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升級版的大佬play

範天言一邊趕路嘴裏喘着粗氣,一邊無聲地罵蕭戊誕。

其實範天言很早也對蕭戊誕抱有不滿了,明明大佬提出的方法他都嚴格實踐了。

語言陷阱,重複負面的标簽以降低對方的自尊閥值,孤立交際圈,必要時的冷暴力,推拉有術,甚至是冷暴力一個不落。

可以這樣說,除了悄悄按照另一個狗頭軍師的話,拿走了陳霁崎的蛋糕外,他完全是按照大佬的話來做的。

可結果呢?

他不僅開始被女朋友尤皎皎懷疑自己的性取向;明明要若即若離的高姿态,什麽冷暴力卻在人家洗個澡的功夫化為烏有,還要在拉黑人家後主動求饒;罵女朋友平平無奇,自己卻置頂變成了敲鐘男。

孤立交際圈?

呵呵。

範天言摸了摸自己的臉,莫名又想到了被一個樓的女人包圍的恐懼。

不必說,尤皎皎一直是乖巧溫柔的自卑女友,他也一直嚴格按照說的做了,那是什麽出了差錯?

那當然是剛愎自用的大佬了。

想來既然成為大佬,估計年齡也不小了,怕是早就将主要精力放在經營自己的龍傲天之氣上了。

比如,閑的沒事擴建茶樓。

要是尤皎皎聽到了這番言論,怕是也要感慨大佬的不容易:理論與實踐的差距,大概也就隔了一個範天言吧。

不過這樣看來,原主大概不過是只和範天言的身體談了戀愛,至于靈魂,卻是和大佬與另一個室友墜入愛河。

範天言工具人的身份實錘了。

工具人範天言皺着眉頭繞過了竹林,跳着幾乎踢踏成內八的鴨子舞步:他又想要大解了。

于是,滿臉虛汗又很憋屈的範天言,推開泡我吧大門的那一刻,唯一的想法就是立馬奔赴廁所,卻又在蕭戊誕的震怒表情之下望而卻步。

範天言知道自己不得不收縮住某個器官,再等一等了。

沒有服務員,他還不得不夾着腿充當了掃地小弟的角色将瓷片掃開,匆匆解釋打過電話但無人接聽的問題。

蕭戊誕自然不信,但是大佬很有自己的風度,于是他從容自若地拿出了手機。

果真沒有來電提示,他剛想黑臉罵人,再定睛一看。

哦,原來是因為開了飛行模式,現在大佬手機上面還沒有信號的流通。

原來如此。

蕭大佬再度從容自若地把手機放回去,從容自若地繼續發火。

範天言并沒有什麽打掃的經驗,在家的時候母親只讓他讀書,家務這種事情是沾都不會讓他沾的。

當下範天言也只是把碎瓷片籠到了一起,連滿地的茶水也沒有擦一下,邊三心二意地偷瞄着蕭戊誕。

等到對方面無表情地改變手機模式,大概收到了未接來電提示後,他這才松了口氣,心想:這下合該原諒他了吧。

這卻是做夢了。

消氣是絕不可能消氣的。那大佬的臉面何存?

越發不豫的蕭戊誕嘴角耷拉下來:“明明是你自己遲到,但你現在是在怪我嗎?”

範天言:我沒有,我不敢,別胡說。

這套言論真的是好熟悉,可是大佬你為什麽要将PUA手段用在我身上?

範天言:難道我不是你最疼愛的新人嗎?

清清嗓子,範天言為了平息看起來快要憤怒到自燃的大佬,隐瞞下了最近一系列超出控制的事情,表情極度自然地開始胡說八道。

他揉了下被海帶繞過的脖頸,僞裝淡定道:“現在尤皎皎越來越愛我了,果然相信其他人都瞧不起她,也逐漸疏遠了別人,甚至早上為我打飯,還覺得對不起我對她的好。”

反正就全部與事實相違背就完事。

可蕭戊誕顯然更加不滿。

倒不是因為懷疑,實際上他自然對于自己親自的指導非常的有自信,絕不會不會相信有任何一個小姑娘可以超出他的控制。

這個毛頭新人的成功計劃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倒不如說,他現在覺得範天言是飄了,這才敢放他的鴿子。

蕭大佬決定要給毛頭新人一個下馬威,于是起身踱步,冷聲道:“我絕不允許你在泡這個姓尤的小姑娘上面,有任何的閃失。”

蕭戊誕沉迷于過去的回憶中,越說越來勁,直有把一個短短的指導擴展成長篇小論文的感覺。

要是其他同期新人,若能聽到這番由淺入深的分析,不知道該有多麽感動和欣喜。

可是,範天言注定不是一個尋常的人。

倒不是說範天言真的對蕭戊誕不屑一顧。

即使他偶有吐槽,大佬為了他乘飛機趕來,等了半天還願意讓這個小新人聽到這樣的耐心指導,也絕不是沒有任何觸動的。

只不過,他的表現絕對與衆不同。

他表面上看着蕭戊誕嘴巴一開一合、滔滔不絕。

實際上,範天言早已神思不屬:這話它不進腦子啊。

平心而論,蕭戊誕其實很富有男性魄力。

大佬不老,正值壯年,約莫三十來歲,棱角分明的臉,猿臂蜂腰的身材,氣場霸道,語言簡潔,講話時的神态也萬分有魅力。

于是,範天言覺得有一股熟悉的熱流向下方沖去。

不過目的地不是小腹,而是後方的尾椎骨。

他真的不行了。

範天言安了彈簧一樣站起身,把剛剛講話一個小節收尾的男人吓了一跳,差點兒踩上了碎瓷器。

蕭戊誕冷漠:“你是想站起來挑釁我的地位嗎?”

想要直接沖進廁所一瀉解千愁的範天言聽不進去話了,他甩開男人拉他的手臂:“沒有,我真的想去廁所。”

蕭戊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想表示聽我的話就想去嘔吐嗎?”

範天言扭動着想逃脫,“我真的控制不住了。”

聽他的話控制不住想要去嘔吐?

蕭戊誕面色黑如鍋底,下巴颏一揚,充滿威嚴:“攔住他!”

剛剛也知道丢了臉的保镖們明白這是到了雇主立威的時候,再這麽随便怕是要丢了飯碗。

當下兩人一左一右鉗住弱小的範天言,将無助想去洗手間的他徹底按在了座位上。

出離憤怒的大佬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他踱步過來居高臨下地用碎瓷片擡起男生的下巴,俯身用腳分開了那雙蜷縮并攏在一起的腿,“你到底是在想什麽?”

“是覺得脫離了我,自己就可以了是嗎?”

“剛才不是還掙紮的很厲害嗎?你給我說話。”

範天言面色蒼白,感到有什麽極力忍住,但徹底失去控制的東西汩汩流了出來,“不要啊。”

不過不是從眼眶裏,而是從褲腿裏。

未消化的食物纖維和殘渣伴着腸道脫落的細胞,順着四分之三的水分排了出來。

若是農民伯伯在田野上看到這樣的肥料,必然将感謝一人就撐起了全年沼氣供應的範天言。

但蕭戊誕此時望着自己光亮的鞋,那上面是順着範天言的褲腿掉落出來的神秘化合物,臉色便也如同标配皮鞋一般,由黑轉綠了。

這時,沒有掩好的門被輕輕推開。

大佬目光如炬:“誰!”

捧着一應清掃工具的茶樓接待員,率領衆多保潔小妹業務微笑着,“蕭先生,您剛剛叫了總部的清掃服……”

待看到室內的景象時,話音戛然而止。

滿地是人力掃落的廢瓷,孔武有力的保镖似乎是我見猶憐的男生掙紮的證明,暴怒的男人将碎瓷片抵在一看就徹夜未眠的慘白的臉上。

茶樓接待員目力極佳,甚至還看到了男生臉上的細密汗珠,以及剛才男生在掙紮時露出的胳膊,上面有被指甲掐出來的紅色痕跡。

與此同時,滿屋子逐漸彌漫開來的生化武器彈爆發的原始臭氣之下,不明顏色不明形狀的固液混合物,流淌在看起來就是用來做什麽奇怪事情的淺碧色水跡上。

哦嚯,這是個什麽高級的場面!

即使是見過大場面的保潔小妹,也忍不住打開了手機的相機,玩火也似地,挑起了狂霸酷拽男人的注意力。

蕭戊誕猩紅着眼,擡起手暴躁地扔過了手中的瓷片,“滾!”

訓練有素的茶樓接待員在瓷片抵達之前,迅速地合上了門,還附上了标準微笑,“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泡我吧的大佬果然不一樣,普通的游戲自然滿足不了,要玩就要玩廁所角色扮演升級版,排洩物強制play。

保潔小妹當機立斷上傳照片:正午的日光下,上位者的大佬面目模糊不清。

可被彪悍保镖禁锢在椅子上的男生楚楚可憐的表情,地下的泥濘卻都毫發畢現,臭氣如有實質的通過穢物的顏色和保镖扭曲的側臉傳達了出來。

開什麽玩笑,她們難道會畏懼大佬的威嚴嗎?

她們可是堅強自愛,勇于向不公平的強權堅強說不的尊貴保潔小妹。

要知道,威武不能屈可是當上保潔小妹的第一要義。

#千金求這個廁所排洩物play主人公的聯系方式#

這個盡管是昙花一現的熱搜話題,卻默默在被大佬秒壓下去後,暗搓搓上了暗網的熱搜。

範天言校內論壇暗網兩開花,果然是實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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