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三章只有一次
黎霄皺着眉頭,盯着手機裏的短信,是楊大頭發的短信。
速速上樓,驚天大事！
楊墨青一臉困頓，眯着眼，打了哈欠,“什麽事？”
“沒事。”黎霄揉着楊墨青的頭發，親親楊墨青的額頭，低聲道：“今天先睡醫院。”現在已經快淩晨三點了。
楊墨青困得不行，剛才做檢查一直打起精神，這下放松下來,一陣陣的睡意襲來,黎霄看了橫抱起楊墨青直接踢開了病房，将楊墨青放好,蓋好了被子，低聲道：“你先睡。”
黎霄話音剛落，楊墨青就已經睡着了。
楊林的辦公室就在樓上，黎霄上去楊林一臉糾結的看着他，不耐煩的踢了一腳楊林，“有話就說！”
楊林手裏拿着驗血的單子，不知道怎麽開口，撓了撓頭，楊林幹巴巴道：“黎霄你.......厄，你自己看吧！”說着把單子遞給黎霄。
黎霄沒接單子，不耐煩的道：“大半夜的有什麽話就說。”他心裏其實擔心楊墨青的病情，楊大頭又是這麽一副樣子，弄得黎霄想給楊大頭把辦公室砸了。
“我越過病人跟你說這原來是不好的，可這也關系你，再說了我在先給楊墨青說了，萬一楊墨青做了不好的決定，我怕你會打我的——”
“說！”黎霄臉已經黑了。
“楊墨青懷孕六周了。”楊林淡淡道，其實心裏一股子看好戲的翻騰。
黎霄擡眼冷冷看了眼楊大頭，冷笑一聲，“逗我？”
“你自己看看，這化驗單不會騙人的！”楊林一臉正氣道：“我們醫院以嚴謹、技術、熱情辦院，怎麽可能出現錯誤啊？再說了就是驗個血，能有什麽岔子，如果說白天人多你不信，可大晚上的又是給你走的後門，你說楊墨青驗血的時候是不是就他一個？化驗單不會出錯的，楊墨青是真的懷孕了。”楊林原本也不怎麽相信，不過是逗逗黎霄，可這麽一說，越說越覺得很有可能是真的啊！
懷孕六周，一個多月前，正是那一晚他進了楊墨青的前面，他們倆做的時候一向不戴套，家裏就沒有備着。兩人都是男的，彼此只和彼此做，兩人都不認為會有問題，再說了楊墨青雖然口頭上抱怨黎霄做的時候不戴套，可有一次黎霄戴了做，第二天家裏的套子就不見了，黎霄就知道楊墨青不願意了，可從沒想到會出現這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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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霄坐在沙發上沒有說話，楊林看了剛想打趣可一看到黎霄的那張臉，頓時不敢說話了。他記得，黎霄十九歲的時候要給家出櫃就是這麽個表情，不禁低頭看了眼化驗單，不會是真的吧？
辦公室一時靜谧，楊林大氣都不敢出，窩在椅子裏納悶，楊墨青到底怎麽懷上的啊！
黎霄抽了一支煙，一直沒有說話，等煙燃盡，黎霄擡眼問道：“這事你誰都不準說。”
“我懂。”楊林走過去拍了拍黎霄的肩膀，“幾十年的哥們了，放心。”
黎霄天生是同，十四五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他從小就懂事穩重，做了決定從來沒有猶豫後悔過，可十四五的時候他徘徊過，直到十九歲時他毅然的和家裏攤牌了。想要怎麽樣的生活，黎霄一直知道，可這一次他心裏做不下決定。當他知道自己不喜歡女人的時候，他從沒想過還會有個孩子，不是和愛人生的孩子他黎霄不要，今天突然聽到自己有了孩子，盡管現在不過是個胚芽而已。
去洗手間洗了把臉，黎霄下樓去了楊墨青的病房。脫了衣服外套，黎霄上床抱着楊墨青，低頭看着在他懷裏睡得正熟的楊墨青，剛才猶豫不決的心定了下來。
他的人生本來就沒有孩子的位子，對于他來說楊墨青才是重要的。
楊墨青睜開眼就看見黎霄一臉胡子拉碴的樣子，手裏端着牛奶，低聲對他笑道：“先去洗漱，牛奶等你回來就剛好。”
刷牙洗臉，精神了一把，楊墨青穿着毛衣坐在沙發上，接過黎霄遞過來的牛奶，輕聲道謝。
牛奶喝了進去，胃裏頓時舒服了不少，楊墨青放下杯子，“你這個樣子還怎麽去上班？！”
黎霄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吃過早餐，黎霄開車送楊墨青去上學，一路上車裏氣氛很沉默，楊墨青想了想，玩笑道：“不會是我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吧？”一早上黎霄的臉就不對勁。
車子頓了頓，黎霄若無其事的開車，沉默許久才道：“別亂想，沒事。”
到了學校門口，黎霄拉過楊墨青，吻着楊墨青的唇，輕笑道：“真沒事，我自己的問題，你先去上課，下午我來接你。”
“不用了，下午第二節沒課，我自己走回去，就那麽近的路。”楊墨青笑道。
黎霄沒說話，只是給楊墨青把圍巾套上，“注意保暖。”
楊墨青上課一直走神，滿腦子都覺得黎霄有問題，難道是昨晚他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有什麽不好的消息？沒找落的心情不好，中午也沒有胃口，一到食堂聞到各種飯味就想吐，最後還是何旭清幫着帶了一份粥，在宿舍解決掉的。下午上了課，楊墨青捂着肚子，中午只喝了一碗粥，現在已經開始咕咕叫，可真要去食堂吃飯又覺得味道不好沒了胃口，越想越覺得奇怪，最近自己的胃口變化好大。
門口黎霄的車子停着，他今天一天也沒有辦公，見楊墨青出來按了喇叭，車裏開着暖氣，暖烘烘的楊墨青上車要脫大衣，黎霄出聲阻止道：“取了圍巾，大衣解開就行了。”
車子一路行駛，楊墨青沒說話，心裏覺得黎霄有話要告訴他。車子一路開，越開越遠，楊墨青出聲道：“不回楓葉？”
“今天回碧天。”
上了樓，楊墨青看到廚房放了一堆得菜，不由得肚子響的更厲害了，“今天你下廚啊？吃什麽？”
黎霄看着好笑，挑眉道：“中午沒吃？”
“食堂味道太大，我一進去就難受，沒吃。”楊墨青盯着菜，“你還沒說今天吃什麽呢！”
“火鍋。”黎霄轉身，抱着楊墨青，“你去客廳待着。”等會味道比較大，楊墨青受不了。
楊墨青摸摸肚皮，一聽到黎霄說的火鍋，整個嘴巴都快流口水了。“我還是留着給你打下手幫忙。”順便偷吃點什麽的！
黎霄從冰箱裏拿出吐司烤了，裝了碟子裏，“拿去先墊墊，在外面等我，一會就好。”
楊墨青确實餓了，面包散發着香味，拿着碟子抱着花生醬，楊墨青噠噠的去了客廳，至于幫忙，黎霄那麽棒，他還是不要添亂了呢！
楊墨青舔了舔指尖的花生醬，黎霄就給他烤了兩片面包，估計是怕他吃的太多等會沒有胃口吃飯，摸摸肚子，雖然不夠但是沒了剛才的饑腸辘辘。伸着腦袋往廚房裏湊了湊，好香啊！
等了一會，黎霄将下午就開始熬的骨頭湯倒在鍋裏，餐桌上黎霄已經準備好了電磁爐，鍋子往上一坐，陣陣香味撲鼻，洗幹淨的菜慢慢端了上來，黎霄特制的花生芝麻醬做了碗底。
楊墨青洗手，往鍋裏一看，不禁有些失望，“怎麽是三鮮的？我好想吃辣啊！”火鍋什麽的不都是麻辣的才好吃嗎！
黎霄看了眼楊墨青，手上攪着湯下了菜，他手裏沒敢下肉，怕肉味弄楊墨青不習慣，就是這鍋骨頭湯還是問了方俊才知道去肉腥味。“我最近上火，不能吃辣。”
楊墨青一聽點點頭，心裏想着倆人好久沒做了，難怪黎霄上火還做了這麽一鍋好吃的，怕是提醒他不要到了晚上就睡啊！打算今晚洗個白白，跟黎霄翻騰一晚，反正明天是周六。
骨頭湯味道很鮮，沒有半點肉腥味，下了菜沾着醬料真的好好吃，楊墨青估計是餓了，涮着青菜也吃的開心。“下點羊肉，現在要開始補了！”京城十一月中旬已經開始冷了，更別提最近開始迅速降溫。
黎霄見楊墨青吃的差不多了，就下了幾片羊肉進去涮涮，楊墨青撈了一片熟的就往嘴裏塞，剛進去就一股子羊肉味，頓時反胃，吐了嘴裏的羊肉，捂着嘴，壓下反胃的感覺，低聲道：“我有點不舒服——”
黎霄将火關了，扶着楊墨青到了沙發，中午買的話梅拿了出來，“張嘴，”黎霄給楊墨青喂了一顆話梅，楊墨青砸吧砸吧嘴，胃裏的難受壓了下去，“話梅？還挺好吃的！”
“你坐着，我收拾。”黎霄去了廚房，沒一會又是一盤子草莓洗了出來，給楊墨青放了電影，親親楊墨青的唇，“吃這個，不過不能多吃。”
楊墨青捏了一顆草莓喂給黎霄，拉着黎霄的脖子靠近自己，一口咬了上去，兩人彼此交流着一顆草莓，酸酸甜甜的汁水很多，楊墨青滿口都是草莓的酸甜味，喜歡的連着親了黎霄好幾口，眉眼都是笑意，“今晚一夜！”看在黎霄今天這麽厲害的份上！反正他最近也想要了。
黎霄捏了捏楊墨青的鼻子，難得露出一個笑容，“你喜歡就好。”尾音低低的。
等黎霄收拾完後，楊墨青躺在沙發上看電影，電影是部末日片，可是內容充滿了溫情，父親為了自己的兒子，拼了命的給兒子找吃的，不禁想起蘇秀和楊存志，他們也是這麽的愛着他，真的很偉大。
黎霄摟着楊墨青的肩膀，坐在沙發上，倆人默默的看完了整部影片，伴着電影的末尾曲，黎霄摟着楊墨青輕聲道：“墨青，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他最近感情很敏感，明明電影就是在煽情，可他就是感動的稀裏嘩啦，不在意問道：“什麽？”
黎霄親了親楊墨青的額頭，道：“你懷孕六周。”
楊墨青愣了一下，扭頭不可思議哈哈一笑，“這個不好笑！黎霄！”看到黎霄一臉嚴肅，楊墨青知道黎霄說的真的，腦中立刻想起一個多月前兩人瘋狂的一晚，楊墨青手中捏着遙控，緊緊的。
啪！
遙控躺在地上，楊墨青站了起來，道：“我要想想。”
楊墨青進了卧房，黎霄坐在客廳一動不動，對于孩子和楊墨青，黎霄早早有了決斷，如果想要孩子只要瞞着楊墨青，等到四五個月之後再說也可以，可他不想瞞着楊墨青，同樣是男人，他做不到，他也不想逼着楊墨青做不開心強迫的選擇。
黎霄拿起了煙，想了想還是去了書房，一根一根，很快煙霧缭繞。
楊墨青躺在床上，摸着肚子，他從來沒想到自己會有個孩子，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可現在被突然告知自己肚子裏有個生命，流着他的血，原本明明很憤怒羞恥，可此時平靜下來，楊墨青摸着肚子只能一遍一遍的說着對不起，他真的沒辦法接受這個孩子。
蘇秀懷楊包子的時候，他一步步看着過來，如今要他想蘇秀一樣，肚皮一日一日的大起來，各種難言的痛苦不說，最關鍵的是他怎麽能頂着大肚子外出，怎麽能躺在手術室裏敞開大腿讓一個孩子從他兩腿之間出來呢？
楊墨青從床上爬起，推門，客廳空無一人，地上摔壞的遙控也被黎霄收拾起來，這個房子他和黎霄住了兩個月，廚房客廳卧室到處都是兩人的生活痕跡，他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有個孩子整天在家裏亂跑，楊包子抱着小包子整天颠颠的轉悠，這幅畫面又逗趣又覺得很遙遠。
推開了書房，煙味很大，楊墨青猛地吸了一口直接嗆到了，黎霄打開了窗戶，走了過來，他身上滿是煙味沒有抱楊墨青，只是拉着楊墨青的手，離開了書房，回到卧室，黎霄進去洗澡，楊墨青坐在小沙發上窩着，手裏拿着醫書一字也沒有看進去，滿腦子都是煙霧缭繞裏黎霄抽着煙的畫面。
渾身水珠子，黎霄裹着浴巾就出來，楊墨青将浴袍遞給黎霄，“小心感冒。”
黎霄穿着浴袍，抱着楊墨青，下巴搭在楊墨青頭頂，慢悠悠道：“做好了決定？”
原本做好的決定不知道為何突然遲疑了一下，楊墨青點頭，“我想打掉他。”他說的很慢，聲音很低。
兩人之間一下子安靜不少，黎霄抱着楊墨青上了床，楊墨青靠在黎霄的懷裏，黎霄的聲音很慢，很低沉，就在楊墨青的耳根子處。
“我從來沒想過有個孩子，也沒有想過欺騙你，如果你想要他我很開心，如果你覺得要他很難受，那麽我支持你，可是楊墨青，你真的想好了不要他？”黎霄頓了頓，接着道：“我不想你後悔，如果有一天你躺在被窩裏流淚，有那麽一瞬間的後悔，後悔這個決定......”
楊墨青眼睛濕潤，蹭在黎霄的胸口，沒說話。
黎霄摸着楊墨青的腦袋，“我十九歲向家裏出櫃的時候就做好了一輩子沒孩子的打算，誠然你懷孕，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心裏高興過，可接下來呢？我不想左右你的決定，你要是堅持打掉他，明天我陪你去楊大頭那，沒人知道你曾經懷過一個孩子，可我只希望你不要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這是兩人相識以來，黎霄說過最長的一段話。
楊墨青點點頭，低聲道：“我要想一想。”
“睡吧！”黎霄親了親楊墨青的額頭，低聲道。
楊墨青閉着眼，卻睡不着，他知道黎霄也沒睡着，可兩人誰也沒說話。
第二天，楊墨青找上了李子木，什麽話也沒說，先是一頓打，李子木抱着腦袋吼道：“楊墨青你是瘋了啊！這又是為了什麽啊！”上一次打他是紫瓶子事件，可這一次他也沒送什麽好東西啊！方小軍你快回來，你男人要被打死了啊！
楊墨青氣喘籲籲的坐在沙發上，冷眼橫了李子木，李子木整個頭發亂糟糟的更別提還有滿臉的抓痕，一副剛被強奸完的狼狽樣，躲在沙發角不敢上前，哼唧唧道：“你這是要翻天啊！”
“我懷孕了！”楊墨青冷聲道。
原本心裏有點火的李子木一聽，頓時一激靈，趕緊上前，也不耍寶了，板着臉嚴肅道：“你說真的？”
楊墨青抓了把頭發，兩人一下子都成了雞窩，不耐煩道：“沒問題，一個半月。”
李子木一想，就是紫瓶子惹得事，當下皺着臉，“你現在要怎麽辦？”
楊墨青躺在沙發上，懶洋洋的道：“打掉呗！真指望我生孩子啊！”看了眼李子木的慫樣，哼道：“你別往心裏去，不是今天估計以後我倆玩瘋了也會有，提早的事。”
李子木心裏還是難受，楊墨青的性子他還不了解！？摸着楊墨青的頭發，給捋順，李子木難得正經道：“你自己的事自己想好，現在還是個胚胎，可再怎麽說也是一條命，你要打掉你心裏不難受就行。”倒了水遞到楊墨青手上，“你以前就是死愛面子，圈子這麽可到頭來你能有幾個掏心窩子的朋友？以前說你不聽，好面子，臭脾氣，你說你一把年紀了，怎麽還是想不開？”
兩人當朋友能這麽下來，可以說的互補，楊墨青愛面子，李子木背地裏就是個逗比，楊墨青在李子木這永遠不會真的生氣，就是這一次開打，打完了還不是怕李子木上心愧疚說了話寬李子木的心！
李子木嘆了口氣，絮絮叨叨，“我現在已經四十六了，說句玩笑話，就是懷了孕也是高齡産婦。”說完他嘿嘿一笑，想着自己大着肚子方小軍小心翼翼的伺候，跟個老佛爺一樣，瞅了眼楊墨青，接着道：“難受是難受，可我要真懷了，面子算啥，我就是給他生下來，不求孩子給我養老，只是一想到這是我和方小軍的混合産物就高興，沒白來這世上走一趟，十項全能好男人啊！會生娃會拍電影會勾男人會掙錢會好多呢！”說到後面就不靠譜起來，念叨叨的想着孩子的名字。
楊墨青翻了白眼，“行了，別逗我，正煩着！”
李子木捂着臉，嘆聲，“你自己想着吧！我去上點藥，你這小爪子還挺厲害，要是破相了看我不撓死你！”
楊墨青沒理李子木，閉着眼腦子很亂，李子木說的沒錯，他就是愛面子。
待到下午，方俊帶着李方儒回來了，李子木跟個小狗一樣撒歡的撲到方俊的懷裏，就差打滾了，李方儒乖巧的叫了聲哥哥好，然後心疼的問李子木的臉怎麽受傷了，方俊看楊墨青的眼神也不太好了，楊墨青撇撇嘴，了不起啊！一家三口秀幸福！
當下給黎霄打了電話，讓過來接！
楊墨青從堅決打掉的到猶豫要不要打掉，一拖就是一個月，吃胖了長肉了。黎霄伺候的很好，兩人搬回原來的家，每天黎霄接送上下學，後來忙了就請了司機來接，每天晚上都是黎霄做飯，偶爾楊墨青亮一手，一個月下來吃的圓乎乎的，個子也找高了，一七九，高興地楊墨青吃的更勤快了。
關鍵是黎霄的手藝漸長！
這日周末，黎霄帶着楊墨青去了醫院，不管打掉還是留下來總要看看狀況如何。
楊林親自接待，如今兩個半月差不多快三個月了，楊墨青也能做B超，楊林安排了B超，黎霄坐在一旁，看着電腦上一團子像豆芽菜一樣的小東西心裏不禁一跳，再看楊墨青，側臉看着電腦面色柔和。
回去的路上，楊墨青低聲道：“黎霄，只有這一次。”只有這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留下包子了，菊花快成蛇精病了！
滾去睡覺，大家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