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親?”許黛一臉迷茫。
然後她一把抓起了安淮見,做了當時街邊同款角鬥姿勢。
許黛:“你管這叫親?那要是我們互毆,那算路邊激情擁抱嗎?”
公關看了一臉被迫擺姿勢、十分無語還生無可戀的安淮見。
他看人沒有錯。
要是沒有好感,這器宇不凡的大帥哥怎麽會被許黛拖來拽去的。
只是顯然,面前景繁他妹是個宇直。
雖然沒血緣,但簡直和景繁如出一轍。
公關在心中替安淮見搖頭嘆氣。
他面上說到:“不管你們什麽關系,等下在發布會上表現得親密一點,你也不想你哥因為這麽個烏龍緋聞事業受損吧?發布會完了,愛怎麽分手怎麽分手。”
許黛放開安淮見,答應下來。
畢竟新聞發布會,又不是春節聯歡晚會,許黛底子好,妝也很快化好了。
化妝間裏大家各忙各的,許黛和安淮見早就看好了稿子,于是坐在原地無所事事。
許黛又瞅了一眼安淮見眼下的青黑。
她問:“你昨天怎麽出來的?”
安淮見觑了她一眼,他靠在椅子裏,整個人懶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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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還好意思問。”
許黛:“我當然好意思問,要不是我通知你的秘書,恐怕今天早上得景繁的助理接你出來。你鼓動景叔把我調過去,也不提前問問我的意見,和把我關進瘋人院有什麽區別?以後我長期受你‘壓榨’,這點報複不算什麽吧?”
叽裏呱啦,如機關槍掃射。
好一個不算什麽。
安淮見淡淡問到:“你得罪我,也不怕我給你小鞋穿?”
“小鞋正好。”許黛微笑,“那我就有借口辭職了。”
安淮見:“……”
“你就這麽不想來嗎?”
許黛一聽,有戲。
她興奮地問:“那能不來嗎?”
安淮見勾唇,皮笑肉不笑。
“不能。”
許黛:“……”
拳頭癢,想揍人。
“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許黛忽然一改剛才閑聊時随便的口吻,認真嚴肅地說到。
安淮見挑眉,不做聲,像是在說,你問。
許黛:“你為什麽要我去你公司,說句自戀的假設,是還想着複合的可能嗎?”
安淮見呼吸一頓。
旋即,他平靜地說到:“怎麽可能。”
“公是公,私是私,景叔提到了你的事,我順便給建議而已。”
許黛點點頭,微笑。
“那就好。”
之後兩人無言。
直至參加新聞發布會,兩人按照公關要求的那樣,走完流程。
然後全程無交流,一個從哪來回哪去,另一個被景繁的保姆車送回了家。
雖然新聞發布會解釋清楚了,大部分吃瓜群衆都對該解釋買賬,但畢竟是紅透半邊天的景繁的“緋聞”,這“緋聞”還是衆人樂此不疲讨論的話題。
許黛為了躲避熱點,這天待在家裏沒出門,就連點外賣,名字寫的是“呆逼·許”,還備注“請房門口就好,不用敲門,謝謝”。
這天她過的那叫一個卑微。
蕭嶼和蕭沁兩兄弟,也看到了新聞發布會。
只是景繁并沒有把安淮見是許黛前男友的事,告訴兩人。
不如說景繁那嘴,比保險庫閉得都緊。
再加上事發當天兩兄弟就找景繁了解過情況,他們以為安淮見是景繁特地找來演戲的。
包括許黛被拍到的八卦,也全是為了今早的新聞發布會做準備。
蕭嶼還有些委屈。
怎麽就不找他呢?
周一許黛去新工地報道。
從進公司開始,一路上許黛都能感受到詭異的視線,并且不是來自一個人,而是來自很多人。
很快許黛就悟了。
完了,失策了。
昨天她确實是幫景繁澄清了緋聞,結果是,她給自己招了個名義上的男朋友。
這個名義上的男朋友,又是新工地的老板。
真是……
阿西吧!
許黛腦殼都是疼的。
這也難怪大家看她都怪怪的了,這能不怪嗎?
老板“女朋友”來老板公司上班,是個人都要多看幾眼。
許黛含淚前往總裁辦。
人事給了她工牌,又做了簡單講解後,總裁辦的前輩們就把她帶到了她的工位上。
也就是蘇融融以前的位置。
他們又給她拿了些必要的辦公用品,告訴她茶水間和洗手間的位置。
然後就沒了。
一上午總裁辦十分繁忙,大家不是對着電腦快速打字,就是小聲在講電對接公務,最次的,也在整理檔案。
只有許黛,桌上空空。
新人嘛,難免會無所事事一點。
許黛憑這麽多年的輪崗經驗,得出結論——做事要主動。
于是她主動向昨天聯系的那位,安淮見的總助理,王安康問有什麽事情可以幫忙的。
王安康想了想,最後給了她十幾個會議名單,然後說:“那就打個桌牌吧。”
許黛接過。
這點事,即便算上熟悉設備找桌牌卡紙的時間,不過半小時,許黛已經完成了任務。
她成功交付給王安康。
她再次詢問有什麽事可以做。
王安康表示沒有,并說:“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刷刷抖音,戴耳機就行。茶水間還有小零食,如果你會用意式咖啡機也可以自己拉花。”
說完,他又埋首工作,很忙很忙的樣子。
許黛:“……”
許黛愣是這麽硬撐了一早上,中午吃飯。
她覺得茶水間的功用,主要不是用來泡茶泡咖啡的,而是用來聽八卦的。
正巧她之前抽過一張叫孟極的卡片,長得跟個小豹子似的,額頭有神秘的圖騰,能如夢,擅隐身。
他念叨了幾句:【我的能力不是用來幹這麽猥瑣的事的!】但還是嘴硬心軟,幫許黛躲藏在茶水間裏。
聽了幾波八卦後,許黛終于迎來總裁辦的同事。
是她隔壁桌的兩位,一個叫唐虹,一個叫雷千依。
唐虹比較沉默,主要是雷千依在說。
“我還以為能輕松一些,來個未來老板娘,誰敢讓她做事啊。”
“而且上午坐了一整個上午,除了打個桌牌,那個事是個人都會做啊,她工資真好賺,不對,她也不差這點工資。”
“哎,還在我旁邊,我都不敢偷懶。”
唐虹說到:“也不是吧,只是才來還沒上手而已,我看她挺主動的。”
“上手?誰敢教?”
唐虹不做聲。
雷千依繼續說:“我看吶,她上班是假,查老板崗是真。不信下午我給她交辦件事,你看她做不做。”
唐虹:“去接那個專家的機嗎?”
“你怎麽知道?”
唐虹還是不做聲,但看表情,她似乎在說:你不就是不想去,所以推給人新人?
雷千依:“那專家脾氣有點怪,不過未來老板娘麽,總不比我們有本事?就讓她去辦咯。”
兩人咖啡好了,端了杯子,走出去,不再多說抱怨的話。
許黛也走出來。
三明治沒吃飽,她啃了一口旺旺仙貝。
她本來打算過個一周演一場分手戲。
就是在辦公室裏表現得極度抑郁人家問怎麽了,她就答:分手了,心裏難受。
保管不出半天,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
看來撐不到一周後,其中有個“仙貝”,要作妖啊。
下午,王安康可能是那陣忙過了,找了唐虹帶她。
唐虹交辦了幾項簡單的工作,許黛完成的快又好,唐虹這才發現,這人估計是真來上班,不是來端未來老板娘架子的。
也許是看許黛很好說話的樣子,雷千依本來只是在茶水間裏和唐虹吐吐槽而已,這會還真的動了心思。
講真傍晚要來的那個專家,上一次也是雷千依接待的。
年輕,人也帥,真真正正的大腦裏有黃金,按道理來說,招待他,光看着也賞心悅目,應該是個香饽饽活兒才對。
只是那脾氣,雷千依真受不了。
但這是公事,又不是談戀愛,哪能說分手就分手?
雷千依不幹,也不得不幹。
這會她動了心思。
她和許黛說:“許小姐,傍晚有個專家要來,你同我一起去接機吧。”
啊,來了!
獵殺時刻!!!
許黛按捺住興奮。
她點頭:“好哇!”
雷千依:“……”
怎麽她還看上去挺高興的?
實際上就是很高興的許黛:“你叫我小許就行。”
然後她接着高高興興幹活去了。
雷千依不禁冷哼一聲。
待會被刁難,那才有你開心的呢!
下班後,雷千依果然拉着許黛一起去了機場。
更巧的是,安淮見要去接個朋友,也去了機場。
安淮見的車本來在前面開。
許黛開着公司那車,嗡地,幾乎是貼着安淮見的車超車,還別了他個紅綠燈,然後揚長而去。
坐在副駕的雷千依瑟瑟發抖。
她忽然覺得這兩不像是新聞裏說的情侶,而是仇人……還是世仇的那種。
到了機場,兩人在到達區指定的出口等待。
約莫半小時,一位把襯衫穿出了狂野氣質的年輕男人,拎着個不大的旅行包,走了出來。
他步履不算快,不過腿夠長,于是趕超了很多旅客。
雷千依已經看到他了。
她趕緊說:“專家下飛機應該渴了,我去買兩瓶水,你上去接他一下。”
說罷便去旁邊的便利店買水。
就在此時,那長腿男飛也似的朝她們奔過來。
他站定到許黛面前,包砰地落地上。
猝不及防地,他把許黛托起來,轉了個圈。
“黛黛!你來接我啦!”
男的帥,女的美,還托起來轉圈,簡直跟演電影一樣,無數人看了過來。
許黛:“南赭!你把我放下,接個機又不是花樣滑冰!!!”
南赭這才把她放下。
買水回來的雷千依:“……”
她的水掉了。
什麽情況?!
不遠處等待接友人的安淮見:“……”
呵。
這個海的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長大後的南南終于出現了!
南赭:嗚嗚嗚我真的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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