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說戰績頗佳。

當然,也有一位以一人之力将對手打得落花流水的,這位就是聯邦軍部柱石之一的聶遠将軍,極擅奇襲,曾創造出無數以少勝多的經典戰績。

“走吧!”柳晴空出乎陸津意料的攬着陸津的肩膀,“這一項該是你的強項吧?”

陸津搖了搖頭:“不如你。”

柳晴空的深淺,陸津至今探測不出。

柳晴空毫不在意的笑笑:“我帶了一些吃的,也給你們分一些,大多數人一個小時之內基本上都能搞定,但是真有兩三天的話,除非不想贏,不然還真得扛着。”

軍事推演考試,呈現在陸津面前的,仍然是一塊屏幕,不過這道屏幕上展現的,是一片戰區。陸津的兵力已經準備好了,而他的敵人還未曾出現。紅色的閃光燈打開的剎那,陸津神色一凝,對手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津的姿勢也越來越放松。與那次課上不同,這次考試的對手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實力很一般,他輕輕點着屏幕,将對方的主帥炸出來,戰鬥正式結束。

而此時,距離考試開始不過才半個小時。

同一考場的大部分學生還在埋頭苦思,陸津走出去,任溫暖的陽光打在身上,他打了個呵欠,輕輕伸了個懶腰。

“考完了?”

陸津嘴巴張到一半沒合上,差點岔氣。他慢慢慢慢的移着脖子,以一種詭異的姿态盯着忽然出現在身邊的人。

聶言眸中映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似乎每一次看到這個少年,都帶給他不同的感覺。第一次是戰鬥後的潇灑和青春,無意中就撥動了聶言心中的某一根弦,第二次是黑夜中很聽話很乖的孩子,第三次,是認真的天賦很好的少年,而這一次,算是欣賞到了他的另一面麽?

這個認知讓聶言不自覺愉悅起來,唇角彎成一道弧線。

陸津摸摸腦袋,對最近和聶言的相遇頻率表示相當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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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才說出了一個字,便猛地停住了。因為他感覺到,一雙手,帶着暖暖的溫度,擱到了他的頭頂。

聶言狠狠揉了一把陸津的頭發,配合他那張俊美卻冷靜的臉龐,這情景怎麽看怎麽詭異。

“叫我學長或者聶言。”

陸津的眸子直接對上他,卻見對方的眼睛裏映出了自己的瞳孔。那雙手還在自己的頭頂,陸津雖然并不讨厭,心裏卻還是有些不适應。

他們真的沒有相熟到這一步吧?

“聶言學長……”陸津醞釀着自己要說的話,“請問學長怎麽會在這裏?”

聶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原先在他頭上作亂的手也換了個姿态插到口袋裏:“跟我來。”

周圍已經陸陸續續出來了一些考完的學生,或許是聶言氣勢太過逼人的緣故,每一個從考場邁出來的人都會忍不住朝他們的方向瞟上一兩眼。

不習慣太多灼熱視線的陸津只能悶悶的點着頭:“好。”

聶言的步子不疾不徐,踏在青石板磚地面上的每一步都很沉穩,他的脊背永遠挺得筆直,修長的腿同樣充滿了力量,手臂看似只是随意的揮動,卻有一股線條美感。

陸津在他身後沉默着,他與聶言的距離始終不過一米遠,不管他是加速或是減速,與身前之人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一米的長度,可是陸津卻從沒見過聶言的步子有一瞬間的慌亂。

就好像腦後長了雙眼睛一般。

走到校門口,陸津的步子有一瞬間的停頓。

聶言不明就理,卻也随之停下了自己的步伐。他的眉頭微微皺着,仿佛打成一團的結。

陸津重新邁步,而一剎那間與他碰面的人卻快步跟了上來。

“陸津!”

陸津抿唇,有些疑惑的看着最近個子陡然拔高的葉君白。說起來,暑假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葉君白,只是偶爾能聽到以前的同學談一些有關他的事情。

葉君白原來只有一米七多,現在也竄到一米八多了。

葉君白眼中閃着陸津看不懂的光澤,他微微一笑,說道:“最近怎麽樣?”

陸津點頭:“很好……你呢?”

“我也不錯。”他頓了頓,稍微移了一下位置,以背部對着聶言:“這次緬因市的同學有個聚會,你要不要一起來?”

陸津心頭染上一絲疑惑。

在他印象中,葉君白從來就不是這麽熱情的人。

想了想,他還是應聲了:“好。”

第十八回11名

從葉君白出現到離開,聶言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他看着葉君白的背影,眸中染上銳利之色。

“那個人……”

陸津偏頭:“嗯?”

聶言卻又不肯再吱聲了。

兩個人出了校門之後,聶言指着維修店的方位,問道:“還在那裏打工麽?”

陸津搖搖頭:“忙着月考,也沒生意。”

“以後別去了。”聶言道,“有一份圖書館的工作,我向負責人推薦了你,過兩天就可以去上班。”

陸津沉默了一會兒,才試探着問道:“聶言學長為什麽對我這麽照顧?”

只是因為一兩次偶然的碰面麽?這個原因,陸津自己都不會相信。

良久之後,陸津耳畔才響起聶言沉着卻帶着一點沙啞的聲音,并不刺耳,反而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那張圖紙,對伊蘭山脈的戰局很有用。不是我照顧你,是你的勞動應得的。”

陸津懵懵懂懂的點着頭,心裏的那絲疑惑卻是消散了一些,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的話,他享用起聶言的幫助時,也能夠心安理得一些。

在聶言的帶領下,兩人經過了凱恩斯門前的那條路,再繞過一條河,兩人來到了一片青翠的竹林前,翠綠的竹葉尖銳入刀鋒,片片葉子遮住人的視線,一股清新的氣息卻傳入鼻腔,陸津精神為之一振。若是換一個方向看,會發現竹林掩映在一片雄偉的建築之中,繞着圈子進去,反而讓人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

黑色制服彬彬有禮的服務生微微鞠躬向他們打着招呼,聶言輕輕點頭,也不用服務生帶路,徑自走到最裏面的包間,陸津亦步亦趨的跟着他,倒也沒有走丢的危險。

及至裏間,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更為清晰。安陵本就是一座讓人很難忘記的城市,将遠古風韻與現代科技結合起來,或許會有不倫不類的可能,但當它選擇這種風格的一天,便注定了它的獨特。而他們剛剛進入的包間,則更有一種古風。雕刻着紋理的木窗、柔軟的細紗門簾,牆上挂着的早已遺失的古代書法都讓人眼前一亮。

陸津盡管坐下了,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牆上的書法。聶言坐在他對面,手指微微彎曲,指着菜單上的菜式問陸津:“你喜歡吃什麽?”

陸津湊過去一看,搖了搖頭:“我不挑。”

看了一會兒周圍環境,他低着頭沉思着。明明感覺到對面灼灼的目光,他卻怎麽也不好意思與聶言的視線相對。

他并不知道,對面的人在看到他紅透的耳垂的那一瞬,眼中閃過的光芒。

“在擔心月考?”

陸津胡亂點着頭。

聶言面目柔和,低聲道:“不用擔心,你的三項考試都過了麽?”

“理論不清楚,實踐和軍事推演都過了。”

“那就不用擔心。軍事推演每年固定會有一半的人不通過。”聶言柔聲說道,“在軍事推演通過的一半人中,還有一小部分實踐不過關或者理論課分數過低的。你那兩項過了,理論也不算太差的話,應該能排到前30%。”

聶言說話的期間,陸津也在細細的觀察他。他陸津看來,聶言是個矛盾的綜合體。明明看起來很冷酷,然而每次和他見面的時候,陸津總能感覺到一份來自長輩的關心。

他很少不耐煩,就是訓斥自己的時候,也會讓自己感受到濃濃的溫暖。

陸津心中默默的想,或許聶言本來就是一個溫柔的人,所謂的冷漠,只是他慣常帶着的面具而已。

“嗯,我知道。”

說話期間,服務生給他們滿上了水。聶言喝了一口水,繼續問道:“理論最後一題答得怎麽樣?”

陸津眼皮猛地一跳,聶言這麽問的話……說明那一題果真不是自己原先猜測的那麽簡單!

“怎麽?你寫的惠特蘭之戰?”聶言眼皮都沒擡,低聲問道。

陸津搖了搖頭:“不是。”

聶言猛地擡起了頭。

“那你寫的是什麽?”他似乎有些急切,水杯中的水都溢出了一些。

“不是什麽具體的地方。”陸津答道,“我猜是赫特地區的戰鬥,但是……”

不用他說,聶言立刻明白了一切。對于民衆、甚至中下層軍官而言,赫特戰争确實是一段塵封的并不重要的歷史,然而對于軍事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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