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吃飯

加上她之前炒的,足夠兩個人吃,傅桑野已經把菜都端上了餐桌,在倒紅酒。

“去換那套JK。”白初剛抱着小香豬在椅子上坐下,傅桑野說。

白初低頭瞅瞅自己的睡衣,心想換就換吧。

她把小香豬放下去,從沙發上找出裝JK的那只袋子,上樓換衣服去了。

傅桑野有點奇怪,他很喜歡看她穿JK,衣櫥裏三分之一的地方放的都是他給她買的JK制服。

不過白初自己也喜歡穿,每年都會入手好幾套,但搬來這邊的時候沒有全部帶過來,大部分都留在她畢業後買下的那套別墅裏了。

這次傅桑野給她買的這套還挺好看,白色丸襟襯衫,鵝黃色長袖毛衣,雙排扣有領黑西裝,圓領背帶裙。

穿JK很考驗腿顏,白初個子不高,但腿又細又長,且白。

白初換好衣服後,在落地鏡前照了下,發現膝蓋處那塊被傅桑野咬出的印子竟然還沒消去,她用手搓了下,腦海不自禁蹦出不久前的畫面,紅了一只耳朵。

雖然別墅按了暖氣,但白初還是從衣櫃裏拿了一雙腿襪穿上。

換好衣服從房裏出來,路過走廊牆上貼的那張陳意的照片時,白初扭頭看了一眼,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好可惜,他買的衣服你穿不到,但是我能穿”的小婊砸表情。

回到餐廳時,傅桑野沒先動筷,在等着她,懷裏抱着白尤尤。

白尤尤,白貓的大名。

小名叫大白。

有時候白初還挺羨慕這只貓的。

“明天我要去燕城參加一個座談會,不回來。”傅桑野撸着大白的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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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初吃了塊紅燒肉,哦了一聲。

傅桑野又說:“後天我帶你去逛一下超市。”

白初:“為什麽?”

社恐最害怕的就是出門。

傅桑野懶慢地夾了筷菜,掀起眼皮:“張阿姨說你這兩個月都沒出過門,你想焖出味兒來?”

“……”

不知道為什麽,這話讓想象力豐富的白初感覺出一股味道。

鹹魚擱在鍋裏,兩個月後再揭開,那種味兒。

但其實對于資深宅女來說,只要糧不斷,一年半載不出門都是沒關系的。

聽說深山老林那種高人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卻能曉天下事。

白初覺得她也是可以做這種高人的。

“不了。”所以白初拒絕了。

傅桑野道:“你冰箱裏那些菜都快吃完了,不去也得去。”

白初:“會有人送來的啊。”

張阿姨每隔兩天會給白初送新鮮的蔬菜水果,放在主房門口,按三下門鈴後離開,白初自己出去拿。

傅桑野喝了口紅酒,語氣霸道:“但我想去,你得陪我。”

“……”

如果可以,白初願意陪傅桑野去做任何事情,她其實也想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跟他談戀愛。

總要嘗試改變的。

她衛生巾好像也快用完了?

“行吧。”白初最後答應了傅桑野這個要求。

之後飯桌陷入安靜,兩個人都沒有什麽話可說了,專注用餐,傅桑野的廚藝太好,白初胃口大開。

在她吃到第三碗飯的時候,傅桑野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了身,繞到她的椅子後面,緊接着脖子一涼,他把什麽東西戴在了她脖子上。

白初低頭一瞧,是一條漂亮得奪目的紅寶石項鏈。

她愣了下。

傅桑野說:“給意意買的。”

白初:……哦。

“還不錯。”傅桑野看了會兒,忍不住低頭咬住白初的耳尖。

等他松開時,白初這只耳朵便與另外一只形成了色差。

如果知道傅桑野要給她戴這樣好看的項鏈,她就不會穿JK了,衣櫥裏有漂亮的禮裙可以配這條項鏈。

“不會是塑料的吧?”白初問。

嘴上這麽說,可白初知道這條項鏈肯定不便宜,她好喜歡好喜歡這條項鏈。

“塑料的?”傅桑野掐白初的臉,“你去買一條給我看看。”

白初說:“我可以戴多久?”

傅桑野将白初的碎發勾到她耳後,長睫輕動,聲音很好聽,但漫不經心,又有點懶洋洋的:“先放你這。”

吃完晚飯,白初收拾碗筷,傅桑野抱着大白去客廳打游戲。

白初把髒碗和髒盤子放到洗碗機裏,收拾好餐桌,被傅桑野叫過去陪他一起打游戲。

用傅桑野新買的游戲手柄。

“我不玩了,我還有事。”玩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白初說。

她還得忙着選演員。

傅桑野露出“我一個總裁還沒你屁事多”的臉色,“又要去寫小說?”

小姑娘喜歡用電腦敲敲敲,她說她是在寫小說,可從來不願意給他看,筆名捂得跟寶一樣。

“我寫得很菜,看了辣眼睛,傅大總裁還是別看了。”每次她都用這樣的理由搪塞他。

白初點頭,“對啊。”

“寫什麽小說,陪老子打游戲。”傅桑野不讓。

白初想了想,道:“那我再陪你玩幾分鐘,打到下一關就不打了。”

傅桑野蹙眉,冷聲:“打通關。”

白初一臉無奈地妥協:“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傅桑野每次要通關的時候就故意死,白初終于忍不住踹他,“你怎麽回事啊你,豬隊友!”

傅桑野沒說話,棕瞳專注地看着屏幕上重新回到關卡起點的兩個小人,蒼勁白皙的手摁了下,一紅一藍,挨到一起。

藍色那個小人最先沖了出去,紅色小人趕忙追上。

終于通了關後,白初卻沒了工作的意志,她有點想陪着傅桑野,因為這個人她有兩個月沒見了。

傅桑野剛放下游戲手柄,去接了個視頻電話,電話裏是兩個法國人,好像是斯昀在法國部的員工,他們說着法語,白初聽不懂,她拿了本書在沙發另一端看,順便從茶幾下面拿了包薯片拆開來。

耳邊響起咔擦咔擦的聲音的時候,傅桑野不由側眸看了眼。

是那吃貨。

她不知道從哪裏得的薯片,吃得正香,雙腿盤坐在沙發上,蓋了條毛毯,抱着本書。

打完視頻電話,傅桑野說:“不去寫小說了?”

白初頭也不擡地回他,埋怨的口氣:“不寫了,靈感沒了。”

傅桑野有點想笑。

之後兩個人再無交流,各做沙發一端做自己的事情,傅桑野拿着ipad處理公司文件,白初邊吃零食邊看書。

不知不覺過了許久。

晚上十點半,傅桑野用餘光瞥過去,發現小家夥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好像睡着了。

他徹底側過臉去望,果然是睡着了,整個人後仰在沙發上,鼻孔朝天,一只腳從毯子裏面掉出來,書掉在地毯上,小香豬就着那本書當枕頭,也睡了過去。

傅桑野關掉文檔,把腿上的大白抱起來放到沙發上,走到沙發另一頭。

這鼻孔,好像有點別致?

傅桑野盯着看了會兒,唇角翹起,摸出手機怼着白初的臉拍了一張。

夜裏十二點過五分,白初翻了個身,睡醒了,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還穿着傅桑野買的那套JK制服,以及,那條紅寶石項鏈還戴在她的脖子上。

剛才她好像看書把自己看睡着了,但是不是在沙發上嗎,怎麽現在會在房間裏?

是傅桑野抱她上來的?

白初抓了下頭發,覺得有點口渴,想喝水。

打開房間的燈,白初摸出手機來看了下時間,從被子裏出來,下床去找水喝。

房間水杯裏的水一滴都沒有了,她便握着水杯出門找水。

白初沒穿拖鞋,着了白襪的腳踩在地面上,幾乎沒什麽腳步聲,但弄出的細微動靜一經在安靜又寬闊的走廊上響起,亮起一盞一盞暖黃色的燈。

燈光交織,在光滑的木地板上泛出波光點點。

走到旋梯處,白初發現一樓的燈還亮着。

她下到一樓,看見傅桑野在給大白喂罐頭。

這個人竟然還沒有睡。

他喂罐頭喂得很認真,右手一直撸在大白毛絨絨的腦袋上,似乎沒注意到下來了她這麽個人。

他穿的是一件深灰色的毛衣,可能因為喂貓的關系,袖子推到手肘處,露出的那截手臂跟他修長的脖頸一樣呈現一種冷白。

傅桑野的長相很鋒利,且張揚,眉眼總帶着點玩世不恭和痞氣,他身形高大,寵貓的樣子很帥,白初很想拿出手機拍一張。

眼裏湧出的迷戀被白初很快收住,她沒再多看,下樓後,沉默地朝中島臺走。

“醒了?”傅桑野終于注意到她,掀眸看她一眼,問道。

像是随便問問,白初回不回答都可以。

白初點點頭,碰開水龍頭倒水。

兩個人的交流到此結束,傅桑野似乎困了,沒什麽精力搭理她,看白貓吃得差不多了,将它舉起來放到肩頭,抱着它上樓。

“記得關燈。”過了會兒,男人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白初将喉嚨裏的水咽完,回:“哦。”

好幸福的大白。

表面同樣冷漠的白初心裏這樣想道。

傅桑野雖然在那方面并不節制,但除了要解決生理需求,他和她都是分房睡的。

他的房間在這頭,白初的房間在那頭,兩個人的房間中間隔了很長的走廊。

白初如果不坐電梯,上這邊旋梯,走到自己的房間需要路過傅桑野的房間。

白初走得慢吞吞,偶爾停下來喝兩口水再走,她覺得多半是之前喊得有點久,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麽,睡一覺起來後勁就上來了,嗓子很幹,嚴重缺水。

如何也想不到,路過傅桑野房間時,房門突然被裏面的人打開,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出來拽住白初的手腕,将她拉了進去。

傅桑野的房間裏有一股冷衫味,白初被他拉進去後,被甩到硬邦邦的門上,手裏的水杯撞到傅桑野的胸膛。

“嗯?”白初一臉懵。

傅桑野掐了下她的臉,将她舉起來,聲音低沉沉的,又嘶啞,帶着不容拒絕的強橫:“今晚睡我房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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