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存折上來了,說到這裏的時候倪阿嬌就露出貪婪的笑容坐在沙發上,龍道夫怎麽看她都覺得這女人是一臉暴發戶的嘴臉。

女暴發戶翹着二郎腿抖着,敞開手臂擱在沙發背上:“龍道夫啊,我包養你的時候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後面是一長串放浪的笑聲。

龍道夫斜眼看着她這幅嘴臉,賺了這點錢就得瑟成這模樣了,敢情以後再讓她多撈幾桶金,這女人還不得包養十七八個壯漢回來?

“誰放生意給你做?”龍道夫窩在沙發上看他那本看了半年還沒看完的建築史,狀似不經意地問。

倪阿嬌樂呵:“一土豪。”

“誰?”龍道夫眼也沒擡,更加顯得是不經心似的問的。

倪阿嬌想了想,記不起來:“忘了……”

這也能忘?是沒心眼兒呢還是見錢眼開呢!

“哪家店面?”龍道夫翻了一頁書,繼續問。

“好像是一家旅館來着……”倪阿嬌想了想,也沒想起這家旅館的名字,思緒一頓,看了龍道夫半響,伸出腳去踹了一下他大腿,“你問這麽多幹嘛!”臉色明顯就不滿上了。

龍道夫知道倪阿嬌很介意他去管她的事兒,這女人的思想有些剛硬,覺得雖然是夫妻,但工作上的事兒對方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他再問下去,她保準跟他急。龍道夫又翻了一頁書,閉口不問。

第二天上午倪阿嬌就開始上門給人家去看風水了,跟着負責人下了車,擡着眼皮往前一看,當即腳一軟,差點跪在地上,旁邊的負責人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倪小姐?”

倪阿嬌趕緊扶着膝蓋站直,讪笑:“沒事兒。”

嘴上裝強,心裏卻是發虛的。

好家夥!在簽合同的時候她真以為是家旅館!就是在風景區的普通小旅館!合着現在巍峨聳立地歐洲建築物是什麽?

建築群還未徹底落成,但光看這規模就覺得不得了,排在花園路口的游覽車都停滿了十幾輛,可想而知這酒店一落成,客人們都是坐着游覽車穿梭的。倪阿嬌在心裏暗暗掐算了一下這酒店的占地,腳步更加發虛。

負責人帶她穿過正堂,身板挺得筆直,開始介紹:“我們這兒會在明年初竣工,四月份正式迎客。大堂這兒的軟裝飾還沒配備,勞煩倪小姐給看一看了。”

倪阿嬌跟在他的後頭,懷裏抱着羅盤,大廳空曠,負責人在前頭講話,聲音都帶着回音,她在後面應聲,猶豫了一下,終于開口問:“你們怎麽會挑我來給你們看風水?”

“嗯?”那男人回過頭裏與倪阿嬌對視。

“我的意思是……”倪阿嬌抱緊了羅盤,“我也不是很有名氣,你們怎麽會選我?”

這問題提得很實誠,讓這男人忍不住發笑,剛一回頭,他的背就挺了起來,用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指向倪阿嬌的後面:“我們老板來了。”

倪阿嬌奇怪地轉過頭,就看到一個男人踱着步子走了進來。旋轉門外都是枯黃的梧桐樹,巴掌大的樹葉掉了一地,襯在他的後面別有一番滋味。

走過來,男人笑,笑起來的時候細長的眼睛會眯着,嘴角勾得很厲害。

這男人穿着及不合場地的黑色衛衣,脖子上松松垮垮地圈了兩圈紫色的圍巾,牛仔褲,踏着的卻是皮鞋。擡頭紋重,左手腕帶着機械表,右手帶着一圈青金石。

青金石,帝王石,藍得沒有一絲黑斑,好材質。

倪阿嬌抱着羅盤,快速地把他打量了個遍。

程邏就站在她面前,雙手插在褲袋裏,微笑地俯視她,朝那負責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可以走了。

倪阿嬌看他的眼神很陌生,程邏自然也不指望她記得自己。她退一步,他就往前走一步,眼神從倪阿嬌的臉上落到了她懷裏的羅盤上,指針沒有移動。旁邊凹槽處蒙着細細的灰塵,看樣子這東西是有些年頭的了。

程邏忽然就想起那瓢學的老家夥說:“她啊……住在王其生樓下的女人?她是真行家!”

行家?

龍道夫可真牛逼了啊,娶了個風水行家做老婆!忒牛!

“嘶……”程邏故意抽了口冷氣,上下的牙齒并着,往回吸氣,牙齒縫間就發出嘶嘶聲,頭一歪,似乎在為難什麽,指了指倪阿嬌懷裏的羅盤,“你用這玩意兒看?”

“嗯。”倪阿嬌點頭,“這叫羅盤。”

一臉的較真,跟介紹自己親爹似的莊重。

程邏又擠出了自己的擡頭紋,滿不在乎地點頭。他很奇怪倪阿嬌到現在都沒有認出他來,合着他以英雄救美出場方式是有多平淡,讓她沒印象成了這樣?

她沒記起來,程邏也就不提醒。

“這裏的大堂只是做了個大概,裝潢什麽的還沒弄起來。後面有家餐廳,餐廳全都已經裝修好開始營業了的,現在人不多,客人大多集中在晚上來。要不今天我帶你全都走一遍,你籠統的看一下?”程邏的兩只手有插回了褲袋裏,踱着步子,就好像來旅游觀光的。

倪阿嬌總覺得這男人有點奇怪,哪裏奇怪,說不上來。氣質?跟她說話的态度?

“我自己去看就成,不用麻煩你領路了。”倪阿嬌說話倒直,直接給拒絕了,絲毫不把他當做是這裏的大東家,多沒留情面!

程邏絲毫不介意:“你是給我看風水的,就算你籠統的看一下,但很多意見你也要詢問過我,所以我帶你走一遍是有必要的。”

倪阿嬌這才擡着眼皮認真地瞧了他一眼。這男人看上去年輕,但從說話方式來看,決然度一點都不比龍道夫遜色。有資歷,這才像個坐上大東家位置的男人!

【老孤教你談戀愛33】直面相對

程邏也不等倪阿嬌回答了,自己在前面領路,兩只手依舊插在褲袋裏,踱着步子,只差沒有吹口哨了,他一路在前面走,倪阿嬌就抱着羅盤在後面跟着。

從大堂走到外面的小徑,走走停停,走走停停,倪阿嬌做事兒認真,羅盤轉動一格,她都會用紙筆記錄下來,一路走下來,那本子已經被她密密麻麻記了整整三頁。程邏湊過去看,字潦草,看不懂,就跟醫院裏主治大夫在病歷上畫出的那些字跡一樣。

大堂後面的小院子,挖着一個個的坑,樹還沒運過來種下去,所以這一個個坑顯得極突兀。

“你要在這兒種什麽?”倪阿嬌指着那一個個坑洞問。

這兒靠山,風特別的大,她今天把頭發全都紮了起來,露出了幹淨的額頭,額頭上的胎發全都豎在腦門兒上,看上去這頭頂就像被電過似的。

程邏瞟了一眼她的胎發,覺得忒有點慘不忍睹,輕咳了一聲,把眼神兒收回來,看了一眼那些坑洞,想了想:“不知道。”

“啊?”倪阿嬌覺得不可思議。

程邏的确不知道,他只負責買地皮簽合同揮錢做決策,具體到院子裏要種什麽東西,他當然不清楚。

“你想種什麽?”他眼神壞意的一眯,嘴角又勾起了大弧度的笑容,轉頭看倪阿嬌。

又開始吊兒郎當了不是?

倪阿嬌懶得理他,在本子上刷刷刷地寫字,嘴上不忘交代:“地處山的北面,處陽,指北鬥三星,氣太盛應克制相諧,故而應種三兩顆陰性植物平衡。松柏?松柏不錯。”

倪阿嬌唰唰唰地在本子上記了兩筆,等了半天沒等到程邏的反應,倪阿嬌奇怪地擡頭,程邏正用一種受到震撼的表情杵在那兒看她,嘴巴微張,眼神迷惑。

倪阿嬌:“怎麽了?”

程邏摸着下巴,沉吟:“你好像挺厲害的樣子。”

廢話!她是行家!行家!跟瓢學的不是一檔次的!

倪阿嬌懶得理他,拿着羅盤抱着本子往前面走,不知不覺就變成她走前面,程邏吊兒郎當地跟在後面。

程邏一點兒也不着急,這院子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到外面,他就是挑這地放帶她來轉悠的。倪阿嬌在前頭走着,就發現前面是一家餐廳。從外看裝修得倒很有格調。白色外牆用人造的樹枝包了幾根,很有視覺沖擊感。

“這就是已經營業的餐廳?”倪阿嬌回頭問。

程邏很滿意終于走到這裏了,步子都快了不少,用下巴朝餐廳指了指:“到點兒了,進去,先填一下肚子。”

絲毫沒有征求倪阿嬌意見,自己就快步往裏頭走進去,走一半,發現倪阿嬌沒有跟上來,再返回來把倪阿嬌拉進去。

酒店沒開,餐廳倒正常營業了,請的大廚有名,招牌又不錯,就算餐廳建在這兒也有人願意驅車來吃個中飯,餐廳提前營業效益不錯,也算是為以後酒店的營業開了很好的引子。

餐廳一樓做了八九桌,裝修素雅,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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