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什麽時候結婚

被抛下的桑婪聽到一聲馬的響鼻,回過頭,就見雪白寶馬上小正太沖她伸手:【學姐……要坐嗎?】

她摸了摸馬的脖子,這匹馬可是很難得到的,比她給了玉璨的那匹還要好。

她也是真的沒馬,點點頭一鍵上馬,坐在了正太身後。

兩人還站在原地沒有走,桑婪道:“你以後還是不要叫我學姐了,畢竟離開學校多年,聽着有些別扭。”

她見今天他是打字沒有說話估計身邊不方便,不等他問就道:“叫我名字就好。”

鹿燦然怔了下,他忽然看向自己周圍,将那些企圖看熱鬧的少年們趕走:“都回去練習,沒事做了嗎?”

看着威嚴冰冷的老大,少年們縮着肩膀各幹各的去。

鹿燦然這才盯着屏幕,眼神有些恍惚。

他該怎麽叫她?他其實很想像玉璨那樣叫她一聲“阿婪”,可是那麽親密的稱呼,她肯定不會同意的……

桑婪說完就沒想太多,她問:“還不走嗎?”

牽着缰繩的正太頭頂突然出現一個氣泡:【稍等一下。】

桑婪看着正太消失,不多時,紫衣的成男出現在她身後,抱住了她的腰。

【還是覺得這樣合适一些。】

畫面裏蘿莉身形嬌小完全陷進了男人身前,不比同等體型的蘿莉正太,面對成男,一切都顯得那樣親昵又暧昧。

之前沒有任何想法的桑婪看着被成熟男人抱在懷裏的蘿莉,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這……難道玉璨之前說的其實是對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不過游戲根本不用她,新來的男孩技術還可以也挺賣力,桑婪看着忙忙碌碌的四人,背景板一樣站在後面沒動。

男孩和他們一起玩了幾局後漸漸就把桑婪當做什麽也不會的軟妹,他和鹿燦然搭讪:“兄弟可以啊,你這技術帶妹有點浪費啊,還玩別的游戲嗎?”

鹿燦然并不回他,鬧了個沒趣男孩又去另一邊找玉璨說話。

鹿燦然這才和桑婪私聊:【他說的你別介意,不玩也沒什麽,有我在。】

桑婪指尖輕點着鼠标,有心想問問他是不是玉璨說的那樣,不過話到底是沒問出去,問了又怎麽樣?如果他回答是,她該怎麽回?

這個問題一直壓了許久,後來又因為忙碌而短暫遺忘。

轉眼半個多月過去,這期間桑婪沒怎麽登錄游戲。陸嶺這段時間有問過她,她察覺出點什麽來,猜測他是對玉璨有好感。他們的事桑婪沒管,後來聽玉璨說那個男孩和陸嶺都加了她的好友,她還挺享受被人追的感覺,具體怎樣桑婪還沒有功夫問。

好不容易結束了工作已經到了九月下旬,22號這天正是秋分節氣,從事務所離開後桑婪驅車前往一處飯店。

報了包廂後服務員領着她過去,門甫一打開,熱鬧歡騰的裏面頓時一靜,已經坐了一圈的人齊齊盯着她看。

桑婪看了看裏面的人,多數她都不認識。以前交際不深,這又離開學校多年,差不多都忘光了。

這裏面倒是有個熟悉的面孔,那人站起來朝她招手,興奮叫道:“桑婪!”

桑婪看着以前風風火火如今穿着打扮竟然很是端莊知性的王敏,走到她身邊坐下,後者拉着她的手又有了些當年的影子。

“嗚嗚嗚……好久不見啊大神!我才知道你竟然回平川一年多了,怎麽都不回學校來?要不然我們早就碰到了!”

王敏也跟她介紹:“在座的基本都是我那邊的同學,好容易得到你的聯系方式,叫你過來聚聚。好想你啊,這些年過得好嗎?”

桑婪與她聊過才知道,王敏這些年畢業留校任職,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變動。

兩人單獨說着話的時候其他人也漸漸恢複熱絡,他們中沒有不認識桑婪的,好奇多看了幾眼後又不敢再看。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從一開始就是巨大的,曾經的高冷女神仍然風采動人,他們這些人卻一個個形容憔悴,即使來之前精心打理過,還是感覺與那位根本是不同世界的人。

除了王敏,沒人敢和桑婪說話,桑婪當然也沒話與他們說,所以包廂內分成了兩個世界,桑婪靜靜聽着王敏和自己吐槽畢業後的生活。

點的菜開始往上上的時候,王敏苦水吐夠了,她看了看手機,不多時沖桑婪揚了揚眉:“今天還有一個老熟人會來,你看到可別太驚訝。”

能被稱得上是兩人共同的老熟人還被這樣說的,桑婪只能想到一個人。

王敏看她表情挽住她的胳膊:“猜出來了吧?沒錯,是劉潋。不知道你看不看電視,現在劉潋混得不錯,演了幾部影視劇名氣不算小。她這次還真湊巧有時間說會過來,你們兩個還真是……有緣。”

說完,王敏又戳戳桑婪:“你和你們家那位怎麽樣?談了這麽多年了,什麽時候請我喝喜酒?”

聽到劉潋會來桑婪都沒什麽表情,這一句桑婪卻怎麽都沒聽明白:“什麽?”

看她一臉迷惑,王敏有些驚訝:“你這什麽反應?難道說你們這一年分手了?”

桑婪想了想,問:“和誰分手?”

王敏愣:“還能和誰,鹿燦然啊。”

桑婪眼睛微眯不語,王敏果然接着說:“怎麽着?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最清楚的,我當了他兩年輔導員呢,知道他畢業前你們還在一起。除非你們這一年分手了,老實交代,別想瞞我!”

桑婪一瞬間眼神複雜,“他跟你說的?”

王敏道:“畢竟他可是我們一路看着走過來的,還讓你和劉潋鬧翻,我肯定要多關注他些嘛。哪成想還成了他的輔導員,我肯定要問問你們的情況噻。”

這話就是肯定,桑婪頓時不再說什麽。

她垂眸,借喝水掩飾神色。

她明明只和他待了半學期,寒假的時候也說了“分手”的事,她是有說過劉潋畢業前可以暫時不說兩人已經分手“維持”這段關系,只是她沒想到,他竟然一直沒說?

不僅沒說,甚至在王敏這樣的知情人問的時候還讓對方以為他們還在一起。

桑婪不知道他具體是怎麽說的,回想再遇後的細節,現在她有點确認了,他肯定是對自己有別樣的感情。

王敏仍在問:“所以呢,你們分手了?”

一時心情複雜,桑婪有些猶豫,不過她最終還是沒有拆穿這個謊言,回道:“沒有。”

王敏頓時笑了起來:“我就說嘛,想唬我,哼。既然現在聯系上了,改天單獨請你們吃飯啊。”

桑婪又有些後悔,一個謊言要用另一個謊言來圓,她想着為免以後麻煩還是說不久前已經分手算了,也不拆穿他過去的謊言,但她張嘴要說的時候,包廂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豔光四射的女人走了進來。

和王敏變化巨大一樣,劉潋的變化也很大,以前學校時候走清純風,現在走的卻是張揚的路線。

劉潋掃了一圈,目光便定在桑婪身上。

她徑直走過來,看得出全身名牌,處處精致。她與桑婪仍然是兩個極端,但想看到桑婪比自己弱勢的劉潋顯然失望了。

劉潋被眼神銳利的桑婪盯着,仍然不自覺的沒底氣,明明對其他人她都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略帶惱怒地瞪了桑婪一眼,劉潋打招呼:“好久不見啊,婪姐聽說你還跟那小子在一起呢,說起來倒是我成全了你們兩個?也挺好笑的,不過以前的事都過去了,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會有合作,握手言和也挺不錯,婪姐你看呢?”

劉潋的聲音可比剛才王敏和她說悄悄話的音量大多了,在場衆人都知道她們之間的矛盾,一個個巴巴盯在兩人身上。桑婪這時候已經不好再說分手的事,只能咬牙認了。

她神情淡淡,站起身從手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劉潋:“好啊,有需要打上面的電話,看在過去的情面上會給你個優惠價。”

說完,桑婪手機恰好響起,她看了眼劉潋和王敏,道:“抱歉,還有點事要處理就不留下吃飯了,回見。”

她揚長而去,王敏拍了拍臉色精彩的劉潋手臂,努力憋住笑道:“好了好了,你們這也算和好了,來來我們也好久沒見,大明星可要跟我好好聊聊。”

桑婪這一趟同學聚會本就是看在王敏的面上去的,吃不吃飯并不要緊,她是真的有點事,臨時去學校接了生病的陳星星去了一趟醫院。

在醫院候着的時候桑婪看了手機好一陣,她幾次想發信息給鹿燦然,但細想也還是不知道說什麽。

問之前的事已經沒有意義,她現在想知道的是,他到底打算做什麽。她當不知道的話,他會忍到什麽時候坦白?

或許不會坦白也說不定,桑婪想了想,希望是後者,因為一旦他坦白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因為這件事桑婪幾乎可以說是有點躲着鹿燦然了,游戲不登,微信也不看,私人賬號已經幾天沒登。

周五的時候,桑婪下班後與事務所合夥人、王律師張律師他們一衆老人去了一家據說很好吃不過距離事務所有點遠的飯店。

合夥人要請客,他們這些骨幹自然不能缺席。

桑婪對于這樣半應酬的場合見怪不怪,不過都是自己人,更随意一些。

來的這家飯店最出名的是牛肉火鍋,許多人圍坐一桌聚在大堂很是熱鬧,看上去并不上檔次,卻比星級大飯店舒服許多。

據說在這裏吃上一頓要提前排上好久的號,他們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排了很長的隊,合夥人是個很講究的吃貨,早不知道從哪搞來了號,讓衆人一來就上了桌。

大堂裏人潮湧動,食物芳香濃郁,再加之都是來聚餐的,有不少喝酒劃拳的,煙火氣十足。

在這裏交流全靠喊,好在他們這桌剛好在角落裏,桑婪坐在最裏側,在她這一面靠牆能尋得幾分安靜,也讓她能靜靜瞧着別桌的喧嘩。

他們這一幫人并不勸酒,這點還是不錯的,都是熟人,除了那幾位男士,桑婪她們邊聽邊吃着火鍋。

吃了沒多久,桑婪瞧見一夥人進來,讓她有點意外的是竟然在這裏看到了鹿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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