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動
14歲的冷墨……與記憶中的樣子并無二致。微斂的眉，沉戾的眼，比現在多了青稚，卻也少了溫暖。缭亂的KTV燈光打在他年輕至極的臉上，仿佛是深隽的孤獨。
莫卿不由地微微屏住呼吸，任何人看到小一號戀人的時候都會覺得很有趣很……可愛？雖然眼前的冷墨不是很能用這個形容詞。
看到他和家裏吵架，那個父親沉重臉色讓他心頭微跳，接着畫面又轉向一個很可愛的小少年……那是11歲的林枝吧？！本來還以為是什麽成長錄像，現在認真一看，像是，不，就是當年那個節目《X-change》的剪輯後版本吧！
身旁人搭上他肩頭，很是無奈地說：“沒播出的那期所有的原始素材都被我爸買回來了，這還是我偷出來的。”
莫卿笑了一下，卻并沒有說什麽。電視裏看起來是剪輯好的第一集，把冷少爺發的一通脾氣氣氛烘托得很好。然後又拍了乖乖的林枝上下學的畫面場景。
少年冷墨沒辜負莫卿的想象，一路都是冷着臉拽拽的，坐在車上也是看着窗外的景象不說話。側臉的線條已經有了些許鋒利的線條，卻因為灰蒙蒙的眼顯出幾分稚氣。
莫卿突然就覺得很感興趣，雖然後面肯定會有他自己的畫面，但他也想看下去。大家有看過的也有沒看過的，比如冷墨莫卿端木靳Adolph他們就很安靜，付翊Vito就完全是叽叽喳喳說個沒完也吃個沒完。
屏幕上的冷酷少年只背了一個阿迪包，面無表情地問了去他家的路。那年去他家的土路還很窄，他一個人沉默地、帶着一點不耐煩地，進了他的家，就那麽闖進了他的生活裏。一切都像注定了。
當自己的臉出現在燈下屏上時，外面也是華燈初上的時候了。衆人難得都屏住呼吸看着當年的莫卿緩緩走近，冷墨卻在某個轉換的空檔時按了暫停，在大家失望的低呼中就開始趕人了。莫卿本來也看得起勁，看到冷墨臉上難掩的神色才猜到幾分趕人的理由，不禁低笑了一下。
“哎呀真小氣，這有什麽好藏着掖着的？”付翊和Vito不滿地喊。端木靳和Adolph就是有得看就看，沒得看也不勉強，看冷墨這架勢還主動幫腔了：“這麽晚了還打擾做什麽？回家！”
于是冷墨請來的朋友又讓自己給轟回去了= =。莫卿趁這時候收拾了一下，把餐廳收拾幹淨了走進客廳時就發現冷墨已經在沙發上安安穩穩坐下了，還拍了拍身旁的位子示意他進來：“後面的不給他們看，這可是給你的禮物。”
莫卿被冷墨居然還學會了眨眼賣萌的行為……可恥地萌到了，又加上的确想看，就頂着灼灼目光坐過去了。要求戀人親一下，冷墨才施施然按下播放鍵。
原來當年自己在冷墨面前是這樣的啊，原來那些相處的場景沒有消逝，都被記了下來，原來那些都歷歷在目……
冷酷的冷墨、青澀的冷墨、微笑的冷墨、關心的冷墨、看着他的冷墨、受了傷的冷墨、紅了眼眶的冷墨……情緒來得洶湧，他一再确認自己做出的這個抉擇是無比正确且幸福的。不管将來如何，至少這一刻是好的，就可以……
“那天我想起這一幕時，真的很想你。”冷墨看到在學校那夜他們在宿舍樓走廊的擁抱，那些話語并沒記錄下來，但二人都把對話記在了心中，“我怕你躲着我，但我更怕的是你過得不好。”
莫卿心中有些抽痛，無數次夢回，都逃不開那個身影。如今他不再虛幻，可以觸碰擁抱親吻甚至……更親密的事，真有和他一般恍如夢回的感覺……
他們在沙發上親吻，纏綿而悠長。不再急切确認是不是對方，而是想給對方最好的。換着方向的親吻讓室內氣氛暧昧起來，視頻卻沒關，是14歲的他們過的每一天。
冷墨終是忍不住将人按倒在沙發上，吻已經變了質，帶了更多的一些渴求的欲意。莫卿很順從地接受了他這個吻，甚至還偏了偏頭可以讓他含咬住耳垂。呼吸交纏着是彼此的情愫。那些壓抑了許久的，然後在他們共同的家中都變得明晰。
“為什麽……要離開那麽久……為什麽不來……找我？”冷墨在他腰間摩挲，驚嘆于極佳的手感。他微吐着氣，仿佛要迷惑了身下青年的心神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青年偏着頭，微喘着氣。他無法作答，在意他在意到無法用一兩句話随意地搪塞，可那些過往，又怎能此時說出口？做出決定的都是他自己，錯過的歲月也再回不去。
“我打過你告訴過我的，一個電話，”他努力讓自己沒有一點情緒的偏差，“是空號。”
冷墨楞了一下，忽然擁抱就用上了幾分力氣。他已記不清當年他一時興起留了一個什麽號碼，也許是大宅裏的，也許是管家的，也許是自己手機的……但那真的是一時興起留下的，少年天真的以為，莫卿要找到自己很很容易的事，畢竟冷家家大業大。
只是那時，讓兩人這麽錯過了麽？原來是自己……
“不要說是誰的錯，這樣的內疚我們都不需要。”莫卿用手指勾畫他的眉眼，微微笑，“現在會很好。”
冷墨知道心頭充盈的是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只能溫柔地再吻了一下，拉起他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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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看的還是要看哇哈哈哈......
程序寫得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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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人也沒看完，長達五個多小時的分集節目和四百多個小時的錄像素材也才看了三集左右的長度，正好是從學校回家那時刻。其中也有小枝在冷家和學校的事，也是他第一次看，覺得很有趣。還都是冷墨半強硬地把人趕去洗漱睡覺，莫卿才記起明天還要去……面試報到。
略帶溫的水沖刷過頭腦和身體，洗去一日的疲憊，一手撐在玻璃的門上，印出一個水汽的掌印。主卧的浴室不算太大，玻璃的淋浴間裏修長的身形延展着優美的線條。
今天真是繁忙的一天，上午從家裏搬出來到冷漠家，下午收拾了行李還招待了冷墨的朋友，晚上看了錄像，而且待會兒……
他有些緊張，雖然身為模特的他在人前換衣服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可與人睡在一起，而且還不是沒什麽關系，是戀人關系的人……無論如何也有些控制不住接下來的情形。
然而洗完澡卻發現自己剛怕浴袍濕掉所以沒拿進來，欄杆上只留一條浴巾。聽了聽外頭聲響，冷墨應該還沒回房，咬咬牙還是圍着浴巾出去拿東西。
只是就像小說中那樣的惡趣味，當赤裸着上半身，下身圍了條堪挂的浴巾的莫卿出了浴室門，主卧室的門也被人擰開了，一個穿浴袍的青年迎上了他的目光。
冷墨還在拿着鹿皮毛巾擦頭發，但動作随着目光的漸漸下移就慢慢頓住了。他的戀人剛剛沐浴完，渾身都泛着水汽。
從發裏滲出的水會滑過并不過分卻很漂亮的肌肉，不羸弱的胸膛，微陷的脊背，緊實的小腹，迷人的腰窩，再沒入白色的浴巾裏，整個人都有種莫名的勾引意味。
他頓了頓，反手關上了房門。
怎麽吻到床上的已經記不清了，莫卿微微睜開眼眸，冷墨帶着鋒利線條的俊顏撐在他上方，帶着無比迷戀的神色。
這個吻一開始就不是溫情意味的，充滿了誘惑和欲求。他們倒在床上，親吻着也撫摸着對方，這令兩人都産生了愉悅。冷墨感覺到戀人的手撫上他堅實的背，微微的摩挲，很眷戀一般。所以他也覆掌在他的肌膚上，那是燙人的溫度。
即使二人都優秀得身旁總不乏俊男美女，但出于那些沉默流淌于兩人胸膛的情感，他們都沒再接受別的什麽人，所以這種時候都有些生澀。冷少可能還偷偷看過什麽小黃片，莫卿就算真正的空白頁。
很自然的，二人吻到動情處，衣帶也都解開了，兩人不經意動了一下，他們的小兄弟們就打了一個招呼，兩人都發出一聲微訝的又性感的低喘。莫卿甚至閉了閉眼，來緩解這陌生的情潮。
冷墨親親他的唇，握住他右手，引導着去齊握住微微跳動的小兄弟們。手心的那只手不是那麽細膩，卻讓這過程更享受。冷墨半壓在莫卿身上，感受着他的每一次呼吸、顫動，還有偶爾止不住的吞咽聲，這都讓冷墨無比的滿足。
第一次那麽做時間不太長，兩人都忍不住爆發出來了，沾了他們倆的手。冷墨抱着他喘息，兩人也在平複着各自的快要失控的心跳呼吸。許久，冷墨才拿紙巾将兩人都拾掇了幹淨。
莫卿從令人戰栗的快感中回過神來，那人就摟上他，摸了摸他的頭發，用低沉的嗓音喚他：“睡吧。”
雖然有些害羞，但莫卿還是有些不解地望着他，似乎……他知道還不止這些。冷墨忍了又忍，才恢複正常的呼吸。他湊上去親吻他的額頭，說：“這樣就好，我們會有很久很久的時光。”在一起。
//畢竟才第一天同居......
所以這樣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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