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矛盾

咖啡廳不起眼的一個位置。

闫桡找了貓薄荷,避開了大狗子,他想貓薄荷應該不會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訴大狗子。

把事情都攤到明面上之後,貓薄荷對闫桡也沒了笑臉。

“你要清楚,一旦我停止我做的事情,玉兒就會死,你想看着你的好朋友年紀輕輕就死去?”貓薄荷知道闫桡是要阻止他的。

“那你就沒有想過,大狗子知道你做的事情之後會怎麽辦?現在執法司的人已經在查,你覺得你逃得掉?一旦你被抓,大狗子又該怎麽辦?”闫桡問道,他和貓薄荷一樣面臨選擇。

貓薄荷不想繼續和闫桡說下去了。

“那我就把話說明了,只要玉兒能活下去,我做什麽都可以,執法司的人,我不怕他們。”貓薄荷突然顯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他是活了好幾百年的貓妖,本就什麽都不在乎,“你若是擋我的路,我也會除掉。”

這話剛說完,矛博賀背後一涼。

“我想你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闫桡擡頭,看着矛博賀身後的人,是照墨,照墨的手放在貓薄荷的脖子上,看着照墨臉上的神情,只要他想,随時可以捏死矛博賀。

強大的壓迫力,連闫桡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照墨……”闫桡連忙叫住照墨。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照墨就到了貓薄荷的身後,闫桡都沒發現幼崽不在自己懷裏了。

“他不領情。”照墨對闫桡說道。

闫桡嘆了口氣,他也沒法逼着貓薄荷領情,而且他才是那個管閑事的人,“他說的對,我不該管這事的,照墨,我們走吧。”

闫桡起身,這件事他真的沒法幫了。

“執法司的人,我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厲害,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為了大狗子,你最好找別的法子給他續命。”

這是闫桡最後的忠告了。

矛博賀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他看了一眼闫桡身邊的照墨,對闫桡說道:“學弟,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你身邊的這個人到底是出于什麽目的跟着你的?”

闫桡瞧着照墨的臉色都跟墨一樣黑了,照墨在擔心矛博賀會說出些什麽,那也說明矛博賀的确是知道些什麽。

然而那和闫桡沒關系。

“天降大佬,不抱我傻?”闫桡說完,伸出手牽上了照墨的手。

照墨十分得意地沖着矛博賀露出了笑。

矛博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愣神,自言自語道:“自身難保的人,還想着別人……”

闫桡不是沒有察覺。

照墨的得意并沒有持續很久,闫桡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他跟着也擔心起來,本來是想着安慰闫桡的,話還沒說幾句,闫桡就躲進桃源境裏面去了。

“要續命,只能用別人的壽數來續命嗎?”桃源境裏有很多藏書,只要闫桡想看,那些書就會出現。

他說這話的時候,桃源境這位在裝死。

不過闫桡的手上還是出現了一冊子竹書,上面有用篆書寫着“雜記”兩字。

“難怪你說無數人擠破腦袋都想找到這地方來。”闫桡拿着書,對空氣說道。

“你不能看。”

闫桡手中的書被一股力量抽走。

“為什麽?”闫桡突然站起身來,想要搶回書,可他沒那個實力,桃源境這位雖然沒有身體,可桃源境的大部分都是受他控制的。

“這書上記載的都是禁術,你想要續命,為了一個普通人,就想逆天而行?這萬事萬物,生死有數,你我都是逃不過的,若是改了命數,會造成不可估計的後果。”

闫桡不說話了。

“那我就只能看着嗎?”良久,闫桡開口問道。

“是,你只能看着。”

闫桡實在是沒辦法了,想來想去,問道:“你能算算我的命數嗎?”

“為何?”

闫桡沒有說。

這般不惜命的做法,如果讓師父知道了,闫桡怕是要被罵死。

“修行的人一般都能活很久。”

“那你的意思是我能活很久對嗎?”闫桡露出喜色來,說道。

“也有例外,我想說的是我沒法算你的命數,你既然踏入桃源境,成了術士,修習法術,你的命數便是不定的。”

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闫桡從來不想去理清楚。

也不跟桃源境這位繼續啰嗦了,現在闫桡進入和離開桃源境已經掌控自如,也不去管那本記載禁術的雜記,直接離開了桃源境。

闫桡離開之後,那本懸在空中的雜記便被無名火燒了,可是沒過多久,那本雜記又完好無損的出現。

只餘留嘆息聲。

“不行。”

照墨從來都不會拒絕闫桡,不管闫桡的要求有多麽随心任性,這還是第一次,照墨聽了闫桡的話之後說了不行。

“可是我能活很久的,分幾十年給大狗子也沒什麽啊。”闫桡不知道照墨為什麽突然就生氣了,闫桡咬着筷子,他剛剛被照墨那聲不行吓的連飯都不敢繼續吃了。

照墨是不吃這些東西的,每次都是在一旁認真地看着闫桡吃,比他自己吃飯還香,一開始闫桡還不習慣來着,後來想想,飯菜都是照墨做的,廚師可能只是想看看食客是什麽反應。

“不行。”照墨還是那句話,不管闫桡說什麽,他也只是這一句。

闫桡覺得,這次照墨是真的生氣了。

“你給我個理由。”闫桡也不想就此讓步。

照墨看着闫桡,闫桡真的是倔得不行,平時看起來軟糯糯的,誰都可以欺負一樣,有的事情上面,死活是不讓步的。

兩人就這麽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着。

“算我求你。”分明是闫桡自己的壽數,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開口求照墨。

照墨直接走了。

闫桡有些失落,可是這事說來,就不會牽扯到照墨,闫桡也是鬼使神差的就把事情跟照墨說了。

兩人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闫桡自己都沒有發覺,照墨在他心裏的地位和身份早就不一樣了。

到了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闫桡還沒有睡,他沒有跟照墨說的,是他最近總是做的那些奇怪的夢,夢裏的闫桡不是闫桡,照墨卻還是那個照墨,那些夢,就像是過往的記憶,在拼命的提醒着闫桡一些東西,可闫桡怎麽都想不起來。

師父留下來的懷表發出了布谷鳥的叫聲。

闫桡頭疼起來,死死地抓着懷表,說道:“照墨,我們是不是認識很久了?”

闫桡記得照墨說過,只有靠着闫桡身上的靈力,照墨才能短時間變成人的樣子,那在這之間,照墨是不需要的,偏偏是闫桡,為什麽是他?

“我以前從來沒有去想過……”闫桡從床上下來,幾步跳到門口穿上鞋就跑出去了。

闫桡住的地方,是從字畫店門口的結界進的,他還從來沒想見到過字畫店裏面到底是什麽樣的。

現在出來,倒是在這字畫店裏面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真的寫不來沙雕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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