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導讀：黑貓的嗚咽
“季節你怎麽了？難道是因為明天的BOSS攻略戰緊張？”今天BOSS攻略戰會議，亞絲娜明顯感覺到季節的焦躁。
“本來約好下午一起去更新裝備的，我臨時有事，抱歉。”季節雙手握緊拳頭擱在桌上，礫已經六天沒有任何消息了，若不是好友列表裏還有他的名字，季節都要以為礫已經死了。
“季節有事的話，那就去吧。”亞絲娜露出個體貼的微笑，“我們以後再一起去好了。”
“嗯！”季節點點頭，調出道具欄，将上次在‘精靈墳墓’任務中獲得的‘秘銀’交易給亞絲娜，“這個就送給亞絲娜的朋友吧，就當這次失約的賠禮。”
“莉茲一定會很高興的，”亞絲娜調出秘銀的屬性板，高強度的韌性以及速度加成屬性，絕對是打造武器的一流添加劑。“莉茲仰慕滅世公會會長很久了，下次可不能再失約哦。”
“礫，立刻将你的坐标報給我。這是命令。”季節給礫發了郵件。
十分鐘後，礫的回複才姍姍來遲。“一層（124，97）”
等得頗不耐煩的季節将重劍從道具欄中調出來背在背上，雙手套上戰鬥用手套，一臉嚴肅的穿行在血盟騎士團的駐地，引起許多路人的注目，這……是要去尋仇？
“扣扣。”位于初始之城某家旅館的房門被敲響，敲門的是一個面色陰沉的黑發少女，藍黑的戰鬥套裝以及背上同色系的重劍顯得殺氣騰騰。
“季節，先進來吧。”吱呀，房門打開，礫圓乎乎的臉上帶着疲憊，眉間帶着陰霾，不複平日的開朗。
本就不算寬敞的房間裏，由于第五個人的到來而顯得有些擁擠。兩個季節初次見面的男生占據着床鋪的一角，戒備地看着剛進來的季節，桐人坐在窗框上看着窗外，礫則在見到季節的第一時間抱住了她的臂膀。
季節有些頭痛，能将本來就糟糕的事弄得更糟糕，這就是傳說中的智商高情商低麽？
“誰能告訴我，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季節開口打破了這沉重得快要透不過氣來的沉默。
“你是誰？”尖銳而又沙啞的聲音。
季節眯眼看去：“我叫季節，滅世公會的會長，現在姑且算是礫和桐人的監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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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季節的話，桐人終于轉頭看向季節，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悔恨。
“啓太（月夜的黑貓團會長）想自殺，我就和桐人……就強行把他帶到這裏來了。”礫悶聲道。
“你就是啓太吧。”季節的視線一直定格在剛才質問她是誰的人身上，十有八.九是這個人。季節将背上的重劍抽出來，鋒利的劍刃在灑進屋的陽光下耀耀生輝，“給你一個機會，将痛覺系統調節到50%，接下我十劍，如果到時候你還想死的話，我就放你走。”
“你在說什麽？不要再添亂了。”桐人因為連續幾天的囚禁行為，脾氣也愈發暴躁。他走過來想要奪走季節的劍，卻被季節一巴掌扇到臉上，啪！清脆的聲音讓屋裏一度陷入死寂。
“清醒點了麽？清醒了就給我呆到一邊去。”季節态度十分強硬，即使是桐人也不能動她分毫，這就是蕾娜曾經說過的，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季節。
“我說過的，我是他們的監護人，我做出的決定他們只能服從。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麽，告訴我。”季節緩緩将劍舉起，方向正對啓太。
“哈哈哈哈，好的，如果我能承受得住，你必須放我們離開。”被人禁锢在狹窄的房間裏，每日在腦海裏重複同學的死亡，啓太覺得自己快瘋了，他将痛覺系統調節到50%，神色瘋狂地向季節張開雙臂。
季節腳下使力，下一瞬已經移動到啓太的面前，她面若修羅，将第一劍劈在啓太的左肩。“這是第一劍。”
寬大的劍身穿透啓太的肩膀向下直接落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啓太抱着左臂慘叫出聲，他真的以為自己的手臂要斷掉了。他恐懼地看着殺氣騰騰的季節，這個人是真的想殺掉他！
季節沒給啓太太多的思考時間，第二劍直接刺穿啓太的左腿将其整個人釘在地上。“第二劍。”
“第三劍，第四劍……”季節連續四劍，将啓太的四肢按順時針的方向砍了一遍。當然，啓太的HP絲毫沒有下降，只是那種被活生生削成人棍的痛覺讓啓太面色慘白。
季節沒打算放過他，微笑出劍，第五劍的目标是肚子。
“夠了！”一個帶着發出劍技時特有的紫光鐵錘将季節的劍打偏，重劍刺破啓太的衣服，铿的一聲落在地面上，冰涼的劍身緊貼着肌膚，讓啓太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季節也沒強求，将重劍收回背上的劍鞘，攤手：“很遺憾，約定作廢。”
“……”桐人和礫同時以看無賴的表情看着就像啥都沒發生過一樣，悠閑倒茶自顧自喝起來的季節。
鐵雄将啓太扶起來坐回床上，他憂傷卻不帶恨意地看着季節：“滅世公會的會長，要怎麽做你才願意放我們離開。”
季節微笑：“好不容易被救下來的性命，你還想把它丢掉麽？”
鐵雄搖頭，雖然事發之後，不知所措的他為了逃避現實而将錯都推到桐人和礫的身上，但這麽多天他也想明白，其實會發生這出慘劇，他自己才是主要責任人之一。就算如此，他依舊不想放棄好不容易從死神手裏搶回來的生命。
“啓太，拜托你，不要再尋死了好不好！”鐵雄跪在床邊，崩潰地哭出來，種種壓力終究還是壓垮了這個十多歲的少年。
“鐵雄……”無力躺在床上的啓太，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啓太，月夜的黑貓團的成員，在現實裏都認識吧。黑貓團死去的成員，他們曾經在這個世界裏努力活下去的事，除了你們以外，還有誰能代替他們傳達給還在現實世界等着他們回去的親人。”打一棍再給顆棗吃的技能（喂！），季節表示在蕾娜言傳身教的多次示範下，她總算是學會了。
啓太說不出反駁的話，他之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被怒火沖昏頭只一昧指責他人，從未想過自己該做什麽，也沒想過鐵雄的感受。不過這也不怪啓太，主要還是桐人和礫情商低得無法直視，選錯了解決問題的方式。
“我可以放你們離開，但離開之前，你們必須和我去一個地方。”季節很淡定地将桐人和礫處理成背景，完全無視他們的反抗。
在季節的帶領下，一行五人到了兒童之家。季節和貝特（兒童之家的主人兼老師）擁抱一下，将貝特拉到啓太兩人面前：“貝特，聽說你最近有點忙不過來，于是我給你帶來了兩個志願者，請不要嫌棄，盡情的使用他們吧！”
“謝謝你們願意過來幫忙！”貝特對啓太兩人鞠了90度躬。
在季節帶着殺氣的微笑和貝特真誠的感謝之下，啓太兩人說不出反駁的話，然後兩人直接被一群小鬼淹沒了。
***
“被關在只有自己的世界裏，很容易産生‘啊，我怎麽這麽可憐，我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都是你們的錯，是世界的錯’之類的負面情緒。”季節對被派到教堂外維修屋頂的啓太說道，不遠處，是被小孩圍着露出真心笑容的鐵雄。
“鐵雄很久沒有笑了呢……”啓太。
“黑貓團的事，桐人和礫都有責任，我不會求你原諒他們。你恨他們詛咒他們去死也無所謂。但是，身為攻略組，我們即使要死也是為了攻略游戲死在最前線，而不是将時間耗在這裏。”
“你們要離開了麽？”
“嗯，明天是28層BOSS攻略戰。怎麽樣，真打算詛咒我們？”
啓太搖頭，去詛咒為保護大家而奮鬥的攻略組有什麽意義呢，他揉了揉肩膀，對剛才的疼痛心有餘悸。
“你的肩膀還痛？不會吧，我記得疼痛只會持續30秒啊。”季節有些心虛。
“已經不疼了，的确只持續了大概30秒的時間。不過你怎麽知道的？”
“滅世公會會章第三條，為了保持對危險的警惕，成員必須将痛覺系統開啓50%。畢竟我們所處的環境很危險，适當的警示是必要的。”
“攻略組真不容易呢，完全是別的世界的人。”啓太心情很複雜。
季節輕笑出聲，指着跟小孩們玩作一團的礫和桐人：“別的世界的人？”
啓太和鐵雄安頓好後，季節便帶着兩條尾巴離開了。在一層的傳送點，季節突然将礫和桐人抱住，三人的頭靠得很近。
“明天的BOSS攻略戰，別死了。”
當晚，桐人收到一封郵件，他以=_=的表情讀完的——“桐人大爺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打你臉的，黑貓團的事，我擅作主張的确不對，相信以桐人大爺寬闊的心胸，一定會原諒我的。”
桐人調出另一封他看了很多便的郵件，來自啓太。“我不會原諒你的。所以，你一定要成功攻略SAO，到現實世界去親自對幸他們的父母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我故意讓桐人當背景的，而是這貨情商真心是沒有季節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