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邊的進展如何?”

“他沒報告給你?”

“前輩,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是他的上司,一本正經的綠間怎麽會越級向我報告。”赤司笑。

“唉,我老了還不行嗎。”虹村終于也笑起來,“這邊還算順利,灰崎的狀況已經好了很多,根據監控,我這裏還沒發現其餘病例。”

“其實我挺好奇,灰崎他怎麽會感染上。”

“你忘了?是突擊時候出的意外。那群人實在是太聰明了,竟然做了注射器發射槍,在第一批突入的時候灰崎小隊的所有人都中招了,你大概是殿後,所以沒注意。”虹村草草地解釋了一遍,甩了甩頭發,“我一直忘了問了,你那邊沒出什麽事吧?”

赤司挑眉:“沒事。”

“那你得幫帶點兒花宮真,他那裏的情況夠遭……”

“當年‘集中營事件’事發地就是他現在的地盤吧?”

“嗯,因為頭腦好,手段夠狠,所以給他分配了那裏的軍務,希望借用這樣的雷厲風行把那邊迅速安定下來,但是霧崎那裏年年都出事,到現在都是最亂的地方。每次開會他都會被狠披一番,最近又是這種事,他都快瘋了。前幾天他的報告說他那裏的病毒感染人數最多,最糟糕的是種類多得都沒法統計,濑戶八成也跟着一塊兒瘋了。”虹村托着腮,又翻了翻各處集中的報告,不自覺地笑起來,有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前輩,你收斂一點。”赤司提醒道。

虹村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不妥,咳嗽一聲掩飾了下,接着有點憂心忡忡:“軍部那邊的指示也下來了,實在不行就把健康居民遷走,把霧崎給……”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赤司的手一頓,眼睛微微睜大:“不會這麽狠吧。”

虹村聳聳肩:“誰知道。”語氣裏的意思完全就是不相信就算了。

赤司的眼神幽暗,低下頭不知在想什麽。

“最近收集了各個軍區的病毒樣本,綠間和高尾還有另外幾個借來的醫生藥師在一起研究,你要不要聽聽報告?”末了虹村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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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省得聽得我頭疼。”赤司在虹村意料之外地拒絕了。

“哦?你居然會這麽說。”虹村敲了敲杯子。

“沒辦法,最近軍務出乎意料地多,今天我過來之前還丢下了一大摞文件。而且你知道吧,誠凜地區的安全也借用了帝光軍區的人員維護,那邊最近也因為這件事而有點動蕩。”

“哪個地方不是……實在是太不太平了,什麽時候我才能退伍回去清清靜靜地養老啊。你也去忙吧。最幸福的還是你啊,你數數你手下那幾個人,青峰、紫原、黃濑、黑子,還有現在在我這裏的綠間,你數數……再回頭看我這裏,就一個灰崎,還在這種關鍵時候掉鏈子……”

赤司笑:“前輩,你也別抱怨了。過一段時間我再過來。”

“你趕緊走吧,我看着揪心死了。”

“那告辭了。”禮貌地脫帽,赤司快步地走出了空蕩蕩的會議室。

虹村看着他消失在門後,伸手按住了額頭。回頭望天,夏季到秋季的過渡階段,陽光還是明媚的,天也很藍,不過距離變天也不遠了……大家都忙,這樣的忙碌最好不過了,原本會将人擊垮的消息會延期到來,或許等它到來的時候,心也不會痛了。赤司啊,你可知道,你最愛的人現在是怎樣?

Part.15

赤司在認識提香的第二年6月得到了為期兩個星期的休假,又是六月,他在帝光衆人暧昧的眼神中拖着簡單的行李箱登上了飛機。

“小赤司記得要帶小提香的照片回來哦!~”黃濑誇張地揮動着雙手。

赤司笑了笑,沒搭理他,然後一排五顏六色的腦袋就在最為顯眼的地方目送了這架飛機的起飛。提香知道了他休假的消息後,在最近一次來信裏說她會來接他,赤司覺得她一個人在晚上出來不是很安全,便告訴她不用了。但是他看着雲海的時候覺得提香應該還是會來——雖然她不來他會有點失落,但好過讓他這樣擔心。總的來說,此刻心中充斥的情感是甜蜜和期待,巴不得面前就是個蟲洞,然後立馬就到了。

飛機飛了近10個小時,等飛機一降落,赤司就拿好東西走向機艙門,走下舷梯。頭一次為不是危險的事兒心跳加速,赤司嘴角都忍不住上翹。他多麽迫切地見到她,多麽渴望馬上看到她的笑臉。他的提香,在一萬三千公裏之外等了他整整一年的他的愛人。

最開始他并沒有看到她,但是走出人群之後的第一秒,這份淡淡的失落被巨大的驚喜代替,因為她已經直直地撲過來抱住了他。

“征十郎,歡迎回家。”

被一股沖力推得向後倒了幾步,赤司丢下行李,抱住了提香的身體。

“提香。”

她身上的香味是他熟悉的、最為想念的;她的溫度是他魂牽夢萦從未忘記的;她的聲音是他無時無刻不想聽到的。她現在真實地在他的懷裏,不是夢。不用靠着想象才能看到她的面貌,她活生生地在他的面前。

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他緊緊地抱住她的腰身。

“我好想你。”

他聽到她帶了點鼻音的聲音,未免有點心疼:“別哭,應該高興才是。我這不是回來了麽。”

“我好想好想你。”她把腦袋埋進他的肩窩,緊緊地貼住他。

“我也是,好想你。”霎時間,幾乎被一整年分隔兩地的生活劈成兩半的赤司感覺到自己似乎完整了起來,因為他最愛的人在他的身邊。

坐上車,提香的聲音帶着笑:“等會兒我們去見我的父母和弟弟,然後你今晚就在這裏吧。”

其實是早就約定好的,赤司點點頭,踩下了油門。他的家離提香家有一段距離,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所以會面之後時間晚了就最好別駕車了。

看着海邊的風景,這樣久違的風景讓赤司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人間——并不是說軍隊裏是地獄,而是見慣了的剛硬換做了這樣的柔和,心髒都跳得活躍了些。提香一路上都叽叽喳喳地說着她在信裏沒有提到的趣事,赤司開始還能保持微笑着傾聽并時不時也說兩句,可到後來,他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麽了……

踩下了剎車,車子停在了路邊。

“怎麽了?”提香看向他。

“得做點什麽讓小麻雀閉嘴了。”他微笑着,湊了上去。

提香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襲擊搞得愣了愣,嘴唇上柔軟又陌生的觸感讓她渾身戰栗。

“征十郎……”

“別分心。”他把她按住抵在車窗上,閉着眼睛品嘗着他渴望的甜蜜。提香最開始還有些抗拒,到後來也開始慢慢配合他。赤司将她抱緊了一點,忍不住笑。那樣的感覺,就好像出去約會的青少年,非常地美妙。

兩個小時後赤司和提香到達了她的家,是一棟維多利亞式的兩層建築,她的爸爸媽媽都在門廊下迎接。知海夫人很熱情地擁抱了他,還問他要不要喝酒,赤司根據在軍隊時的習慣拒絕了。提香同知海夫人很像,但是說氣質的話,提香還是比較偏向她的爸爸。晚餐很愉快,赤司覺得他喜歡上了他們一家。晚餐之後,家長把時間單獨留給了兩個孩子,他們倆就手拉着手在月光下散步。比起在車上,提香沉默了很多,但是氣氛卻很好。

赤司理所當然地睡在客房,當然沒有其他可能。提香家的客房風格簡潔,看起來很素,卻很有味道。牆上挂着油畫,畫着月光下的樹,只有一片葉子,同樹一樣的都是銀色,背景是幽暗的曠野。簽名是知海悟生,也就是提香的爸爸。赤司這才想起提香的父親其實是個畫家。

因為時差的原因,赤司躺上床沒多久就睡着了,但是不過一個小時,他就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睜開眼,提香竟然蹲在床邊看着他,眼睛裏閃着漂亮的光。

“你怎麽到這裏來了?”赤司的聲音有點迷蒙,他往裏挪了挪,給她騰了個位置讓她躺上去。

提香乖乖地鑽進被子,他摟過她,她像貓一樣乖乖地窩在他懷抱裏。

“別被發現了,被爸爸媽媽知道後我肯定會死得很慘。”提香眨眨眼,做賊心虛。

赤司笑:“我知道了。”

提香狡黠地抿了抿唇,伸手抱住他:“我躺上去之後半天沒睡着,就想着過來看看你。你睡覺的樣子真好看。”她擡起眼睛看他,嘴角翹起。

“你未來會有幾十年的時間看,不差這一會兒。”他說。

反應過來赤司什麽意思的提香有點害羞地沒看他,只靠着他點點頭,赤司沒看到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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