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作者有話要說:
炎廳幫我請了假,于是在家足足躺了兩天,對所有事不聞不問.然後兩天後再走出門去,還是那個我,還是應琳口中那個無聊小女子.
我知道我還很年輕,才十九歲.正是青春年華中最飛揚跋扈的年紀.
-------容易得到,也容易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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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應琳約在一起喝咖啡,但等了好久卻不見她來.
最近一直都是如此,每次找她好象都好忙.
戀愛嗎?
好無聊的喝着咖啡,等待的同時卻發現對面桌子打量的目光.
前面坐着一名男子,三十歲左右的年紀,戴着眼鏡很斯文的模樣.
看樣子不象是狂蜂浪蝶形的人,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沒這個本錢.
注意到他的視線時,其實好奇多過于厭惡.我能确定自己并不認識他,對于陌生人而言,這樣直直的打量人不是禮貌的行為.但不知為何,我竟然并不生氣.
如此溫文爾雅的男人,完全沒有一絲淩人的氣勢.在他的眼中有溫和的暖意,所以不會覺得被冒犯了.
因此在他微笑時會不由自主的回應以微笑.
他舉了舉杯,笑意在唇角綻放時發現他也是英俊的.
我得承認,在某些方面長得好看的人是很占優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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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也微笑.有個人與你共飲自然會比一個人舉杯要好得多,更何況他并不是我讨厭的一型.
就這樣隔着桌子,我喝光了兩杯藍山.
這才發現我等了應琳超過兩個小時.而她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
于是決定先走.
付了錢走出來時,那男人還在.
還是微笑!
走出門去時,看見外面陽光明媚的天,心情突然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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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時間在我的眼前慢慢的往前推.
夏天走的時候,又一個秋天來臨了.
季節的變更是大自然最大的恩賜,感秋悲懷未免太過牽強,該欣賞就該欣賞,是不是?
"------就是這樣------哎!你到底去不去?"有人使勁推我,"回神了啦!"
"什麽!"我回頭,眼神從初秋的美景中轉回來正對上曉墨的臉.
現在是最後一節課,老師的缺席剛好給了大家一個交流感情的好機會.
"你不要告訴我你什麽都沒有在聽哦!"曉墨那張易喜易怒的臉此刻正誇張的展現在我面前,顯露她一慣的威脅表情讓我差點失笑出聲.
太可愛的臉實在不适合作這麽超難度的動作.
"我有在聽啊!"在她的臉還沒扭曲前趕緊聲明,
"--------不過,你介不介意說得詳細些!"
"莫可言-------"她指着我,瞪大她那雙圓眼足有一分鐘.
然後氣妥.
"好吧,我再說一遍."曉墨氣嘟嘟地坐下,"我剛才是問你,這個學期的學院聯誼你去不去?"
"聯誼?"
"是啊!就是一學期一次的那個啊."
"我知道."我打量她興高采烈的臉,"我只是奇怪-------你那麽興奮幹嘛?"
"我那有!"
"沒有嗎?"我笑她,看着她的臉越來越紅.
傻瓜都知道聯誼的另一個名稱叫變相相親.這個小妮子在思春嗎?
真是一點心思也藏不住.
終于決定放過她.
"你以前不是都找應琳的嗎?今天怎麽想起找我了!"我跟應琳都不是喜歡熱鬧的人,所以學校對外的活動不是必要都不去參加.
不過應琳比較心軟.曉墨求一求就被她拖去了.
"今時不同往日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曉墨神秘羲羲的湊近我,"我發現應琳在談戀愛哦!"
"是嗎?"我笑,心知她一定是看到了什麽精彩場面.不然她不會這麽說.
曉墨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是她親眼看見的東西都不足信.
"你怎麽老是這副表情!好像早知道一樣!沒勁!"她抱怨道.
"應琳談戀愛沒什麽奇怪啊!就好比你要去聯誼不就是要去------"
"嗯?-------"
"------呃------交朋友!"在曉墨的臉沒變形之前趕緊打住.
"這還差不多."她點點頭,繼續說,"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看見什麽了嗎?-------在花壇旁我居然看見應琳和炎廳在一起說話,很親密的樣子.炎廳還抓着應琳的手哦!"
我怔了怔,
應琳跟炎廳!
-------不是凡洛?
"然後呢?"我問.
"那有什麽然後啊!我也只是無意中看到的,距離又太遠了,不知道在說什麽.不過-------我看見炎廳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我看啊!這下校園王子是栽在應琳手裏了啦."
是嗎?
不管應琳與誰在一起我都沒意見,只是--------
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事嗎?
"鈴-------"下課的鐘聲響了起來.
"走吧,"我先站起來.
"你還沒告訴我去不去啊!"走到門口時曉墨追上來.
"去圖書館!" 我笑,迎向她的怒容.
應琳跟我與曉墨同一級卻不同班,應琳讀的是文學,我跟曉墨讀的是法律.兩個學院相隔一個教學樓.
應琳是個很有才華的人,但卻堅持在我們這所混日子的學院裏讀書.
我曾經不經意地問過一次,她只是淡淡的說,她的父母在這裏教書,所以她就順理成章的這裏讀書了.
從那以後我就沒有再問過.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活作風,在我疑惑他人時,說不定別人也正在質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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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發生的時候我不知道,所以結局也是我無法預料的.
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已經六點多.
很喜歡圖書館裏的環境,不會被人打攪.我可以在那兒從早上呆到晚上.
在外面吃了晚飯,再慢慢的走回去.
在接近家門口時,居然又看到凡洛.
這家夥!
顯然有當門神的潛力.
"找我有事?"
他沒有啃聲,只是打開車門.
"我不會去的,這你明明知道,何必每次都來一次."
"我只做我認為該做的事,至于你去不去不是我能負責的."他把車門關上.淡淡的說.
"凡洛,你眼裏除了林風還有什麽.即使他對你有恩也沒有這樣的報恩法的."他根本就是沒有自我了.
"我說過我只做我認為該做的事."
我幾乎笑出聲.
當然是冷笑.
"你最近見過林霄嗎?"
"幹嘛這麽問!"在我的記憶中,凡洛很少在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你應該去看看!"
"發生什麽事嗎?"
"沒有--------"他頓了頓,轉身從車裏拿出個包裝好的盒子,遞給我,"這是林風要我給你的,他要我提前跟你說生日快樂!"
我愣了愣,接過他手中的盒子.
"我走了!"
十九歲的生日禮物嗎?
把盒子放在桌上,沒有打開的欲望.
三年了.林風,你就是非要在每年的今天生生刺得我鮮血淋漓.非要我看一次自己是如何背棄.看自己是如何把自己推入萬劫不複.
林風,
你恨我嗎?
三年前的今天,三年後的今天,同樣的生日裏你把它竭盡鋪張.
但,
恨我嗎?
多希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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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街,從街頭走到街尾,來回不下三次.
走得口渴時,正停在一家外買飲料店的門口.
于是叫了杯不知名的飲料.
剛剛坐定,一輛車子就吱然一聲停在我面前.嚣張的氣勢就像它的主人.
大刺刺的坐在我對面,一身的名牌引起各方注目.但卻毫不在乎.
"我正在猜想你打算再走多久才肯停下來."
我沒有啃聲,只是大量眼前的他.
自從那個清晨離開後,我就故意忽略他的任何信息.
我知道我逃避的不是情感上的困擾,而是這些年他的圖謀.
此刻,他的神情飛揚跋扈,淩人的劍眉與笑意的眼.
我竟然有危險的意識.
"你做了什麽?"握緊了手中的紙杯,問出的話語有一種不明了的顫栗.
"沒有啊!"他還是笑,卻達不到眼底,"我只是提前恭賀你生日快樂.你放心,今年的生日我一定會幫你辦得風風光光."
我看他,慢慢喝下杯中剩餘的飲料.
好苦-------
我們又怎會有感情呢,
再溫柔的吻也抵不了現實的殘忍.
林霄,
你說是不是!
在回家的路上,接到炎廳的電話.我的恐懼終于應證.
林風,
林霄,
終于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