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章節

對面的清墨被江臨一套術法轟的眼前發昏,分身乏術。

而所有人都對江臨的這種打法大吃一驚——誰都不傻,都知道這需要打量的真氣做基礎。

可是顏浩銳和那些元嬰修煉者卻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其實江臨除了水箭齊發這個技能耗費的真氣多一些,冰牢術和冰刃都并不算大招,所以看起來技能連貫,耗費了海量真氣,實際上并不算特別耗體力。

顏浩銳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臺上的掌門嘆了口氣,“天才,戰鬥中的天才。只有三個簡單的術法,能這麽有效地困住一個同階高手。看來我天縱宗總是給每個弟子開放那麽多術法秘籍,也未必是好事。只要銜接得當,幾個簡單的技能就可以很有效果。”

掌門沒說的是,這點同樣适用于他們這些看似站在頂峰的元嬰期修煉者。

別人看熱鬧或者看江臨的戰鬥思想,清墨就是連叫苦的時間都沒有了。

江臨術法之間的銜接時間十分的小,至少沒給他喘息之機。

清墨堅持了區區一炷香時間便覺得有些力竭——無論是冰刃、冰牢、還是水箭齊發都是從各種方向圍困攻擊的,也就是說他要防護全身,還必須時刻按照江臨的攻擊調整,對真氣的損耗比攻擊江臨的還大。

他有些心驚,其實金丹期修煉者互相切磋切磋個半天一天的都是常事。

他們早就習慣了各自祭出法寶對轟,法寶決定勝敗的打鬥方法了,從未想過還能用自身的術法來擊敗敵人。

他們被教條禁锢了,遇到江臨這種生于現代,思維活泛的人,吃的虧不可說不大——他甚至從來都沒想過要搶占先機。

而現在在江臨連續不斷的攻擊下,他捉襟見肘,躲的越發狼狽,甚至沒法攻擊江臨以奪回主動權。

當然,江臨也不可能給他這個機會。

清墨又堅持了一會兒,呼吸都粗重起來,一看便是強弩之末。江臨心裏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戰法經不起推敲,若是有那種反應能力比較快,或者有強防禦法寶的對手,他的想法馬上就會落空。

好在上天是站在他這邊的,對面那個還真就沒這些有利條件。

清墨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眼中閃過一抹陰冷,他不能停在這裏!他還想要伐髓丹!不然他在天縱宗呆的這近十年時間豈不是白費了!

Advertisement

他原本只是個散修,自己修煉至金丹期,聽說天縱宗中山門大比可以發伐髓丹這種秘寶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拜師。

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才讓天縱宗的掌門相信了他,目的就是那顆伐髓丹!

他不能停在這裏!

清墨看了一眼站在臺下的顏浩銳,眼中的遺憾和憤恨甚至讓遠處的顏浩銳有所感應,皺起眉頭。

清墨冷哼一聲,這個清善雖然實力還算可以,但是拼着損耗三成修為的代價,未必打不過。

那樣東西雖然珍貴……但是現在也顧不得了,最好能直接殺了對面那個雜種!

江臨只覺得後背忽然一涼,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對面被他困在冰牢術中的清墨,發現他并沒像剛才似的立刻突破冰牢,反而是沒了聲息。

江臨皺皺眉,沒有疑惑,揮揮手,在心裏默念一聲,“水龍咒!”

這才是他現在掌握最好的、威力最強的術法。

比那個水箭齊發還要強得多,若是真的不管不顧地用他元嬰期的修為發出去,甚至能形成一個有少許智商的水龍,能應對一些簡單的情況。

現在他當然不能做成完整版水龍,但是一個縮小版的還是可以的。

水龍呼嘯着向水牢中的清墨撲過去,卻在半路上停滞了一瞬。

江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好像聽到了水龍一聲挾着恐懼的低嘯——水龍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巨大的威脅。

可它的智商并沒到那種程度,主人的命令還是最重要的,水龍依舊帶着雷霆萬鈞之勢向冰牢而去——這一擊若是落實,可以把冰牢和冰牢中的清墨一起重傷!

可就在這個時候,層層疊疊的冰牢從裏面漸漸地融化開來,一直到外面飛舞的水龍都飛灰煙滅。

江臨愣了一下,時間很短,可就這短短的時間內,江臨就感受到了明确的快速向他襲來的……似乎能毀天滅地般的氣息。

江臨沒時間思考這東西是怎麽來的,只知道自己再不防禦,他很可能死在這裏!

他再顧不得隐瞞修為,暴露出自己元嬰期的修為,把自己前面用一堵厚厚的冰牆護住,剩餘的真氣源源不斷地向冰牆內湧去。

——可是防不住!

隔着冰牆他都能感受到那股氣息破壞了他前面的最後一道屏障,勢不可擋地——要殺了他,把他撕成碎片。

江臨的大驚失色,對面那個清墨難道跟他一樣是隐瞞修為的麽?!

他正想最後掙紮一下躲開,眼前忽然一花,一個修長的身影擋在他面前。

雖然知道那東西的威力不可小觑,可在顏浩銳趕過來的時候,江臨确實感到了一種油然而生的安全感。

可是心裏覺得安全并不一定代表顏浩銳就一定安全,江臨知道自己的實力在顏浩銳眼裏算不得什麽,依舊把源源不斷的真氣向搖搖欲墜的冰牆中輸入進去。

這段時間在江臨看來非常漫長,但其實只有短短的一瞬。

江臨身處比試臺,看不清楚,可是在看臺上的各位卻清楚地看到了顏浩銳手中忽然出現一柄長槍,傲骨滿滿地對着那片威力巨大的真氣搖搖指出,粗大的真氣流直沖而去——

那把整個比試臺完全破壞了的靈氣就被顏浩銳這一擊打的煙消雲散,一絲蹤影都無。

這一擊落下之際,就連江臨都察覺出比試場周圍忽然出現了兩股強大無比的真氣,只比顏浩銳的氣勢弱了一點。

顏浩銳斂眉,在那兩股真氣到達比試場之前,猛地出手,旁人幾乎沒看清他是怎麽出手的,便見剛才還滿臉驚恐清墨已經七竅出血,緩緩地倒在地上。

整個比試場的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見那個清墨的屍體……緩緩地碎裂成八塊。

——大卸八塊。

江臨看了一眼便轉過頭去,他不是對剛才還想殺了他的人心存恻隐,只是有些受不了這麽血腥的場景罷了。

顏浩銳知道他不舒服,捂住他的眼睛,把他往自己懷中攏了攏。

江臨不喜歡這種小鳥依人的姿勢,從他懷裏掙出來,表情有些不好。

現在這情況,傻子都知道來者是誰了,肯定是天縱宗的渡劫期老祖宗。

雖然每個人的修為還抵不上顏浩銳,可是畢竟是兩個人。

江臨有些憂心,瞥了一眼那二十幾個“前師父、師叔”,他最多能一個人圈住三個,剩下的也沒辦法。

而場中其他的天縱宗修煉者,無論修為高低,都露出了憧憬的表情——不止對兩個門派的高手,也對顏浩銳和江臨!

顏浩銳沒受這種眼神的影響,只是看了一眼露出容貌的兩個渡劫期強者,“我們此次前來只是想要伐髓丹。”

江臨:……這麽說真的不是想找茬嗎?!不能這麽直接啊親!

江臨看了一眼掌門的表情……心裏有些愧疚,掌門畢竟是真把他們當徒弟的,對他們也不錯,甚至還給了他們珍貴的洗經丹。

可惜現在這情況,保不住一會兒還要打起來。

他又想看看清晴,畢竟掌門雖然是他們師父,可是一直真正照顧他們的還是清晴,可是掃了一圈卻沒看到人。

這種一觸即發的情況下,江臨也不好意思明目張膽地四處看,一眼沒看到便不好意思再走神,只是對掌門露出一個有些歉意的微笑。

掌門人的那表情……江臨不好形容,總之挺複雜的。

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情況下,那兩個渡劫期修煉者其中之一忽然開口,聲音沙啞蒼老,但是并不難聽,“這位道友,既然你想要伐髓丹,也沒什麽不可以。這東西雖然珍貴,但是十年也能有兩顆出産。能用這東西換來您的友誼,我們不甚榮幸。”

江臨:這……他剛才那麽緊張圖什麽。

顏浩銳猶豫了一下,“當然,可是……”

另外一個開口,“您也不是想強搶,我們不會因此對您有芥蒂。但是,我們希望您可以出任我們天縱宗的客席長老。”

江臨趕在顏浩銳說話之前開口,“可以。”

他真的對天縱宗上下挺有好感的,不想把事情鬧僵。

顏浩銳縱容地看了他一眼,“可以。”

這一眼看在旁人眼裏,別提在心裏驚起多大波瀾了——似乎這兩個人之間有點暧昧?

正在一切都要圓滿解決的時候,後山處驟然湧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遠比在場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