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作者有話要說：

“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啦！”杜飛又揪起程淺的衣領，滿臉憤怒。

“到底怎麽了？”程淺不解。

杜飛看着茫然的程淺，松開他，坐回床邊的椅子裏，平了平氣，說道：“你最近是不是總是頭暈，太陽穴刺痛？”

程淺蹙蹙眉，隐約明白什麽事：“是。”

“你不知道你不能過度用腦麽！我叫你去檢查你還推托！你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麽？”杜飛怒氣沖天，“這種案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萬一有什麽閃失，我該怎麽辦！”

“哦，我知道了。”程淺低下頭淡淡地說道。

“混蛋！”杜飛站起身，揚起拳頭又放下，指着程淺大罵，“這條命你不當回事我還珍惜呢！花了我多少心血！花了溪照多少心血！她死了你想去陪她是麽？你別忘了，就算你死了也沒有辦法看到她！”

程淺猛地擡起頭，淺紫色的眼眸晶亮。

看着好友茫然的神情，杜飛的怒火平息了些，複又坐回椅子上。

“這次要不是搶救及時，你早就廢了。”杜飛看着他說道，“你別太勉強自己。”

“謝謝。”程淺靜靜地說道。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你的腦子都快燒掉了。”杜飛問道。

“……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幫鴻影吹頭發而已……”程淺說。

杜飛看了看他，站起身說道：“你整理整理，帶小影回家，我去把她叫來。”

程淺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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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叔叔，為什麽這張照片裏，程淺的眼睛是黑色的啊？”趴在杜飛辦公桌上鴻影指着桌上剪掉一部分的照片問道。

杜飛的笑僵了一下，他說：“程淺耍酷呗，那時候最時興黑色的隐形眼鏡了。”

鴻影并不點穿杜飛的謊言，只是天真地笑着問：“那為什麽中間的一部分被被剪掉了呢？”

杜飛笑了笑，卻不回答：“程淺在等你呢，快回去吧。”

剛回到家，鴻影就跑入房中，抱起那疊資料。

“這次是我載着溪照回家，那夜星光好燦爛，她冰冷的手緊緊攥着我的胳膊，依偎在我身邊，我很高興，我覺得我能夠理解她了，盡管我還是無法理解程淺，無法理解她的父親。

從山上回來，溪照仿佛變了個人，成日與我形影不離，像個小孩一樣，纏着我交她做菜，說是做給我吃，可她卻忘了，我是不用吃東西的，最後她自己全吃了；她會拉着我逛街，引來很多人的注目，仿佛很開心，她會指着我，對一直偷窺我們的服裝店小姐說：這是我男朋友！我不好意思，別過臉，她會拉過我的臉親我，她唇間好溫暖，那一刻她仿佛忘了，我是一臺電腦，一堆長得象人的廢鐵，一個他戀人送給她解悶的玩具……

星期天晚上，程淺來了，溪照冷冷地看着她。

‘你來做什麽？’

‘來看看你。’程淺笑着，眼光掃過我的臉。

‘你還記得我，我不做那個項目，對你們還有用麽？’

‘溪照，你又鬧脾氣了。’程淺寵溺地笑着拉溪照。

溪照甩開他的手：‘我們分手吧！’

程淺怔了怔，剎那間仿佛明白什麽，看了我一眼，繼續笑着：‘溪照，我知道最近很忙忽略了你，我道歉好不好？那個項目以後再說，你想我怎麽補償你？’他的眼睛又掃了我一眼，意有所指地說道：‘我再做個人形給你玩好不？’

玩！那個字深深刺傷了我，我只是一臺電腦，我不應該感到傷心的。

‘你自己去玩吧，我們分手！’溪照堅定地看着他，眸子裏如鐵的執拗。

程淺依舊笑着：‘溪照，你該不會是愛上他了吧？’程淺的話一出，房裏是死般的寂靜，只聽得見溪照的呼吸聲和電腦微微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