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這一章重修過了

賀靈冷冰冰的目光盯着文荊,似乎在猜測這小子葫蘆裏賣了什麽藥。

文荊已經飛了起來,叫道:“二師兄不跟着我去看看?還是說,二師兄不敢?”

這話有了點作用,賀靈從鼻孔裏輕蔑地哼出一聲,飛腿淩空而起,一腳踹在文荊的屁股上,不輕也不重,卻充滿了警示威脅的意味:“帶路。”

“啊!”文荊揉着屁股大叫。

他跟随着腦中的小箭頭在山峰中穿行,不知不覺又被引迷了路。他是個帶路的,當然不敢問賀靈這是哪裏,慢慢的,山間怪石嶙峋,隐隐傳來一絲硫磺氣味。

夜光石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如同地面被月色籠罩。終于,寒冷中出現一股溫暖,水汽升騰,傳來流水的聲音,四周卻被高聳的怪石環繞。

箭頭已然停止,說明這便是魔修出沒的地方。文荊不知道那又是怎樣一種殘忍的場景,停下來不再往前,卻心生古怪。

原文中,冰山溫泉中沒有發現屍體,系統卻将他帶來這裏,奇怪之處,讓人疑惑不解。

賀靈說:“就是這裏?”

文荊點了點頭,又一步上前道:“我先去看看。”

溫泉的四周被一層細網似的靈力結界維護,尋常人不得入內。文荊飛落在一塊高石之上,在結界之外扯着腦袋張望許久,卻驟然紅了臉,如同白癡一樣呆望着水中。

賀靈不耐煩地皺眉,飛到鄰近高石上一望,卻也一愣。

溫泉中,長而高的怪石如稀疏的樹木般伫立,水中仰卧了一個女子,長發披散,妖嬈美豔,酥嫩蔥白的胸膛與大腿露在水面之上,叫人望之情動,是君子也把持不住。

賀靈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周身形成一股迫人的氣壓,叫人心懼。

他揪着文荊的衣領落下來,冷冷地說:“你半夜讓我來看好戲,就是看這個?”

文荊呆了一下,慌道:“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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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賀靈的聲音又冷一分,手中出現一道小旋風。

文荊一肚子苦水吐不出來,眼看那股旋風越來越大,拼命求饒道:“二師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賀靈冷冰冰地望着他,漸漸冷靜下來。他将手上的旋風順勢一收:“走!”

文荊弄不清楚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緊緊跟在賀靈身後,卻一個字也不敢抱怨。冰山溫泉是衡天門的聖地,只容看不容進,而水中的女子分明是水月宮的九宮主水素,怎麽會到這溫泉之中沐浴?

賀靈有些生氣,悶聲道:“你夜晚來看女子沐浴,你君師兄知道麽?”

文荊一陣發懵:“不、不知道。”

賀靈緩緩轉頭,目光如利劍一般劃過文荊的面頰,讓他驚悚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輕車熟路,該是來過幾次了。”

文荊委屈地說不出話,像個悶葫蘆似的不吭一聲。

賀靈見他低垂着頭不再狡辯,似有深重的悔意,終于将目光移開,聲音恢複冷淡: “今天這事,我先幫你遮掩過去。你既有了君師弟,便當專情一些,不可如此放浪。”

文荊抹抹眼角。他怎麽放浪了?本是正義感強烈、力抓壞蛋的好少年,如今怎麽把自己的名聲賠進去,變成半夜偷看女人沐浴的猥瑣淫魔了?

賀靈又不耐道:“哭喪着臉做什麽?品行不端,你配得上你君師兄嗎?”

“……二師兄說的是。”

半路上撤了靈符,文荊像只鬥敗的雞一樣耷拉着頭,終于回到住處。賀靈一聲不吭地将文荊押送到門口,門輕輕一推:“君師弟。”

房間裏悄無聲息,除了幾塊夜光石發着淡光,一片黑暗。

“君師兄練劍還沒有回來。”文荊探着腦袋。

話音未落,卻見黑暗中走出來一個人,青衣白領,眉目俊雅。君衍之款款而來,淡淡掃了文荊一眼,站在門口溫和地說:“二師兄,你怎麽和師弟在一起?”

文荊耷拉着頭,心肝一陣一陣地顫抖,卻聽身後的賀靈面不改色地說:“他半夜睡不着,又找不到你,拉着我練劍。”

君衍之把文荊接過來:“原來是這樣……多謝二師兄。”

幾個人沒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文荊有些無措地擡頭,卻見君衍之一動不動地望着賀靈。

賀靈的眼神微微一動,淡淡地望着君衍之。

文荊微微一愣,立刻想到他們二人正在暗中傳音。修士築基之後,可以用傳音互通訊息,除了當事者,別人是聽不到的。他們在說什麽自己不能聽的話?!

他就像一個被審判的犯人一樣呆呆站着,仿佛辯護環節已經完畢,現在法官們聚在一起開會讨論,根據他罪行的惡劣,決定最終審判結果。

少頃,君衍之點了點頭,說:“多謝。”

賀靈轉身走了,門被“咔嚓”一聲關起。

賀靈一出門,文荊心驚肉跳,追着君衍之問道:“師兄,方才二師兄同你說什麽了?”

君衍之表情淡淡地不說話,卻脫下外衣挂在床邊:“快天明了,你再去睡一會吧。”

文荊不敢違抗,主動爬到床上:“師兄,剛才二師兄說我什麽了?”

身邊的床微微下陷,一個溫熱的軀體鑽進來。過了許久,被窩裏傳來君衍之的聲音,有點沙啞:“師弟,你前幾日說水素美貌,可是真心的?”

自己說過的話不好收回,文荊順着話茬點頭:“還、還不錯。”

被子中溫熱的手掌突然移過來,輕攬着文荊的腰,又将他抱在懷中。文荊只覺得汗毛一根根豎起,僵硬着不敢輕舉妄動,啞着嗓子道:“師兄你要做什麽?”

“……你年紀也大了,有需要也正常,你若是不嫌棄,我幫你一次吧。”

腰間的手掌慢慢下移,輕巧地解開他緊紮的褲帶,又鑽了進去。文荊一陣緊張,胯下傳來極為強烈的感覺,燒起一把足以讓他失措的邪火。他推着君衍之的肩膀,雙腿亂蹬着欲哭無淚:“師兄!二師兄究竟跟你說什麽了?”

君衍之的聲音如沙礫一般低沉暗啞:“你今晚去溫泉看她,只不過是一時迷惑,并沒有真心喜歡。師弟,男子、女子都是一樣的,都可以……雙修。”

話未說完,濕潤的雙唇沿着頸項而上,堵住文荊因發懵而微張的口,舌尖輕巧地頂入其中。文荊頓時像只上了岸的魚,呼吸困難,措手不及地被他壓在床上。

這到底是哪出戲?二師兄怎麽在暗地裏出賣他!不是說好了要給他遮掩的麽?

君衍之的親吻與之前不同,似乎帶了一絲情緒和憤怒,卻又極力隐忍,讓人的唇舌發疼。文荊被他親吻地喘不過氣來,推辭着掙紮:“不用麻煩師兄了!真的!不用麻煩……”

他緊緊蜷縮着身體,盡力一推,惱怒地想扇他一巴掌:“師兄你冷靜點!”

君衍之被他推得身子一歪,有些不敢置信地怔怔望着他,表情似有多少委屈,又若有似無地透出一股傷心。文荊莫名其妙有種罪大惡極的感覺,雖摸不清楚頭腦,氣焰卻立刻滅了些。他尴尬地咳了一聲,溫聲細氣地說:“師兄,你剛才怎麽了?我不是故意兇你的,你聽我說……”

君衍之垂着頭一聲不吭。

文荊心中後悔難耐,低聲下氣地跪在床上哄道:“師兄,我方才真的沒有故意大聲兇你,我就是不小心、不小心推了你一下……”

君衍之垂頭許久,終于把頭擡了起來,溫和又平靜地說:“雙修的事,師弟考慮得如何?”

“這……”文荊的掌心又滲出一層細汗。

他也不是讨厭君衍之,相反還仰慕得很。但這是人生大事,應該緩一緩,思考清楚,不能十七歲就倉促地下定論。一天搞基,一輩子搞基,這麽大的事,關系着他的人生觀啊有木有!為了修煉便結成雙修道侶,是不是有點……

君衍之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恢複高雅自如的神态,溫柔地說:“師弟慢慢考慮,這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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