福得像花兒一樣。
麥垚洗漱完躺在大床上滾來去，心想：二十歲的自己是不是遇到了真的愛情，他可以期待一下嗎？
“你起來了？”傅饒今天醒的很早，準确的說昨夜他根本沒怎麽睡。
“嗯，你怎麽這麽早。”麥垚不好意思睡懶覺，已經提前了。
“快點洗漱完，我們出去吃早飯吧，然後去把你的事情解決了。”傅饒催促。
“我去給你做，你想吃什麽？”麥垚也不忙洗漱了，直接去了廚房查看。
“不用，家裏什麽都沒有。”
“那你平時吃什麽呀！”麥垚非常遺憾，他想動手為他做飯。
“出去吃”，傅饒無所謂道。
“出去多麻煩呀！”麥垚開始想自己要不要租他的房子，這樣以後就可以給他做早餐了。
“你平時都在出租屋做飯嗎，我看那裏連廚房都沒有。”傅饒反駁。
“我自己是随便買一點解決溫暖就行了。”麥垚解釋，他的經濟狀況只能允許他這樣了。
“那麽好咧，快點收拾完走吧！”傅饒更理直氣壯了。
麥垚有點氣惱，自己關心則亂，對方毫不領取。“哦”，麥垚洗漱完和他出門了。
兩人一起吃完早餐就直接去取了錢還了欠款，坐上車傅饒還在後怕。“你膽子不小，八萬塊也不怕之後還不上要了你的小命，那些人什麽德行你不知道嗎？”
麥垚心虛道：“保健品抵給你之後，下個月拿到提成就可以還給你了。”其實自己也明白如果不是他買了全部保健品，自己的生活确實可能要萬劫不複了。
“看來你還挺驕傲的，下不為例”傅饒道，這個小孩膽子太大了，包括第一次見面就敢接受和自己上床。
“哦”，麥垚怎麽會不知道危險，他知道怕了，還好遇到他。“你叫傅饒？”
傅饒一個急剎把車直接停在了路邊，“你不會到現在才知道我的名字吧！”
“我只聽阿姨叫過一次。”
“好吧，你厲害。”好歹兩人連床都上過了，之後又有那麽糾纏，他居然之前一點也不關注自己。
“我以前沒打算理你的，所以就無所謂姓名了！”看出來了他的不滿，麥垚解釋。
兩人之間的關系，确實是自己主動地方的多，但是傅饒還是忍不了。“床都和我上了，你現在給我聽這個。”
“我本來沒打算這輩子都隐藏好性向的，想要孤獨終老的。可是你主動要給我一段回憶，而且你長得也不賴，我就接受了呗，不過幸好是你。”
“咳咳咳”，傅饒沒有想到他情話說得觸不及防，不過自己還是挺開心的。“知道就好，人心險惡，你年紀不大，以後多用點腦子想想，別什麽歪瓜裂棗就敢暗戀，不是我說，你同事他們長久不了，遲早要出事，你也趕緊去公司把經銷商注銷了吧，省得受到牽連影響以後的個人檔案。”
“知道了，謝謝你”，麥垚對傅饒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翻轉，現在說話明顯帶着笑意。
“好了，現在帶你去公司，你先熟悉熟悉，年後就過來上班吧！”
“好”，麥垚非常開心，這樣就意味着以後兩人白天可以待在一起工作了。
兩人來到公司，高助理立即黏上了傅饒，順道開始打聽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情。麥垚一眼就看出了高助理喜歡傅饒，不過傅饒喜歡不喜歡她就不知道了，可是如果不喜歡幹嘛把人放在身邊呢，麥垚的情緒又低落了下來。
“麥垚你去外銷那先了解一下吧，高助理你帶他過去”，傅饒說完就回辦公室處理事情了。
麥垚這下更哀怨了，還是只好跟着高助理過去。
高助理又直接開始打聽。“你是傅總親戚家小孩嗎，傅饒親自帶你來？”高助理一開始說話的語氣十分客氣。
“不是”，麥垚敷衍。
“那是朋友家小孩？”明顯高助理的态度冷淡了一點。
“不是。”
“那你是？”
“什麽都不是”，麥垚不再搭理她。
麥垚了解了一圈後，對以後的工作非常期待，看來他回去就得提前了解一下各種材料的專業名詞，還有鞋子類型的專業術語。他以前讀書英語書寫還可以，口語就很一般了，這份工作對他也是一個挑戰。
結束之後麥垚看傅饒在忙就自己離開了，人事讓他年後帶着手續來辦理入職就行了。此時他每天的狀态從忙忙碌碌的奔波，又一下子變成無事可幹了。回到出租屋收拾完保健品，屋子又變得整潔了不少。
麥垚躺在床上苦思冥想，自己要不要趁着送保健品過去就搬過去傅饒家。想想又算了，自己态度轉變的太快，萬一人家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反而顯得自讨沒趣。還沒有等到想清楚，敲門聲響了，打開門是傅饒。
“怎麽先回來了”，傅饒進來後發現屋子裏的保健品已經收拾好了。
“我把東西給你打包好了，正好你帶回去吧！”
“哦，你真确定要繼續住這裏，這裏離公司還挺遠的，以後上班也不是很方便！”傅饒還想說服他和自己回家。
“多倒幾趟車，沒事的。”麥垚又違心拒絕。
“不去拉倒，我先走了。”傅饒有點生氣，自己已經提了幾次了，對方還是一味拒絕。
傅饒搬着東西離開後，麥垚立馬懊惱起來，自己明明很想去，裝個屁矜持，還能還能追出去嗎？
“喂，收拾東西立馬和我走”，傅饒沒走幾步就掉頭折了回來，他這次不想再好言相勸了，态度變得強硬了許多。
“哦”，麥垚表面鎮定，內心早已欣喜若狂，立即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東西不多兩分鐘全塞進了包裏。他把那兩套女裝留在了衣櫃，徹底告別那段生活。
兩人開車回家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氣氛實在尴尬，都在猜對方那點心思，又不好意思說破。兩人第一次見面就發生了一夜情，現在卻純情了起來。
打開門，傅饒讓麥垚把自己的東西搬進客房。
“所以昨晚我睡了你的主卧？”
“你現在才知道呀，不是說自己讀書成績很好的嘛！”
“沒有多想”，麥垚心說他昨晚只顧着興奮了。
“好了，收拾收拾出去吃飯吧！”傅饒催促。
“又出去吃，我給你做吧，簡單的家常菜我都會做，你試試合不合你的口味。”麥垚提議，給喜歡的人做飯大概是所有陷在愛裏的人共同的想法。
“行，那我們先去超市買東西，家裏什麽都沒有。”
“你廚房裝的那麽豪華，什麽都不缺，你還天天在外面吃，為什麽呀？”麥垚疑惑。
“怕麻煩呗！”傅饒根本就不會做飯，也從來沒有打算學。
麥垚心說：我不怕麻煩，以後我給你做。
等兩人提着大包小包回來，累的氣喘籲籲。傅饒的廚房大概裝修完就完全沒有用過，除了鍋具什麽都缺，兩人光瓶瓶罐罐的調味料就需要買一堆，加上食用油和大米，購物車都已經塞不下了。
麥垚積極，已經開始整理冰箱了。冰箱裏之前也是空蕩蕩，麥垚正在把水果和雞蛋整齊的放好，之後就馬不停蹄地去廚房燒飯。
看着自己家多了不少煙火氣，傅饒覺得這感覺不賴。沒一會兒功夫麥垚就端來了三菜一湯，看着都比較清淡。
“你喜歡這些嗎，口味重一點還是淡一點？”麥垚問，他的飲食相對偏清淡。
傅饒常年在外面吃飯，口味怎麽淡得了。菜心香菇是平時根本不會碰的素菜，玉米青豆炒蝦仁還勉強可以接受，魚丸菠菜湯看着顏色還不錯不過也是清湯寡水的感覺。“我先嘗一下吧！”
麥垚又去端來米飯，拿來碗筷餐具。
“味道還不錯”，傅饒嘗過之後覺得還可以接受，偶爾換換口味也行。
“那就好”，麥垚開心道，也和他一起開始吃飯。
晚飯後的時光對于麥垚就不太好消磨了，他洗完餐具出來，傅饒還坐在客廳看電視，自己開始無所适從，不知道是坐過去陪他一起，還是直接回房間比較好。
傅饒終于發現了他，“過來呀，傻站着幹嘛，好好笑，笑死我了！”他在看綜藝節目，看這些總能換個心情。
“哦”，麥垚坐了過去，陪他一起，自己從來沒有關注這些，看得一臉茫然。
“你怎麽不笑呢？”傅饒自己都快笑岔氣了，麥垚還是一臉平靜。
“我笑不出來”，其實他心說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麽好笑的，傅饒卻笑的像個傻子，不過他樣子還挺可愛的。
傅饒也不搭理他，自己繼續看，明明非常搞笑。
麥垚終于忍耐了半天陪着他看完了節目，就準備離開回房間了，心想自己明天還是去買點真題做做比較好，他怕自己的智商也快受到傅饒的影響。
“幹嘛呀？”麥垚問，突然傅饒拽住了他衣服。
“你沒有想對我說的嗎？”兩人表面看似平靜，其實各自都已經別扭了一天。
“說什麽，我喜歡上你了，你喜歡我嗎？”麥垚依舊幹脆，他主動給自己機會，還不如直接說清楚。
“啊，我，我”，麥垚說得這樣直接，雖然內心已經知道了，但是傅饒還是不知道怎麽回答了。自己對他喜歡應該是有的，可是至于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了，我繼續努力。”麥垚看他表情，也大致猜想到了答案。只要他拒絕的态度不堅決，自己這次也不打算輕易放棄。
“喜歡的，有一點喜歡的。”傅饒趕緊解釋。
“那謝謝你”，麥垚說完就轉身往客房去，他必須找個地方獨處，讓自己燥熱的心平靜平靜。
“又幹嘛？”傅饒跳過沙發，一路小跑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媽媽說你二十了。”傅饒說。
“嗯，不過二十是虛歲，我生日小，臘月二十八的，還有幾天才滿十八周歲。”
“操”，傅饒忍不住爆粗口，他居然和未成年發生了關系，本來他還想和他讨論一下有關成人的話題。最近自己要憋爆了，最明顯的是他居然爆了兩顆痘，絕對是因為得不到滿足的原因。
“怎麽了？”麥垚疑問。
“沒什麽，等你成年那天，我再和你說吧，先去睡覺吧！”傅饒只得放棄。
“你想幹嘛？”麥垚大致知道了。
“啥都不想了，不和《未成年人保護法》過不去，老老實實睡覺。”傅饒說完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傅饒起床，麥垚已經最好了早餐，熬了小米雜豆粥，還蒸了速凍包子，這些都是自己平時不會吃的早餐。和昨晚的飯菜一樣，偶爾換換口味也新鮮。
吃完飯，麥垚想和他一起去公司，傅饒拒絕了，讓他在家休息段時間，不急于現在，年後再去公司也一樣。
無所事事的麥垚在傅饒偌大的家裏開始發呆，磨蹭了一個上午完全不知道做點什麽了，覺得日子反而好無聊。下午去買了點複習資料，又去菜場買了新鮮的蔬菜。傍晚就開始炖上了湯，又掐着傅饒下班的點開始準備炒菜，希望等他一回來就可以吃上熱騰騰的飯菜。
傅饒打開家門，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走去廚房：“又做飯啦？”
“嗯，先洗手吃吧！”麥垚又忙碌了起來。
等兩人吃完飯，麥垚收拾幹淨，這一天就算過去了。
只是這樣的日子才持續了兩天傅饒就膩了，今晚回來後發現麥垚又做好了飯菜，實在提不起胃口。“我們出去吃吧！”
“啊，我已經做好了飯菜，要不明天吧！”麥垚不想浪費。
“不行，我實在吃不下家裏做的飯菜了，走吧走吧！”傅饒說完推着麥垚出門。
麥垚心裏委屈，但也算了，大不了明天中午自己吃剩菜。
“你很喜歡吃麻辣口味嗎？”到了餐館，傅饒點了幾道這樣的菜，如果他喜歡自己可以學着做的。
“喜歡的呀，不吃辣你真的錯過了人間美味，你的人生好遺憾。”傅饒又給麥垚點了幾道不辣的。
“服務員只要蘆筍炒牛柳，其餘都不要，我一個人吃不完。”麥垚對服務員說。
傅饒也随便麥垚，這頓飯他自己吃得非常滿足，最近嘴巴快淡出個鳥了。兩人回家他心情好也主動幫忙做事，他把餐桌沒有吃的菜都倒進了垃圾桶，把碗碟堆在廚房的水池裏。
等麥垚去完衛生間出來，就看到他一副求表揚的表情。看着空蕩蕩的餐桌，和堆滿菜湯的垃圾桶，他其實心底有火氣在上湧，還是好脾氣的開口詢問：“怎麽都倒了？”
“剩菜亞硝酸鹽超标，而且放冰箱裏會串味。”傅饒的回答毫無愧疚。
“哦”，麥垚準備回房間。
“明天你生日，怎麽過？”傅饒拽着他問。
“随便吧，我很少過生日的。”麥垚沒有心情再應付他了。
“那怎麽行，明天帶你去吃西餐或者日料吧，你選擇一下，回來之後有驚喜”，傅饒興奮道。
“你決定吧！”麥垚說完就回了客房。
第二天兩人晚上去吃了西餐，傅饒一直表現的很貼心，讓麥垚的心情好了不少。吃完飯回到家，傅饒就直接把麥垚拉進了自己房間。
麥垚多少已經猜到了他想幹嘛，也沒有拒絕。
“先去洗澡，一會兒有驚喜給你。”傅饒直接把人推去了衛生間。
“等一下，我去拿衣服。”麥垚打算先回自己房間。
“不用，我給你準備好了，你洗完澡我遞給你，算是驚喜之一。”
“哦”，麥垚以為大抵是什麽情趣內衣，人他都完全接受了、愛上了，還在乎他那點惡俗的趣味嘛！
等他洗得差不多，傅饒敲開門，從門縫裏遞給了他一個禮盒。麥垚打開之後傻眼了，是一條真絲香槟色的吊帶連衣裙，長裙甚至還有一個開叉直到大腿處。盒子裏還有一套白色的女性內衣，上面布滿了蕾絲，款式卻很保守少女，只是已經卸下了肩帶。麥垚之前的衣服已經投進了洗衣機，也沾上了水，不然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穿上髒衣服出門。此時麥垚心裏又想知道傅饒到底想幹嘛，既然他這樣做了，自己就先穿上吧，看看他的用意。
“怎麽還沒有出來，要不要幫忙。”傅饒焦急，站在衛生間門口喊話。話還沒有說完門就打開了，果然麥垚是自己一見傾心的類型，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發直的眼睛。“你好美”，傅饒不禁感慨。
麥垚完全說不出口“謝謝”，等傅饒擁抱住了他，他才盡量平靜地問：“這就是你說的有點喜歡我，我們以後每次在一起都要換上女裝嗎？”
“我确實對第一次見到的你魂牽夢繞，這樣不是也挺好的，你穿女裝真美。”
“一點兒也不好。”麥垚聲音更更輕了，他甚至要控制不住淚水了。
“為什麽，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了是吧，你愛我的是嗎？”傅饒不能理解，自己性向都轉了，只是要求麥垚穿上女裝而已，他有什麽委屈的，至于要這副表情嘛。
“你對着我男裝能硬嗎，如果不能，恭喜你沒彎，我不要屈膝的愛情。”麥垚仰面，努力讓淚水回到眼眶，實在控制不住了，擡手胡亂擦去，随後離開了傅饒房間。
他回客房換下了女裝随手扔進了垃圾桶，換上自己的衣服打開門離開了。眼淚終于放肆地流了下來，在天寒地凍的深夜裏，顯然是自己身上唯一的熱度了。原來這才叫黃粱一夢，一朝夢醒，一腳深淵，他感覺自己的心快要疼死了，原來心碎是這樣痛的感覺。
他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果然不能貪心一早就搬過去，現在把自己推到一敗塗地的境遇。還好出租屋還沒有退租，幾天沒人入住，房子顯得更加陰暗潮濕，他躲進有點濕意的棉被裏，試圖讓自己熱起來，換來的卻是冰徹骨的寒。
傅饒又是一臉懵逼的立在房間裏，這和他設想的為什麽完全不一樣。他從給高層的保健品裏留下了所有的魚肝油，他很在乎那一晚所有的回憶。可是麥垚卻摔門離開了，到現在自己都沒有搞明白究竟做錯了什麽，是讓他穿女裝錯了？
他甚至沒有反應過來要去把人追回來，打開客房，屋內的東西已經收拾幹淨，麥垚的東西本來就不多。在垃圾桶裏看到了那套女裝，這是他去商場逛了一個下午精心挑選的，對于他過去歷任女朋友他都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耐心。裙子和內衣都價格不菲，商場營業員當是一個勁誇他是新好男人，可是現在卻被扔在垃圾筒裏。
傅饒開始反省，可能昂貴的連衣裙送給任何一個女人，都會讨到芳心，只是麥垚是個男人，即使性向不同，也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因為他之前女裝打扮，還以為他會欣然接受，他忽略了麥垚男性的尊嚴。
可是他幹嘛直接走了呢，自己可以解釋的，為什麽每次都急着離開呢！傅饒坐在客房感覺家裏少一個人安靜了許多，連空氣都透着涼薄了。明天自己再去找他說清楚吧，大家今晚都需要冷靜一下。
等傅饒第二天一早來到出租屋發現并沒有人，心想是不是麥垚昨晚根本沒有回來。小屋內被子整齊地鋪好，完全沒有一絲住過人的痕跡。顧不上太多，他得先去公司處理事情了，希望晚上過來的時候能碰到麥垚，和他解釋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寫《帆帆》是因為看了許多小說出櫃好辛苦，希望能有個理解兒子性向不一樣的父母。
寫《林一千》貌似當時只想寫一個關于救贖的故事，然後餘生都用來愛你。
寫《MD家電修理鋪》其實是想說說自己對于同性家庭有一個小孩的看法。
寫《賣保健品》就是想說這個“我不要屈膝的愛情”，即便你幫助了“我”。
最後想說，我偏愛每個故事的小受。争取今天就完結，然後就真的要和大家先說再見了，這一個月過得好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