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輕一點……

兩人将幾乎快滿二十倉庫的物資都收集好,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謝忻予洗完澡後打開門看了一眼,見謝銘書房的燈仍然亮着,想着白日裏吳良的叮囑,他皺着眉邊擦着頭發,邊朝書房走去。

剛把書房門推開,就見謝銘擡頭朝他招手,謝忻予走到謝銘身旁,只見謝銘打開一個網頁之後快速的找到了一個分類條,仔細地看了一眼,分類條上寫的是今天的日期,然後是一排序號。

謝銘選擇了一個序號,将密碼輸入進去後,将屏幕微微往謝忻予的方向轉了轉,他敲了敲屏幕上的照片,“是他嗎?”

被謝銘那修長美型的手指晃得眼花,意識到身邊的人早就把密碼輸入完了,謝忻予這才回過神面露正經的看着屏幕,實際上剛開始看着屏幕的兩秒,他的心仍然在怦怦亂跳,最近他是怎麽了,怎麽每次單獨和謝銘在一起的時候,就控制不住的……

趕緊在腦子裏給自己敲醒,謝忻予微微眯起眼仔細地看着屏幕上的白衣男人。

屏幕上男人的長相與記憶裏的一樣出衆,那是一張典型的混血臉,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打造了一副比後期加工過的明星還要帥氣的臉龐。

國內像這樣好看的混血本來就比較少,再加上這男人似乎一直穿着實驗室裏的白色制服,倒是有些視覺系禁`欲的感覺在裏面,又加上他有些冷漠的眼神,就算帶着“生人勿進”的氣場在裏面,估計也有不少女研究員會因為看他一眼而興奮很久吧。

謝忻予笑着對謝銘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他,他就是我說的那個白澤。”也就只能偷偷笑一笑了,這樣的人就算配上再好笑的名字,當面估計也是笑不出來的吧,他記得這個研究員的氣場與謝銘可是不相上下,如果當面笑他的名字,估計是會被記恨上的……吧?

見謝銘盯着照片似在做打算的樣子,謝忻予沒有出聲打擾,既然謝銘沒有在照片之前先說別的,恐怕就只是他多想了,那個所謂的變數,或許只是這個研究員臨時突發了什麽事情吧。如果是這樣,其他的事情他也相信謝銘一定會處理好的,還好,他還以為這個男人因為他的重生而消失不見了呢!看來并不是他想的那樣嚴重。

此時的謝銘正努力忽略着一旁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沐浴乳的清香味道,他看着照片上的男人在心裏默默想了想,轉而想起自己剛才看過的那些資料,一個更加複雜的計劃,在他此時不算太過清醒的腦海裏慢慢清晰成型。

“不行了……你、你輕一點!啊……不要!”

“嘶……別、別那麽用力……啊哈!”

走到紀程房間門口的林穆然驚恐地看着對面留了一絲門縫的房門,這聲音……是……是紀程沒錯吧?是紀程?這、這實在是……

從樓上下來的謝忻予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昨天謝銘非要摟着他一起睡,還強迫他答應以後都一起睡的霸王條款,害得他屁`GU頂着一根堅挺的東西一晚上心猿意馬沒睡好覺,低頭見林穆然站在紀程門前一臉受了驚吓的樣子,他皺着眉頭對林穆然朗聲道:“穆然哥?你怎麽了?”

林穆然擡起頭剛想對樓梯上的謝忻予打眼色,結果對面的門“呼”的一下就被拉開了。一臉嫌惡的林博文左手端着個醫用托盤,上面放着酒精和萬花油還有藥棉等物,帶着醫用手套的右手上上滿是黏膩的黃色藥油,他見到對面林穆然一臉還沒來得及收斂的糾結又猙獰的表情,想到剛才紀程的叫喊聲,林博文僵硬了一秒,他的嘴唇微微抿了抿,而後還是什麽都沒說,一派淡定的從林穆然身邊走了出去。

林穆然緩了兩秒,終于意識到剛才自己犯了個多麽不純潔的錯誤,他有些臉紅的輕咳一聲,直挺挺地往後倒退着走,邊走邊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誰解釋:“沒事,我也只是路過,沒什麽事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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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場景弄的謝忻予有些納悶,他走到林穆然身邊,見林穆然的臉色一會紅一會黑的,于是皺着眉頭看向紀程的房門。想了想,謝忻予走到門前一把将房門推開,看到了室內的景象。

紀程的右邊腰側整個一片都是青紫,仔細一看就知道這是被毆打的痕跡,謝忻予剛要怒火中燒地問這是誰幹的,結果看到那青紫上面一層泛黃的藥油時,所有的火氣又都一下子下去了。

這應該不是穆然哥幫他抹的藥油,那就只剩下林博文了,而林博文會給紀程抹藥油,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傷一定是出自林博文之手。

謝忻予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看了眼趴在那裝死的紀程,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枉他覺得紀程是個糙漢子和純爺們,可怎麽一遇到女王林博文他就萎了呢?他為什麽就萎了呢?!

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謝忻予又瞅了一眼死不擡頭的紀程,這才從屋子裏走了出去,見林穆然一臉懊惱的站在那裏,謝忻予有些不解道:“穆然哥,你到底怎麽了?”不就是抹個藥油嗎?一向平淡的穆然哥怎麽短短幾瞬就有這麽多複雜的表情?

林穆然尴尬的笑了笑,這讓他怎麽跟謝忻予說?眼神沒有焦點的左右看了看,他突然牙關一咬道:“我只是路過想問問他們兩個什麽時候出去罷了,既然這樣,我就先出去跟那些人商量糧食的事了,早飯我出去吃……就這樣!”

看着背影幾乎是有些火急火燎的林穆然,謝忻予有些茫然的歪了歪腦袋。到底是怎麽了嗎,一向淡定的穆然哥怎麽會突然這麽焦躁了,一定是出了什麽事吧?程子和博文之間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從樓上下來的謝銘低頭就見到自家小玫瑰正站在客廳中央一臉呆呆的表情望着門口的方向,那腦袋微微側倒的可愛模樣……

“小予?”開口的聲音有些刻意的放輕,但還是足以讓謝忻予回過神擡頭看他,瞧着謝銘渾身神清氣爽的模樣,謝忻予頓時想到了昨晚自己受到的精神摧殘,他虎着臉對謝銘道:“啊?”

見剛才還一臉呆相的人兒現在那臉色竟然有隐隐泛黑的趨勢,謝銘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怎麽回事?他得罪他的小玫瑰了?

沒有再與謝忻予隔着樓梯說話,謝銘轉回頭一步一步的走到樓下,他直接走到謝忻予的對面,看着謝忻予的眼睛,直截了當道:“你心情不好?”

由于謝銘離他的距離不足10cm,謝忻予需要微微仰頭才能與謝銘的眼神對上,這種高度上産生的壓迫感讓他不自覺的喉嚨咽了咽,剛才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決心一下子又有了灰飛煙滅的趨勢,他嘴唇來回動了動,好不容易擠出一句不經大腦的話:“昨天晚上你抱的我太緊了,我困。”

話音剛落,自廚房那邊兒傳來“噗”的一聲,謝忻予轉頭看向那邊,卻是不見出聲的始作俑者出來,然而反應過來對方為何而噴水時,他那因為謝銘的注視而變成了漿糊的腦袋終于慢慢清明起來……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蒸紅,謝忻予的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與謝銘的對上,他糾結着胡亂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麽,等我習慣了就好了……”發覺自己說的有些歧義,他連忙擺手心虛的提高音量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下次可以輕一點……抱我……”

提高的音量越來越低,發覺自己越說越不像樣,謝忻予的臉都要綠了!這是什麽?迫不及待在衆耳睽睽之下對謝銘表白?饑`[渴]少年站在自己家中客廳對傾慕已久的男人求抱?他最近是怎麽了?怎麽一靠近謝銘,整個人就都不正常了?

察覺到站在自己對面的人半天沒出聲,謝忻予按捺下心中千萬頭神獸奔騰,佯裝平靜地緩緩擡頭掃了謝銘一眼,不看不要緊,只一眼,他的目光就再也離不開謝銘的眼睛。

又是那樣的眼神,又是那樣想要将他扒`光了吞吃入腹的眼神,這種眼神曾經出現在謝銘的眼中那是常有的事,但最近,不知是因為自己對對方的吸引力降低還是因為別的什麽,他已經很久沒有在謝銘的眼中見到這樣的眼神了。

上一世的他,正是因為謝銘這種深沉的、掠奪的、幾乎想要吞噬掉自己一樣的眼神而抗拒謝銘。他本能的覺得謝銘危險,卻忘了越是危險的東西就越是充滿了誘惑性,自己在逃避謝銘的同時卻早已陷入了這危險的陷阱,謝銘用他對自己的溫柔鋪開了一張大網,不論他往哪個方向逃跑,對方都能準确地方發現他并且在他逃出對方的領域之前将網收好,面對謝銘,他根本無路可逃。

像現在這樣,被謝銘半拖半抱着無聲的帶到樓上,像這樣被謝銘一下子按倒在床`上毫無抵抗,謝忻予暈乎乎地看着壓在自己身上,表情甚至有些猙獰的謝銘,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聽謝銘低低地在他頭頂,用已經有些沙啞的聲音喘息着開口道:“寶貝,你是怎麽知道我早就忍到極限了的,嗯?我已經拼命避開了,但沒想到寶貝卻這麽想要,既然這樣,我會保護好你的……”

随着粗喘的話音消失,謝忻予覺得自己的耳朵被謝銘一下子含到了嘴裏,一股電流從他的耳根一下子竄到了整個頭皮上,“啊……唔……”

聽到謝忻予那努力壓抑卻還是條件反射一般溢出的口申`口今聲,謝銘喘息的聲音更加粗重,他用牙齒輕輕厮磨着謝忻予的耳垂,用舌輕輕舌忝`咬着對方敏感的那一小塊皮膚,謝忻予的耳朵是他最敏感的地方,謝銘的這番挑`逗,讓他忍不住轉頭想要避開那一直作亂的唇。

然而因為他的轉頭,那毫無防備雪白又細嫩的脖頸,毫無保留的在謝銘眼底坦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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